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出征邊境

住進了學士府，白曉夢每天早上就可以給病患診病了，阮玉芳也知道了那濟世坊的‘無憂’神醫，就是她的女兒。

濟世坊的名聲很好，十里八鄉來治病抓藥的人都對她讚不絕口，這讓阮玉芳很開心，她本就是個慈悲善良的人，對百姓好的，她自然喜歡看到。

一家人終於過起了溫馨的生活。

而白錦川那頭以為白曉夢出了府暫時就不會有么蛾子發生，千算萬算沒想到他最怕的事竟被朝中威望極高的人先說出去。

朝堂之上……

“皇上駕到！”孫啟公公一聲尖嗓響起，天澤皇帝便從側殿緩緩走來，四十幾歲的慕容越仍是威武不減當年，更多的是成熟穩重，環繞着他的是一身王者之氣，那雙凌厲又深邃的眼睛讓人不敢直視，天子的威嚴，莫過於此。

慕容越掃視了一下下殿的臣子，帶有威嚴的聲音開口：“眾愛卿可有事啟奏？”

兵部侍郎張天志向前一步，道：“啟稟皇上，臣有一事啟奏。”

“講。”慕容越深遠的嗓音響起。

“啟稟皇上，北寒與蒼凌交界處，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種族，他們不受任何一方管轄，而且人馬眾多，個個驍勇善戰，以一敵十，關鍵是他們掌握着某種毒術，危險至極，也是我軍久攻不下的原因。”張天志皺着眉頭說。

慕容越有些不悅：“怎麼現在才來報，北寒和蒼凌邊界，那他們兩國不派兵解決嗎？”

張天志心中有些發怵，急忙道：“回皇上，二國的使臣送來書信，他們任意一國都不可在交界處駐兵，一來維護兩國和平，二來都與邊境的種族成立契約，給他們獨立的空間，他們便規矩生活，不騷擾邊境百姓。臣本以為一個小小的部落不能掀起風浪，沒想到那族群竟日益壯大，威脅我國邊境，給我軍造成重大傷亡，臣才不得不報啊。”

慕容越冷笑一聲：“北寒和蒼凌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盤”，又道：“張愛卿，如今駐守邊境的將領是何人？”

張天志道：“回皇上，為帥的是上官尚書家的二公子上官子墨，上官將軍領兵，雖未讓那群族入侵我國領土，但每次交鋒我軍都傷亡慘重，如此消耗下去，不是長久之計。”

上官昊一聽，心中不免有些擔憂。

慕容越思考半晌，對大臣們說：“眾愛卿有何想法？”

這回上官昊先開口：“啟稟皇上，微臣那二兒子雖殺敵勇猛，但到底是年輕了些，缺少了些細心和謀略，微臣懇請皇上派一名資歷深厚作戰經驗豐富的將軍為帥前去支援子墨。”

慕容越微微點了點頭。

張天志立即開口：“微臣認為上官大人言之有理，除了挑選一位將領之外，還需要有醫術高超的醫師跟隨，以解那威脅甚大之毒。”

慕容越又點了點頭。

“眾愛卿認為呢？”慕容越望向各位大臣。

眾臣附和：“此計甚好！”

“那好，就依上官愛卿和張愛卿說的辦，那眾愛卿可有舉薦之人吶？”

張天志說：“我朝論資歷，最甚之人便是常旭將軍和平親王了。”

張天志用眼神示意慕容越。

慕容越皺眉：“可如今常將軍駐守寧州，是萬萬不能調回的，至於平親王，朕許他平定天下之後，便不需再上陣領兵。”

慕容越看向站在頭位的方勇，方勇沒有說話，只是與他相視一笑，他們之間的兄弟情早已超乎了血緣，方勇只是用眼神示意他：無需顧我。

而慕容越則衝著他微微的搖了搖頭。

再掃視一眼，看到了他的幾個兒子，都值青春年華，個個俊秀挺拔，最為出眾的還是老五慕容軒，玄色的朝服映襯着與生俱來的霸者氣息，英挺的面容，遠山似的眉，深邃不見底的眼眸，負手而立，自然透露的清冷高貴之氣，硬生生壓過了其他的皇子。

再看太子慕容黎，同樣是華服錦袍，面容俊挺，但就是沒有慕容軒耀眼。

他嘆了一口氣，對大臣們說：“如今各皇子們大多及到了立冠之年，是該歷練歷練。”

眾大臣聞聲也點頭，讓皇子們挂帥也是可行之計，讓他們早早將戰功收入囊中，也是為了以後登上皇位做準備。

於是各派大臣的心就多了想法，朝堂上具有爭儲的能力的皇子共有六位，分別是太子慕容黎，三皇子慕容逸，四皇子慕容琪，五皇子慕容軒，七皇子慕容鈺，九皇子慕容熙。

由於七皇子慕容鈺和慕容熙分別才剛滿十六歲和十五歲，支持他們的人自然少了些，他們暫時不具備那樣的能力。

而三皇子慕容逸毫無爭儲之意，所以朝廷上的所有大臣分為三派，太子派，四皇子派，五皇子派。

這其中顯然慕容軒的威望更高一些，但他從沒明確表示他要上位，所以慕容軒一派的人從來不搞么蛾子。一直都是太子和慕容琪在明爭暗鬥，但慕容軒實在太過強勢，讓他們不得不把他當作敵人，私下裏處處擠兌慕容軒一派的人。若是慕容軒計較，他們怕是得不了好處，但他從來都是睜隻眼閉隻眼的，因為他從沒想過要做天澤皇帝，只是想盡他所能讓這國家日益昌盛，能夠無懼任何勢力，屹立不倒。

若論武功謀略，領軍實力，戰鬥經驗，慕容軒都是勝出不只一籌，連慕容越都明白，若是旨在平定邊境之亂，慕容軒是最好的選擇，但他不想如此決斷，一來怕給他樹敵，而來怕有心之人加以利用。

直到上官昊出聲說：“啟稟皇上，臣以為，五皇子英勇果敢，深謀遠慮，且屢次平定邊境戰亂，派五皇子挂帥是為上選。”

慕容越滿意的點點頭，他清楚，上官昊為人最為忠義正直，他不會捲入任何勢力，他只就眼前的形式給出最合理的判斷。

可有些人就不這樣想了，包括慕容黎和慕容琪在內的兩派人，都以為上官昊是慕容軒一流，心中很是不滿。

慕容琪無聲給了吏部大臣鄭懷遠一個眼神，鄭懷遠立刻明白，開口到：“啟稟皇上，五皇子固然經驗豐富，可總要讓其他皇子也歷練歷練，微臣以為，四皇子的才略同樣甚高，也可作為領軍前去平定邊境。”

此話一出，其他慕容琪一派的大臣也跟着附和。

而太子的人也不甘落後，紛紛表示到：“皇上，二皇子剛剛立為太子，也應出去鍛煉鍛煉。”

慕容越皺眉：“黎兒，琪兒，軒兒你們怎麼說？”

慕容黎道：“啟稟父皇，兒臣知被立為太子總要有與其相配的能力和功績，請父皇給兒臣個機會。”

慕容琪也緊忙道：“父皇，兒臣一直在學習領兵作戰之術，就是為了能有機會為父皇分憂。”

唯有慕容軒不出聲，仍然冷漠的負手而立，不表態，也不爭辯，甚至連個表情都沒有，讓人猜不出他心中所想。

慕容越看向慕容軒：“軒兒，你如何看？”

慕容軒操着冷淡深沉的嗓音，無任何波瀾的說了句：“一切由父皇定奪。”

他的這句話深深的贏得了慕容越和眾多大臣的心，若那些個皇子都這樣說，他這個皇帝可就省老心了。

這個時候張天志出聲：“皇上，以微臣得到的情報，那異族用毒出神入化，上官將軍多次中了圈套，險從敵人手中逃出，太子萬金之軀，此去怕是危險重重，臣倒是覺得五皇子具備多年作戰經驗，由他出戰更為合適。”

慕容越點點頭：“嗯…言之有理，朕確實不忍他們任何一個受到傷害。”

可慕容琪仍不死心道：“父皇，兒臣也長年到軍中歷練，戰鬥經驗還是有一些的，兒臣願為父皇分憂。”

在慕容越猶豫之際，一旁靜立的慕容鈺開口了：“四哥，過些時日就是貴妃娘娘的生辰了，若此時四哥去邊境，貴妃娘娘怕是很擔憂呢。”

這句話頓時給慕容琪扣下一盆冷水，果然，慕容越道：“對，貴妃生辰將近，琪兒還是就在她身邊的好，免得貴妃因擔憂提不起興緻。”

眾人聞言便不再出聲，慕容越決定了：“朕決定了，就由軒兒趕往邊境平定戰亂，朕會調一部分軍隊給你，糧草也會即刻押運過去，軒兒你好好準備吧。”

慕容軒仍舊冷着臉，道了聲：“是，父皇。”

慕容越點頭。

他身邊的孫啟又喊到：“有本啟奏，無本退朝～”

正當眾人以為要退朝的時候，平親王方勇出聲道：“皇上，臣的王妃前些天帶着犬子出遊，不料睿兒他吃錯了東西導致中毒，幸好遇到了相府二小姐白曉夢救了睿兒，過後才想起來白相前段時間給二小姐發了簡喪，淑兒她又帶着睿兒去相府看望了二小姐，確定那是二小姐沒錯，不過這事……”

方勇眼神幽幽看向白錦川，白錦川聽到他說的話頓時腦子一片空白，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似乎聽到了死神的聲音，再看向方勇的眼神，心中虛的不行，臉色發白，雙腿發軟，直冒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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