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174章  以血為誓

第一卷_第174章  以血為誓

桃夭咬了咬唇角,她知道溫似錦看不起自己。

誰讓她只是一個小小侍妾呢?

可她真的不認命,她一定會得到自己想要的。

一定可以。

……

下車的時候,溫似錦聽到了不太對勁的聲音。

她拉着桃夭的手,往後一退。

一個飛鏢從桃夭側臉飛過去。

“啊!”

嚇得桃夭大叫一聲,她忙捂着自己的臉。

這要是毀了容,可怎麼辦啊?

她害怕地忙躲在溫似錦身後。

“我也沒害人啊,怎麼會有人對我下手?”

溫似錦使了個眼神,躲在暗處的護衛,已經追過去了。

“我找幾個人,送你回永昌王府吧。”

桃夭緊緊跟着溫似錦,“我……我不敢。”

剛剛發生了這樣的事,桃夭更加不敢獨自回去了。

別說幾個人,就算是幾十個人護送,她都害怕。

溫似錦:“如果我告訴你,那些刺客是衝著我來的,你還敢跟着我嗎?”

“什麼?”

桃夭的手一抖,離開鬆開了。

“他們是來殺你的?那……”

這樣的話,桃夭跟在溫似錦身邊,危險會更多。

溫似錦並沒有如何恐慌,反而一臉淡定。

她已經等了好幾天,可那些刺客一直不露面。

所以溫似錦乾脆坐上桃夭的車,讓他們放鬆警惕,給他們機會動手。

“桃夭,你不跟着我,會很安全。”

溫似錦看了看旁邊的護衛,“你們送她回府。”

桃夭這才猶猶豫豫地離開了。

過了一會,他們押着一個蒙面人過來了。

“王妃,其餘人都自殺了,只剩下這一個。”

溫似錦取下了此人的蒙面,她仔細看了看他的樣子。

“把他帶回去。”

……

溫似錦掏出一根針,在刺客肩頸處刺了幾下。

他突然四肢無力,軟軟地趴在了地上。

她說:“我已經暫時封閉了你的武功,現在你就是個廢人,死不掉的。”

“說吧,為什麼要刺殺我?”

刺客死死咬着牙關,也不看她,始終保持沉默。

溫似錦往椅子上一靠,她的眼神冰冷無情。

“不說,那就繼續打吧。”

刺客被架起來,放在一塊鐵板上。

鐵板下面有火,但火勢並不大。

正在一點點地加熱……

能讓他親眼看着,自己是如何被一點點烤熟的。

溫似錦:“我並不急着得到答案,因為有很多時間可以熬下去。”

刺客在鐵板上翻來覆去,像極了被扔進鍋里的魷魚。

他想死,可但凡有一點動作,就會被周圍的護衛制止。

還真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溫似錦拿着一把尖細的小刀,落在他眉眼的位置。

“雖然我時間很多,可我的耐心不好。”

“在你被煮熟之前,我會一刀刀切開你的皮肉,然後扔進後院喂狗。”

她的刀尖往下,刺入他耳朵裏面。

血滴滾落在鐵板上,“嗞”的一聲,還帶着一點煙味。

刺客終於沒忍住,發出了痛呼。

溫似錦:“原來你也不是很能忍啊。”

“行了,把他抬下來吧。”

此時,刺客眼神里已經滿是恐懼了。

他寧願死,也不願意看着自己被烤熟。

溫似錦:“最後給你一次機會,是誰派你們來刺殺我的?”

刺客氣息虛弱,憋了好久,才肯說:“是……王上。”

他已經說出口了,反正也是死路一條。

“求你給我個痛快。”

溫似錦倒是沒想到,竟然會是南夷王派人來追殺自己,她的排面不至於這麼大吧……

“你沒有說謊?”

刺客:“沒有。”

溫似錦:“那他為什麼要殺我?”

刺客:“我們只是聽命辦事,別的一概不知。”

溫似錦低頭看着奄奄一息的刺客,事到如今,他也沒必要說謊了。

她吩咐道:“先把他關起來,仔細看着,不許他自盡。”

……

這天夜裏,溫似錦想了很久,也想不明白,南夷王竟然會派人來刺殺她。

而且這一波又一波,遲遲沒有消停。

到底是為什麼呢?

看來,溫似錦還是得去溫府一趟。

她得當面問問溫鴻,看能不能從他嘴裏套出來話。

……

溫丞相府。

溫似錦來的這次,溫府同樣大門緊閉,連下人都不出來了。

侍從去敲了許久的門,才有人出來回應。

“告訴丞相大人一聲,我家王妃來了!”

又等了很久,裏頭的人才回來。

“請進來吧。”

溫似錦剛踏入溫府,就聞到了一股濃烈的藥味,難道溫鴻真病得這麼嚴重?

隨着她走進去,她發現府上的下人都很陌生,像是完全換了一批人。

個個都悶聲不語,自己做自己的事,也不東張西望。

溫鴻其實並不想看見溫似錦,面對她的時候,他心裏總會有一種強烈的屈辱感。

這種屈辱感已經折磨了他許多年。

從來不曾消磨。

溫似錦:“溫丞相,聽說你病得嚴重,我特意給你準備了上好的老人蔘。”

“你可千萬要收下啊。”

溫鴻寧願看見溫似錦怨恨怒罵的樣子,也不想看着她假惺惺作態。

“你今日來,是為了什麼?”

溫似錦剛想說話。

溫鴻緊接著說:“如果是為了弄清楚你的身世,就回去吧,我不會告訴你的。”

溫似錦:“為什麼不肯告訴我?是為了扯住你最後一塊遮羞布,還是想以此來作為要挾我的東西?”

也不知是哪個字刺激到了溫鴻,他猛咳嗽了一陣,手背上青筋綳起。

“溫似錦,好歹我們也做了十幾年的父女,硬是要落到如此境地嗎?”

溫似錦:“這句話說起來,不覺得很諷刺嗎?”

原主在世的時候,並沒有享受到溫鴻的半點父愛,他對她一直很冷漠,視若無睹。

現在說十幾年的父女……讓人啼笑皆非啊。

“我只是想要一個答案,你告訴我,從此之後,我們互不糾纏。”

溫鴻:“我不會告訴你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溫似錦從他的眼神里,看到了一絲莫名的恐懼,他到底在害怕什麼?

她追問一句,“那個人的身份,非比尋常嗎?”

溫鴻知道溫似錦在套自己的話,他站起來,拍了下桌子。

“我不會說的,一個字都不會說。”

旁邊的丫鬟扶着溫鴻,“老爺,大夫說了不能激動。”

“奴婢扶您進去休息吧。”

溫似錦本來準備了許多問題,現在都還沒說什麼,溫鴻就如此激動。

看來她的生父,還真是個非同一般的人。

“姐,他說了不會告訴你,你何必再問呢?”

溫如雪從後頭走出來。

一段時間不見,溫如雪瘦了許多,臉色也蒼白了許多。

溫似錦:“你在偷聽我們的對話?”

“不需要偷聽。”溫如雪坐在了溫鴻原本的位置上。

“你一來,我就猜到你是為了這件事。”

溫似錦冷着臉,靜靜地看着溫如雪。

溫如雪噙着笑意,“其實你這具身體的真實身世,是什麼樣的,和你沒多大關係,不是嗎?”

她倒了一杯茶,遞給溫似錦。

溫似錦:“這和你也沒多大關係。”

溫如雪:“我只是想來勸你,認清楚自己是誰。你是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是自小在刀刃上舔血的殺手,而不是所謂的溫府千金,也不應該是譽王妃。”

她突然抓着溫似錦的手,“姐,和我回去吧。”

溫似錦將自己的手抽出來,“你又在發什麼瘋?”

溫如雪:“我沒有發瘋,我是想告訴你,你應該和我回去,而不是留在這裏。”

溫似錦不想聽溫如雪的瘋言瘋語,她打算離開溫府了。

溫如雪又追了過來,“你如果鐵定心思留下來,後果你承受不起的。”

她的眼神里是警告。

溫似錦的腳步停頓下來,“什麼後果?”

溫如雪:“會比你設想的要煎熬十倍百倍。”

“我們來到這裏,本來就是違背了自然定律。”

她抓着溫似錦的手,“聽我一句勸,我不會害你的。”

溫似錦這才注意到,溫如雪的手腕上綁着紗布,一層又一層,可還是滲出了血漬。

“你的手怎麼了?”

溫如雪笑了起來,帶着幾分殘忍的快感,“以血為誓,才能打破這個虛無的時空。”

溫似錦後退一步,這不是在自殘嗎?

“你真的瘋了啊!”

她迅速地跑出了溫府。

不知為何,心裏被什麼沉重的東西壓着,喘不過氣來。

“王妃,你怎麼了,是身體不舒服嗎?”

溫似錦搖頭,“沒事,快回去吧。”

此時,溫如雪就站在門口,看着溫似錦坐上馬車,揚長而去了。

她揚起微笑,靜靜地看着手腕上的傷口。

我們,一定能夠回去的。

……

譽王府。

溫似錦一回來,就喝了好幾大杯的水。

楚予寧瞧着她有些奇怪,“你怎麼了,為什麼手在發抖?”

溫似錦:“我去了一趟溫府。”

楚予寧:“去見了溫鴻?”

溫似錦點點頭,“他還是什麼都不肯告訴我。”

楚予寧早就猜到了,“罷了,他不說就不說,你也不必慌成這樣。”

他將溫似錦抱在懷裏,輕輕拍着她的後背。

讓溫似錦感到恐慌的,當然不是溫鴻,而是溫如雪。

她……真的是一個魔鬼,一個會對着你笑的魔鬼。

“王爺,你不會明白的。”

你不會明白我到底在害怕什麼。

……

楚予寧:“西街上的糖炒栗子,我記得你喜歡吃這家,路過給你帶了一份,還是熱的。”

溫似錦抬起頭,怔怔地望着他,“你覺得我是真實存在的人嗎?”

楚予寧摸了摸溫似錦的額頭,不燙啊,怎麼變得神神叨叨的?

“你當然是真實存在的,在說什麼傻話呢?”

溫似錦:“是啊,我是在說傻話,你別往心裏去。”

楚予寧當然沒往心裏去,現在坐在自己面前的,不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嗎?

“我看是你最近壓力太大了,刺客的事,我會去查,你放寬心吧。”

溫似錦:“嗯。”

“這個冬天很快就過去了,等行宮的桃花開了,我們一起去行宮如何?”

溫似錦記得那個地方,皇帝曾經就在行宮為陳沐瑤慶生,當時她可謂是風光無限。

“好。”

……

此後的一段時間,溫似錦沒再遇到刺客了。

他們暴露了身份,估計是不敢再草率行事。

溫似錦剛醒過來,就聽到外面吵吵鬧鬧。

“發生什麼事了?”

蘭心進來說:“小姐,外頭有人鬧事。”

“鬧事?”溫似錦整理了下衣服,走出去。

蘭心:“據說是我們府上的管家,和別人偷情,現在被當事人找上門來了。”

溫似錦:“這種事情就算是真的,暗中處理就完了,鬧得這麼大,對王府的名聲不好。”

她們走到大門口。

一看,這對夫妻不就是上次在街上遇見的嗎?

當時,他把他妻子綁起來當眾鞭打。

蘭心:“我記得他,不就是……”

溫似錦:“你是誰?為何在譽王府門口鬧事?”

“我叫張老二,今天過來,就是向王府討個公道的!”

他拉着他的妻子,“我找了那麼久,原來姦夫就是你們王府的管家啊!”

“譽王府名聲顯赫,竟然也是個藏污納垢的地方,我呸!”

“……”

溫似錦問身邊的人,“管家人呢?讓他先出來對峙。”

過了一會兒,管家匆匆趕到了。

“王妃,我真的沒有做這種事情,你不要聽他在這裏胡說。”

張老二直接把鞋子扔在地上,“你敢說這隻鞋不是你的?”

他冷笑一聲,“我可是在自家床底下,發現這隻鞋的。”

“你好歹是王府的管家,竟然和這個賤人做出苟且之事!”

管家一臉迷惑:“我怎麼知道,鞋子為什麼在你那?”

他現在怕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你還在否認?”張老二大叫一聲,“大家快來看看啊,譽王府的管家與人私通苟且,真是不要臉!”

人都是喜歡看熱鬧的。

張老二大喊大叫,不一會兒,聚集了很多人過來。

溫似錦現在有點頭疼,這種無聊的事情最為致命。

“管家,你和我說句實話,你認不認識張老二的妻子?”

管家“撲通”一聲跪下來了,“王妃,我實在冤枉啊!”

“我的確是認識她,可我真的沒有和她發生過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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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每天都有歪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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