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杜松將破霧珠還給了京墨,事情在祁夜有條不紊的推動下慢慢的進行着。
第二日,花凝再次見到熙和的時候,整個皇宮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劉嬤嬤已經出了宮,回到了她的酒館。
由於花凝解開女媧石封印一事着實不能讓外人得知,就連祁夜也是偶然間看到花凝有些許不舒服時才發覺花凝脖子上帶着的是女媧石,無奈之下,花凝才將自己的事情皆向祁夜和盤托出了!
當然,那也在祁夜的掌控之內,若不弄一出他得知花凝身世的意外,他又怎麼能在花凝這裏名正言順的助她解開女媧石的封印呢?
然而此刻身在冥界的判官曦卻察覺到了封印陣眼處發生的微弱變化,只是礙於此時尚在受罰階段,不可輕易出入冥界,只得派了個鬼差日夜看管封印陣眼,稍有異動立刻稟報於她,這才稍微放寬了心。
皇宮恢復了平靜,後來花凝等人聽說傅蒙親自放出了皇帝,隨後便自裁於自己的府邸,至於最後改變一切的關鍵先太后的錦囊里的內容,花凝他們自然無從得知,但從熙和的神色里倒是可以看的出來,事情遠遠沒那麼簡單。
畢竟傅蒙就算沒有了熙和這個純陰人。最終也沒辦法復活知韻,可那個寶座,他卻是可以信手捏來的,只是最後到底是什麼樣的真相可以讓他只在那一瞬間便可以輕易的放棄了自己堅持了這麼多年的信念,那些籌劃,那些計算,還有那些鮮血淋漓的生命,他甚至都可以在一夕之間放棄。
第二日花凝等人拜見了姜國皇帝后,便直接離開了皇城,熙和一路相送,直到徹底出了姜國邊界時,一行人才依依不捨的拜了別。
臨分離時,花凝忽然跑回到熙和的面前低聲悄然的說道:“無論那一紙真相到底如何,他是個好皇帝,也是個好兄長,上一代人的恩怨情仇,不該延續到你們身上的,所以,熙和,要快樂啊!”
花凝這番話是真心地在祝福熙和,同時這番話其實說的也很是隱晦,可對於熙和而言,她已然明白了花凝怕是已經猜出了那個關乎社稷的真相。
只見她忽然抱住花凝流下了感動的淚水說道:“謝謝你花凝,當初由於我的任性曾在逐流峰……可最後還是你不計前嫌的幫助我,花凝,我沒什麼可以送你的,當初傅蒙自盡時曾派人送到我手裏一個錦囊,我打開后發覺,這東西或許對你們更加有用。傅蒙或許也就是想要藉助我的手將它交給你們吧!這一路我都在想該不該將錦囊交給你們,可現在我覺得是應該給的。”
說罷就見熙和將一個錦囊遞到了花凝的手心裏,隨後頭也不回的上了馬車,車隊開始返程。
花凝拿着錦囊愣了愣神,隨後就見杜松忽然跑到她的身後說道:“方才熙和給了你什麼?”
花凝張開手心,杜松當即就要拿過錦囊一探究竟,卻被祁夜半路截了胡,祁夜打開錦囊,只見錦囊裏邊依然還是一封書信,杜松還以為是傅蒙看的那個關於皇室秘聞的書信,興緻勃勃的就要湊上前去看,一旁的花凝一把打開他已經伸過來的手說道:“不是你想的那封信。”
杜松撇了撇嘴,怏怏的縮回了手,祁夜看了片刻,眉頭是一會兒皺起,又一會兒舒展,搞得杜松對裏邊的內容是越發的好奇,這就好比一隻兔子,看着另一隻兔子在啃食食物,可又看不真切對方到底是吃的什麼美味,只能依照它吃東西時的神色想像它可能吃的就是胡蘿蔔一樣。
祁夜看完后將那張紙交給了京墨,只見京墨竟然也和祁夜一般,一會兒皺起眉頭,一會兒舒展眉頭,神色也是變了又變,待花凝拿到信紙時,杜松就立刻安耐不住往前湊了湊,只見信上寫着,傅蒙之所以能夠懂得如何控制鮫人只因為這是曾經有人親自教授過他的,而那個教他的人就是知韻,而知韻不僅是鮫人,還是鮫人族的聖女,當年是傅蒙的父親意外救了身受重傷的知韻,並將她帶回了家,只是那時候大家都不知道知韻就是鮫人,後來知韻的傷好了,可也已經過去了四五年,在這四五年裏知韻與傅蒙同進同出,感情也在不知不覺中日益加深,直到傅蒙意外得知了知韻的身份后,知韻才打算離開,可奈何傅蒙根本就沒有她預料的那般,害怕於她,反而對她越發的好了起來,最後知韻自然是決定為了傅蒙留在了人族,直到二人長大,到了準備成親的年紀時,造化弄人,皇帝意外見到了知韻,瞬間便被她的美貌折服,至於後面的事情,先前傅蒙也已經同花凝等人說過,信得最後說道知韻因為違反了鮫人族聖女不得外出的規矩,被整個鮫人族追殺,一次傅蒙在保護知韻的過程中受傷,知韻很是懊惱,就將如何控制鮫人的法子教給了他,這個法子只有鮫人族歷代聖女才知道,目的就是為了防止鮫人族內亂。
而信上卻說鮫人族身居深海,唯有聖女的鮮血可以指引外人尋得鮫人族所在的地方,所以這也是鮫人族的聖女不得輕易外出的原因所在了!
信寫到了這裏便結束了,杜松撓着腦袋說道:“可知韻已死……我們還怎麼尋她的血找到鮫人族的老巢?”
杜松的所想,此刻花凝等人也在想,就在這時,卻見已經走遠了的熙和忽然去而復返,熙和下了馬車。走到花凝的面前說道:“對了還有一些東西忘記了給你,這是越蘿的血。”
“越蘿?”杜松愣了愣下意識的問道。
熙和卻笑了笑說道:“時間不早了,我便先回去了。”
待熙和走後,京墨接過花凝手裏的白色瓷瓶道:“原來如此。”
花凝點了點頭,一旁的祁夜也跟着點了點頭,青漫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神色,只有杜松一臉疑惑的看向祁夜,京墨和花凝問道:“什麼叫原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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