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嘉嘉的病
霍彥博雖然平日裏疏忽對霍嘉謹的照顧，但是在知道霍嘉謹疑似生病之後，還是用最快的速度請來醫生。
這件事他沒有同霍母她們商量，以至於醫生單獨和霍嘉謹在房間對話的時候，霍母拉着霍彥博在外面完全不知所措。
霍母問：“嘉嘉又有哪裏不對勁嗎？是不是黎清晗那女人對嘉嘉做了什麼，讓嘉嘉的傷勢更嚴重了？”
霍彥博垂着眼眸回答道：“就看看，看看我放心些。”
檢查結束之後，醫生把霍彥博叫到一邊跟他講述霍嘉謹的病情。
直到把醫生送走，霍彥博整個人還處於懵逼的狀態，只是他素來嚴肅慣了，沒人看得出來他的失態。
醫生說，霍嘉謹屬於輕度自閉症，現在才發現錯過了最佳的訓練期，只有看往後的訓練和教育，能不能有效干預改善，讓他們做好心理準備。
送走醫生，霍彥博失神回到霍嘉謹的房間，此時黎清晗正陪着霍嘉謹玩遊戲。
黎清晗把糖藏在手裏，眉目含笑問霍嘉謹：“猜猜糖在哪只手？”
霍嘉謹眨巴眨巴眼睛看了看她，霍彥博看得出來，霍嘉謹對這個幼稚的遊戲並不感興趣，只是在黎清晗期待的目光下，他還是選了其中一隻手。
黎清晗打開被霍嘉謹選中的那隻手，一顆玻璃紙包裹住的糖果躺在她的手掌心裏，在燈光下閃着灼灼彩色光芒。
她把糖果往霍嘉謹面前推過去，驚喜叫道：“噹噹噹噹！恭喜嘉嘉小朋友，猜中的獎勵是獲得糖果一枚！”
她的手在空中停頓好就霍嘉謹都沒接她遞過去的糖，她催促道：“快拿着呀，這是嘉嘉的獎品。”
她笑起來的樣子一如從前，霍彥博靠在門口想着。
把糖放進霍嘉謹的小手之中，黎清晗不經意回頭看到倚在門口的霍彥博，她臉上的笑容漸漸散去，抿着嘴角一言不發看着他。
又來了，她又是這副表情。霍彥博神色中閃過怒意，她憑什麼露出這種表情？她有什麼資格露出這種表情？
霍彥博同樣拉下臉來，轉身離開房間。
四年不見，沒想到霍彥博居然變成現在這副莫名其妙的樣子，黎清晗突然在心裏頭想到，幸好當年他選擇放棄她，她實在無法想像自己要是繼續和他在一起，她該怎麼面對他這陰晴不定的模樣。
回過頭，霍嘉謹乖乖的在玩兒玩具，她摸摸他的頭說道：“嘉嘉乖，姨姨一定會陪着你走出來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霍彥博良心發現，突然覺得自己這些年對嘉嘉虧欠不少，他開始頻繁出入嘉嘉的房間。
黎媛媛是看在眼裏，急在心裏。
上次霍彥博讓她和霍母商量訂婚的事情之後，就再也沒提過這件事情，不管是她還是霍母，每每去問，他都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現在他常常去看嘉嘉，那他就必然會時常和黎清晗共處一室。
要是就這樣放任下去，萬一……
趁着霍彥博去了公司，黎媛媛端着給嘉嘉熬的湯來到嘉嘉的房間，她進門就看見黎清晗拿着玩具在逗嘉嘉，雖然嘉嘉還是那副冷着臉的表情，但是他的眼神卻是放在黎清晗的身上。
該說真不愧是母子么？黎媛媛面上閃過厭惡，但又被她掩飾了下去。
她假模假樣地走過去，昂着下巴對黎清晗說道：“你去幫我把放在門衛的快遞拿回來。”
黎清晗連一個眼神都懶得分給她，拿着玩具繼續和霍嘉謹玩兒。
黎媛媛看着她這副風輕雲淡的樣子就來氣，拽什麼拽，再拽她現在也只不過是霍家的一個保姆而已，而她黎媛媛才是霍家未來的當家太太，一個小保姆也敢給她擺臉色？
黎媛媛“咔噠”把碗放到旁邊，環抱雙臂說道：“你該不會想讓我當著孩子的面跟你吵架吧？你說要是咱們在嘉嘉面前爭吵，會不會加重嘉嘉的病情？”
黎清晗立刻恨眼看她，她的目光化作一道道光劍，似要把黎媛媛千刀萬剮一般。
奪回一句的黎媛媛勾起嘴角，眉眼都是開心的笑，她沖門口示意道：“還不快去？還是你想讓我待會兒就去跟媽講，把你趕出去？”
黎清晗放下手裏的玩具死死捏緊拳頭，刺入肉里的指甲，用痛在告訴她要保持冷靜。
她剜了黎媛媛一眼，“還沒嫁呢，這聲媽喊得真甜。”
然後咬着牙離開房間。
黎媛媛對着她背影翻了個大白眼，“嘁，有骨氣你別求到霍家當保姆啊，還當你是當年那個黎家大小姐呢。”
她端碗坐到霍嘉謹面前，輕輕撇了勺湯喂到霍嘉謹嘴邊。
霍嘉謹顧着在玩兒玩具，根本就不理她，被無視的黎媛媛忍不住皺眉頭罵道：“沒看見媽媽在喂你喝湯嗎，玩玩玩，就知道玩，連句話都不會說的啞巴，要不是霍彥博不肯碰我，我早就再生一個，把你丟出去。”
霍嘉謹像是沒聽到她的話，不言不語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
黎媛媛沒控制住自己的力氣，把勺子懟到他臉上，他抬手就把碗和勺子打開。
黎媛媛沒想到他會這樣做，一時之間被他打得猝不及防，碗沒拿住落到床上，湯汁在被子裏浸濕了一大片。
霍嘉謹的力氣說大不大，但說小也不小，那巴掌“啪”地拍在黎媛媛手上，把她手拍得通紅。
她揉着自己被打的地方，看着手背紅着的地方冷聲斥着：“真不愧是她生的孽種，為好不是好，不進油鹽的東西。”
她說完抬起頭，看到霍嘉謹冷不丁地盯着自己，那目光冰冷得像是在看死物，讓她心裏頭一駭。
霍嘉謹會有這種眼神？
她的餘光看見剛剛撒到床上的湯潑得霍嘉謹的玩具上到處都是，因此霍嘉謹才會這般不高興。
她說：“不就是弄髒了你的玩具嗎，用噁心的眼光看誰呢？你媽不識時務，你也同樣不討人喜歡，真是讓人厭惡的血脈。”
正當她想要給霍嘉謹換掉被子時，她看到灑在中間的被子微微出神，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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