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醫院

經過全力挽救，孟哲的小命算是保住了，但是一直處於昏迷狀態，孟哲已經在重症監護室里睡了2天了，還是沒有醒來的跡象。隔着玻璃窗看着一直處於昏迷狀態下的兒子，孟哲的父母老淚縱橫。

孟母的腿本來就有毛病，不能老站着，在陳旭的攙扶下，孟母來到重症室大門外的椅子上坐下。陳旭幫孟母輕輕地揉着腿，輕聲道：“李姨，您就和孟叔先回家休息一下吧，這有我和張哥盯着，說不準，您一覺醒來，孟哲就醒了呢。”

送走孟哲的父母，陳旭回到醫院樓上的重症室走道外，陳旭也讓張哥回酒店休息去了。此時的陳旭已是筋疲力盡，自從接到孟哲出事電話那一刻，他整個人都蒙了，半天說不出話來。陳旭的整顆心像被人插了把刀似的，一直在痛。

這活兒是他死派給孟哲的，是他害了自己的兄弟，內疚、心痛，多種情緒把他好個揪結。陳旭也已經2天沒合過眼了，到現在為止只是吃過一盒方便麵。原本一向很注重外表的陳旭現在是蓬頭垢面，實在是有些扛不住了，也顧不上這是什麼地方了，翻身倒在了長椅上睡過去了。

孟哲遭雷擊中后，景區在接到求救電話后，立刻啟動了應急預案，孟哲被立刻轉運到了昆明最好的醫院進行救治。公司安排了其它的導遊接替了孟哲，遊客的行程並沒有受影響，可遊客的情緒明顯是低落了不少。最難過的莫過於那對夫婦了。

當時如果不是自己忙着拍照，無暇照顧孩子，下雨時又忙着躲雨，根本忘了孩子的存在。孟哲幫忙照顧孩子，領孩子去避雨，孩子被雷聲嚇到，想要找媽媽，無意間看到了在對面避雨的媽媽，就跑了出來，如果不是孟導遊跑出來抱孩子，有可能被擊中的就是他們的孩子。

所以他們也沒有了遊玩的心情，二人商量由老婆帶着有些驚嚇過度的孩子先回北京了，男的留下來幫忙照顧孟哲，也就是陳旭嘴裏的張哥，或許這樣做才能讓兩人有些安心。

如果換做是其它地方應該不會造成雷擊的事情。災害事件的調查報告顯示，石林屬於喀斯特地貌，不利於雷電擴散，事發地景區周圍空曠，景點並沒有安裝避雷設施，也沒有避雷場所，遭遇突變天氣，有傘地遊客紛紛舉着傘，地上又有積水，由於孟哲被擊中的地方有過電的痕迹，所以並不排除孟哲被雷電擊中是由於過電造成，

孟哲這樣昏昏沉沉地不知睡了多久，偶爾能隱約聽到好像有人在說話，但是聽不太清楚，耳朵嗡嗡響，好難受。不時還感覺到有人拍自己的屁股，讓自己翻身，孟哲感覺渾身酸痛無力，努力着想睜開眼睛，卻怎麼也睜不開，頭痛得利害。孟哲又昏睡過去了。

不知過了多久，孟哲感覺自己好像睡在了水裏，全身被水包着，濕答答的，正感難受的時候，聽到有女孩子在說話“一天幫你擦6次身體，怎麼還那麼多汗？你不知道我一天有多累嗎？”正幫孟哲擦身體的是醫院特護科的護士馬蓉蓉，剛從省衛校畢業，馬護士一邊在心底報怨着，一邊開始為孟哲擦拭身體。

出了那麼大的旅遊事故，省市領導都很重視，要求醫院全力挽救，院方也很重視，專門成立了專家組為孟哲診治，還特意安排了特護科的護士長帶領兩名責任心強的護士24小時對孟哲進行輪流看護。

“這聲音好甜美哦，太好聽了！”雖然是有些責怪的話語，但是孟哲還是聽得骨頭一陣酥麻。也許是由於睡得太久，好久沒能清楚地聽到過別人地聲音的原因吧，孟哲覺得這聲音有如天籟之音，太美了！

“咦，我這是在哪啊，怎麼會有人幫我擦身子…”孟哲感覺到自己的“小二哥”被輕輕地碰了一下，孟哲的“小二哥”除了自己的“五指釘耙”以外，還從沒被其它人碰過，更別說是女人！頓時有了生理反應。

正幫孟哲擦拭下身汗水地馬蓉蓉看到孟哲的生理反應，心裏道：“咦，昏迷的人還會有這種反應啊，再試試…”這話孟哲是聽得真真切切。對於在醫院工作地女護士馬蓉蓉來說，男性同志的“小二哥”在她眼裏就是人身體一個部件而已，工作中見得多了，見慣不怪。馬蓉蓉只是對孟哲在昏睡狀態下發生在生理反應好奇。

在好奇心驅使下，馬蓉蓉拿着毛巾的手從孟哲的大腿往上擦，擦拭動作做得很自然，馬蓉擦到孟哲的“小二哥”處時故意用指尖不斷地輕碰着，來回地幫孟哲擦拭着，一雙水汪汪地充滿好奇的大眼睛卻望向孟哲的“小二哥”，想看看到底這昏迷中的病人在自己這種行為下會有什麼更有趣的反應。

但在旁人看來卻是正常的擦洗。馬護士戴着大口罩，把整個美麗精質地面龐遮得是嚴嚴實實，所以看不到一絲馬蓉蓉地表情。表情上看不出一絲異樣的馬蓉蓉，看到孟哲在自己地指尖作用下發生的反應，心底一陣陣暗笑。

孟哲哪經受得住這樣的挑逗，每當馬蓉蓉地指尖碰觸到“小二哥”時，一種說不清地舒服立刻傳遍孟哲全身，這感覺比自己那“五指釘耙”來的要爽一百倍！讓從為經人事地孟哲渴望能再來一次，兄弟也在孟哲的渴望中逐漸變大，孟哲盡情地享受着，嘴裏不由自主地發出了呻吟聲。

他這一出聲把正暗笑的馬蓉蓉嚇了一大跳！馬蓉蓉馬上從驚嚇中反應過來，快速做出反應，迅速地按下電鈴，並快速地為孟哲穿好衣服，蓋上被子，以免被其它人看到剛才孟哲下體的反應度。馬蓉蓉對此刻的自己能做得如此慎定、機敏也很是得意。

幾名專家組的醫生同時做出反應，迅速來到孟哲床前分工對他進行着各種檢查，醫生詢問道：“小馬，剛才什麼情況？”

“剛才我為病人擦拭身體，聽到病人發出了輕微地哼哼聲。其它就沒什麼情況了…”馬蓉蓉眨着眼睛，用那近乎消魂地聲音輕聲地回答着醫生的問題。馬蓉蓉打死也不會說出自己挑逗孟哲“小二哥”的事，否則她立馬就會被掃地出門。

孟哲剛想要有升天感覺的時候，卻聽到了雜亂的腳步聲。醫生檢查完畢后，孟哲生理表徵一切正常，醫生一致認為這是好的徵兆，讓馬蓉蓉注意觀察，一行人走出了重症室。

正睡得迷迷糊糊的陳旭被跑動聲驚醒，一個翻身緊跟着醫生進了大門來到玻璃窗前，雙眼緊盯着裏面發生地一切，緊張地心臟都快要跳出來了。心裏不停地把全世界能求地諸神都求了一遍，求他們保佑孟哲能醒來，來世做牛做馬報答。

孟哲隱隱中聽到了一個非常熟悉的聲音在為自己的康復祈求諸神，雖然內容聽得不是很清楚，但那聲音的他再熟悉不過了，孟哲心裏感動不已。“我生病了嗎？我到底怎麼了？”孟哲在心底一遍遍不停地問着自己。

看到醫生走了出來，陳旭一臉焦急地快步迎上去，一把拉住一個醫生急切地問道：“孟哲怎麼樣了？”

醫生看他那焦急萬分的樣子，笑着安慰道：“小夥子，不要着急，放寬心，病人沒事，有了蘇醒是徵兆，這是大好消息啊。”

聽完醫生地話，陳旭久懸着的心怦然落地，“沒事就好，就事就好”陳旭用還有些微微抖動地聲音說道。謝過醫生后，陳旭又走到玻璃窗前，久久地注視着身上插滿各種管子的孟哲，再一次地為他祈求着，他雖然是無神論者，但是現在陳旭寧願相信真有，他真心地祈求着，希望哪位好心的神真能聽到他的祈求，並能幫幫他的朋友，此刻陳旭的眼睛濕了。

不知又睡了多久，半睡半醒地孟哲聽到嘎吱一聲，門響過之後有人走了進來，腳步輕而快地走向自己床前，孟哲努力想睜開眼睛，可眼皮異常沉重，就像被502粘住了一樣，怎麼也睜不開。此時的孟哲雖然睜不開眼，可人已經完全清醒了過來，孟哲剛想開口，感覺好好吃力，無法出聲。

孟哲感到身體上的酸痛明顯輕了不少，只是頭還是有些痛，腦子裏只有些散亂的片段，反正現在什麼也做不了，那就先把那些片段拼起來吧！孟哲開始在腦子裏慢慢的理着自己的思緒，散亂的思緒在經過孟哲的整理慢慢地合攏，逐漸清晰起來。

孟哲只能記到自己當時抱小孩時被雷擊中了，自己倒地，後面的事情就怎麼也記不起來了。回憶起來了所以事情以後，孟哲整個人都感覺難受的程度減輕了，輕鬆了不少，放鬆地睡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