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170章  我就殺了她,再殺了你

第一卷_第170章  我就殺了她,再殺了你

溫丞相府。

楚予寧已經到門前了。

溫府所有門窗都是閉上的,看來這溫鴻還真是閉門不出。

他觀察了一會,突然手中使用了個暗器,朝着那屋側射過去。

一個蒙面的黑衣人摔了下來。

“還真的有人在盯着溫府。”

他吩咐侍從,將那個蒙面人給帶過來。

侍從:“王爺,這個人已經死了。”

楚予寧:“仔細搜搜,他和上次行刺王妃的人,是不是一類人?”

過了一會兒,侍從在這人身上搜出了一塊令牌。

“王爺,你看。”

楚予寧接過來,這個令牌上面刻着奇特的紋路,估計還是來自南夷那邊的。

“這群南夷人盯着溫府,又伺機對她下手,到底是為什麼呢?”

看來他的夫人,還真是牽扯了許多事啊。

侍從問道:“王爺,我們還要進去溫府嗎?”

楚予寧掉轉馬頭,“不去了,把這個人帶走。”

忽然,他想到了什麼,又停下來了。

自己一個人走進了溫府。

……

溫鴻沒有想到楚予寧會過來,說實話,他心裏有些害怕這個“女婿”。

得知消息的時候,溫鴻從病床上爬起來,趕緊迎了過去。

他咳嗽了幾聲,勉強止住。

“王爺今日如何到訪了?”

楚予寧暗中觀察了一圈,空氣里夾雜着苦澀的藥味,不是一兩日的功夫。

看來溫鴻是真的病了,不是在裝病。

“丞相告病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了,本王實在擔心你的身體,便來看看。”

“多謝王爺擔心,我……咳咳咳……”

溫鴻臉色發灰,不停地咳嗽着。

楚予寧瞧着溫鴻的樣子,病得還挺嚴重,“丞相你還是坐着吧。”

溫鴻也不過四十齣頭的年紀,這一場大病下來,可謂是病來如山倒,整個人看上去老了十幾歲,連頭髮都花白了。

楚予寧:“本王瞧着你病得不輕,太醫說多久才能康復呢?”

溫鴻咳得氣喘吁吁:“估計要大半年時間吧。”

楚予寧眸光里掠過幾分懷疑。

半年時間足夠改變許多,甚至能變了楚國的天。

溫鴻這是打算退隱宅院、不問朝事了嗎?

這可不像是他的作風。

楚予寧:“那丞相大人就好好養病,本王不打擾了。”

楚予寧起身離開,出去的時候,撞見了溫如雪。

……

溫如雪穿着身梨花粉襖襦裙,整個人嬌俏可愛,她站在不遠處,像是特意在此地等着楚予寧。

但楚予寧對溫如雪沒什麼好感。

如果不是因為溫似錦的關係,對於這種小心思極多的女人,他早就送她去死了,何至於讓她弄出這許多事端?

溫如雪笑了笑,主動迎接過來,“姐夫,多日不見,你最近看起來氣色很不錯,看來是和姐姐恩愛有加了。”

楚予寧:“你有什麼話要說?”

他根本不想理睬她,想着從她身邊走過便是,誰知她提到了溫似錦。

溫如雪:“也沒什麼,就是有些關於姐姐的事,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聽呢?”

……

府外的湖心小亭內。

溫如雪氣定神閑地坐着,“我知道姐夫現在特別急着離開,是害怕被人誤會,對嗎?”

楚予寧想到了上次的溫泉,溫如雪便是故意引誘她,製造誤會。

這種手段最是低劣,卻最管用。

湖心亭不算是偏僻的地方,自然有人會看見,到時候外人添油加醋傳播出去了,肯定會落在溫似錦的耳朵里。

他並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溫如雪,如果你今天說不出什麼有用的消息,就等着死吧。”

溫如雪臉上並沒有懼意,她會怕死嗎?

自己都死過一次了,還有什麼好怕的?

她啟唇道:“姐夫,你難道不覺得現在的姐姐,與你剛認識的那個姐姐,不一樣嗎?”

楚予寧:“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溫如雪說的話,他很早之前就有同感了。

只不過後來沒發現什麼端倪,便只當自己多想了。

溫如雪:“從前的溫大小姐,愚蠢粗笨,常常是眾人茶餘飯後的笑談。現在的譽王妃,聰慧得體,一手醫術更是盛名在外。同一個人,在短短時間內,會有這麼大的變化嗎?”

楚予寧眉頭一抬:“你想說,現在的溫似錦,不是真正的溫似錦?”

溫如雪:“王爺是聰明人,肯定早就看出來了,她們不是同一個人。”

楚予寧的心往下沉了些,莫名有幾分說不出來的煩悶。

但他很快一想,他喜歡上的人,是現在這個溫似錦。

至於她真正的身份是什麼,重要嗎?

硬是去分辨真真假假,只會徒添不必要的煩惱。

“溫如雪,既然你覺得現在的溫似錦是假的,為何不拆穿她呢?你和本王說,又是為了達到什麼目的?”

溫如雪:“我不會拆穿她的,因為……”

她勾勒出一抹美麗的笑容,“王爺身邊的這個女人,會自動消失的。”

溫如雪知道,楚予寧並不在意溫似錦是不是真正的溫府千金,他在意的是她能不能永遠留在這裏。

可惜啊,不該存在於這個世界的人,遲早都會消失的。

包括她自己。

……

溫如雪最後的這句話,一直壓在楚予寧心頭。

她說溫似錦會消失。

奇怪的是,她說話時候的語態神情,會讓人不自覺地去相信。

傍晚時分,楚予寧才回到譽王府。

他慢慢地走到溫似錦身邊,站了許久。

溫似錦都感覺楚予寧在了,“怎麼不說話?”

她知道他去了溫府,卻不知道他見了溫如雪。

楚予寧:“今天,有個人和我說,你並不是真正的溫家千金。”

溫似錦以為原主的身世暴露了,她只好承認,“我的確不是溫鴻的女兒。”

楚予寧:“那你是誰?”

溫似錦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溫鴻不肯告訴我。”

她所得到的消息,自己身上有南夷人的血脈,可還不能找出那人是誰。

楚予寧的手輕輕地撫摸着她的頭髮,“那麼你會突然消失不見嗎?”

溫似錦的心咯噔一跳,“為什麼問這個問題?”

楚予寧很較真,他就想得到回答。

“你告訴我,你會不會消失?”

溫似錦,只要你說,我便什麼都信你。

我只相信你一個人。

……

然而溫似錦自己都不確定。

她來到這個世界,本來就是一件十分荒謬的事。

她不知道自己能在這兒待多久,會不會突然離開……

“王爺,你今天怎麼了?”

楚予寧將溫似錦緊緊抱在懷裏,“我告訴你,你這輩子都別想離開。”

他之前給過她機會了,是她自己願意走入他的世界,那麼他便不會再讓她走。

溫似錦笑了一聲,說:“我不會走的。”

然而她心裏再一次想到了溫如雪說的話。

所有人都會回到自己的軌跡上。

……

又過了幾天,大夫來給溫似錦檢查眼睛了,他一圈圈解下紗布。

“王妃,可以試着睜開了。”

溫似錦還不太適應,突然睜開的時候,光線刺得眼睛有點疼,她下意識伸手去擋了下。

久違的光明啊。

她微笑着說:“我可以看見了。”

楚予寧:“那你有沒有感覺哪裏不適?”

溫似錦搖了搖頭,“一切都還好。”

經過這短暫的失明時間,溫似錦萬分珍惜她的眼睛了。

“我現在已經痊癒了,你不必成天守着我,去做你自己的事吧。”

楚予寧:“說起來,最近還真有件事要辦。”

溫似錦:“什麼?”

楚予寧:“皇帝把賀遠朝交給我去審問,要他承認自己勾結北疆的罪名,可賀遠朝是個硬骨頭,不管怎麼打,始終不願意承認。”

溫似錦不由皺起眉頭,“那你打算如何?”

楚予寧:“自然是接着審。”

他觀察着溫似錦的臉色不太對勁,“你認識賀遠朝,是嗎?”

溫似錦承認了:“我和他的確算是相識一場。”

她問:“這件事,你不是一早就知道了嗎?”

“當時,你趕來上泱山,救我出去,便能猜到我是被賀遠朝所差遣。”

楚予寧:“這樣聽着,本王心裏還真是有點不舒服,我的王妃,竟然成為了別人的副將。”

在那一個月中,發生了多少匪夷所思的事情呢?

他的阿錦,處處都是驚喜。

溫似錦刻意換了話題:“賀遠朝不會承認自己勾結北疆的,你得不到想要的答覆。”

楚予寧:“你為何如此肯定?”

溫似錦:“賀家滿門忠烈,如果賀遠朝承認了,那賀家的名聲就沒了,他就是家族的千古罪人。而且我相信他沒有勾結北疆。”

楚予寧瞧着她一臉篤定,自己的夫人,如此相信另外一個男人。既然如此,賀遠朝就更不能留着了。

溫似錦:“王爺,你也認為他是被陷害的對嗎?”

楚予寧:“是啊,還是我親手所為。”

溫似錦:“為什麼要這樣做?”

楚予寧只說了四個字:“功高蓋主。”

溫似錦的眼神漸漸暗去,“這麼說來,賀遠朝必死無疑了。”

楚予寧問她:“你猜皇帝為什麼會放過永昌王,而不放過賀遠朝呢?同樣是手握兵權的將軍。”

溫似錦:“永昌王是皇帝的親弟弟,他這人沒多大野心抱負,風評談不上多好。與皇帝的關係也算是親近,最主要的是,他還主動上交了自己的兵權。賀遠朝則不同,他駐守在邊關的這些年裏,擊退許多次敵軍,與將士同甘共苦,百姓對他的評價很高……”

楚予寧:“這就是答案了。”

溫似錦:“但是一時半會,賀遠朝也死不了,必須得等到他的認罪書,對嗎?”

楚予寧捏了捏她的下巴,“阿錦,你是捨不得他死嗎?”

溫似錦:“我不是捨不得他死,我是覺得你們不能殺他。”

楚予寧:“為什麼?”

溫似錦:“皇帝想殺賀遠朝,卻將他交給你去審,無疑是借你的手,除去一個頗負盛名的好官,引來無數人對你不滿,最終坐收漁翁之利的人是皇帝。我知道你不在乎別人的看法,可你想想你自己的計劃,這對你的計劃有利嗎?”

楚予寧:“原來是這樣啊,我還當你捨不得他死。”

溫似錦調侃輕笑,“王爺,難道你也會吃醋嗎?”

“會。”楚予寧是個佔有欲極強的人,“如果讓我發現,你心裏裝着別的男人,我一定會將他千刀萬剮。”

溫似錦:“說起來還真嚇人,那如果你心裏裝着別的女人呢?”

楚予寧:“你要如何?”

溫似錦唇角徐徐勾勒出笑意,“我就殺了她,然後再殺了你。”

楚予寧:“看樣子不是在說笑的,看來本王要萬分小心了。”

溫似錦同樣是個佔有欲極強的人,如果楚予寧真的三心二意,她一定不會放過他。

“既然你現在相信我了,就把賀遠朝交給我去處理吧。”

楚予寧:“你打算怎麼做?”

溫似錦:“與其樹立敵人,不如歸為己用。”

……

牢房。

賀遠朝已經被關進這裏好幾天了,基本上所有酷刑都受過了,也還是沒有認罪。

他始終想不明白,那封信是怎麼一回事?

難道軍營里的那個姦細還沒有除掉嗎?

謝真:“將軍,看樣子,他們是打算屈打成招了,你就不該回來的。”

賀遠朝:“說這些也沒意義了。我賀家世代忠良,為何皇上就不信呢?”

他重重一拳打在牆壁上。

謝真:“將軍手握兵權,皇上猜忌是正常的,我猜是譽王那個小人,在皇上耳邊煽風點火。”

賀遠朝:“你說的不錯,我若是不死,必要殺了他。”

當初那場伏擊,沒能將楚予寧的命留在邊關,賀遠朝就該猜到了,他會被扣上叛賊的罪名。

“我與他之間的恩怨,說來話長,不是三言兩語說得清的。”

早在老譽王妃把持朝政的時候,賀家便與譽王妃多有對立,一直延續到下一代。

朝中眾人,黨同伐異已經是常態了。

如果賀遠朝死了,今後的朝堂之上,就真的是楚予寧的一言堂了。

賀遠朝咬咬牙,“不,我不能死。”

謝真:“那將軍打算怎麼做?”

賀遠朝:“我必須得再見皇上一面。”

此時不遠處,傳來一句話。

“你以為自己還能見得到皇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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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每天都有歪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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