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有情就好 (4)

第17章 有情就好 (4)

像第一次一樣,她沒有見到朱剛強,師母告訴他在十裡外的王莊做活,晚上是不回來的,事情起碼還有五天才結束。讓她過些時候再來。潘玉蘭問清楚了具體的姓名人家就謝絕了師母留飯的請求朝着王莊走去。路程剛走了一半多點,天開始黑下來,在跨過一條不算堵的坡道,正在要下坡的時候,路面忽然閃出兩名用一塊破布遮住了臉面的男人,潘玉蘭意識到不妙,轉身就準備沿原路往回跑,可一轉身才發現後路也被堵住了,一名同樣用破布遮住了臉面的男人像幽靈一樣堵住了背後的去路,這下潘玉蘭背脊發涼,右邊是懸崖,左邊是樹林,有種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的感覺,她抱着僥倖的心理朝樹林裏跑去,卻只是奔出不到十丈遠,被後面追上的男子一下掀翻在地,繼而半拖半拽着朝更深的樹林走去。潘玉蘭自始至終沒有喊叫,她知道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根本就沒人,就算偶爾有路過的行人,一般也不願和不敢去招惹這些流氓混混,如果再萬一招惱了這些地痞之流的惡棍吃虧的還是自己。所以在她被輪了一遍之後緊接着又被輪了一遍,在長達三四個小時的折磨中,竟然沒有一個人發出一句聲音說過一次話,整個有條不紊的罪惡的過程看起來就好像是談好價錢的皮肉交易。潘玉蘭漠然以對,也幸好這樣的態度拯救了自己,他們接到的命令是非死即殘。可等他們把潘玉蘭再次侍弄了一遍,她依舊像條死狗般癱在哪裏任人擺佈,可能是潘玉蘭的樣子讓他們動了惻隱之心,又或者是她柔弱順從的態度使他們失去了刺激感,總之沒有再次對她的身體做疊加的傷害,就那樣走了。潘玉蘭的心智很成熟,沒有怨天尤人更沒有哭天搶地,她只是為這社會的不公和命運的無奈感到一絲涼意。為什麼有的人的臉面可以大過人的性命和尊嚴,難道真的有天生的貴種?她沒有深究下去,事已至此再也無力回天,再糾纏下去會牽累一大批人受到更大的傷害。她只是深深記下了這份恥辱。站起身來整理好衣物,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簡單的攏了攏長發,朝着既定的目標走去。

潘玉蘭趴在朱剛強背上,在他耳邊輕聲的說:“我被人侮辱了。”“嗯。”“兩次。”“嗯。”朱剛強在回答的時候,腳步沒有絲毫的停頓,聲音沒有絲毫的遲疑,潘玉蘭以為朱剛強沒有聽明白自己的話的意思,可朱剛強接下來的話讓她瞬間熱淚盈眶,他說:我左右不了你之前的命運,但我可以主掌你往後的幸福。這時候潘玉蘭才肆無忌憚的放開嗓子哭了起來,她的淚水一半是不幸的,因為她遭遇了無理且無情的侮辱。而又有一半是幸運的,因為她收穫了可以生死相伴的兒郎。這既定的命運和浮動的人生真是讓人不可捉摸,她感慨。

不過三四里地的路程,潘玉蘭走了三個多小時,當她終於看見門前曬稻穀的場地上,躺在竹床上搖着紙扇的朱剛強時,疲累像山一樣壓過來,緊走幾步一下子癱坐在竹床邊喘息不已。三伏天的夜晚依舊火辣辣的熱,朱剛強吃過晚飯就跟主家借了竹床放在風口的地方納涼,用破舊的紙扇驅趕着不時來叮咬一下的蚊蟲,正迷迷糊糊間似感覺有人靠近,他睜開眼藉著明亮的月光看清是潘玉蘭時,一下驚坐了起來,他明顯感覺到潘玉蘭不對勁,髮絲凌亂、衣衫不齊、精神憔悴,他一把抱起潘玉蘭把她放在床邊坐下,雙手輕輕摩擦着潘玉蘭的臉頰,撫摸着她的發線,心疼的看着她的眼角。潘玉蘭用雙手環過朱剛強的腰部把他往自己的身前拉了下,以便自己的腦袋可以更舒服的靠在他結實的胸膛上。輕輕的說道:“我們走吧。”“好。”“去一個陌生的城市。”“好。”“現在就走。”“好。”朱剛強慢慢推開潘玉蘭說:“等我下,去跟師傅打個招呼,順便看能不能周濟點錢。”潘玉蘭卻沒有放手,反而摟的更緊實了:“不用,我媽給的錢足夠了。你留下個字條就行。”“好。”“走吧。”“好。”朱剛強用潘玉蘭給的紙筆給師傅留了一句話:師傅,我走了。放在竹床上用石頭壓好,然後攙扶着潘玉蘭像村外走去,他除了把放在石塊上風乾的上衣一把擼起外——其實他也沒有行李可帶。潘玉蘭明顯覺得雙腿酸軟無力,步履艱難:“我走不動。”朱剛強伏下身子就背起她繼續走着。潘玉蘭趴在朱剛強背上,在他耳邊輕聲的說:“我被人侮辱了。”“嗯。”“兩次。”“嗯。”朱剛強在回答的時候,腳步沒有絲毫的停頓,聲音沒有絲毫的遲疑,潘玉蘭以為朱剛強沒有聽明白自己的話的意思,可朱剛強接下來的話讓她瞬間熱淚盈眶,他說:我左右不了你之前的命運,但我可以主掌你往後的幸福。這時候潘玉蘭才肆無忌憚的放開嗓子哭了起來,她的淚水一半是不幸的,因為她遭遇了無理且無情的侮辱。而又有一半是幸運的,因為她收穫了可以生死相伴的兒郎。這既定的命運和浮動的人生真是讓人不可捉摸,她感慨。

朱剛強背着潘玉蘭走了兩個小時才到汽車站,然後再乘坐四個小時的汽車到火車站,再轉乘人貨兩用的火車顛簸了十二個小時才到她遠房表姐所在的城市。下車后又倒騰了兩部公交車才終於見表姐。其實潘玉蘭開始是計劃和朱剛強一起回他的老家,搭蓋幾間茅屋過着世外桃源一般的生活,自己在順便安靜的研修高中甚至是大學的課程。可中間發生的事是她始料未及的,促使她改變了注意來投奔表姐。而她和表姐之間也就一面之緣而已,但雙方都能時常從父母口中知道有這號人,可能是鄉音拉近了彼此的距離,表姐很客氣很高興的接待了他們。並且很迅速的幫他們話三十塊錢租了間民房,算是安下家來。正是城市大建設的時候,朱剛強很快就找到一份木匠的工作,而潘玉蘭知道三個月後才去表姐的工廠上班。這期間他們雖然同床共枕,可從沒有過越禮的行為,潘玉蘭不說,朱剛強不問。直到潘玉蘭上班的頭天晚上,她做了一桌子菜喊來表姐和表姐幾個要好的同事一起吃飯喝酒,由頭就是慶祝潘玉蘭明天上班了,並提請各位師傅關照着。而在潘玉蘭和朱剛強心裏都知道,這往後的年頭,這一天會被他們定為結婚紀念日。當賓客散盡上床就寢的時候,潘玉蘭心裏格外的忐忑起來,這許多日子以來,天天耳鬢廝磨,他一個血氣方剛的小夥子,卻從沒對她有過非分的請求,她擔心他是不是心有芥蒂。這是自打認識朱剛強以來頭一次感到心裏慌亂。可是當朱剛強像頭小野狼般撲向她並親吻她全身的時候,她的身體連同她的靈魂全都消融在了朱剛強的懷裏了。“我怕之前的事會有什麼後遺症,所以一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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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含思之勾魂奪命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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