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來而不往是非禮@@@@@@@>
小刀終於刺破徐石的衣裳,刺進背後肌肉中。
如湯灌雪,如鐵分泥,小刀深深捅進徐石背部中。
可是陰殺卻心裏一沉。
怎麼回事?
手上絲毫沒有刺中肉的阻力,好像刺在空氣中一樣。
可徐石分明就在眼前啊!
四人桌上,徐石、秦子越對面而坐,秦筱筱坐在他們中間。
秦筱筱對面的座位原本是空的,可如今忽然又變出一人,正是徐石的模樣。
他冷漠地看着夥計打扮的刺客,“說吧!誰派你來的?”
“我讓你死得痛快點!”
陰殺前面出現了兩個徐石。
他差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小刀捅中的徐石,一動不動,漸漸變得虛實不定起來,然後慢慢透明,直至歸於虛無。
秦子越正驚詫,怎麼出現了兩個徐石,看到夥計手中的小刀,大怒:
“你是哪家的刺客?敢在我秦家的家宴上,動手殺人?”
秦筱筱捂住嘴巴,此時她才驚覺,這個端茶上來的夥計,竟然是來殺小石頭的刺客。
幸好小石頭沒事!
陰殺慘然一笑。
終於失敗了!
自己送了那麼多人進黃泉地府,終於輪到自己了。
“徐公子好神通,小的……竟然……沒有……看……出……來……”陰殺邊說,嘴角慢慢滲出一絲黑血出來。
然後撲通一聲,陰殺倒在酒樓的三樓地板上。
徐石皺眉,看着已經自殺死去的刺客,轉頭對秦子越說道:
“秦叔,青州能培養出這樣的死士的家族,應該不多吧!”
“豈止不多,簡直只有一個!”秦子越也神色嚴肅,這刺客敢在他的家宴上動手,說明他背後的家族,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裏。
“那就是陰家!”
窗台上的小紅鳥不知何時飛走了。
陰離塵嘆了口氣,收起了紅鳥,“走吧!”
那徐石的法術有些古怪,不是輕易能刺殺得了的!
算了,就讓其他家族出手吧!反正陰家已經賣了力氣了。
後面,秦子越認出刺客來自陰家的話,他沒有聽到。
“哦!陰家?”徐石心中不掀起一絲漣漪。
青州這些豪族,在他眼裏如土雞瓦狗,若非此番下山,是為了誅妖除魔,同時歷練自己的境界,他早就把這些敢向他徐家出手的家族殺得乾乾淨淨了。
“來而不往非禮也!”徐石笑道,“今晚,我就去會會那陰家家主!”
“賢侄不可太過莽撞,那陰家可是龍潭虎穴,不知裏面多少機關!”秦子越開口勸道。
“放心,我自然會調查清楚再動手!”徐石一揮手。
秦筱筱依依不捨地和父親一起回家,看着徐石動身離開酒樓。
回到徐家,徐石在房中盤膝打坐,直到月上樹梢,才振動身形,如一隻大鳥一般,飛離徐家,直奔陰家巢穴而去。
陰家在青州靈市的莊園,位於城內西北角,依城牆而建造,佔據好大一片地盤。
陰離塵正在書房逗着一隻小畫眉,鳥籠鑲金鑽銀,只這個籠子就要不少錢。
“家主,此番刺殺失敗,要不要……我們再試一次!”旁邊,站着一個黑衣人,恭敬地對陰離塵說道。
“蠢貨!”陰離塵不屑地罵了一句屬下。
“陰殺已是我們陰家的頭牌殺手,連他都失手了,難道還要送第二個人去死嗎?”
“我們陰家辛苦培育的死士,就這麼不值錢嗎?”
“是是,屬下考慮不周!”黑衣人忙躬身反省。
“我們陰家已經出手,只是那徐石太強悍,非戰之罪。”
“下面,就輪到其他幾家了!”
陰離塵跟屬下詳細解釋了一番,然後放下小鳥,坐回書桌之後,繼續處理文書。
房間裏,屬下告退而去,只留下陰離塵一人。
陰離塵看了一會兒賬本,忽覺眼睛有些模糊,揉了揉眼睛,伸手將燭芯剪短一點,好讓火焰更加光明。
一隻大手忽然放在他的肩膀上。
陰離塵心中冷氣大冒。
什麼時候,自己身後站了一人。
他慢慢轉過頭去看,只見白天裏,在費家酒樓看到的徐石,正面沉如水地看着他。
徐石溫柔地對陰離塵說道:
“陰宗主,你剛才說的話,我都聽到了。”
“正好省了我一番調查的功夫!”
陰離塵只覺渾身僵硬,動彈不能,不知徐石做了什麼手腳。
還是自己中了他的法術!
“徐……徐公子,你聽我說!”
“這……都是誤會,都是那楚家挑撥,對!是那楚中升說的……”
陰離塵戰戰兢兢,臉上冷汗直冒。
“放心!我會等他們一個一個地跳出來,一個一個地收拾!”徐石冷笑道。
“今晚,我是來找你的!”
“來而不往非禮也!”
“陰宗主,你放心去吧!”
陰離塵眼前一黑,頓時失去了知覺。
…………
“什麼?徐石在費家酒樓被刺殺?”
“失敗了?”
沙家家主赫然站起身來,不管台下跪着的下屬,抬頭轉向窗外。
樓下歌舞昇平,鶯聲燕語。
青鳳樓里,絲竹悅耳,脂粉香味,直熏得人飄飄然。
頂樓的一處房間中,沙家家主,沙萱萱,卻來回踱步,不住地思索着。
“陰家既然已經出手,短時間內,我們沙家不能再出手。”
“要等到徐石放鬆警惕,然後再一擊出手,才有勝算!”
“算了,先跟柔兒打聲招呼!”
沙萱萱動身走出房門,在樓里七轉八轉,轉到一處空曠四方亭中。
亭中,一個美人正坐在古箏後面,慵懶地撥動古箏,露出一隻白皙粉嫩的玉臂。
沙萱萱本是這青鳳樓中的一名名妓,只因年老色衰,便退出歡場,轉而在樓里做起了管事,幾年下來,終於讓她接下了沙家的家主之位。
眼前這個美人,正是沙家青鳳樓的當紅頭牌,沙羅柔。
青州沙羅柔,一曲斷人腸!
“柔兒,今晚沒有客人嗎?”沙萱萱微笑着和美人說話。
“孩兒身體不適,又沒有可心人上門,便把那些酒囊飯袋,統統推掉了!”
沙羅柔懶散地說道,頭上的青絲隨意地披在肩上,還沒有收拾。
可是美人素顏,別有一番風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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