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這樣就受不了了?

第22章 這樣就受不了了?

杜清銘再次醒來…已經是臨近中午了,自己穿着睡衣躺在床上,左手掛着吊瓶。

他沒有離開豪庭,依舊是在樊少卿的卧室里。

杜清銘嘴唇蠕動着,卻發不出一點聲音——肺部的疼痛讓他倒吸一口涼氣,疼的發不出聲音。

“咔——”樊少卿推開門走入卧室,手裏端着一杯水。

樊少卿眼底一片淤青映入杜清銘的眼帘中,他沒有休息好。

“醒了?還疼不疼了?”樊少卿問道,坐在床邊給杜清銘掖好被子。

杜清銘點點頭,以示回應。

樊少卿用瓷勺小心翼翼的給杜清銘喂水。

溫溫的水隨着他略顯蒼白的嘴唇緩緩流入喉嚨中,杜清銘停頓一下,喉結緩慢的滑動將水送入腹中,臉上一片痛苦之色——微乎其微的動作也會牽動肺部的疼痛。

杜清銘扯起嘴角,賣力的笑道“我沒事,就是有點疼。”說著着,抬起手握住樊少卿的手臂。

手臂處一陣冰涼。樊少卿將他的手放回被子裏道“疼就不要強撐着,我讓醫生再給你打些止痛藥。”

“沒事。你陪我躺一會吧,都沒休息好。”杜清銘笑道。

樊少卿看着杜清銘道“無聊。”

三分鐘后,他脫下上衣躺在杜清銘的身邊。

杜清銘趴着樊少卿炙熱的懷裏,整個人變得懶洋洋的,道“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

“知道就好,老老實實的趴着吧。”樊少卿反手摟着杜清銘。

“你會沒事的,你還要陪我一輩子…”樊少卿緊緊閉上眼睛,強壓着即將要噴薄而出的情緒。

“少卿…別哭。”杜清銘摸着他的面龐,輕輕的一吻。

樊少卿將頭埋入杜清銘的頸窩中,悶聲道“我才不會哭呢,這腦袋裏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時過中午,杜清銘已經見好,能下床自由走動了。

樊少卿在廚房裏給他燉滋補的葯膳,一抹灰色的身影在一旁轉悠着。

“少卿~你在做什麼?”杜清銘穿着灰色的睡衣跟着樊少卿眼前身後轉悠。

“哇~好香啊!你教教我怎麼做唄~”即使有傷在身,他也不改嬉皮笑臉的本色。

樊少卿不動如山,依舊面不改色的忙着手裏的活。

“少卿~”

“小少卿~”

“卿卿~”…

酥麻入骨撩撥的聲音句句不落的傳入樊少卿的耳中,憑他定力再大險些有些把持不住,差一點就自亂陣腳,手忙腳亂。

回手,一把捏住杜清銘的下頜道“行啊,看來好的差不多了,今天晚上你跑不掉了。”

“沒有沒有,少卿息怒。”杜清銘立刻服軟,正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

點點頭,樊少卿鬆開手放開他,騰出手來把鍋里燉的透明液體盛入碗裏。

杜清銘聳鼻聞香,一股香甜的氣息鑽入鼻腔中,開口道“好甜啊!這是什麼?”

“冰糖燕窩羹,潤肺消炎。”樊少卿將白瓷碗邊擦拭乾凈,晶瑩剔透的燕窩上再撒上幾粒紅紅的枸杞二者相得益彰渾然天成。

杜清銘不禁咽了咽口水。

“想吃涼的還是熱的?可以放在冰上冰鎮。”樊少卿轉眼看向他,無奈的搖了搖頭,擦去他嘴角的口水。

“涼的吧!好久沒吃涼的東西了!”杜清銘知道自己失態了,歉意的笑道。

五分鐘后,杜清明端着冰鎮好的冰糖燕窩羹坐在餐桌前,在樊少卿的注視下,細細的品嘗起來。

甜甜的湯水劃過舌尖,還沒來得及咬到那脆脆透明的燕窩便直接滑入喉嚨中,一股涼意直通腹部,冰冰涼涼的感覺在胸膛里蔓延開來,十分的舒服!

“哇!真爽啊!”杜清銘神清氣爽道。

“慢慢吃,涼。”樊少卿囑咐道。

杜清銘三下五除二的吃完湯羹,摸着胸口暢快道“好吃好吃!太好吃了!比熱菜熱飯好多了!”

“涼的吃多了不好,飯菜你必須照樣吃!”樊少卿不容抗拒道,霸氣側漏!

“不聽不聽!王八念經!”杜清銘嬉皮笑臉的做出一個鬼臉,露出小虎牙。

樊少卿微笑猶如四月春風吹過湖面,沁人心脾的蕩漾着。

午飯時間,杜清銘被樊少卿揪上了餐桌,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喏,張嘴。”樊少卿在湯水中夾起一片脆嫩的豬肝送到杜清明的嘴邊。

杜清銘抬起頭,有些臉紅——龍管家還在旁邊侍奉着。

“嗯?”樊少卿語氣加重了幾分,帶着不耐煩的意味。

杜清銘硬着頭皮吃了下去,磕磕巴巴道“生,生滾粥挺好吃的。”

樊少卿滿意的拿起手邊的紅酒杯,抿下一口酒——他對杜清銘的表現很滿意。

吃完飯,杜清銘坐在沙發上左手打着吊瓶,右手點擊着放在腿上的iPad。

“你在忙活什麼呢?”樊少卿坐在他的旁邊,眼神不禁意間瞥向電腦屏幕。

杜清銘目不轉睛的輕挑道“能讓你我收宿雙飛的東西。”

“……”樊少卿不解。

“半個月前我就申請辦理護照了,大概到入冬的時候就能辦理下來,到時候我就能跟你一起去美國了。”杜清銘得意洋洋道,被自己的聰明深深折服。

樊少卿劍眉一挑,雙眸中透露出幾分不可思議的神色。

“其實吧,我是想等護照辦下來再告訴你的,想給你一個驚喜,看你這幾天這麼神色不安,便提前告訴你一聲,免得你作繭自縛黯然傷神。”杜清銘朝他做出一個滑稽臉。

“既然你這麼說了,那就應該想好了,為自己的自以為是付出代價。”

樊少卿起身一把抽走杜清銘手中的iPad,將他按在沙發上,身體嵌入雙腿中——一副蓄勢待發的樣子。

“別別別!好少卿我錯了!我還在打着吊瓶呢,你怎麼能…你於心何忍!”杜清銘求饒道,將扎着針頭的左手,擋在自己的胸前。

樊少卿與他睫毛對着睫毛,炙熱的呼吸打在臉上道“好好配合我,不會弄疼你的。”

【巨大化和諧】——

“少卿、少卿我錯了,放過我吧!改日再讓你上個夠!”杜清銘疼的眼角沁出眼淚,連連求饒着。

樊少卿被他的表情逗笑,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杜清銘好久沒看到他笑的如此爽朗了。

這笑容,讓杜清明看得如痴如醉,卻被與這笑容格格不符的動作逼得眼角飆淚,哀聲不絕。

“想快點結束就閉上嘴!”樊少卿額頭上青筋暴起,加快着動作。

“以後還要過一輩子呢,這樣就受不了了?”樊少卿的這句話讓杜清銘聽的如雷貫耳。

【巨大化和諧——】

一個半小時后,杜清銘裹着毯子躺在沙發上,醫生已經拔去了他手上的針頭。

樊少卿背對着他光着上身,扣上褲腰帶。

“來人啊…強*了……”杜清銘氣諾遊絲斷斷續續的呻吟着。

“留點力氣休息吧。”樊少卿穿上白色的襯衫扣子還未來得及扣上就一把撈起杜清銘,往樓上的卧室走去。

杜清銘躺在他的懷裏哼哼唧唧的呻吟幾聲便睡著了。

樊少卿起身站在卧室的落地窗前,放眼望去天色有些陰沉,再仔細看枯黃的植被間鍍上一層炫目的銀光——下雪了。

“好啊…下雪了,入冬了…”樊少卿喃喃自語道。

徬晚,杜清銘腰酸背痛的充床上爬起來,房間裏就他一個人。

沙發上放着白色的羊絨毛衣和黑色的牛仔褲,這是為他準備的衣物。

“喲…下雪了。”杜清銘換好衣物離開房間,在傭人的帶領下見到了正在看書的樊少卿。

樊少卿坐在後花園的長廊里的椅子上,黑色的大衣內襯着酒紅色的羊毛衫,兩條黑色的褲管兒疊在一起,戴着眼鏡的雙眸注視着手中的書,絲毫沒有注意到旁人的到來。

襯映着花園的雪景,十分唯美溫馨,不知道是他襯託了雪景,還是雪景襯託了他,二者相輔相成盡顯寂寥的美景。

杜清銘站在不遠處看的如痴如醉,臉頰上染上一層紅暈。

“少爺,清銘先生來了。”傭人通報一聲。

樊少卿將書放在腿上,側目道“過來坐。”

杜清銘不好意思的坐到他對面的椅子上,注視着地上放着的一盆炭火。

“休息好了?”樊少卿摘掉眼鏡,揉着眼角道。

杜清銘被炭火烤的暖洋洋的,抻着懶腰打着哈氣道“一般一般吧,這炭火不烤地瓜吃可惜了!”

“……”樊少卿無語的看着杜清銘。這麼大煞風景的話語,也只能他會說出來。

片刻,兩個地瓜出現在火盆中。杜清銘拿着從花園撿的小樹枝撥弄着。

“哎,這才像話嘛!以前入冬的時候,經常和大姐在一起烤地瓜吃!”杜清銘笑嘻嘻的,滿滿的幸福回憶。

“不懂。”樊少卿道。

“一會你嘗嘗就知道啦!”杜清銘眼放精光盯着火盆里的兩個地瓜,不住的砸吧嘴。

沒一會,火盆里就穿出地瓜沁人心脾的甜蜜的的香味,撩人脾胃。

在傭人的幫助下,杜清銘成功的拿到了烤番薯。

包着紙巾掰開番薯,金黃噴香的內瓤暴露在空氣中,香甜的氣息驟然被放大一倍。

“來來來,少卿你嘗嘗!聞着味道就知道很甜!”杜清銘將手裏的另一半遞給樊少卿。

樊少卿看着手裏的烤番薯,並沒有第一時間品嘗。

杜清銘迫不及待的咬上一大口,燙的不停的哈氣道“好吃好吃!太甜了!這地瓜太好了!”

樊少卿看着杜清銘滑稽的表情,不自覺的咬了一口手中的番薯道“是挺甜的。”

“真是甜味不減當年啊!果然烤地瓜是最好吃的,大姐沒有騙我。”杜清銘談笑間一半的烤番薯都進了他的肚子裏。

“以前和大姐還有臻兒經常吃烤地瓜,冬天青菜貴,地瓜是最好吃的東西。”杜清銘苦笑着,凝視着通紅的火碳。

忽然間,杜清銘感覺嘴裏一甜——樊少卿將自己手裏的半個烤番薯塞到他的嘴裏。

“你還有我。”樊少卿看着他,揉着他的頭,滿眼的寵溺。

“是是是~你比地瓜甜多了。”杜清銘吃掉半個烤番薯,舔着手指道。

“你甜。”樊少卿意猶未盡的看着杜清銘,彷彿隨時都要將眼前的人剝皮拆骨吞入腹中。

杜清銘將頭轉向一邊,臉有些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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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銘時節雨紛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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