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劉嬤嬤愣了片刻說道:“這些事情你又是從何聽來的?高公公?”
傅蒙當即大笑了起來說道:“自然有人跟我說。”
劉嬤嬤竟然也跟着笑了起來,但並未說話,傅蒙被她這番舉動弄的有些不適,於是說道:“你笑什麼?”
劉嬤嬤收了笑意說道:“我笑你痴傻,你竟然還渾然不自知。”
傅蒙越發不明白,只見劉嬤嬤從袖袋裏取出了一個錦囊遞到傅蒙的面前說道:“一切因果皆在此,這是先太后,也就是你口中的知韻留下的遺物,她怕你終有一日會想不開做出什麼傻事,特地留下了這個錦囊,並囑託我屆時一定要親自交給你。”
傅蒙愣了愣,卻並不敢伸手去接那個錦囊,良久,劉嬤嬤舉得似乎手也有些顫抖,她以為是傅蒙不願接這個錦囊,待要收回時,只見傅蒙忽然顫顫巍巍的伸出了手,劉嬤嬤又將錦囊遞了過去,傅蒙接過錦囊良久才顫抖着雙手打開,只見裏邊只有一封書信,字跡很是娟秀。
傅蒙足足用了一支香的時間才看完那封信,不知道信里有什麼內容,但傅蒙看過之後竟然整個人都癱坐在了地上,信紙也隨之掉落,熙和急忙過去接過信紙看完后,神色竟然也有些不對了起來,祁夜剛想接過那張紙,卻被劉嬤嬤搶先拿到,只見劉嬤嬤肅然朝着祁夜他們鞠了一恭說道:“承蒙諸位相助,公主才算沒有喪命,只是這書信里的內容事關宮廷皇家秘事,還請諸位諒解。”
祁夜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只見劉嬤嬤走到傅蒙面前蹲下身子說道:“利用你的人雖說涼薄了一些,可……也算是事出有因,如今你還不覺得做錯了嗎?皇上在哪兒?”
傅蒙竟然不自覺的就流出了兩行清淚來,整個人竟然瞬間就蒼老了許多,打死凌亂,蹣跚着起身一步一步艱難的往外邊走着,劉嬤嬤快速拉着熙和跟了上去,祁夜看了看那個已經傷的不成樣子的鮫人說道:“接下來的事情看來不需要我們了,只是這鮫人我們必須解決掉,否則終究還是一個隱患。”
就在祁夜說完這番話時,只聽得門外忽然一聲刺耳的銅鑼聲響了起來,緊接着就是一陣刺耳的動物鳴叫的聲音,待聲音停止,卻見原本還猙獰的鮫人,此刻竟然就化作了一攤黑水。
在那一灘黑水裏赫然有一顆極大的發著綠色幽光的珠子,京墨用破霧珠成功的將那珠子吸了過來,只見兩個珠子相撞的瞬間,那綠色的幽珠竟然瞬間失了光芒,反之卻是破霧珠金黃大展。緊接着就見破霧珠竟然慢慢的將那幽珠給吞噬了進去,京墨大駭,神色振奮的說道:“原來這就是破霧珠遺失的那一角,如今竟然陰差陽錯的就給補上了!”
一旁的祁夜嘴角不自覺的上揚了起來,眼神里儘是嘲諷與蔑視。
一旁的杜松急忙走過來說道:“我還未碰過這破霧珠呢,最近一直緊繃著神經,都沒有多餘的心思去看看這神器破霧珠了,如今倒是可以盡情的一睹它的真容了!”
杜松話未說完就已經從京墨的手裏接過了破霧珠,這時就見花凝忽然捂着胸口看樣子很是難受,祁夜立刻上前接住了搖搖欲墜的花凝,這才察覺到不知不覺花凝的煞氣已經又渾厚了不少,離開了逐流峰,就連女媧石也已經難以壓制,祁夜快速抱起花凝說道:“杜松,幫我去給花凝打盆水。”
杜松聞言,立刻跑了出去,待隨便尋了一個房間將花凝安置妥當后,就見杜松急急忙忙的端了水進來,京墨等人也要進去,卻被祁夜給攔了下來,只聽他從容的說道:“我為花凝療傷,由杜松在裏邊護法,你們一定守住外邊,切莫被人闖了進來。”
京墨聞言立刻點頭應了下來,關上門后,杜松立刻做出一副要護法的架勢來,卻被站在身後的祁夜一掌打暈了過去,然後就見祁夜很是成功的從他的袖袋裏取出了破霧珠走到花凝的面前說道:“快,用破霧珠解開女媧石的第一重封印,以它如今的殘餘神力,已經壓制不住你身上日益渾厚的煞氣了!”
花凝聞言,也是一臉的驚恐,接過破霧珠的瞬間卻並不知道該如何去做,祁夜在一旁說道:“用你的血,加上你的意念。”
說罷就見花凝立刻劃破了自己的手指,並同時催動意念,只見原本還在破霧珠上的血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滑到了女媧石的中心,隨即滲入內部,緊接着就是女媧石忽然大放異彩,花凝的胸口竟然瞬間好轉,祁夜急忙將破霧珠拿起來重新放進了杜松的袖袋裏去,花凝有些擔憂的問道:“杜松他……沒事吧?”
祁夜笑了笑說道:“他只不過就是暈過去了而已,不礙事,你且先睡上一覺吧!療傷可不會只用這麼短的時間,作戲總得做全套不是?不過此次幸虧破霧珠是在杜松的手裏,否則……”
花凝笑了笑,沒再說話,兀自躺了回去,真的閉上了眼睛睡了起來,祁夜看着花凝,勾了勾唇,不經意的邪笑了起來,實際上花凝的煞氣發作可不就是他故意私底下用術法催動的,目的就是趕在杜松拿到破霧珠的時候發作。
花凝再次睜開眼睛時。是被杜松的吵鬧聲給驚醒的,她一睜開眼睛就聽得杜松在一臉悔恨的說道:“都怪我,都怪我,一放鬆下來就睡覺,竟然沒有起到護法的作用,幸虧花凝無礙,否則我真是……”
就在杜松說的慷慨激昂,痛哭流涕的時候,只聽得一旁的青漫幽幽的說道:“你只是個護法而已,真正救助花凝的是祁夜,你的內心戲未免也忒多了一些。”
杜松正要還嘴,花凝就已經坐了起來,咧着嘴說道:“杜松,又能看到你嘰嘰喳喳的樣子真好!”
杜松見花凝醒了過來,急忙跑到了榻子邊上,又是一通噓寒問暖。
與此同時,祁夜也從窗子的縫隙里看到了自己的黑袍侍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