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蛇象

相傳宋仁年間，某村，一家只有母子兩個，日子過得很苦，兒子王妄，三十歲，沒討上老婆，靠賣草來維持生活。

有一天，王妄照舊到村北去拔草，拔着拔着，發現草叢裏有一條七寸多長的花斑蛇，渾身是傷，動彈不得，王妄動了憐憫之心，小心翼翼地拿回了家，沖洗塗藥，一會功夫，蛇便蘇醒了，衝著王妄點了點頭，表達它的感激之情，母子倆見狀非常高興，趕忙為它編了一個小荊簍，小心地把蛇放了進去，從此母子倆精心護理，蛇傷逐漸痊癒，蛇也長大了，而且總象是要跟他們說話似的，很能可愛，母子倆單調寂寞的生活中增添了點小小的樂趣，日子一天天過去，王妄照樣打草，母親照樣守家，小蛇整天在簍里。忽一天，小蛇覺得悶在屋子裏沒意思，爬到院子裏曬太陽，被陽光一照變得又粗又長，象根大梁，這情形被老娘看見了驚叫一聲昏死過去，等王妄回來，蛇已回到屋裏，恢復了原形，着急地說：“我今天失理了，把母親給嚇死過去了，不過別怕，你趕快從我身上取下三塊小皮，再弄些野草，放在鍋里煎熬成湯，讓娘喝下去就會好。”王妄說：“不行，這樣會傷害你的身體，還是想別的辦法吧！”花斑蛇催促地說：“不要緊，你快點，我能頂得住。”王妄只好流着眼淚照辦了。母親喝下湯后，很快蘇醒過來，母子倆又感激又納悶，可誰也沒說什麼，王妄再一回想每天晚上蛇簍里放金光的情形，更覺得這條蛇非同一般。

話說宋仁宗整天不理朝政，宮裏的生活日復一日，沒什麼新樣，覺得厭煩，想要一顆夜明珠玩玩，就張貼告示，誰能獻上一顆，就封官受賞。這事傳到王妄耳朵里，回家對蛇一說，蛇沉思了一會兒說：“這幾年來你對我很好，而且有救命之恩，總想報答，可一直沒機會，現在總算能為你做點事了。實話告訴你，我的雙眼就是兩棵夜明珠，你將我的一隻眼挖出來，獻給皇帝，就可以升官發財，老母也就能安度晚年了。”王妄聽后非常高興，可他畢竟和蛇有了感情，為忍心下手，說：“那樣做太殘忍了，你會疼的受不了的。”蛇說：“不要緊，我能頂住。”於是，王妄挖了蛇的一隻眼睛，第二天到京城，把寶珠獻給民皇帝，滿朝文武從沒見過這麼奇異的寶珠，讚不絕口，到了晚上，寶珠發出奇異的光彩，把整個宮廷照得通亮，皇帝非常高興，封王妄為進行大官，並賞了他很多金銀財寶。

皇上看到寶珠后，很賞識，佔為已有，西宮娘娘見了，也想要一顆，不得已，宋仁宗再次下令尋找寶珠，並說把丞相的位子留給第二個獻寶的人，王妄想，我把蛇的第二隻眼睛弄來獻上，那丞相不就是我的了嗎？於是到皇上面前說自己還能找到一顆，皇上高興地把丞相給了他，可萬沒想到，王妄的衛士去取第二隻眼睛時，蛇無論如何不給，說非見王妄才行，王妄只好親自來見蛇。蛇見了王妄直言勸到：“我為了報答你，已經獻出了一隻眼睛，你也升了宮，發了財，就別在要我的第二隻眼睛了。人不可貪心。”王妄早已官迷心竅，那時還聽得進去，無恥地說：“我不是想當丞相嗎？你不給我怎麼能當上呢？況且，這事我已跟皇上說了，官也給了我，你不給不好收場呀，你就成全了我吧！”他執意要取第二隻眼睛，蛇見他變得這麼貪心殘忍，早氣壞了，就說：“那好吧！你拿刀子去吧！不過，你要把我放到院子裏去再取。”王妄早已等待不得，對蛇的話也不分析，一口答應，就把蛇放到了陽光照射的院子裏，轉向回屋取刀子，等他出來剜寶珠時，蛇身已變成了大梁一般，張着大口沖他喘氣，王妄嚇的魂都散了，想跑已來不及，蛇一口就吞下了這個貪婪的人。

江哥由是得些諸子言說，日日精進！

每每思量：天下勢，必有一點，供給我等猶豫掙扎！若得此點，何愁富貴不逼人！想那楊堅，一定暗喻此道！以至風流！

它日夜半，江哥頓悟，怕是皇上倒算之力，反相較量！必為攻擊遼人之潮流一點！而我等有此時運，不怕招安不成！思罷，連叫大妙！

莫說金蓮不知此道，吳用自是不知！

於是單等那皇帝招兵買馬，望着燕雲十六州滾去，自己卻一門心事，暗中佈置些生辰綱事！是以，百姓日苦！但奇怪的是，大郎的燒餅好賣，金蓮自是衣食無憂！直就是名牌還不敢買！怕東窗事發！

無事不登三寶殿！見哥哥上門，吳用的笑，燦爛如花，如畫，媚而不妖，雅爾不厭！

江哥道：“如他日梁山有難，何以自處！”

用飽食終日，滿含氣勢道：“論其力度，若來天半，我當計力而待其衰！見利而復動，擊其惰歸，可包無恙！”

江哥道：“否則……”

用道：“如其不類，則論其戳金遼之力，坐局以待！可一擊即中！定當為我所得志！”

江哥道：“妙！度量其差也，足以！”

用則笑道：“進退皆有據！其奈我何哉！反見得大家英明！”

江哥大笑道：“善哉！善哉！南無阿彌陀佛！然則，差動也，互為交作，又當如何？”

用道：“善！彼時當靜觀其變，不出至小利數，視為有利！擇其破者而進之！當無妨！況其必生例，比之成行！至於復其新敗，則全無慮也！”

江哥道：“大善哉！我輩必當亦不為蓬篙人也！”

用則憨笑而不語！尚不知江哥見底也！然知道澎湃之數，始於道二！合於差動！

江哥嘆道：“凡世之婦，有怨夫不勤，一傾如注，間或不得志，恰如閻婆惜，一遭覆水難收！可惜，可惜！”

用戲曰：“花帽即成，何在乎人情也哉！遲早歸於無聊，哥哥何須煩惱！夫子不以為猶豫，反而喜之也！”

江哥憤然曰：“夫子豈不為色乎！奈何為牆洞！但裹足束胸，不亦夫子乎！”

用則無語相凝！唯獨心許之！道，九天玄女今何在！不亦良人乎！

用道：“不知哥哥……”

江哥道：“我必殺之！”

用道：“好是好！就怕克服了哥哥！”

江哥道：“這倒不消說，到時我自有措施！”

用忙道：“哥哥辦事，小的只是放心！”

江哥道：“然則還至於破差者！何也！”

用道：“居高臨下，逐一計算次第之！必有以純潔堅韌使之不穿幫者，固然也！況夫破者，亦即不破者而倍成之！如此循環而已！且其勢必然見於小止！”

江哥乃服，再拜而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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