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二章 人如其名

第七百二十二章 人如其名

殷柔兒認真的看着低頭看刀的斬浪,此時她那如同月牙的眼睛睜的很大,像是剛剛從海平線上露出大半個頭的月亮一樣明亮。在她的心裏很在意眼前這個男人的答覆,或者說他的想法。因為在她心裏,如果這個世上還有人能夠讓他相信的話,那也就只有眼前這個男人了。

雖然這個男人也傷過她的心,當年把她當成禮物一樣的送給了別人。但現在想來,她跟在這個男人身邊的那段日子卻是她有生以來過的最為輕鬆的日子。即便是如今想來,她也是十分的懷念。

殷柔兒等了半天,也沒有等到斬浪的答案。她不得不輕輕的嘆了口氣,起身離去。她不是不想等下去,而是沒時間了。她不知道布拓什麼時候會回來,只要布拓回來那麼在小仙界中對於布拓而言將不會再有任何的秘密。因為這小仙界是他的洞天,他對小仙界的了解簡直比他了解自己的身體還要了解。

殷柔兒在趕在布拓回來之前,還得要去與其它人那裏套套口風,看看能不能有合作的機會。因此殷柔兒離開了,而就在她離開之即,一直看刀的斬浪突然把刀拔了出來,豎在眼前一邊看着刀上自己的影子,一邊喃喃說道:“我們聯手根本就沒有勝算,你雖然跟着布拓多年但有的東西你卻還是不知道。當然你現在也可以去找紅鶴與陸書生來做這件事。但我勸你還是不要直接出面的好,免得最後把自己也給搭進去。”

“你這是在關係我么?還是算是你的警告?”

斬浪搖了搖頭,說道:“都不是,如果你一定要聽一個理由的話,那麼就算是我在向你道歉吧!”

“道歉?你知道的我要的跟本就不是你的道歉。”

斬浪將刀橫放在了自己的雙腿上,雙手撐在膝蓋上,眼睛看着深邃的星空,說道:“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布拓最多還有一柱香的時間便會回來。如果你能站在這裏再陪我一柱香的時間,我就收回我剛剛所說的話,給你想要的答案。”

殷柔兒的眼中出現了猶豫,但是僅僅只是片刻她便赫然轉過了頭去,就此消失在這片黑天荒石之間。斬浪的眼前起風了,不知這風到底是從哪裏刮來的,但卻在殷柔兒消失的地方揚起了一片黃沙。

看着緩緩吹來的黃沙,斬浪取出一塊潔白的絲稠開始輕輕的擦拭起他手中那如同鏡面一樣的刀。刀光閃爍之間,隱隱可見刀身倒影上,在那條潔白的絲稠上的一角,綉着一枚紅艷艷的柔字。

御海仙盟那條短掉的天路盡頭,兩個撐天而起的圖騰石柱上不停的吞吐的明亮的紫光。布拓就站在這兩跟石柱的中間,冷冷的看着趴在腳前的公輸負。冷然問道:“你剛剛說什麼,再說一遍。”

聽着這冰冷的聲音,公輸負不禁打了個哆嗦。小心翼翼的說道:“回主人的話,如今妖魔兩族已經在林昊的幫助下,進入了神武遺迹。奴婢認為,他們很有可能會通過神武門來到天南,對主人的大業不利。”

“對本尊的大業不利?哈哈哈……”布拓突然笑道:“你知道本尊的大業是什麼嗎?”

公輸負不禁一怔,小心的回答着:“主人的大業難道不是一統天南?”

“一統天南?鼠目寸光的東西,你認為小小的一處天南,也能入本尊的法眼?我要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你口中剛剛所說的那個林昊。他以為弄來妖魔兩族給他撐腰,他就能改變自己的宿命?真是可笑。不過,這到也是一個可以逼他顯身的機會。公輸負……”

“奴婢在!”

“本尊給你五天時間,五天之內你不管用什麼辦法,一定要給本尊將那小子給找出。五日之後本尊降臨之日,要是看不見那小子,你就沒有必要再活到這個世上了。”

“奴婢尊命!”公輸負起身擦了擦頭上的冷汗,就此離去。然而布拓卻並沒有離開,而是看着山崖上的一角的山石,眉頭輕輕一拎。那片山石立刻被炸的粉碎,一個身影從山石炸開的沙塵中倒飛了出來,狠狠的摔在了布拓的面前。

這人正是尾隨公輸負摸上禁地的司公劍南,此時他空有一身地仙境的修為,但在布拓面前他卻如同一個沒有任何修為的凡人一樣,摔得頭破血流。

司空劍南本只是好奇,公輸負為什麼會那麼慌慌張張的離開。而他離開的方向,居然是御海仙盟中那個禁忌之地所在的方向。當時司空劍南的直覺告訴自己,這禁地之中必定隱藏着他這個窩囊廢為何能登上仙盟盟主之位的秘密。

如今這個秘密他確實是知道了,但讓他沒想到的是這個秘密居然會要了他的命。司空劍南不想死,不是因為這個驚人的秘密會因為自己的死而消失,而是因為他真的很怕死。

此時被摔得七葷八素的他,帶血的眼珠子不停的閃動,腦子裏全想的是怎麼才能夠再撿回自己的一條狗命。

不等布拓發話,司空劍南便立刻翻身學着公輸負的樣子,五體投地的拜倒在布拓的腳前。哀求道:“主人饒命,主人擾命。奴婢真的不是有意前來偷聽,只是巧合真的只是巧合。”

很顯然,剛剛司空劍南腦子裏唯一能想到的辦法,那就是求饒。跟個要飯的乞丐一樣,只是乞丐乞的是果腹的食物,他乞的卻是自己的性命。

對於司空劍南來說,他怎麼說也曾是堂堂一宗之主。而且還是有着決定霸權的宗主,如今卻變成這幅可憐的模樣。當中跟林昊也脫不了關係,因為林昊曾故意繞過他一命。人可能會在第一次面對死亡時,能做出慷慨赴死舉動。但對於司空劍南這經歷過死里離生的人來說,他感受到過那死亡的可怕,以及劫后余身的快感。

這樣一來便會讓他變得怕死上隱,於是在那一瞬間裏司空劍南的腦子裏可以有無數個理由來說服自己放下那虛無縹緲的尊嚴,來向眼前這個他根本就無法戰勝的人乞求命。

“主人?本尊可不記得什麼時候收過你這樣的奴僕。”布拓的眼中帶着一絲厭惡,還有一絲藏得很深的得意。

“奴婢確實是第一次覲見主上天顏,但公輸盟主既然已是主人的奴婢,那麼奉公輸盟主為尊的卑職自然也是主人的奴婢。”

布拓聽了哈哈一笑:“你這麼說似乎也說得過去,只是你奴婢後腦藏有反骨,像你這樣的奴婢本尊可不敢要。”

司空劍南一聽,心中不由一驚。不是因為布拓看出了他生有反骨,而是如果布拓今日要是不認他這個奴隸,那他就必死無疑。於是他這個已經怕死上隱的司空劍南,只好再一次突破自己的底線賤下去。

“奴婢願獻出自己的三縷神魂,只願主人收我為奴。”司空劍南硬生生的逼出了自己的三縷神魂,捧在手上舉過頭頂。

布拓看着他手中的那如同霞光一樣的神魂,說道:“你居然願獻出你的三縷神命魂,你可知道你這三縷命魂一但被我收下,從此以後你的生死可就由不得你自己了!”

“奴婢願意,奴婢願為主人赴湯蹈火,肝腦塗地。只願我主收我為奴!”

“你就這麼怕死?”

司空劍南一愣,看見布拓那戲謔的眼神,卻如一兩把冰刀直刺自己的心靈魂深處。於是他下意識的就點了點頭,連忙說道:“怕死,怕死,奴婢的真的非常怕死。只要不死,主人叫我幹什麼都行。”

“你……”面對這樣下賤的人,布拓彷彿也一時無法可說。於是哈哈大笑了幾聲,回頭手指一勾。捧在司空劍南手中的三縷命魂便飛入了他的掌中。接着他手掌緩緩收緊,一道道電芒在掌中出現。那被抓在他手中的命魂,在電芒的清洗下便開始迅速失去它原本的光彩。

而對於司空劍南來說,命魂被人煉化,他此時就如同萬針入腦。由識海深處傳來的劇痛,讓他恨不得將自己的牙齒全部咬碎。但是面對死亡的威脅,他拜倒在布拓身前的身體硬是頂着劇痛紋絲不動。

片刻之後,布拓的手掌張開。那如霞光一樣的三縷命魂被他煉成了一枚雷珠。而此時的司空劍南,卻已經是面如金紙,比死人的臉還要難看。一身的汗水與血水,早以將他渾身濕透。布拓沒有理他有多慘,直接將煉好雷珠拍進了司空劍南的頭頂。

“你知道嗎?剛剛本尊帶給你的痛苦,其實比把你凌遲處死還要讓你難受。但本尊沒有想到的是,你這個口口生生稱怕死的傢伙居然能挺過來,還真是讓本尊對你有些刮目相看啊!”

聽到布拓的嘲諷,司空劍南心裏此時也不知道自己是該笑還是該哭。但只要現在還沒死,那他就一定要努力的活下去,不然剛剛所受的罪不是就白受了嗎?

“能成為主人的奴僕是我天大的榮幸……”

“好啦!本尊不想聽你說話,你現在可以走了!”

終於可以走了,這自然是司空劍南求之不得。但是轉念一想,對方能這麼便宜的放自己走?自己獻出的命魂,他沒收現在還在自己的識海里。自己想做的奴隸,似呼也沒見他答應。他能就這麼輕易的放自己走?

“可是主人……”

“不用可是了,本尊說放你走就一定會放你走。至於你想為本尊肝腦塗地,到時本尊自會讓你如願以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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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道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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