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63.聚焦普魯士(美麗謊言)
魏瑪普魯士,中央星博倫
阿爾夫又一次踏入了第三大道盡頭的空港大廳,面對着簇擁過來迎接的國工黨黨徒們,穿着一身改款黑色軍裝的他抬起右手跟所有人打了聲招呼,隨後在赫斯和霍夫曼的陪同下鑽進了人群。
阿爾夫一邊略帶着張揚笑意地跟周圍伸過來的手掌握手,目光卻始終看着高大的赫斯,“怎麼樣?有其他客人么?”
赫斯仰起頭越過人群張望了一下才搖頭回答說:“只看到普通的巡警,沒有其他的可疑分子出現!”
“是嗎?”阿爾夫臉上嘲諷的表情一閃而逝,隨即用着略帶可惜的聲線輕聲感嘆了一句,“真是無聊?原來我一直都是在跟傻瓜們角逐那個寶座嗎?”
“魁首,也不要掉以輕心了。即使那些人本主義者組織上比較鬆散,但也擁有些可怕的選票號召力,要論拼選票的話,我們就算拉上其他容克組織也不一定是對手。”
“我知道,那群愚蠢的傢伙起碼會百分之三十七左右的選票結構,我們就算加上克魯伯承諾的那十八票也就百分之三十五齣頭一點。”阿爾夫說著又伸手握了一下在自己面前擺動的手才又回過頭繼續道,“這當然也是我來博倫的原因之一。”
“也就是要興登堡總理和中立派全……”
“其實那也不重要。”阿爾夫自信地搖了搖頭,“任免臨時代總理的話只需要上一任推薦和三分之一同意票就行了。”他說著停頓了一下舔了舔嘴唇才繼續道,“等我當上了總理之後,有的是辦法讓那群人本主義者徹底消失!”
看阿爾夫一副準備用盤外局決勝負的樣子,赫斯的神色稍微變換了一下,隨即才像是意識到了自己失態,連忙俯身過去對阿爾夫詢問道:“魁首,現在我們是先去黨支部還是先回酒店?”
“都不!”阿爾夫說著拍了拍正因為那份演講稿的事情有些走神的霍夫曼對他吩咐可一句,“霍夫曼博士,這一次的黨支部演講由你來,博倫是激進派主掌的地方,語氣不妨也激進一些。”
“明白了。”霍夫曼瞭然的點點頭,隨後打開了早就等在那裏的懸浮車車門側過身提議說,“那您呢?不去黨支部露個面嗎?”
“不,我現在不適合表現出自己激進的那一面。”阿爾夫說著坐進了車裏,“你跟弗朗西斯坐後面的車。我跟赫斯要去其他另一個地方。”
“明白了,請您注意安全。”霍夫曼沒多猶豫就將車門的位置讓給了赫斯,隨後帶着那個像是警衛員一樣名叫弗朗西斯的獨眼龍去了後面的車。
赫斯看着那輛車先行離開,隨即也坐進了車裏順帶關上了車門,他沒有坐到秘書和隨行人員專用的側排位置上,而是在阿爾夫的招呼下坐到了對方的身邊,然後才開口問道:“魁首,我們現在去哪裏?”
“去看看我們的總理先生。”阿爾夫說完按了一下手邊的電子儀器給前排駕駛室的人發送了總理府的位置坐標之後又轉過頭看向了赫斯,“你其實對我準備用其他辦法贏下選舉很不滿吧,赫斯?”
“並不是……我只是覺得有些吃驚,因為這不像是魁首你的作風。”
“當然了,但這符合一個未來的國家元首以及一個背負了整個政黨命運的領導人的職責。”阿爾夫說完后漫不經心地側過臉,卻又在赫斯看不到的地方用眼角的餘光關注着對方,“你要知道,光明這個詞只不存在於政治之中,而正義也與敗者無關,所以現在需要做的就是儘力取勝而已。”
“我……知道了。”
“這才對!”阿爾夫那張揚的笑容又一次掛上了他的臉龐,他拍了拍赫斯的肩膀也沒有再安撫他什麼,而是一隻手支着腦袋跟對方複習起了興登堡的習慣與軟肋。
……
沒過多久,阿爾夫就跟赫斯來到了總理府的門前,或許是因為所有人都知道興登堡已經只是個風燭殘年的老人了而已,所以幾年前還熱熱鬧鬧的總理府現在頗有些人走茶涼的感覺。
深感到那種樹倒猢猻散的悲涼感覺的傭人們也沒有多問什麼,就放了僅僅只是出示了政黨名牌和巴伐利亞州議員身份證明的阿爾夫進入了往日裏門檻要求頗高的候客正廳里。
沒一會兒,興登堡就在前去彙報的工作人員的攙扶下慢慢從內廳里走了出來。
“阿爾夫……”興登堡看着一身軍裝的阿爾夫先是小聲念叨了一句,隨即虛弱的臉上露出了嚴厲的表情,“你這樣的亂國者來這裏幹什麼?”
坐在沙發上的阿爾夫聽到這劈頭蓋臉的責問並沒有對這個老人站起身來,反而還翹起了二郎腿有些挑釁似地抱起了胳膊,語氣和善地回答道:“不不不,興登堡總理請你先不要着急,我知道你對我和我的國工黨有很多不滿,我對你們也一樣。”
他說著停頓了片刻然後才站起身來,伸手去攙扶被自己氣得吹鬍子瞪眼的興登堡,同時繼續道:“不過我們只不過實在拯救這個國家的方法上略有不同罷了,我覺得這並沒有什麼問題。”
“那只是你說的!”興登堡說著躲開了阿爾夫伸向自己的手,同時依靠在管家的胳膊上慢慢坐到了另一邊的沙發上,“這個國家如果都是你這樣不安定的人,那肯定早就完蛋了!”
“但這個國家如果沒有了我這樣的人,那又靠誰來抵禦人本主義和那些戰勝國的侵蝕呢?”阿爾夫自信地笑着走到了興登堡的面前,他意氣風發地俯視着眼前的老人一手放在胸口上繼續道,“我,以及我所代表的強權才是這個受盡屈辱的普魯士以及那些充滿了不甘的人民所需要的。”
他說完停頓了一下,隨即更加張揚地微微朝着興登堡彎下了腰:“他們所需要和追隨的是我,是我這個一無是處的激進派,而不是你這個把普魯士完整地保全下來的老傢伙!我才是普魯士的未來!”
“你!你!”興登堡劇烈地咳嗽了起來,他一邊捶着胸口一邊瞪着顯得充滿侵略性的年輕人過了良久之後才略帶着落寞地搖着頭問道,“那你還來什麼?”
“為了做交接。”阿爾夫坐到了興登堡的身邊,他理所當然地伸手指着客廳牆上那面普魯士的軍旗,“擁戴你的中立派、容克和其他少數黨派需要支持國工黨在這次換屆中的選舉。”
“為什麼?”興登堡說著提高了聲線又追問了一句,“憑什麼?”
“你最大的功勞就是保住了一個完整地普魯士存在下來,那麼當你被這個時代拋棄之後,你能做的就是把一個完整地普魯士交給下一任繼任者,也就是我!”阿爾夫說著臉上露出了笑容,“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我作為誠意我會清算掉黨內的一批極端激進派,我保證G-斯特拉塞和羅姆這種渣滓不會出現在內閣之中。”
“你……”興登堡看着彷彿已經勝券在握的阿爾夫眼中充滿了灰暗,但在這灰暗背後卻又有種莫名的情緒在醞釀著,“我,我還需要你保證一件事情!”
“什麼?”
“保證不把普魯士重新拖入戰爭!”
“哦?”阿爾夫眼中帶着幾分戲謔,他對於面前這個失敗者沒有多少尊敬,反而對這種在自己面前的垂死掙扎充滿了愉悅感,他看了興登堡一會兒,而後才慢慢伸手過去握住了對方的手。
“放心吧,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我的復仇就像匈牙利亞手裏的清除人本主義口號一樣只不過是復興的一個借口,我保證不會主動發起對聯合王國和法蘭克的戰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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