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死訓

在太陽系中，在火星與木星之間，還有成千上萬顆在地球上他們肉眼看不到的小天體，沿着橢圓形的軌道不停地圍繞太陽公轉。與大行星相比，它們只是微不足道的碎石頭。

而小行星帶就是這樣的群體集合，在地球歷年時，天文學家們將最早發現的“穀神星”、“智神星”、“婚神星”和“灶神星”是小行星中最大的四顆，被稱為“四大金剛”（后被改裝成攻擊衛星）。

這些小行星最大的直徑為200多千米，最小的小行星直徑還不足1千米，隨着科學的發展，及太空探索的需要和銀河歷年間的資源危機，人們在掌握了足夠的宇宙航行技術特別是在新能源技術的發展使亞光速飛行成為現實，人們的研究探測也開始從基於地面的觀測發展到了以實地勘測為主。

人們開始向太陽系外行星擴展，小行星帶開始成為發展需要的中繼地，更多的小行星被發現，已知小行星的直徑範圍也擴大了一些，並在小行星帶發現了一些可用的礦物資源，於是不少的礦業開發公司為了經濟利益，國家為了軍事和本國的競爭實力在其中建立了礦業開採站，在這一發現的刺激下，人們積極地繼續向外太陽星系挺進，到了發展後期，幾乎所有的太空開採和貿易都需經過小行星帶，在此補給並經過檢查之後，才可向太陽系行進，也正是由於這點，小行星帶中又建立了一些中繼補給站和太空檢查站。

因此它的地位越來越重要，一些星際集團和國家為了打擊對手和實現霸權的完全控制，開始用軍事力量進行或明或暗的干預，以期使利益最大化，但是另有一部分人有一部分不法之民和失業者還有一部分從地球內亂中逃出的軍人開始在行星帶中在各財團暗中支持下或個人利益所驅而打劫商船，他們形成了最早的海盜，稱之為早期海盜。那時的海盜純粹是為了生存，沒有後期建立的太空掠奪者海盜那樣有那麼多無奈。

為了實現太空管制和打擊早期海盜維護正常的太空貿易，最早的太空開發署就在人們的要求下應運而生了。

它的武裝力量由各國選派的軍人組成，於是在他們的努力下，各種各樣的衛星被改裝成了攻擊衛星，並且建立了一些軍事基地和護航艦隊，到了太陽系拓展後期，早期海盜已經不再是威脅，然而，提亞恩特與科爾格之間的戰爭在各種矛盾的激化下終於爆發了，這使得太空開發署的力量不復存在，海盜又開始興盛，他們大膽地襲擊一些礦站，燒殺劫掠，使太空開發受到了遏制。於是一些礦站和攻擊衛星受到了遺棄和毀壞，甚至有一些較完善的設施成了各類海盜們的基地。

到了塞利克恩的入侵之後，海盜們便發展到了太空海盜的黃金時期——

在那混亂的宇宙紀元間，從剛學會辯物之時，少年就已經喜歡上了宇宙，對宇宙充滿了深切的渴望。

那是開始於一個溫暖的仲夏夜，哥哥帶着他去海邊，遙望遠方之時，他看到了看到在那海洋的盡頭，天海交界的地方，點點的繁星正慢慢升起，宛如寶石般璀璨，他驚嘆於宇宙的無限與深邃，他興奮地看着，忘了呼吸，彷彿已置身與星海之中，天地已經消失，在神秘迷人的宇宙中，一種渴望，一種嚮往，使少年如同置身於母親的懷抱，他曾經天真地希望自己可以伴隨着閃爍的星星在宇宙中翱翔。

但是，塞利克恩卻在這時襲擊了他所在的城市，在這次與太空侵略者塞利克恩戰亂中，祖父慘死在塞利克恩的攻擊下，自己的家園也被焚燒，摧毀，往日的和諧已不存在，少年親眼目睹了塞利克恩的暴行與殘忍。哥哥應徵參軍，在那以後就再也沒能回來，於是少年開始對宇宙產生了畏懼。

現在，他內心只希望自己能遠離那曾經給他帶來災難並奪取了他親人與快樂的宇宙，然而，由於塞利克恩的侵略加劇和戰事的需要，吉維亞頒佈了徵兵令，規定只要12歲到50歲之間的人必須參軍，於是少年在好友的勸說下參軍了，在臨走那天，父母含着淚送少年上了運輸機，雖然少年很想說什麼，但是，大家彼此都沒開口，因為都知道在那戰亂的宇宙年間，這意味着永別。

宇宙歷356年的4月，聯盟開始了代號：替換計劃，少年也應徵在列，在接受各種基本的事前訓練后，登上了晨星號，但是宇宙中和地面戰場畢竟有着不可忽略的區別，其次則是經驗。

由於戰爭中吉維亞的戰事大部分處於不利的局面，所以不少的老兵戰死，所缺的兵源只好由新兵補充，以求在人數上達到戰爭需要，然而由於多次戰事失利，死亡造成的士兵戰鬥力素質下降這一問題卻不是可以簡簡單單的彌補的，雖然每位士兵都有着自己的潛能，但是如果要激發出來，時間和經驗就成了關鍵。

於是如何使每個士兵的能力儘可能地在最短的時間得到提高，以便延長其在戰爭中的存活時間，提高存活率，進一步扭轉不利的戰勢，提高勝利的可能性，便成了每一位尉級以下軍官急待解決的問題，但是在每次的戰鬥后，幾乎只有30%的新兵才可以活到最後，為了長遠的戰事需要，另一方面又是局勢所迫，晨星號的任務因此而明朗和重要化。

為了使這次行動不至落敗和使晨星號具備一定的自衛能力，人員組成中老兵佔30%，這已經是開戰以來最大的照顧了。但是由於計劃被泄密，在發射那天遭到了塞利克恩的突襲，本來被列為隨晨星號一起執行護航任務的第3523艦隊不得不投入到先期的戰鬥中，於是經過殘酷的航道戰之後，晨星號不得不獨自上路進行歷期2個宇宙年的遠航。

“完全是找死，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除非有奇迹，但是可能嗎？”羅德艦長在接到這一差強人意的臨時命令后，曾經這樣沮喪地對下屬說。

吉維亞在晨星號發射前的內部叛變和與塞利克恩的戰事衝突使卡里斯在銀河系的軍力陷入了不利的境地，特別是晨星號單獨航行舉措，使整個卡里斯嘩然，於是革新派和守舊派之間積壓以久的矛盾首次在地球上激化了，但是在經過幾場照面似的衝突和太陽系迫在眉睫的危機使雙方意識到事態的嚴重。

達成諒解備忘之後，卡里斯的軍官們也只得趕緊處理眼前的問題，為了應付戰事的需要，為了提高晨星號完成此次任務的可能性，並確保其順利到達，在必須提升艦上新兵的能力的同時，卡里斯在太空中巡邏的艦隊數量開始增多，次數和範圍也在戰事許可的情況下有了適當的擴展，於是在該星域內與塞利克恩的太空衝突也開始頻繁。

經過在小行星的激戰，羅德艦長認識到必須使新兵在短時間內具備相當的實力，至少也得具備在太空戰中足以自保的能力，而這一點又是迫在眉睫，雖然，在塞布上校率領的三艘塞斯巴蒂級輕型巡洋艦接受重新編製並擔任晨星號護航任務后，軍力有了一定的提高，雖然不足以抵擋較強力量的艦隊組成，但是對付小股海盜的騷擾式攻擊，塞斯巴蒂級輕型巡洋艦上老兵們的力量足以使新兵出戰時的危險係數下降到最低，而此時正是讓新兵參加實際戰鬥提高經驗的機會，雖然時間上緊了點，但別無它法，於是羅德艦長委任塞布擔任主訓官。

將這些速成的新兵編進艦隊護航戰鬥群作為現役尚嫌太早了，而且考慮到新兵們身負的長遠使命，非必要情況下不容許他們有太大傷亡，所以塞布從一開始就給予不同尋常的重視，他將三艘塞斯巴蒂級輕型巡洋艦的指揮權交由塞繆爾全權指揮，並把自己艦上的飛行精英調來當教官。於是被學員們稱為死訓的戰鬥訓練就展開了。

擔任教官的老兵往往都是厲聲斥責，甚至有時還會配上鞭抽和腳揣，於是一段時間下來不少學員被揍的鼻青臉腫，更有甚者在床上躺了幾天。

起先有些晨星號的一些老兵也出於興趣而參加這種訓練，但是隨後都一個個找了看似不丟人又說的過去的理由退訓了。

最後連大力推薦塞布的傑曼也看不下去了。

“閣下的士兵是不是經常受到虐待啊！”一次見面時，傑曼小心翼翼的問道。

但是塞布經常以形勢所迫為借口，最後乾脆下令有意見的人可以參加集訓，他們會給予更加人道的待遇。但是當時說話者的語氣，讓人不能不對他的動機以及他所謂的待遇產生懷疑，到了後來連羅德也不敢說什麼了。

“給我儘管打，只要不死就行，反正醫療設施足夠救活那幫不知死怎麼寫的蠢蛋。”塞布經常這樣向部下們訓話。於是各種流言開始在集訓者間流傳。

“這傢伙簡直是魔鬼。”

“傑曼也不是好東西，竟給推薦了這傢伙。”

後來傑曼被幾個人莫名其妙的揍了一頓。但是事後幾個當事人在訓練中受到了更加慘酷的待遇，在床上躺了2個星際周，從而打破了卧床紀錄。在當時先進的醫療條件下1個周已經是通常的極限了。

“有機會一定給他點顏色看看。”曾有人恨恨地聲明。

但是沒人敢找塞布的麻煩，有了傑曼的前車之鑒大家都被訓怕了。

“簡直是——找死！”有的學員小心地總結說。

“是哪幫混小子，把他帶上艦來的。”於是苦於沒處發泄的學員們開始設法尋找可以發泄的目標。

納特他們早已開始向朱利安抱怨為什麼當初沒讓他們將塞布炸死，並信誓坦坦地列舉了一系列的可能後果，並很含蓄地暗示朱利安的處境非常不利。

起先，朱利安只是當成耳邊風，然而當朱利安走在艙道里，在接受集訓的廣場上或其它地方時，總感受到敵視的目光在身後匯聚，朱利安才開始感到脊背發涼。

“這是，我們的報應吧！”一次探視時，看到扎繃帶的斯圖爾特和西奧時，維斯克忐忑不安地說。

斯圖爾特是在歸艙時被幾個學員狠修了一頓。

西奧則是為了改變自己的處境，避免重蹈斯圖爾特的前車之鑒，他向塞布公開挑絆，並提出戰鬥比試的要求，但是塞布只叫了一名下屬與他比試，結果雖然僥倖贏了對方，但是在隨後的訓練中受到了那位教官狠狠的虐待。

然而，不管怎樣，由於訓練的原因，學員們很少在後來的戰鬥中犯嚴重的錯誤，因為犯了錯誤的人正如塞布所說的那樣沒能活着回來。在快出小行星帶的最後幾天，訓練也開始進入了尾期，成效上也開始有了飛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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