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
俞宴坐在沙發上,整個包廂里坐了不少人,哪怕是他的兩邊都有人,可是大家卻各自交談着,沒有幾個人往俞宴這邊看,彷彿他是隱身了一樣。
俞宴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這雙手比起他過去的那雙手,要纖細和脆弱太多,像是輕而易舉就能擰斷一樣。
揚唇無聲笑了笑,俞宴繼續保持安靜,別人不和他說話,他也不會主動去和這裏的誰交談。
大家都是朋友,不過原來還算是好友,但自從俞宴談了戀愛,和封名揚在一起后,這些好友就漸漸不怎麼交心了,就算坐在一起,也是各玩各的,很多朋友變得已經不怎麼在意俞宴了。
倒不是那些朋友的問題,是俞宴自己的原因,本來一個出生書香門第的乖乖青年,喜歡誰不好,偏偏要喜歡封名揚這個情場浪子,一次次被對方給欺騙背叛,可不管身邊的人怎麼說,都不肯放手。
他已經陷入了名為封名揚的泥潭裏,不只是身體陷了進去,而是思想還有精神。
他像是把對方視為了自己感情里的一根稻草,不管發生什麼事,都只會用力地抓着封名揚。
曾經有女人挺着大肚子甚至都找到了俞宴面前,結果俞宴卻還是自欺欺人地相信着自己的男友,相信對方沒有錯,是他醉酒了,那個女人自己爬到他的床上了。
哪怕俞宴知道人在真的醉酒狀態下,根本就不可能興奮起來。
但他就是願意自己捂住自己的眼睛,什麼都不去管。
包括今天,俞宴會坐在這裏,也是因為封名揚,不過有點不同的是現在這裏的俞宴不是過去那個,那個俞宴不知道去了哪裏,他是從現世里穿越過來的,穿到了這個書里的世界,到了后才意外得知這是一本渣賤小說,而他是小說里的主角,封名揚則是那個渣攻。
兩人糾糾纏纏,分分合合,到最後封名揚都有了孩子,還和一個女人結婚了,兩人卻還是沒有分手,依舊在一起,所謂的幸福結局。
俞宴在看到這個結局的時候,差點沒噁心地吐了出來,現在他成了賤受,那種噁心的結局,他是一點興趣都沒有。
他不是賤受,更沒有那種自甘犯賤的扭曲心理,在俞宴看來,深處沼澤卻不肯出來,已經算得上是一種心理上的疾病了。
與其扒着一個管不住下半.身的渣男,祈求對方的一點愛情,不如自己先找個醫院,先看看自己的腦子。
現在俞宴坐在這裏,就是原主約渣攻出來的,一周前約的,渣攻臨時和他的某個小情人到國外去看鴿子喂鴿子了,昨天才回來。
劇情里,原主和渣攻之前鬧了點矛盾,原主的生日,渣攻說了要來,結果卻食言了,原主受於是生氣和渣攻吵了架。
結果渣攻轉頭就跟情人去玩了,反而讓原主受自己反省。
反省為什麼自己不寬容,不大度。
原主受還真的聽話,開始好好反省,不過可惜了,現在這個身體裏已經完全換了人。
換了一個早就拳頭髮癢,想要狠狠錘爆渣攻狗頭的人。
渣攻已經到了,給俞宴發了短訊,以往的原主這個時候早就衝出去接自己的男人了,但俞宴此時仍舊坐着。
朋友們看俞宴坐在那裏,低垂着頭,在這個愛情里,俞宴可以說卑微到了極點。
但大家該勸都勸了,俞宴自己要繼續裝瞎,什麼都聽不進去,朋友們也沒興趣繼續拿自己的熱臉去貼俞宴,乾脆就放任不管,隨便俞宴怎麼輕賤自己好了。
都跟他們沒什麼關係。
封名揚來的時候還帶了人,不過另外開了個包間,讓那個小情人過去,就是這麼明目張胆,周圍所有人都知道封名揚就是這樣的花花公子,俞宴自己也知道,但就是要愛,別人也拉他不出來。
封名揚來到包間外面,沒敲門就直接走了進去。
走到俞宴面前,旁邊有人看到封名揚來了,立刻給封名揚讓了點位置。
封名揚自己家,就他父母那裏不算多厲害,算不上有權勢,但他有個叔叔,他的二叔封辰,寧北的首富,整個寧北市,沒幾個人不認識封辰。
封名揚有這樣一個首富舅舅,哪怕自己是個廢物草包,一般人看到他都會給點面子了。
何況封名揚這人,外形長得帥,本事也有,很有投資眼光,自身也彷彿福星高照一樣,投資相同的東西,其他人會虧本,他卻能賺得盆滿缽滿。
人品是垃圾,叫人唾棄,但又不是真心朋友,場面上,眾人都會叫他一聲封少。
封名揚直接就坐到了俞宴身邊,立刻有人給他倒了一杯酒,封名揚接過酒就喝了兩口,放下酒杯,臉色嫌棄:“這酒不怎麼樣啊。”
“當然不行了,哪裏比的上封少你在國外的莊園。”封名揚叔叔買下的莊園,但叔叔卻不怎麼過去那邊,交給了封名揚來打理,於是酒庄就算是在封名揚手下了。
畢竟他那個二叔,快四十多歲的人,就算現在已經是寧北的首富了,卻仍舊沉迷工作,自己就沒有多少娛樂,也沒有結婚,小孩就更沒有了。
整個封家,可以說就封名揚一個小輩,叔叔為人也相當大方,什麼資源都給封名揚,比封名揚的父母還對他好。
所有人眼裏,基本都已經默認了,封名揚首富叔叔現在的資產,到了以後也只會到封名揚手上。
封名揚放下了酒杯,這個時候才終於捨得仔細看自己小男友一眼了,男友俞宴,年齡大家差不了多少,封名揚就比俞宴大個兩歲,但俞宴長得嫩白,皮膚比很多女人的都還有細膩柔白。
兩人在一起有四五年時間了,其中分分合合多次,但似乎封名揚還是沒有怎麼厭倦,主要是俞宴這樣的人,乾乾淨淨,就像一隻小白兔,你說什麼他就做什麼。
偶爾會鬧一鬧,但最後總是會自己回來。
現在封名揚對俞宴更多的感情,大概已經是一種養寵物的情感了。
現在和寵物間有了點小矛盾,看起來寵物自己就調節好了,不需要封名揚再來多說什麼。
“不生氣了?就給我笑一個!”封名揚直接就伸手,捏着俞宴的下巴,語氣是輕佻的,不像是和自己男友說話,而是命令一個隨意可以逗弄的小玩意兒。
俞宴盯着眼前這個人,他的現任男友,帥是真的帥,但凡長得丑點,也不會被原主給看上,原主原本愛上封名揚就是因為對方這張風流多情的臉。
就算是知道這人骨子裏已經渣透了,俞宴還是無法承認,這個准前任長得不錯。
俞宴彎了彎唇,還真的笑了。
聽話的就跟一條狗一樣。
封名揚輕輕撫摸過俞宴的臉,那眼神如同在說真聽話一樣。
“我約了人談事情,就不多陪你了,晚一點我會回去。”兩人同居在一起,但這個同居,早就變了質,封名揚這個情人無數的渣攻,三天兩頭都在外面睡。
俞宴沒說話,只是點頭嗯了一聲,看起來沒有任何異常,封名揚覺得俞宴這裏算是搞定了,站起身,離開的時候和房間裏其他人說:“一會我讓人送瓶酒過來,請大家喝。”
封名揚在這個會所里存放有酒,國外酒莊裏空運過來的,他現在走到外面,都是自帶酒,不會隨便喝這些廉價的劣質酒。
“那就謝謝封少了。”方楠笑着出聲。
其他人也有的道了謝。
封名揚快步離開,離開的背影相當得冷漠,彷彿剛剛只是隨意路過這個包間,進來走了一圈一樣。
封名揚離開后沒多久,幾分鐘的時間,就有服務生進來,拿了一瓶紅酒,價格是貴,這裏的人也不是出不起,但既然封名揚自己肯送,大家跟着喝了。
有人給俞宴倒了點,俞宴低頭看着杯子裏的紅色液體,這顏色倒是和鮮血很像。
俞宴突然站起身,旁邊的方楠立刻疑惑:“俞宴,怎麼?要走啊?”
“你男朋友不是說了有事情談嗎?你現在過去找他,他在談事,怕是不會太高興。”另外一個人接話,一雙單眼皮,盯着人看得時候,精光閃爍。
其實大家都有點猜測,談事怕是假,談情說愛才是真。
俞宴才和封名揚重修於好,如果看到什麼,又要生氣,何必呢,自己給自己找難受,又不分,繼續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好嗎?
“多坐會唄,這酒不錯,封少也是看到你在這裏才送的,我們大家也是沾俞宴你的光,你要是就這樣走了,大家心理可過意不去。”
方楠說著就伸手去拉俞宴。
以往俞宴是會聽他們勸的,結果今天有點奇怪,俞宴突然就一把打開了方楠的手。
“我差點忘了,我也有點事要去談,就在隔壁,一會談完了我再回來喝。”
“封名揚那裏?”方楠又覺得不是,看俞宴那表情,似乎瞬間就情緒不錯的樣子,明明剛剛還一臉一沉。
“我一會回來。”
俞宴說著就走了出去,剛一出去就有一名服務生走了上來,對方和俞宴說了一個包間號,俞宴道了一聲謝,快步就走了過去。
包廂在走廊盡頭,還轉了一個彎,位置可以說比較隱秘,門關着,俞宴扭了扭頭,還活動了一下肩膀,包廂門從裏面反鎖上了,服務生那裏倒是有門卡,但俞宴沒拿,免得連累到對方,畢竟這是他的私事。
俞宴往後退了兩步,忽然一腳狠狠踹上去。
連續踹了兩次,把屋裏的人都給驚到了,兩人立刻起身,其中有個年輕的男生衣衫凌亂,另外那個人把外套拿了過來,遮到男生被脫光的底下。
男人走到了門邊,剛想要開口問外面的人是不是瘋了,亂踹門,門猛地被打開。
男人抬眼,看着門口站着的一張笑意清揚的臉,一時間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俞宴抬手,同封名揚嗨了一聲,隨後徑直往包間裏走。
沙發上捲縮着一個年輕男孩,看年輕怕是高中剛畢業,快步走上去,根本不給封名揚任何反應的機會,俞宴一把就扯開了男生身上的外套,男生驚恐地啊了一聲,眼眶紅紅的,有淚水在微閃,屋裏瀰漫著某種氣息,俞宴轉過身,他挑了挑眉,示意男友給他一個解釋。
封名揚一臉的慍怒,直接往旁邊的一個沙發上坐,他腳放在了茶几上,一點沒有被捉出軌的緊張,反而眼底都是怪責。
“我說我在談事,你怎麼直接進來了?”封名揚目光相當不善,直接就質問起俞宴來。
俞宴呵地笑了一聲,沒立刻回話,拿出手機就聯繫拍了好幾張,封名揚的,還有沙發上恨不得立刻找個洞鑽進去的男生的。
“封名揚,我們分手了。”俞宴平淡着嗓音說。
“分手?呵,別過兩天你又哭着來求我。”封名揚早就看透俞宴了,就算他當著他的面睡人,俞宴也只會鬧一會,馬上就來求他。
封名揚目光里充滿了輕蔑,一個跪着祈求他給點愛的人,這樣和他說分手,簡直是笑話。
“這次不會了,因為……”俞宴捲起了袖子,露出來了怎麼看怎麼纖細的手腕。
封名揚正好奇俞宴捲袖子幹嘛,下一刻他的臉上挨了一拳。
“俞宴,你他媽瘋了。”竟然敢打他,封名揚噌得站起來,論身高體魄,俞宴都不是封名揚的對手。
看對方表現可憐,他才讓這人在他身邊,結果俞宴居然敢動手打他,封名揚這輩子還沒被人直接打過臉,立刻怒火翻騰,俞宴是真的惹火他了,封名揚眼底怒火中燒。
然而封名揚發泄怒火,拳頭甚至都沒舉起來,一陣巨大電流就襲擊了他全身。
咚一聲悶響,封名揚身體砸倒在地上,渾身抽搐。
他睜圓了眼睛震驚地看着俞宴,俞宴剛剛還空着的手裏分明拿了一個小型的電棍,電棍在封名揚腹部來了一下,強大的電流瞬間就讓這個男人倒下了。
剛才的囂張和不可一世頃刻間瓦解。
“封名揚,你知道嗎?”俞宴在封名揚身邊蹲了下來,他手裏的電棍在封名揚的臉上拍了拍,十分輕佻的拍法。
封名揚眼底在不停冒火,喉嚨都在裹着顫麻的電流,嘴裏只能發出低啞的聲音,無法發出準確的音節來。
但那雙眼睛,憤怒的眼睛,在表達的話,俞宴卻看得出來。
可俞宴一點都不怕,就算自己家裏背景根本不能和封名揚家裏比,比不上封名揚的首富叔叔,但是他還真的一點都不怕。
“如果人被電擊多次,連續電擊的話,會導致身體失.禁……”
“我親愛的前男友,你想試試失.禁的感覺嗎?”
俞宴微笑着,笑容春風柔和,出口的話令封名揚心臟一跳。
“你……敢……”封名揚努力擠出了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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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
…
不知道大家現實里有見過那種人沒有,
我老家當地,有個牙醫,真的,50多歲的人。高高瘦瘦,皮膚冷白,我第一次去拔牙,居然以為他30多歲,
我媽告訴我,牙醫孫兒都有了,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