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弟弟的醫生

我是你弟弟的醫生

白鑰把被子往胸口一圍,打算下床看看情況,誰知躺着還不覺得,腳尖剛一着地,小腿肌肉一突突,腳踝一軟,整個人就往下栽去。

“咚——”一道沉悶的撞擊聲,摔了個結結實實。

白鑰疼的齜牙咧嘴,手撐着床想要爬起來。

腰上陡然橫過來一條手臂,整個人被架了起來,她歪頭對上欒含驟然放大的臉。

白鑰一個哆嗦,從她的懷裏掙脫出去,倒在了床上。

欒含見她反應有些大,動作頓了下,沉默地扶着她靠在床頭,又拉過被子蓋到她的胸口處,拿過遙控器調高了溫度,這才問道:“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有,雖然欒含已經極盡溫柔了,但酸脹腫痛在所難免。

白鑰不由得臉頰發紅,倔強地撇過臉,不答話。

欒含也不生氣,徑直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剛才你有點發熱,幸好,溫度已經降下來了,身體應該沒大礙。”

沒大礙?白鑰憤恨地看過去。

她啞着嗓子質問道:“欒總,你是怎麼有臉說出沒大礙這三個字的?什麼叫有大礙?被你玩的奄奄一息,跟個破布娃娃似的有出氣沒進氣才叫有大礙?”

欒含怪異地看她一眼:“你……都看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書?”

白鑰的臉都憋青了,還能是什麼,當然是……十八.禁啦。

什麼破布娃娃,什麼泄憤工具,什麼刺激看什麼。

這一打岔,白鑰醞釀的怒火也沒法發出來,她半晌憋出來一句:“有衣服嗎?我想回去了。”

這句話就像是個提醒,欒含的視線自然地落在了她裸.露在外的胸膛上。

精緻的鎖骨,白皙的肌膚,並不鼓翹但卻線條卻很優美。

欒含腦海中自動出現了牛奶般絲滑點綴着斑駁的青淤,纖瘦不堪一握的腰,欒含眸子越來越沉,喉嚨有些發緊。

白鑰被她看的頭皮發麻,不自然地縮了縮肩膀。

雖然很美妙,但欒含也知道適可而止,白鑰的身體經不起太多次折騰了,她壓下眼底翻滾的情緒:“回哪兒?你家還是欒南明那?”

白鑰看了她一眼,還沒等說話,欒含自問自答道:“不管是哪兒,你覺得,你還回的去嗎?”

“你這是犯法!”白鑰震驚於她的理所當然,她說道,“我是個人,不是寵物。”

欒含說:“我當然知道你是人,我還沒有那種特殊的癖好,但犯法?”她問道,“難道你忘了先前簽署的那份文件了?”

白鑰入職前是簽過一份合同的,合同約定在擔任欒南明心理醫師的這五年,她有義務住在欒家,貼身照顧。

“你動了手腳?”白鑰簽合同時一心只記掛着混入欒家方便做任務,也沒想過大家大戶竟然還會坑自己,所以根本沒仔細看合同,此刻雖然不知道合同究竟有哪些陷阱,但看欒含如此自信,就知道自己踩的坑絕對不淺。

她以為是一紙合同,沒想到竟然是賣身契。

原來欒含那麼早就對覬覦自己了,白鑰表示——那就更得多來幾次了。

白鑰一邊表示震驚,一邊跟系統吐槽她。

白鑰說:“她是嚇唬我的吧,難不成還能真的簽個賣身契不成,也不受法律保護吧。”

系統冷聲道:“不過是提前退出就要賠的傾家蕩產罷了。”

白鑰:“……我不是為了快樂,我是為了任務,和欒含鬧翻還傾家蕩產,我就做不了任務了,你信嗎?”

系統:“……”我信你個鬼。

欒含挑眉:“別說那麼難聽,是你自願簽訂的。”

白鑰徹底呆住了,她輕輕說了句:“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還想要做什麼?”

“目的?”欒含坐在白鑰的對面,反問道,“你覺得我的目的是什麼?”

白鑰滿面羞惱,氣急敗壞地說道:“欒總,不要欺人太甚。”

“怎麼是欺負你呢?”欒含伸出手,指腹蹭了蹭白鑰的眼角,“我分明是在疼你。”

她的碰觸讓白鑰身子狠狠一顫,她偏過臉避開了。

欒含手懸了空,長長嘆了口氣,溫聲道:“總是要習慣的。”

白鑰嘴唇動了動,沒說話。

不想跟她說話,也不知道說什麼。

她往上拽了拽被子,企圖隔絕欒含的視線。

欒含不跟她計較這些小動作,掏出來一管藥膏:“雖然沒傷到,但我過火了,有點紅腫,很疼吧。”

摩擦生熱,火燒火燎的,又疼又熱。

確實需要塗抹點清爽降溫的消炎藥膏,但以白鑰的性子,怎麼受得了這麼私.密的事大剌剌地說出來,她臉頰飛起一坨紅暈,縮頭烏龜似的恨不得腦袋埋進胸膛里。

欒含打開了盒子,一股淡淡的蘆薈清香蔓延開來,還怪好聞的。

欒含早就看過成分了,純植物無污染,對母嬰都沒傷害。

她淡淡問道:“兩個選擇,1.我幫你……”

白鑰忙不迭搖頭:“不用了!”

欒含看了她一眼,又說道:“2.你自己來。”

白鑰猶豫了下,忍辱負重地點頭:“我自己來。”

大概是怕逼得緊了出事,欒含也沒堅持,將藥膏放在她的面前,揚了揚下巴:“那你來吧。”

白鑰不動彈。

欒含皺眉:“怎麼?沒力氣?要我幫忙?”

白鑰囁嚅地問道:“你、你出去。”

誰知欒含竟然笑了:“出去?我出去了怎麼知道你有沒有乖乖上藥。”

白鑰聞言,臉刷的紅的都能滴出血來,她緊攥着藥膏,外皮都要被指甲摳出一個洞來:“你在這,我怎麼上藥?”

“我是綁着你的手了,還是擋着你的傷口了?”欒含問道。

白鑰知道她擺明了是想戲耍自己,緊抿着唇不說話,也不動。

欒含又嘆氣,伸出手:“葯給我。”

白鑰下意識縮了縮手。

欒含說:“乖。”

明明是很溫柔的話,但白鑰卻莫名聽出了危險的威脅意味,她身子都僵住了,抬起臉,露出一雙懇求的眼眸。

欒含伸手拿過了被汗水浸濕的藥膏:“不抹葯會發熱的,到時候受苦的還是你。”

她輕輕一推,原本還坐着的白鑰立刻躺了下去,被子被猛地掀開,甫一接觸到涼的空氣,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藥膏很清涼,欒含的動作很溫柔,她的手指纖細修長,指甲修剪得整齊圓潤,就像是一隻只小貝殼,可愛又迷人。

白鑰抬起手臂擋住了眼睛,死死咬着嘴唇,不願發出一絲聲響。

好在欒含是真心為她上藥的,沒為難愛她,只說了句:“腫得挺高,你放鬆點,不然裏面抹不到葯。”

白鑰吸了口氣,恨不得當場失聰,沒聽見這句話。

藥物加了薄荷,風一吹,透心涼。

白鑰打了個哆嗦,而欒含動作一頓,旋即輕笑出了聲。

她湊上去親了親白鑰滾燙的耳朵尖,低聲道:“我可真是撿到了寶貝。”

餘光瞄見她的手,白鑰也深深覺得自己撿了個寶貝,她眼睛一直盯着沾染了藥物的食指,又覺得中指好似要比食指長那麼一點,有些遺憾。

欒含顯然不知她心中所想,還以為她不想看見自己,替她蓋上了被子:“慢慢就會習慣了。”

“餓了吧。”欒含說,“李嬸熬了小米南瓜粥,放了點紅糖,我去給你端上來。”

白鑰叫住她:“欒總。”

欒含回頭:“說好的叫姐姐呢?”

說好的時候,你也沒這麼霸道總裁地上我啊,欒總這個稱呼好帶感!想想都濕了。

白鑰不回應,低着頭輕聲說:“能給我件衣服嗎?”

欒含:“現在不行。”

白鑰:“……”不至於這麼小氣吧。

欒含問道:“你暫時也不需要衣服。”

白鑰趕忙說道:“我給小明制定了一個治療計劃,必須每天堅持,更何況李嬸也說了他在找我,欒總,我得去看看他家。”

雖然溫柔鄉舒服,但君王還是要早朝的。

欒含的氣息一下子就沉了下來,不需要看她的表情白鑰就知道她肯定不高興了。

果然,欒含的聲音象是從西伯利亞傳來的,帶着濃濃的寒流氣息:“都現在了,你還想着他,白鑰,我是應該敬佩你的職業道德,還是誇讚你對他真的上心?”

白鑰打了個哆嗦,一句話不敢說了。

欒含沉默了片刻,緩聲道:“看你表現,你要是乖的話,我就讓你去見他。”

雖然性生活很美好,但任務完不成,人都沒了,還要什麼性生活。

白鑰硬着頭皮問道:“大概什麼時候?”

欒含:“你就這麼著急嗎?一刻都不能等?”

我跟你廢話這麼長時間都有一刻鐘了,姐妹,我白天幫你弟弟治病,晚上來給你開鎖,這完全兩不誤啊,魚和熊掌明明可以兼得,你為啥要逼我做選擇。

白鑰深吸了口氣,就在她想選擇任務的時候,卻再一次瞥見了欒含的手指。

卧槽,過這麼一輩子然後死了也值了啊,做什麼任務,做任務有昨晚上那麼爽嗎?

系統:“……”真想找根棍撬開白鑰的腦袋,看看裏面裝的是什麼。

幸虧白鑰不知道系統在想什麼,否則肯定會說:“你有根棍子,你竟然只想撬開我的腦子?”

又或者:“我的腦子裏當然裝滿了棍,哎,你手上這根哪來的,我看它根骨奇佳,天縱奇棍,你順便就放在我腦子裏吧。”

雖然這麼過一輩子是很爽,但誰知道欒總願不願意貢獻出她的手指一輩子呢?

要是半中腰跑了那可就虧本買賣了。

所以白鑰沒說話,沉默就說明了一切。

欒含料到了,她搖搖頭,說:“我下去給你拿粥。”

房間裏就剩下白鑰一個人,她一個猛子紮下去,臉埋在被褥里使勁磨蹭,雙手也揉搓着降溫。

太犯規了,臉長得那麼好看也就罷了,手怎麼也那麼……

系統:“你是手控嗎?你數數你都偷瞄多少次欒含的手了。”

白鑰說:“這你就不懂了吧,她的手和我的幸福指數息息相關,雖然有替代品吧,但哪有手指靈活生巧,真能翻出花來。”

系統猝不及防,被拍了一臉的黃色廢料,深感疑惑自己怎麼會問出這種蠢問題。

白鑰掰着手指數:“怎麼才算表現好呢?”

她認真地詢問系統:“你說欒含是喜歡貞潔烈女款的,還是喜歡卧薪嘗膽,忍辱偷生類型的,或者是逆來順受、不敢和惡勢力抗爭的軟包子型?”

系統:“有差嗎?”

白鑰:“當然了,一號類型那就激烈了,一不小心可能還要再見血,第二種嘛,就欲拒還迎吧,至於第三種……”她擺擺手,“死魚一樣,舒服了還得憋着不動。”不行不行,就算她喜歡,我也裝不住。

二號比較好,符合人設,還能暗地裏爽一爽。

說罷白鑰有些亢奮:“我想挑戰第一種,但鬧太崩了收不了場,畢竟同一屋檐下,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人家一個不高興不伺候了,幸福生活沒了,任務也得失敗,所以我偏向於第二種,你爽我爽大家爽。”

系統:“……”我為什麼要浪費時間聽這種奇怪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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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有偏執狂盯着我[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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