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術式

奇怪的術式

真人先把草野花梨拉了進來,又把門帶上了。

“是新的同伴哦,”他笑眯眯的介紹道,“我路上發現的,小花梨很有趣——可以在第一面的時候削弱一級咒術師的攻擊意識呢,是不是很厲害?”

聽見真人說的“很厲害”,漏瑚不屑的從鼻孔里噴出一股氣來。

“哼,實力也不過如此,”他上下打量了幾下草野花梨,說道,“她叫什麼名字?喂,問你呢,花什麼?”

正在神遊的草野花梨皺着眉看着漏瑚,看着那張嘴一張一合,陷入了沉思。

火山頭下面長了個人?等等,也可能是火山頭和人雜交?嫁接?辨析物種有點難……哦,說不定是剛剛在地鐵上看的廣告那樣,類似上半身魚下半身人的魚人呢!

那麼,按照這個來推——

草野花梨頭頂頓時亮起一個燈泡:“我懂了,你就是傳說中的火山頭人!”

漏瑚:???

正對着她的漏瑚氣的差點沒一口火噴她臉上,“你他媽說誰是人呢?!我明明是火山頭——啊呸,我是咒靈!!!不要把我和低賤的人類相提並論!”

說到這裏,他還對着地面呸呸了兩口,像是遭受了巨大的侮辱。

草野花梨抿了抿唇,自言自語般喃喃,“不是就不是,這個火山頭人怎麼這麼凶哦……”

把這句話聽了個一清二楚的漏瑚暴躁了:“都說了老子不是人是火山頭——”

“漏瑚,”邊上的陀艮忍不住了,插話道,“你不是人不是火山頭,是咒靈。”

“閉嘴,陀艮,我知道!!!”漏瑚頭頂都開始噴岩漿了,“花什麼,老子是咒靈,咒靈,你聽見了沒有!”

他掰了掰手指,“再叫錯就把你打一頓丟去喂咒術師!!”

“我一直知道的,”花御溫和地說道,安撫般的拍了拍被吼了一頓的陀艮,“漏瑚,不要發脾氣,這對你自己也好。”

漏瑚:“...”

漏瑚:“老子說的是另一個!新來的,你聽見沒有!”

“嗯嗯,是是,聽見了,”草野花梨敷衍地說道。

她已經癱在了沙灘上,眼睛半睜半閉,看起來像是要睡著了一樣,“我知道了,咒靈,咒靈...”

漏瑚雖然最終取得了言語的勝利,卻絲毫感受不到勝利的喜悅,只覺得自己一拳錘到了棉花上。

他又噴了一會氣,才勉勉強強平靜了一點,“所以說,小鬼,你叫什麼名字?快點給我說出來不然我就...”

“草野花梨,”草野花梨慢吞吞的打斷了漏瑚的話,“你是誰?”

她坐了起來,“說起來,真人,你路上給我提過的就是這幾個咒靈嗎?”

真人路上告訴她,聚集在他身邊的還有三個咒靈同伴,分別由人類對自然的惡意組成。

對森林的惡意、對海洋的惡意,以及對大地的惡意,三個“特級假想咒靈”,為了成就一番事業在人類社會隱藏了許多年。

“是呢,”真人說道,“要和同伴好好相處哦~”

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在了沙灘椅上,拿起了放置在小桌子上的書,念道,“要在與同伴的相處中學會‘愛與包容’,對吧?這難道不有趣嗎?”

漏瑚和草野花梨對視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中對這句話的嫌惡。

陀艮則是更加小孩子氣一些,翻了個白眼還不夠,直接鑽進了海里不冒頭了。

“好啦好啦,以後都是一家人了,”真人拍了拍手,“不要鬧脾氣啦——”

他指了指草野花梨,“名字,草野花梨,身份,人類對失去欲.望的惡意匯聚而成的咒靈,怎麼樣,是不是很不錯?聽起來就沒有什麼吵架的欲.望,對吧?”

草野花梨立刻回答,“沒錯,只有希望你閉嘴的欲.望。”

聲音中充滿了對應付他們的疲倦以及渴望他們早日閉嘴的激昂心情。

被噎了一下的真人:“...哎呀,別生氣嘛。”

他將書本一丟,看向草野花梨,“最後一個問題,就最後一個問題。”

草野花梨從離開公園起,就已經聽過不下十次這句“最後一個問題”了。

顯然,和真人在路上展現出的變形能力一樣,他口中的“最後一個”也數目繁多,永遠沒有盡頭。

不想再搭理湊過來的真人,她乾脆直接躺下,拿手蓋住自己的臉,消極抵抗着“最後一個問題”。

“我說,你為什麼要上趕着找不自在,真人,”漏瑚悶悶的抽了一口煙,“你沒看見她有多討厭嗎!撿她回來絕對是一個失敗的決定!!”

“沒有哦,”真人小聲的跟他說,像是在傳達秘密情報,“實際上,她是新誕生的咒靈哦,就這幾天誕生的。很新吧?”

他的皮膚蒼白的如同久居地底、常年見不到太陽的吸血鬼,在陽光下反射出燦燦的白,又因為上面盤踞着的縫合線,看起來像是一條被荊棘刺穿的白蛇。

漏瑚只回了一個詞:“哦。”

就算他們確實很缺有點腦子能交流的咒靈,也不用放水到這種程度吧!這種咒靈撿回來也沒法用啊!!

“然後,我跟你說,”真人聲音刻意放大了一點,“她啊——第一次和一級咒術師打照面,就讓對方沒有攻擊她哦!怎麼樣,是不是很厲害?”

他又朝着草野花梨的方向看了幾眼,一臉“我在誇你我是不是很棒棒”的求表揚神態,言語中還顯露出幾分孩童式的天真來。

但見草野花梨根本沒有搭理他的意思,他只好有點失望的又轉了回來。

好在漏瑚對他的話有反應,“什麼,一出生就幹掉一個一級咒術師??!”

他皺了皺眉,看了一眼草野花梨細胳膊細腿的樣子,怒吼道,“你把我當傻子騙嗎——”

“我沒有殺他,”草野花梨終於開口了,“克制一下,你真的很沒有公德心。”

她翻了個面,順便把自己的耳朵遮住了,“現在可以安靜一下了嗎?”

“我真的很好奇呢,無論是術式還是領域,”真人托着腮,“應該是和失去欲.望相關的吧?花梨,你是對那個咒術師用了術式嗎?”

草野花梨對他問話的反應只有一個:刨一刨沙坑,然後往更深的地方埋自己的頭。

真人笑眯眯的看了她一會,就甩了甩手,把自己的手變形成了一個喇叭。

他持着喇叭,直接對着草野花梨喊道,“花梨花梨,告訴我嘛——”

這近距離的大吼差點沒把半夢半醒的草野花梨嚇到跳起來,但即使是沒跳起來,她也不得不坐了起來。

她面色不善的看了一眼真人,又看了一眼站在她前面的漏瑚,終於意識到了嘴實際上是長在別的咒靈身上、自己阻止不了的真諦。

“是因為他自身的咒力大多出自對上班的怨氣,”草野花梨拍了拍身上的沙子,站了起來,“我只是讓他不用再克制了而已。”

她只是憑靠本能去使喚了一下那些沒有上班欲.望的咒力,讓那個咒術師忘記自己疑似他的工作目標、早點回家——看起來效果還不錯。

“不算術式嗎?”真人問道,“感覺不算是術式呢。”

“不算吧,”草野花梨遲疑了一下,“我的直覺告訴我不算,畢竟只能算是障眼法?”

調動自身咒力、讓對方和自己引起共鳴,進而飛速下班,應該不是什麼術式……吧。

見真人還想問下去,而且邊上的漏瑚一副蠢蠢欲動、也想來問問題的樣子,草野花梨就頭痛。

有沒有什麼一勞永逸的方法啊?好煩哦。

不過說起術式……

草野花梨幾乎是憑藉本能把咒力逐漸從身體中引出,凝聚在掌心,然後向上一拋。

隨着她的動作,黑色的咒力匯成球狀被拋到天空上方,然後在懸浮了不到一秒后炸開。

散開的咒力如同塵埃般直接接觸到漏瑚和真人的身體,微微一亮,就融了進去。

“欸……我有點困,”真人話還沒說完,就倒了下去。

漏瑚不敢置信的指了指她,就搖晃着閉上了眼睛。

站在他身邊、一直沒怎麼開口的花御也睏倦的閉上了眼睛,睡了過去。

耳邊終於清凈了,草野花梨呼了口氣。

她其實根本不確定這個術式到底威力是什麼樣,但是直覺告訴她,這個術式能讓這幫人先閉嘴。

反正用了才知道,也就沒有糾結很多。

她左右看了看,毫不客氣的霸佔了真人的沙灘椅。

估計效果持續不了多久……

管他呢,先睡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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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梨:遇事不決睡大覺

天啊,我好喜歡日常(...這寫起來真的很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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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那種世俗的訴求[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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