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什麼！‘能’發生了改變？”秦叛聽聞此話立刻一驚，要知道現在世間的“能”可是秦叛自身的神力所化，如果很多年前就發生了改變，那豈不代表這幾天他所進行的修鍊時吸收的能也是不純的。
“‘能’是人們修鍊時體內外相互通入的物質，它不止可以幫助人們修鍊，甚至還能影響人的性格！”老者解釋道，“沒錯，‘能’的確發生了改變，他向壞的方向變化了，如果人們修鍊時吸入這種‘能’就會變得自私、貪婪，我相信這並不是叛神的初衷，所以我猜想，叛神遇難了…”
“這只是我的猜想，而我也將我所知道的和我所猜想的與那些和我同時代的人說過了，但他們沒有聽，所以我現在選徒時才會選擇能夠通過偽聖光的人。”
“偽聖光？”這下連秦叛也感到驚奇，因為連其都沒有察覺到外界的聖光是假的。
“其實說是偽聖光也並不准確。你看到外界的那棵巨樹了吧其實它只是幻影，它在我的世界中存在着，也唯有進入我的世界――這片偽聖光之中才能看見。這棵巨樹是仿造聖樹的，但是比真正的聖樹小上千倍不止，聖樹是在叛界最初形成時所出現的，它的果實就是聖光的起源。”
“這些我知道，你需要說的是重點。”秦叛剛剛提起興趣的心，又因為這一大堆沒用的語言，失去了對這位素衣老人的興趣。
“聖樹是精靈族的榮耀，而我有幸得到了一顆聖果，這便是外界偽聖光的來源。”
“然後呢？呼――”秦叛一邊吹着被自己磨損下來的指甲屑，一邊答着話。
“之後我便將其融入到了我的世界。”
“哇――好厲害啊！”秦叛掃視着四周，一臉無聊。
“你可能不知道為什麼我說的是‘我的世界’，因為人進入‘域’后對周圍的敏感會千百倍地提升，而進入‘界’后則可以自成世界，世界的法則由自己來定。”
“呵，我還知道自成世界的法則與你所擁有的法訣有十分必然的聯繫呢。”
“在我的世界裏，原本是不允許出現戰鬥的，所以才會有了你剛進入此地時的奇異感覺，在這種狀態下人是無法戰鬥的，這可能與我有着精靈血統有關吧。”
“不，這與你所修鍊的法決有關，血統毫無作用。”
“而之後，我得到了聖果，並通過長時間的努力，改變了我原本已經成型的世界，將聖果融入了其中，而聖果所發出的聖光，也可以隨着我的控制出現不同的效果，而在我臨終前將其的效果改成了進化‘惡能’。”
“原來如此，我說為什麼在這種奇怪聖光的照耀下，我只有刺痛感，而那頭巨狼卻直接受到了那樣的傷害。”
“好了，我的自我介紹結束了，接下來就是說你要不要接受我的傳承吧？”老人說完便停下，靜靜的看着秦叛，而後者則是一臉的鄙夷，“這要是能拒絕，我怎麼可能對你們的程序這麼熟？”
稍等了約五分鐘，老人笑着，“決定了？不改啦？”
“那好，你現在就是我的弟子了。”老人自問自答着，中間秦叛沒有說一句話。
“為師沒什麼能留給你的，細想之下，便決定將法訣以及聖果傳承給你。”老人靜靜地說著，而秦叛則淡淡的一哼，“哼，預料到了，不過這種東西對我真心沒用。”
秦叛完全一副預料之中的樣子，但隨後老人說了一句話則是直接把前者驚到了。
“不過這種東西給你也可能沒用，對吧？叛神。”
秦叛表情立刻變得震驚，甚至驚訝的連話都說不出來。
“我的設計實際上是有問題的，對於沒有修鍊過的生靈來說，根本不可能在這片黑暗之中，想到‘界’，自然也不可能站起來，更別說碰到我了，所以我這一套程序走下來，有可能實現的也只有叛神你了。”老人解釋着口中冒出的一句“叛神”。而對於外界聖光，以及此內世界設計上的矛盾之處連秦叛都未想到。
“那你為什麼一開始不說？”“我一開始不說，這不是為了給你個驚喜嘛”，老人露出很雞賊的表情，“再說了你多看我一會兒不是印象深刻嗎，能被一個神記住可是我的榮幸啊！”
“我――”秦叛一臉滿腹語言不得而發的表情，“這個世界上為什麼會有你這種奇葩呢？還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啊！”
“好啦”，老人向下擺擺手示意秦叛停口，“我知道你有話要說，但是還是讓我先說吧，不然時間越長耗費的‘能’越多。”
“世界的確是如我剛才所說在變化。所以千萬不要修鍊，不然代價就很有可能是你永遠不能再成神。”老人神色肅然的說著，秦叛也是神色緊張，後者已經想到了在世界上所混雜的東西――那來歷不明的墨氣。
老人繼續說著，“正因你不能修鍊，所以我給你留下的東西，除了以上兩種之外，還有我的‘能’。”
“歐？”秦叛這下被勾起了興趣，畢竟這個老人的‘能’是純凈無污染的。
“我的‘能’是完全的純能，這點你可以完全放心，但有一點，我留給你的能並不多，只有不到百分之一的量，而其餘的則被我用來保持這個影像了。”老人一頓，“因為我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會來，所以我讓影像的留存時間足有百萬年之長，因此消耗特別多。”老人說著尷尬的一笑。
“百萬年！現在整個叛界都還沒有千年呢！你告訴我你用這麼珍貴的能來留存你這爛透了的影像！”秦叛瞬間驚了，這完全就是暴譴天物啊！
“可能是有點浪費哈，但我既然都給你留了，你就受着唄。”
“…我敬你一根修長的手指。”秦叛將某四指彎卷，留下一根長直傲立於空中。
“好了話不多說。”“你已經夠廢話了。”
“這是我留給你的能團，如何使用完全隨你。”老人輕輕一揮，這四周的黑暗之中便出現了點點微光，忽明忽暗如同螢火蟲一般，隨後微光便向老人右手飄去，在其右手形成了一個約摸兩拳大小的白色光球。
秦叛靜靜的看着光球，其上散發出的柔和白光，讓前者感覺到一股發自內心的親切感，這是在外界所感覺不到的，秦叛完全可以肯定，這就是他當初散去叛界中的被稀釋后的神力，不含一絲雜質。
秦叛激動的看着光球，雙手緩緩伸出，欲要觸摸光球。
但這時老人的手卻是一下子收了回來，一臉雞賊的表情，“怎麼可能真的會讓你隨意處置呢？來來來，盤坐好，十秒后我就開始發功了。”
“…我日你大爺！”秦叛原本剛剛有所波動的心，瞬間掉入了冰窟，雙手中的龍晶以及機關器立刻被其放下，身體隨之盤坐而起，還好這個世界除了不能觸摸事物以外，其他的還都是可以做的嘛。
十秒的時間很快就到了，而這一次，老人並沒有做出其他讓秦叛吃癟的事情。
雙手上抬，光團也得隨之拋高，在空中停頓之後老人手中的法印也開始變換，上空的光團也分出一縷白色氣霧，飄向秦叛，而後者也是配合的閉上雙眼，平下了心境。
“把倆眼珠子睜開，要不然純能沒地方進入。”秦叛剛閉上眼，老人的聲音便傳入前者耳中，一下子嗆到了秦叛。
“我……”秦叛睜開眼剛欲開口說話，但氣霧已然飄到秦叛眼前，縷縷溫和而微涼的氣霧飄入眼中，使得其不敢再有所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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