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 章

第 74 章

姚離憂心情差到了極點,他從民宿走出來,看着平時大大咧咧的花花公子馮巍小心翼翼的捧着肚子拿着烤串玩。冷酷霸總裴儼面帶微笑的在旁邊殷勤伺候。

歲月靜好,你儂我儂!

再看看自己家這個從來沒有半點自覺,動不動就動手打架血拚酒吧,對着誰都能露出一副該死的可憐乖巧不設防模樣的傻o。

走到哪兒都能勾引一群情敵回來讓自己泡在醋缸里,還怎麼都不去領證!

不知道好好照顧自己還不算,揣了一個還這樣!是不是心裏根本就不想要他?就想找個意外的機會搞定了了事!

賀若君獨自從民宿出來,看姚離憂坐在之前馮巍的位置上,乖乖巧巧的走過去,坐在他的旁邊,拉拉他的衣袖。

耷拉着頭,可憐兮兮的說:“小憂,我錯了,你別生氣了…”

姚離憂一把收回自己的衣袖,雙眼注視前方,冷冷的說:“不想要趁早去拿了!”

等了好一會兒,都沒等到賀若君的求情哭訴,他轉過頭來。

賀若君慘白了一張臉,咬着嘴唇,眉眼通紅,眼眶裏的眼淚直打轉,要哭不哭,想伸手拉姚離憂又不敢,看着他轉過頭,嘴巴一癟,帶着濃濃的哭腔。

“你還是不想要他對不對,你就是不想要他,上次你簽字就那麼乾脆,果然還是不想要他的…”

姚離憂手忙腳亂的掏出紙巾擦了擦他奪眶而出的眼淚,心慌意亂的連忙辯白:“怎麼會不想要呢?我什麼時候不想要了?上次是誤會,是我做的不對,別哭,別生氣…”

感受到對方有些得逞歡快的信息素,全方面都被賀若君拿捏的死死的姚離憂知道自己又被騙了,他在心裏憤恨不已。

看着賀若君可憐兮兮的模樣又硬不起心來,只能忍着自己的不悅,問:“還難受嗎?”

賀若君搖搖頭:“有些悶悶的。”

“上次是什麼時候疼的?”

姚離憂扶着他靠在椅背上,自己坐直身體給他擦擦眼淚。記憶里自從把人逮回來,賀若君再也沒有嚷過肚子疼了。

賀若君用背揉揉眼睛:“之前在老宅你總氣我的時候,有一天就好疼好疼,比今天都要疼。好像針扎一樣,墜疼墜疼的。後來那天晚上就進醫院了嘛…”

姚離憂聽他說起,都心有餘悸。

墜疼墜疼的,崽子真的幾次三番都差點與他們擦肩而過了!

姚離憂訓斥:“那你今天還跟人動手?明明答應過我不跟人動手的!”

賀若君噘嘴嘟囔,小心翼翼的看着姚離憂的表情:“我一高興就給忘了…”

“呵呵,那你繼續去高興,來管我做什麼?”

賀若君連忙抓住要抽離的手,笑容滿面的說:“你生氣了,我就不高興了。”

“好啦,我真的知道錯了,以後都聽你的,不跑不跳不蹦躂!”

賀若君豎起三根手指頭,掛着淚痕發誓,惹得姚離憂氣也不是笑也不是。

賀若君站起身來,拉着坐着的姚離憂:“出來燒烤的,坐在這兒幹嘛呢?又不是大肚子的巍巍!”

然後用力的拉扯姚離憂往燒烤架走:“走啦走啦!”

姚離憂就着對方的手把他拉回自己的懷裏,捏捏他的臉,說:“就你會裝可憐來騙我!”

“你不是說我比膠袋還能裝嗎?裝的還可以吧!”

說著又以不慢的速度往燒烤架跑去。

姚離憂聽着這句他親口說出的侮辱人的話,有些失神。抬頭就看到那個不長記性的人小跑的往燒烤架去了。

怒吼:“阿!落!”

賀若君被震的身形一抖,步伐瞬間明顯緩慢了下來。

姚離憂只覺得腦仁疼,按着太陽穴安慰自己:好歹還是慢下來了,還能教!

……………………………………

晚飯過後,馮巍不能累,就和裴儼就先走了。

賀若君和黎文在院子裏閑聊。

黎文豎起大拇指示意身後:“你家這個前夫不錯,對你挺好的,考慮要復婚?”

賀若君揮揮手:“沒興趣吃回頭草!”

黎文笑道:“朱雀跟我說那是你前夫的時候,唬的我一愣一愣的!你還真的就結婚了,嚇死人了!”

賀若君伸出五個手指頭:“我結婚有什麼好稀奇的,彩禮5000萬呢,嚇死你!”

黎文拍拍胸口:“嗯,可嚇死我了!”

又說:“你想我跟裴儼合作?”

賀若君攤手:“我只是個牽橋搭線的,成不成看你們!我和他男人是過命的交情,他把資金從姚氏抽出來,或多或少也賠了些進去。給他一個機會認識你當做補償唄!”

“你把我當甜棗呢!”

賀若君單手托腮看着黎文:“我看你倆談的挺好的,提前祝你們合作愉快!”

他端起手邊的水杯在黎文的杯子上碰了。

“姚太廣能幫你賺多少?裴儼能十倍給你,而且還是乾乾淨淨不用洗的那種!”

黎文會意的端起被碰過的杯子,喝了一口,算是贊同。

“他看起來年紀輕輕,倒是一把經商高手,好好□□,以後是個人才!”

賀若君有些錯愕:“裴儼可以呀,竟然能得到你黎文這樣的稱讚!”

“你要的東西都給朱雀了!”

黎文看看腕錶,說:“時間不早了,先走了!”

“等姐生了我去看她!”

賀若君站起身來,招招手,樹下出來一個人。

“聿琉,送送你文哥!”

“是!”

…………………………………

賀若君回到民宿二樓,喬矩已經把電子設備啟動,一面監控室整個民宿附近的信號和環境,另一面還處於待機狀態。

朱雀一直埋頭苦幹,奮鬥在黎文拿來的行李箱裏。行李箱裏並沒我其他東西,倒是有好些文件,他正在分門別類,按照自己的順序重新整理。

姚離憂一直坐在旁邊干看着,他知道賀若君一定是要做什麼,不然不會挑這麼個地方,約這麼些人過來。

賀若君走上樓,看起來有些累,捂着肚子走過來挨着姚離憂坐着。

“朱雀,簡要說說,剩下的我帶回去看。”

朱雀抬起頭,看着賀若君靠在姚離憂身上,疲態盡顯。

“姚太廣在正經行業一塌糊塗,在撈偏門上五毒俱全,倒是一通百通!”

“這些年他在文哥手裏算是會掙錢的,什麼走私販毒軍火拐賣,五毒俱全,不知道禍害了多少家庭!”

“之前查不到他的資金鏈,是因為發現他和文哥有關係,給文哥面子,兄弟們也不敢放手去做。這會兒文哥已經放出話來說他貪污公司的錢要家法伺候,道上也都知道他被關隴盯上了,算是過街老鼠了。”

他把有用的資料單獨抽出來,說:“具體的都在這裏,你有空再看。”

“你怎麼知道文哥會放棄他?”

賀若君說:“姚太廣本事不大但是野心頗大,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黎文因為我姐前些年病着,現在又懷孕的事大概是想積些陰德,這兩年有些想洗白,我看他根本不想插手姚太廣的生意!只是既然能賺錢,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現在我給他送上一個穩賺不賠的乾淨買賣,他還不趕緊借坡下驢把姚太廣踹了?”

朱雀把資料放在賀若君身旁,輕聲說:“你是怕被黎文看出破綻才動手的?”

賀若君看了看姚離憂,捏捏他的手,示意他放心:“道上有道上的規矩,露怯了就等着被人五馬分屍。”

姚離憂欲言又止。

賀若君又說:“等這事了了,我就回家安安心心備考!”

阿若的意思是要隱退?

朱雀錯愕的看着他,他從小就跟着賀若君,不知道被他護了多少次!他從沒想過賀若君有一天會離開關隴。就算之前,他也知道只是暫時的,根本沒想過有一天關隴沒有了關隴,那還有什麼存在意義?

是因為他嗎?

朱雀瞪着姚離憂,瞪的他頭皮發麻後背發涼。

賀若君伸出手臂把姚離憂護着,說:“不關他的事!”

又說:“公司現在也算是相對正經的營生,之後的事晚點再說。”

他看了看喬矩,示意他不要多言。

朱雀只能悶不吭聲,看着姚離憂硬聲硬氣的說:“他現在不能亂吃藥,用信息素好生安撫着!”

又柔聲的對賀若君說:“不舒服就叫我!”

轉身趾高氣揚的對着喬矩一陣指指點點,撒氣似的:“好了沒啊?這麼慢!”

喬矩焦頭爛額,苦瓜臉的說:“大姐,喬喬不是虎哥啊,真比不上他的速度,你將就點成不…”

“你看這不就出來了嘛…”

姚離憂時刻注視着賀若君,悄悄的把手放在他的肚子上,問:“阿落…”

賀若君微微皺眉,示意他住口,然後站起身來,走到另一面屏幕面前坐着。

屏幕里是整個姚家老宅的三維立體圖。

賀若君招呼姚離憂:“小憂,你來看看,是不是完整的?”

姚離憂本來不準備打探他們的事,坐的遠遠的,充耳不聞,聽着賀若君叫他,才走過去站在他的身後。

姚離憂驚嘆:“這是老宅的三維圖紙?”

賀若君掉頭催促:“嗯,你看看是不是完整的老宅!”

姚離憂仔仔細細的看着,點頭說:“是。”

賀若君沖喬矩點頭,示意他繼續,又問姚離憂:“你家有暗道你知道嗎?”

“啊?”

姚離憂滿臉的疑惑在看到屏幕上逐漸放大的複雜結構時,神色明顯一滯。

姚家老宅除了他們平時居住的地面建築外,在地下還有兩層地窖。從結構圖來看,應該是規劃的很好的房屋,和地上結構類似。

不僅如此,地面結構中有好些嵌入在牆壁內部的狹小通道,看起來應該只能容許一個人勉強通過。

地下建築有一條延伸的通道,直接連接到後花園的白山牆浮雕的位置。

姚離憂嘆服:“我從來不知道家裏還有這種地方!”

喬矩也有些不解:“賀若,你是怎麼知道的?”

賀若君解釋說:“我用雷達在家裏的花園地表探測不到任何屍骸,但是在這處花園明顯能發現和其他地方不一樣的回波。我猜這兒不太對!”

“再加上上次看監控視頻,這兒的主雕塑下的草前幾個畫面還是立起來的,后一個畫面里,葉子被壓在了石雕之下!說明這塊石雕是活動的!”

“還有,雖然姚太廣很注意,但是有兩次他出現在客廳和卧室的時間明顯不對,比實際的時間要短!”

“後來我測試過,以他的速度,不可能在那個時間走到相應的位置。”

“綜上所述,姚家肯定有暗道!”

一番大膽推斷小心假設讓喬矩瞠目結舌:草葉子的方向和毫釐之差的秒數這麼微小的地方他到底是怎麼在快速播放的畫面中發現的?而且還是在黑進監控,效果畫面都不太清晰的前提下發現了這麼細枝末節的線索!

朱雀倒是習以為常。

反觀姚離憂,已經沉浸在‘我老婆好棒!我老婆好可愛!搞事業的老婆好有魅力!’的花痴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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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酸(AB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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