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勝負已分
“你以為我十文字景川這麼容易死嗎？”
景川拄着刀緩緩地站起身來，隨手扯下自己的頭盔，漏出滿是灰塵的臉。面下怒瞪着上角的雙眼裏滿是紅光。
“現在，就讓你見識一下我復仇的決心！”
話音未落，紅焰從景川身上猛地噴出，搖曳着雀躍地在體表上跳躍。遠遠看去，景川就像被包裹在濃濃烈焰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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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感覺，那個傢伙快不行了吧！”
結羅心中彷彿有感應一般地回頭看去，高聳的天守閣冒着黑煙的頂層見證了在那發生的戰鬥的激烈。
“那麼，你的靈魂我就不客氣地收下了哦！”結羅一臉興奮，難得的機會終於讓她等到了。不顧遠處膽怯着躊躇不前的足輕們，結羅腳下踩着髮絲就往空中的閣樓飛奔而去。
“靠着他人靈魂苟且偷生的狼狽我已經厭倦了！”
結羅透着激動和興奮的聲音持久地回蕩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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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一擊殺不死你的話，就再來一擊！”
上角冷哼一聲，又舉起手中的大左長光。
“你儘管來試試吧！”
景川眼中紅芒一閃，雙腳離空，單手將刀橫於胸前。怒吼一聲，身上紅焰頓時大漲，整個人如雷霆般直往上角飛去。
“四雷龍捲！！！”
上角雙手握着刀立於胸前，大左長光上數不清的電弧瘋狂地跳躍着，鳴叫着。以刀為中心，無名的大風盤旋着升起，其中還交織着不時閃亮的雷霆。
位於風暴其中的上角面色平淡地直視着在其眼中不斷放大的景川，身上的藍袍在風中瘋狂地舞動，握着大左長光的雙手早已被雷電電得焦黑，但他卻仍死死地緊握劍柄。
“死吧！”
雙手握刀一揮，雷暴聲大作，黑雲纏着熾白的雷電捲成四道雷龍捲朝四周粗暴地奔去。彷彿能撕裂空間的刺耳雷暴聲響起，一層層地穿過天際。狂暴的雷龍捲將四周的捲簾、屏風都捲入其中攪得粉碎。
終於，伴隨着一聲巨響，整個屋頂都被狂暴的雷龍捲破碎開來，瓦片混着斷木翻滾着落下，漏出屋外昏暗的天空。外面的大風瞬時猛灌進來，將整個大廳的擺設吹得七零八落。
“啊！！！”
景川看着迎面翻騰而來的雷龍捲毫不畏懼，舉着刀大吼一聲就迎頭朝面前的風暴衝去。
白光一閃，失了屋頂的天守閣上冒出耀眼的白光，直照亮了半個天際。
城中正往天守閣的士兵抬頭看着如此的異相紛紛停下腳步，吃驚地張大嘴巴，瞪大的雙眼中滿是驚懼。
青煙緩緩散去，剛才喧囂的大風也消失得無影無蹤。大廳就這麼暴露在夜空下，物件七零八落地擺在地上。
“終於死了嗎？”
上角氣喘吁吁地拄着刀，剛才華麗的衣袍早已破破爛爛，四分五裂地掛在身上。
撲！！！
從煙霧中猛地竄出一道身影，狠狠地將上角撲倒在地。渾身焦黑還冒着煙的景川一拳狠狠地揍在上角臉上。
“呵～呵～！我在殺了你之前是不會倒下的！”景川再度舉起拳，“呵，你使用這把刀也是要付出代價的吧！你的身體早已經破破爛爛了的吧。”
“哼，話是這麼說，這種狀態下的你還能做什麼？而我只要再一揮刀……”口吐鮮血的上角伸手握住掉落在手邊的大左長光。
“你以為我還會讓你接觸到那把刀嗎？”
景川抬起頭，猩紅的眼睛下嘴角漏出一個猙獰的笑。
“什麼？”
原本一臉鎮定的上角頓時瞪大眼睛，只覺手臂一緊，低頭一看，景川的手牢牢地扣住自己握着刀的那隻手。
“給我開！！！”
景川手臂發力狠狠一擰，伴隨着令人牙酸的脆響聲，上角的手臂伴着他痛苦的慘叫被活生生地扯斷。
“死！”
緊接着景川一把接過斷臂中的大左長光，高高舉起，咬着牙自上往下狠狠地往身下一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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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伴隨着寂靜中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樓梯口冒出結羅的身影。
“那個傢伙，不會死了吧。”
結羅的視線透過大廳滿地的殘骸看着坐在中央渾身焦黑的景川。
“……幾乎還差一點。”
景川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正走上前的結羅一跳，她連忙抬起手。
“你是來取我性命的，是嗎？”
景川支着刀費力地坐起，眼睛直視着上前的結羅。
“看來你已經知道了嘛！”結羅輕掩小口，顯得有些驚訝。
“從你跟隨我的那一天算起，你的殺氣就沒有一刻消停過，我可不是瞎子。”
“那隻能說明你活該！”確定景川對自己已經沒有威脅之後結羅放下了高舉的手，“明明知道對自己有威脅還敢收留我，哼，真是愚蠢！”
“……實話告訴你吧，我要的是你的靈魂！”
結羅手中操縱着髮絲一步步地朝景川逼近。
“本來附在刀上的我神魂都快消散了，但是多虧你和你的分身交戰時湧入的靈魂，我在那時可吸收了不少你的靈魂……”
“……但這還不夠！如果沒有更多你的靈魂的話，我始終還會消散的。所以，乖乖把你的靈魂交給我吧！”
“原來如此。”景川拄着刀站了起來，“那麼一切都講得通了，哼，真是不懂得感激的妖怪啊。”
嗯！！！
看着景川舉起刀，結羅連忙往後疾退。撲~！沉悶的切肉聲響起，一條手臂飛到結羅腳下，發出清晰的落地聲。
“你？”
結羅吃驚地瞪大了自己的褐眸，直愣愣地看着不遠處斷了一條手臂的景川。
“裏面的靈魂應該足夠讓你自己存活了吧！離開吧。”
“你……”結羅一咬牙，“別假惺惺了，等我殺了你，你的靈魂還不全都是我的！”
“我最後一擊可不是留給你的，你走吧，要麼就留下來看着我是怎樣在戰鬥中死去的！”景川握緊手中奪來的大左長光，幾道電弧纏上細長的刀身，發出滋滋的電流聲。
“……哼！”對視良久，結羅冷哼一聲，收起手轉身往後走去。
撲~！
突兀的倒地聲響起，結羅聞聲回頭。盔甲焦黑的景川失力地倒落在地失去了意識。
“喂，你死了嗎？”
走到景川面前，結羅用腳踢了踢景川，看着地上的景川眼神不定，高舉着的手卻遲遲沒有放下。現在倒在地上的景川已經不是平常那個所向睥睨的鬼武者了，一個拿着刀的孩童都足以毫不費吹灰之力地殺死他。
“可惡！”結羅放下自己的手，看着陷入昏迷中的景川咬牙抱怨幾句。不知為何她遲遲地下不去手，明明只需要動一動手指就能做成的工作。
“等你清醒后我一定要連本帶利地討回來！”樓下的聲響驚醒了思緒陷於混亂的結羅，結羅上前費力地將景川扛起，“我可不是為了救你哦，我只是為了要完整地得到你的靈魂，對，就是這樣！”結羅想了想邊走還嘴硬地補充幾句。
回頭看着已經爬上樓來的士兵，結羅背着景川縱身一躍，從窗口處跳出。只餘下爬上來的士兵們一臉呆愣地看着眼前狼藉的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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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暗的山洞裏，倒垂着的鐘乳石滴答滴答地滴着水，在寂靜的山洞中格外清晰。山洞的深處，一團火堆驅散了山洞中千百年來形成的濃郁的黑暗。
不省人事的景川倒在一張破爛的草席上，緊閉的眼神彰顯他在昏迷中的痛苦。
突兀的腳步聲響起，還伴隨着什麼東西在地上的拖動聲，在沉寂的山洞中顯得清晰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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