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老子是天管(四)
市公安局。
“笨蛋!飯桶!一群廢物!一個星期之內接連發生三起車禍,死傷二十多人,而且全部都是東城區城管大隊的執法車。這難道還不能說明問題嗎?這是謀殺!如此簡單的案件,你們居然沒有任何頭緒!魯局長,你是不是在這個位置上坐的太久了,是不是該給你換換位置了?!”白雲峰啪的一聲把文件摔倒桌子上,氣急敗壞地指着魯志均,“我代表省廳表個態,半個月以內如果你們不能破獲這件案子,你給我下到郊區派出所去當所長,好好地鍛煉鍛煉。”
市局局長魯志均神色不安地聽着,等待着坐在自己位置上的白廳長發完雷霆之怒,為他倒了杯茶說道:“白廳長,您先喝口茶,消消氣,聽我給您彙報彙報情況。。。。。。”
“坐下吧,”白廳長掏出煙扔給魯局長一支,拿起桌子上的打火機自顧自地點上火說道:“老魯啊,我們在一起合作可不是一年半載的了。你的能力我還是清楚的,過去許多大案要案經你手破獲的也不是一件兩件了。怎麼這次的難度就這麼大呢?”
魯志均長長地嘆了口氣說道:“白廳長,過去我們破獲那麼多的案子,可以說每件案子都比這個複雜得多,我們最終總是能夠破獲的。但是這次的案子看起來簡單,實際上卻非常蹊蹺。。。。。。”
“噢?怎麼個蹊蹺法?”白廳長不緊不慢地在煙灰缸上蹭了蹭煙灰問道。
魯志均抽了口煙道:“其實第一起案件事發后並沒有引起我們足夠的重視,因為那太像一起正常的交通事故了。但是第二起案件幾乎是一模一樣的手法,只是這次是闖紅燈,撞的是一輛重載貨車。第三次乾脆就直接撞破欄杆摔進了流花河裏。
“我們綜合這三件案情分析,認定這三件案子都是同一人所為,同一個手法:那就是人為地製造車禍;作案動機:報復性仇殺;但他所針對的目標不是某一個人,而是整個東城區城管大隊。”
白廳長仰頭看着天花板,不滿地說道:“既然都把案情分析得這麼清楚了,為什麼都已經過去半個月了,還沒有一點進展?你可知道城管大隊的仇家會是些什麼人?”
魯志均苦笑道:“自然是他們平時的管理對象。可是這樣一來他們的仇家範圍也不小。光是今年一來,在他們執法的過程中,被毆打也就是所謂暴力執法的數都數不清。我們逐個進行過排除,那些輕傷痊癒的就不說了,僅重傷致殘的就有二十多人,重傷致死的三人,我們派出警力對他們重點進行監視,但是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沒有發現任何異常?怎麼會呢?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有人作案總會有蛛絲馬跡可尋吧?”
魯局長唉了一聲說道:“通常情況下是這樣的。。。。。。可是在事發的當天,所有被監控的對象都沒有任何異動。而且事前所有的車輛都經過了檢查,所有的司機都身體正常。。。。。。”
白廳長用筆敲打着桌面,良久他才喃喃自語道:“這倒是有些蹊蹺。。。。。。”,思考了一會兒問道:“東城區城管大隊那邊佈控情況怎麼樣呢?”
“沒有任何異常狀況。這些天我們城管大隊的辦公樓和周邊日夜都有人監視,卻一無所獲。。。。。。”
“扣扣扣!”
“進來!”魯局長中氣十足地說道,急忙從椅子上站起來。
“報告白廳長,魯局長,目標已經出現。”進來的是市局刑偵大隊的大隊長江城達,退役特種兵出身,三十五六歲的年紀,精明幹練身手不凡。
白雲峰和魯志均精神一震不約而同地來到江城達的面前,白雲峰作出一副長者的姿態說道:“小江啊,早就聽說你的名字了。你可是咱們公安系統的一把好手啊,人又年輕,可以說是前途無量啊。呵呵,怎麼樣?有什麼突破嗎?”
江城達苦笑道:“白廳長,我可能要辜負您的期望了,我恐怕無能破這個案子。因為作案的人的級別比我高——是城管的頂頭上司——‘天管’。”
說著江城達把一盒錄影帶交給了白雲峰。
“天管?”
白雲峰顫抖着雙手,接過錄影帶,滿腹狐疑,張了張嘴,半天說不出話來。
。。。。。。
中午。
再有十分鐘就要放學了。郭宏內急請假要去廁所,天大地大吃喝拉撒,老師也沒有辦法阻止,只得由他去了。
郭宏走到一個無人的地方,閃身就消失不見了蹤影。
。。。。。。
穿行在地下猶如游在水中。閃過地下的電纜、石塊、水泥樁、甚至還有埋在深處的墓穴,迅速地向目標接近。
在消化了矬子何濤的《五行浩天訣》之後,他的五行遁術已經不再是當初的皮毛階段了,比五行門本身的遁術猶有過之,金木水火土,只要是在五行之中,他都能在其中穿行,只是速度無法和空中飛行相比而已。
現在郭宏所施展的就是土遁,渾黃的土光在他的周身閃爍,一米以內纖塵不染。地面上的建築、行人、車輛都歷歷在目。
看來還需要好好地練習啊,速度不是特別令人滿意。
不久郭宏已經來到了城管大隊的辦公樓的地下,仰面看看地面,許多條腿在地面上不停地走動,忽然他看到在一條緊身的冬裙下有兩條粗腿晃來晃去,半透明的絲襪的盡頭隱隱可以看見深陷在肉里的白色的丁字褲,黑黝黝的毛髮透過絲襪隱約可見。呸呸呸,晦氣!他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看到女人的那個地方,不覺有點氣短,下體居然有了點反應。
郭宏連忙平了平氣息,壓制住這尷尬的的情狀,約莫着是在準備下班了,是時候了。
郭宏不再猶豫,運轉真元幻化出一身紫色的寬袍大袖的漢服,長靴,披着一頭能量化出的長發,喚出連鞘的平天劍,稍稍扭曲了五官。他對自己這副造型滿意了之後,迅速地鑽出地面,憑空出現在大廳之中。
“啊——,你是從哪裏進來的?”
“哇!怎麼穿得這麼古怪?”
“你是不是拍電視劇的?”
有兩個中年婦女挎着包走到郭宏的面前,其中一個正是那雙粗腿的主人,四十來歲,水桶般的腰身,晃着一對超級對**,塗了一臉厚厚的脂粉,拔光了眉毛的地方畫著兩道泛着綠光的黑道道,充滿肉慾的肉呼呼的嘴唇塗滿了血紅的口紅,一開一合地似乎欲擇人而噬。她一邊對郭宏這一身裝扮品頭論足,一邊伸出手向郭宏的身上摸去。一股刺鼻的氣味熏得郭宏準備往後退,但是這樣的話哪裏還有找茬的氣勢?於是郭宏抬手用劍鞘把這個女人推得蹬蹬蹬後退幾步,差一點一屁股坐的地上。
那女人臉上的肉團晃動着,顯然氣得不輕,指着郭宏的比重破口大罵:“你媽的個逼的,敢對老娘推推搡搡,你是哪裏來的小白臉?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郭宏冷冷地瞪了她一眼,輕蔑地問道:“這位大媽,你能告訴我這是什麼地方嗎?”
那女人未及開口,一個四十多歲的高大的胖子從裏間的小辦公室里走出來,上下打量着郭宏,儼然一副上位者的派頭,威嚴地對郭宏喝道:“你是幹什麼的?誰個讓你進來的?為什麼對一個女同志動粗?馬上給我滾出去!滾!”
另一間小辦公室里出來一個乾瘦的夾着公文包的中年男子,推了郭宏一把說道:“出去!我們已經下班了,有事沒事下午上班再說。。。。。”。
他推了一下沒有推動,就對另外七八個男的說道:“把這個瘋子轟出去!”
郭宏變着聲調笑着問道:“剛才這位大媽問我這是什麼地方,我不知道,你們誰能告訴我這是什麼地方?”
那個高胖的中年男人傲然說道:“沒看到門牌嗎?這裏是城管大隊!”
“城管大隊是什麼玩意兒?”郭宏一臉天真地問。
“靠!什麼玩意兒?他媽的找抽是不是?”一個流里流氣的青年一聽這話就氣不打一處來了,上來對着郭宏的臉上就是一拳。
郭宏冷笑一聲,伸手抓住他的拳頭,五指慢慢地收攏,那青年馬上就殺豬般地嚎叫:“哎呦,疼死我了!快放手!你他媽的快放手。。。。。。哎呦。。。。。”
郭宏只是冷笑地看着他,五指繼續收攏,手中發出了“嘎巴嘎巴”的脆響,那個流里流氣的青年已經疼得跪在了地上,口中不斷地哀嚎:“求求你,放了我!饒了我,大哥。。。。。大爺。。。。。爺。。。。。。我的爺。。。。。。啊——”
“他媽的,這是來找茬的,打死他!”
“你奶奶的,你以為穿着這麼古怪的衣裳就能嚇着人哪?老子揍死你。。。。。。”
“媽的個逼的,每天找茬的多了去了,沒有誰能在老子們面前討得好去。兄弟們,打啊,打斷他的腿!打斷他的手。。。。。。”
剩下的所有的男人一哄而上,舉着椅子、鐵杴、棍子向郭宏撲來,一副要把郭宏亂棍打死的架勢。
郭宏冷冷地笑道:“來得好,這是你們自找的,怪不得別人!”
郭宏一揮手把手裏正在嚎叫的傢伙兒扔了出去,砸倒一個舉着椅子的男人,兩人同時摔倒在地上。接着他抬腿一個旋身踹到三個傢伙兒的膝蓋上,這三個傢伙兒當即就飛到牆上,噴出幾口鮮血倒地不起;劍柄一抬分別敲在另外兩個舉着椅子的傢伙兒的手腕上,這兩個傢伙兒當場扔掉椅子捂着手腕嚎叫不止。。。。。。
這一切從開始到結束只不過幾秒鐘的事情,那三個女人和胖瘦兩個男人尚未回過神來,一切都已結束了。
三個女人首先反應過來,殺豬般地尖叫着爭先恐後地往門口跑去。郭宏並沒有阻止她們,只是冷笑道:“沒用的,你們誰也出不去。”
等她們跑到門口才絕望地發現已經成為魚缸里的金魚,明明門是開着的卻像是被無形無質的玻璃封住了一樣,怎麼也沖不出去。這個發現使她們就像遇到鬼一樣地恐慌,轉過頭來跑進了小辦公室,嘭地一聲關上門,在裏面還是尖叫不停,驚恐莫名。
郭宏不理倒在地上的眾人,只是笑嘻嘻地注視着這一胖一瘦兩個中年男人,把兩人看得直起雞皮疙瘩,那個瘦子躲在胖子龐大身軀的後面身體不住地顫抖。
胖子終於開口說話了:“你。。。。。。你究竟是什麼人?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不幹什麼,閑來逛逛,一不小心就逛到這裏來了。”郭宏弔兒郎當地說道,“這城管大隊又是什麼地方?你們又是什麼人?”
胖子聽到了外面的警笛聲,看到了很多穿制服和不穿制服的警察,膽子立即壯了起來。
他壓住心頭的恐懼大聲說道:“我告訴你,這裏是城管大隊,是國家的執法機構!你知道你現在的作為是什麼性質嗎?你毆打國家執法人員,是犯罪!是犯罪你知道嗎?任你民心似鐵,要知道官法如爐。你就是再有本事,也不能和國家的法律對抗!趕快投降吧,外面的警察會從寬處理的。”
郭宏最是聽不得什麼執法不執法,恨的就是拿大帽子往人頭上扣的人,一個箭步上前抓住他的前胸,抬手就是兩個耳光:“去你媽的!少他媽拿什麼執法人員來嚇老子!你知道老子是幹什麼的嗎?告訴你,老子也是執法的!老子是天管!專管像你們這樣執法的!怎麼了?不服氣啊?他媽的,看你這麼肥頭豬腦的,一定沒少吃肉喝血吧?老子就不信你他媽是乾淨的!”
郭宏伸手蓋在他的天靈之上,第一次使用了搜魂大法,一股信息湧向他的大腦之中。
他媽的,行賄受賄,強姦搶佔,二奶三奶,拉皮條送女人,電話號碼。銀行賬號。。。。。。我靠!果然不是個好東西,奶奶的,你該槍斃十次了!我看你這一輩子也享受夠了吧,以後就在床上躺在吃吧。”
郭宏一鬆手,胖子就像一堆爛肉一樣地癱坐地上。
郭宏又伸手抓起已經癱坐地上的瘦子,邪惡地笑笑:“他媽的,看你尖嘴猴腮的也不是個好東西,說說看,也許不用像他那麼麻煩。。。。。。”
這時幾個警察衝到門口,要往裏沖可是像碰到了一幢玻璃牆怎麼也沖不進來,於是紛紛用槍指着郭宏,大聲喝道:“不許打!放下人質!”
“你已經被包圍了,趕快出來投降!”
一個滿面威嚴的中年人,渾身透着股硬朗的肅殺之氣,伸手制止了手下人大呼小叫,向郭宏敬了個禮鄭重地說道:“我是市公安局的刑偵大隊長江城達,想和前輩說幾句話,可以嗎?
郭宏放下了瘦子,扭頭看了看江城達,見他一臉正氣,禮貌周到,就無聲地點點頭。
江城達說道:“我知道前輩非是常人,您有着我們無法企及的本領。我們這些人也實在不能把您怎麼樣。我也知道不久前的三起車禍都是前輩所為,也許前輩是看不慣一些執法人員的胡作非為,才出手懲戒。但是前輩想過沒有,每一個社會都有它的規則,您雖然逞了一時之快,可也破壞了社會規則,一旦社會規則被完全破壞,這整個城市就變成了一座鋼鐵叢林,對弱勢群體並沒有好處。我這樣說並沒有袒護那些行為不端、執法犯法的執法人員的意思,我只是提醒前輩遇事三思,多為這個社會的整體運行規則考慮考慮。請前輩放下這個人去吧,我們也不為難你。否則,縱使我們這些人都被你屠殺殆盡,職責所在,我們也只有冒死出手制止前輩。。。。。。”
郭宏聽得似懂非懂,但也不能弱了自己的氣勢,心念一轉緩緩說道:“江隊長,是嗎?本座不知道你們這個社會有着什麼樣的運行規則,但是本座可以告訴你,上面已經對你們這個社會很不滿意了,‘天管’可不止本座一個,那是整整一個團隊,專門負責巡查天下的不平之事。他們這個上面城管大隊的所作所為,我們都是清清楚楚,對這許多人的懲罰並不冤枉。以後這種事即使本座不再出手,另外的‘天管’也會出手。以後再有類似的事情發生就不是本座能夠控制得了的了。
“本座認為如果要想杜絕類似的事件再次發生,還要從你們自己身上下功夫找原因才行啊。否則,一旦要把上面逼得非要改變這裏的規則,那就不止是現在這麼簡單的事了。
“說句不客氣的話,別看你們這些人都拿刀拿槍,咋咋呼呼的,在本座這些‘天管’面前比螻蟻強不了多少。看你還有點見識的份上,本座也不為已甚,就放你們一馬。這裏有攝像頭,你們就拿着他去結案吧,不準再做追查,一旦被本座發現——”郭宏冷厲地說道:“殺無赦!”
江城達鬆了一口氣,急忙敬了個禮說道:“江某尊前輩吩咐,江某雖然無法保證別人不繼續追查,但江某可以保證自己不再參與。”
郭宏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說道:“好!本座信你。這幾個廢物沒有性命之憂,只是廢了一手一腿而已。好了,本座去了,你們好自為之吧。”
話音一落,郭宏的身上就泛起一團渾黃的光芒,原地消失不見了。
警察接二連三地衝進屋來。
。。。。。。
看完錄影帶,白廳長和魯局長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無語地坐在沙發上,一時不知說什麼好。
魯局長難以置信地問道:“江隊長,那個‘天管’就這麼在你們的眼皮子底下憑空消失了?”
江城達默默地點點頭。
良久,白廳長看了看江城達,嘆息道:“江隊長真的不準備再過問此事嗎?”
江城達苦笑着反問道:“白廳長認為我們應該怎麼過問此事呢?公安局只是管民事和刑事案件的,說白了就是管的都是‘人’的事。這些‘天管’們並不是‘人’,已經不是我們所能夠管得了的了。說句泄氣的話,我們這些人一旦和這些‘天管’敵對起來,只能送給人家屠殺,沒有任何作用。因此我不主張和他們正面為敵。”
白廳長問道:“你覺得國家安全局特行處的人能不能對付得了他們?”
江城達看了看魯局長說道:“那些神級的高手我也清楚,不過是天下十大高手中人罷了。說到底他們還是‘人’,而天管據我看已經不能稱之為‘人’了。他們出手結果也不會有任何改變。除非。。。。。。”
“除非什麼?”魯局長急忙問道。
“唉!我也說不準。你們剛才也看到錄像了,他說的‘上面’,這個‘上面’到底是什麼?我們不好說啊。”江城達為難地說道。
白廳長和魯局長也不禁面面相覷:“難道這個‘上面’還有幾個不成?”
江城達嘆了口氣苦笑道:“這麼說的話可能有點陷入唯心論了。一種解釋是‘上界’,就是說那是神仙居住的地方;另一種解釋就是‘修真界’,雖然不如‘上界’,但對於我們凡人來說,都是不可戰勝的存在。”
魯局長瞪大眼睛問道:“小江,你不要危言聳聽,哪裏會有什麼神仙存在的‘上界’?那隻不過是人們的想像罷了。”
江城達苦笑道:“我就說了嘛,可能會陷入唯心論。。。。。。”
白廳長搖搖頭說道:“小江說的不錯。雖然上界的神仙不能確定有沒有,但是,修真界確實存在。而且我告訴你,老魯,國家安全局特別行動處就有這種修真者存在。”
“啊?那我們怎麼辦?”魯局長實際上已經輕鬆了下來,真要是所謂的修真者的話,那就超出了公安局管轄的範圍,他就沒有什麼責任了。
白廳長說道:“這樣吧,你們先不要輕舉妄動,我馬上回去向省廳和省委彙報,讓上面研究對策。在此期間你們不要激怒了對方。”
江城達想道,人家來無影去無蹤,就算我們想激化矛盾,也得找到人家才行啊。
魯局長忙道:“那我和你一起去彙報?”
“不用了,我現在就去。有什麼事我會通知你們。”
白廳長說著起身就往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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