第40章 第二天（一） 約會（？？？？？）
“咳咳……嗯哼！”
夢境中的白光，始終看不清長相的小女孩……
這就是每天例行公事一樣的劇情，頭都快大了。
“喂，有完沒完啊……”我沒好氣地捂住了眼睛，但視野還是一片茫茫的白色。
“哼哼，昨天，霞都跟你說了點什麼啊？”
我一愣，張口就要說，但是我立刻反應過來，閉上了嘴。
“嘁……”
“你做了什麼？”
連神明都要靠套話來解決的問題，我想……霞說的應該不是假話。
但是又讓我如何讓相信呢？這個世界上有神明就已經是夠荒誕的事情了……
哦，我在這裏就足夠荒誕了……
“只是一點小小的精神暗示罷了。”她身體的輪廓再去白光里很明顯，小女孩有點緊張地捋了捋頭髮。
“她來了。”
“什麼？”我的話剛剛出口，意識就返回到了不是現實的現實世界。
“嘭嘭嘭”
聽到了這熟悉的敲門聲，我立刻就知道自己的木門又要遭殃了。
果不其然，“咔嚓”…………
“啊咧？指揮使閣下才起床嗎？偷懶可不是什麼好習慣哦！”
“這就是你把我的門砸爛的理由嗎……算了算了讓工程廳的人來解決吧…………”看着老實孩子珈兒就要把門扶起來，我連忙出言攔阻。
才不是擔心她划傷手呢！
“嗯…………那我就不打擾…………九點半在商場門口集合啦！”我看了眼手錶，八點三刻，快的話還來得及吃點東西。另外，有點不習慣的是，安今天沒有來。
“嗯，我馬上來。”
九點半，我穿了一身中央庭發給指揮使的正裝（唯一一件正裝），來到了中央商場的大門口。
“喲，今天出去啊。”巡查路過晏華跟我打着招呼。“嗯，陪珈兒和西比爾老師去趟中央城區。”
“哦。我要回中央庭了，注意安全。”原本還以為晏華會說點什麼，沒想到他真的就這樣走了。我摸了摸鼻子，好像他還真是這樣不苟言笑的人，機器一樣。
“墨玉清閣下！～～”遠遠的傳來珈兒大聲的呼喊聲，引得行人一陣側目。
“墨玉清閣下！你來了！”她三步並作兩步，飛快地跑了過來。我在接受這從未有過的熱情后，偷眼瞄了一下她跑過來的路。
大概有幾百米吧，這傢伙一路大呼小叫地跑過來連喘都不喘……
“珈兒～慢點～～”氣喘吁吁的西比爾老師慢慢跟了上來，“慢……慢點…………”
“老師你沒事吧！”“我……沒事……只是有點……喘…………”珈兒扶着老師，滿臉的擔心。
“看見指揮使閣下就忘記老師了？”慢慢的，西比爾平復了呼吸，她輕輕拍了拍珈兒的頭。
“嘿嘿嘿，走吧，我們去把商場包下來！由墨玉清付錢！”我輕輕彈了彈她的腦門，“住嘴！就算是有錢也不會用在你身上！”
“哇呀呀呀！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啊啦，關係真好呢～果然老師我就是個電燈泡嗎…………”
……………………………………………………
中央城區，黃金傘中央實驗室。
“實驗有什麼結果了嗎！”
“不，大小姐，我們…………”
“邊去。”衣着華麗金色的少女一把推開了正欲解釋的研究助手，徑直走向了最右手邊的一個小房間。
“現在時間已經到了，結果呢？！我那些原料可不是白白給你的！”
“嗯，我已經有了一個絕妙的主意……”
“別跟我題想法！這裏的每一個人都有想法！”金髮少女把桌子拍得震天響，“我要的是結果，結果！”
“啊啦啊啦，不要那麼著急嘛，麗。如果用三倍於第203次實驗的高壓電流衝擊黑核外殼的話，或許就能留下一個小小的缺口。”
“這就是你說的想法？！”麗把手撐在桌子上，“連高速原子束都無法打開的高密度單層外殼，你跟我講用電壓就能打開？！”
“是的哦！因為未經凈化的黑核一旦受到巨大的能量衝擊，就會陷入不穩定狀態，如果這個時候再加上我的一點小小的幫助……或許黑核就會真的碎裂。”
麗愣住了。
“但是那麼高的電壓……”
“全城停電嘛，小事情。”坐在椅子上的人緩緩轉了過來。
“……聽你的，凰。”
………………………………………………
“中午在哪裏吃飯呢？”早上匆匆忙忙就趕過來了，早飯都沒吃，再加上在二樓服裝店轉悠了一圈，肚子早就餓癟了。
不過那件像婚紗的長裙是真的好看。
“不知道，我第一次來這裏。西比爾老師有什麼推薦嗎？”
“我嗎？”專心看風景的西比爾突然回過神來，“嗯，我知道有一家不錯的西餐廳在這裏，正好我有朋友在哦，可以內部優惠一點……”
“嗯，聽上去不錯呢。珈兒覺得呢？”
“我無所謂的啦……”果然，“隨便”或者“無所謂”是天底下最難做的菜。
“行吧，那我們就去試試。”卡里有錢，我知道替中央庭打工的神器使基本上都不愁錢的問題，因為中央庭都是在你加入的第一天發錢。
所以我也完全不用擔心。
上午十一點整。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養成的習慣，我現在特別留意時間，尤其是整點的時候，目光會不由自主地停留在鐘錶或者手機上。而這家西餐廳的佈局似乎有一點英倫風格，柱子是模擬的大本鐘。
“你好，請問一共有幾位？？”服務員小姐帶着公式化的笑容走到了近前。“三位。”我豎起了三根手指。“那好，請這邊走。”服務員小姐把我們帶到了較為僻靜的一處座位上。
“請問三位要點些什麼嗎？”
我看了看遞過來的菜單，嗯………………完全看不懂該點些什麼。我偷偷看了眼珈兒，發現她緊緊閉着眼睛，根本不敢看菜單。
“珈兒看見字就頭疼，不用管她。”西比爾流暢地把訂單接了過來，說了一大套亂七八糟的名字，像煮田螺鵝肝醬沙司之類的奇怪東西層出不窮。
不管了，反正又聽不懂，我只要負責享受和付款就行了，其他的就由西比爾老師安排吧。
在上前菜以前，服務員就已經先行預備下了餐具，再給我們三人一人倒上了一小杯香檳。當然我是不會喝酒的那種，並不是很敢喝，僅僅是潤了潤嘴唇。
餐廳里香甜的氣息逐漸讓人覺着放鬆，悠揚的樂曲更是心情閑適的最好佐料。品嘗着由腌制的無花果，桃子和干火腿組成的不知名的前菜，我第一次感受到了外國人正餐的風情。
從小家裏人一起出去吃牛排的時候和父親學過一點餐桌禮儀，雖說談不上標準吧，但起碼不會和珈兒一樣需要西比爾老師慢慢指點。
吃過前菜，上來的就是我唯一記住名字的煮田螺鵝肝醬沙司。聽說鵝肝和田螺是法國人引以為傲的東西，等到黏糊糊的醬料一樣的東西端到面前的時候，除了鵝肝醬濃郁的味道也並沒有吃出什麼特別來。
果然是我吃東西的藝術不到家吧，我看西比爾老師就挺喜歡的。哦，我好像忽略了某個皺着眉頭的笨蛋。
“嗚哇，這是什麼東西啊。”珈兒吐着舌頭，抓起酒杯就往嘴裏倒。
“慢點慢點。”西比爾微微站起身，遞過去幾張紙巾。“不要在這樣的地方大聲說話啊，要被人笑話的。”說這話的時候西比爾不由自主地看了我一眼，弄得我倒是一臉懵逼。
吃了看上去和鮭魚子蒸蛋和涼拌蝦仁一樣的兩道前菜以及一小杯湯以後以後，正菜就端了上來。雖說我已經差不多飽了，珈兒還是一臉意猶未盡，兩眼放光地看着服務員手裏的盤子。
烤魚？
好像是的。
我用叉子很小心地剝了一塊魚肉下來，檢查過沒有魚刺后剛想往嘴裏送，餐廳突然暗了下來。
“怎麼回事？”珈兒把餐具一扔，隨手抓起一大把紙巾擦了擦嘴，直接就站了起來。
不好……
鼻翼間是甜膩的氣味……
噁心的感覺，讓肚子裏剛吃下的食物蠢蠢欲動……
完了，為什麼偏偏在今天，吃飯的時候發生這樣的事情……
透過窗戶，我看到了漆黑的霧氣正在緩緩凝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