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江蘭

九 江蘭

我賭氣地坐在床上,不理搖着尾巴的某人。

“砰,嘩啦,哄……”從遠處傳來了這些破壞性的聲音。

“應該是師娘在打師傅呢。”濟蒙仔細聽后冒出這麼一句話。想像了一下肖師傅的狼狽樣,我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

“你不生氣了。”濟蒙跳到我面前,一臉討好樣。

“懶得跟你生氣。”我還是裝大。

“他們說帶我去妓院當做我的13歲生辰的祝賀,落星,你有什麼東西送我嗎?”某人又恢復成無賴樣了。

“叫你去你就去?我的禮物哪敢和美女比啊”

“落星,我以後再也不去了,你的禮物呢?”他拉着我的手亂晃。

我被晃得沒辦法,從袖子裏掏出一張字條扔給他。

“坐可賞夏冬皆涼之地。這是什麼意思?”他拿着字條不解地問。

“這是尋寶遊戲,你按照這上面的提示找一個地方,在那裏你可以找到另一張提示紙條,這樣直到你尋到禮物為止。”

“明白了,有意思。”他興奮地跑出去了。

這是我想了很久才想到的招數,濟蒙註定早熟,我想儘可能地給他增添一些少年的樂趣。

一會兒濟蒙灰頭灰腦地回來了,比我預計的要早了許多。他鑽到床底下,拖出一個木箱子:“想不到轉了半天竟然轉回來了。”他說著話,打開了箱子。

“這是什麼?”他一臉驚訝地看着手中的滑板。

“這是滑板,我特地請人給你做的,來,我教你怎麼玩。”

看着濟蒙開心地摔倒再站起來,一臉的孩子樣,我在心裏默默地說:以後還是繼續保護他吧,對他的健康教育得從現在開始準備了。

郵局的發展勢頭很快,我們增開的分局都很順利地被當地居民所接受了。回總局處理完了事物,我去替熱戀中的夏荷值班,順便畫男女生殖器官圖。

快到關門的時間了,我終於快畫完了。

一根手指頭從櫃枱下面伸了出來,然後是第二根……一隻蒼白的手抓住了桌子邊緣,我剛想喊旁邊的人,卻發現周圍的工作人員都不知道跑哪去了。日本恐怖片的鏡頭忽然冒了出來,我的汗毛刷一下就立起來了。

另一隻手也攀了上來,我趕緊往後退:“你,你是人是鬼?”

“波斯貓眯着他的雙眼波斯貓踮着他的腳尖……”從櫃枱下面傳來了我熟悉的鄉音。激動,溫暖的感覺一下子將我包圍住。

“靠近時纏綿纏綿離開時敷衍敷衍他總是忽熱忽冷忽近忽遠……”我不由自主地唱了起來。

“有時候沉默冰冷……”那人冒出了頭,直起了身子。

“我找到組織了!”最後那人竟然跳上櫃枱蹲着,隔着欄杆向我伸出了雙手。

“我找到戰友了!”我也激動地向這個怪異的美婦伸出了雙手。

我們緊緊的握在了一起,熱淚橫流。

“我07年8月穿的,全身穿,你呢?”

“我07年9月穿的,魂穿,姐——”

“妹——”

我們隔着欄杆相對痛哭,很有探監的味道。

一道寒氣隔着欄杆伸了過來,架在我脖子上:“大膽刁民,放開皇后陛下。”

皇后陛下?諸葛皇后?那個患了失心瘋的皇后?怪不得她的出現方式如此怪異。

“退下退下退下——”

她呵斥了侍衛后,對我急急地說:“我們去你家,去你的地盤。關上門看不見這些在我身邊飛舞的小蜜蜂。”說完,她跳下櫃枱,一邊往外邊跑一邊說:“快來快來啊,馬車在外邊。”

儘管她是穿越人,但大家都說她是失心瘋,加上她怪異的行為,說實話我有點怕她。但看剛才送我刀那位仁兄在旁邊垂手而立,我還是乖乖地跟了出去。門外站着許多黑衣便裝侍衛,還有幾個侍女。

皇後站在車旁等着我,看見我走得慢慢騰騰,她跑過來拉我:“快走啊。”我幾乎是被她拖上了車。

她的車裏非常舒適,鋪着白裘,上面一張小桌子,上置名貴的青瓷茶具,我在老夫人房裏曾經看過一套這樣的,還有對於這個時代來說很奢侈的異季水果,車壁上還掛着一柄帥氣的劍。

“哇,皇后的車好漂亮。”在不了解這個皇后之前我不敢隨便說話。

“如果你再說和這個世界的人一樣的話我就把你踢下車,叫我蘭姐。”她湊在我耳旁悄悄說:“我叫江蘭,長江的江。”

我一下子樂了,她還是個穿越的好同志啊,平易近人,不是那些穿越過來就趾高氣揚的女主:“當皇后感覺怎麼樣?”

“我寧願拿回去吃一頓肯得基來換這個皇后。”她的臉上突然寫滿了憂愁。

我仔細打量着她,從外表看她也就二十**,美,但不是非常美。可是她渾身上下舉手投足無不透着天生高貴的氣質,有人說:一千個女人里有十個美女,但未必會有一個氣質女人。她,江蘭,一個標準的氣質型美人。

“盯着我看幹什麼?是不是聽說我是瘋子害怕了?”她一臉微笑。

我正要張嘴說話,她把指頭放在嘴邊:“等一會到你卧房去再說,現在我身邊的蜜蜂太多了。”

我又想問問題,她笑得更歡了:“是不是想問我為什麼把外邊的人叫蜜蜂而不叫蒼蠅或者什麼?”被她說中了,我驚訝地點點頭。

她一臉神秘地靠過來,悄聲說:“蜜蜂繞着鮮花轉,蒼蠅繞那東西,太噁心。”

江蘭決不是瘋子,我在心裏下了判斷。

到了百里府外,江蘭先跳下了車。

我出去后諮詢她的意見:“我去稟告老夫人,讓她來迎接你?”

“不。”江蘭一臉壞笑:“我們走捷徑。”說完,她跳到了一個侍女背上,另一個侍女伸手在我身上點了一下,我全身一麻。然後那個侍女將我也背了起來。兩個人輕點腳尖,竟然飛了起來。我趴在侍女背上,生怕她不注意將我扔下去,此刻要是我沒被點穴一定會大聲尖叫。

不多時便飛到了臨夏園,侍女解開我的穴道后,兩人行了個禮又飛了出去。

我拍拍胸口,過去打開了門,請江蘭走了進去。

“付寒君早就把你家的情形弄清楚了,我不喜歡那些繁瑣的禮節,所以用了這種方法,你不介意吧。”她幽幽地說。

聽她說起當朝皇帝名字的口氣,我能聽出她有很多苦衷。進入房間后,她不再像剛才那樣瘋瘋顛顛,這讓我更加肯定了剛才的判斷。

“蘭姐?”我看見她扶着桌子低着頭不說話,小心翼翼地問。

“見到你真的是太好了。”她忽然回身抱住我。

我們不停地聊啊聊,談到屋外天灰。穿過來這幾年,今天是我最開心的日子。我把開心抱怨希望都一古兒像她傾訴,心裏痛快極了。

蘭姐也非常開心,除了皇帝,她談什麼都很開心。

“我好奇怪,為什麼你那麼死心塌地地幫那小孩子啊。”蘭姐慢慢地喝着茶一臉探究地問。

“我也想過,可能是剛穿過來時我無依無靠,遇到一個對我很依賴的小孩,讓我很有成就感和親人的溫暖吧。也有可能是那時侯我無謀生能力,想在百里家混飯吃,想以幫他的形式付飯錢吧。”我思考着答。

“你怎麼坐姿有點奇怪?不會還怕我吧。”她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

“別提了,我來事了,就怕這宣紙擋不住。”我尷尬地說:“一直在忙,我沒來得及自製衛生巾,本來賣女孩子的東西是一筆大買賣,可是在這個時代賣,我非被人罵死不可。”

她露出一臉壞笑:“我和你做生意唄,我給你撐腰,我們一起設計,我只要一點工錢就夠了,咱們就賣女性物品。”

“你不是皇后嗎?還能做生意?還能出來混?”我覺得她在說笑。

“沒多少人會關心一個瘋子在哪養病,我們干吧,我不想那麼早回那個住不得人的地方。”她又跳上了桌子,一臉期待。

“好吧好吧,你先下來。”我可心疼我那張用自己的積蓄買來的桌子。

“好,我先送點東西給你救救急。”她一步一跳地走到門外,我聽見她拍了三下手,一會兒她拿着個包進來了。我打開一看,是她自製的衛生巾,高興地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如果說穿越女主分類型的話,那麼江蘭就是那種超強型的,她的企業策劃絕對是專家級的,談起這些的時候,她似乎在一邊討論一邊教我。讓我這個混吃的人佩服不已,特別是連鎖的知識,她系統又完備地教了我很多,還提出了很多改進郵局的建議。

“蘭姐,你好厲害啊,萬能女主啊。”我不由佩服地說。

“拉倒吧,我剛開始來的時候比你差遠了,這些是經驗的積累而已。現在教給我妹妹,讓你不走彎路。”她看人挺准,我也覺得我是好人(作者:臉不要。)

天已經完全黑了,我們剛吃過飯,濟蒙回來了。

“落星,她是?”濟蒙看着已經在猴急地設計連鎖店店面的江蘭問。

“嘿,我的小妹夫,我是你媳婦的姐姐,既想結拜又不能結拜的姐姐江蘭。”江蘭頭夜不抬地向濟蒙打招呼。

“落星,這個女人很像瘋子啊,是你的朋友?”濟蒙把我拉到一邊小聲問。

“你小聲點。”江蘭的瘋名真不是一日之功建起來的,才一句話就能讓人看出她瘋了。

我拿出畫好的健康教育生殖器官圖:“你先別問蘭姐的事,下面這段時間我可能會很忙,趁現在有空,我先把健康教育這課給你上了。”

“這是什麼東西?”濟蒙拿起畫上下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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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日之童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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