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我家被圍的水泄不通的狀況一直未有改變。儘管公道自在人心,但出於某種家族的“尊嚴”或“社會地位”等陋俗認知,張家依然有堅定者繼續堅守。
這時,從人群中擠進來一個人,個子高高的,瘦瘦的,頭髮很長,看上去就不像是好人的那種。
他每走一步,都仔細地看着身邊的每一個張家人,而且,每看一個人都是頭抵着頭盯着對方看,直到把對方看的害怕了,才繼續看下一個人,這樣逐漸有人給他讓出路來。我們認為這是張家的人,張家的人也不知道是誰家的人,在大家面面相覷的情況,他非常自信且有很是“威風”地走進了我們。
走進來,死氣沉沉的屋子裏,沒有任何傢具了,甚至連一個小板凳也沒有了,站在的,蹲着的,坐在地上的,坐在農具把上的,抽煙的,打盹的,整個屋子烏煙瘴氣。除了打呼嚕的聲音,就是咳嗽的聲音,除了口臭、放屁的臭,就是腳臭和長時間不洗澡身上的臭味,一個屋子簡直成“五味俱全”了。屋內已經沒有能容下腳的空了,不是張家逼宮的人,就是劉家保護的人。
那人,把在娘旁邊的人拉開。拉劉家的人,劉家怕娘吃虧,寧死不動,拉張家的人,張家怕娘生事也不願意動。
“是我大哥小孬的家人,給讓讓,我給我娘磕個頭!”年輕人打破了屋子裏的死寂,眼含着淚花說,劉家的人開始推搡着張家,在我娘跟前留出了能站下不足三人的空間。
然後,年輕人跪下就是磕頭,磕了三個頭,什麼也不說,轉身擠着走了。
這時,外面吵鬧起來了,所有的人,都跑出去了。
擠在我家屋子和院子裏的人,就退去的潮水一般,轉眼間就只剩下了張家的族長和娘了。張家的族長,看着沒有人了,也急忙顫顫巍巍地拄着棍快速地走了,他知道萬一娘要是揍他,連個幫忙拉架的人都沒有,而且,要是娘不承認,也沒有人能證明,他非常想走的快,但畢竟年齡大了,還是在大門口的籬笆門旁摔了一腳,來不及打去身上的泥土,就冒着“塵煙”跑了。
原來,那人去直接解開大軍二軍身上的繩子。
“你是誰!”張家看守的人問到。
“我是誰,和你有關係嗎!”那人直接把臉貼到張家人的臉上厲聲說到。
“不能解!”又圍上來兩個人,直接阻止說到,並開始拽他的手。
“放手,誰再動我,我就廢了誰!”那人對着幾個張家人說,並繼續解着繩子。
有個張家人舉着拳頭對着那人的頭就打過去了,只見那人飛起一腳,就那人踹趴下,在其他人還沒有反應的時候,他繼續飛起兩腳把另外兩人踹倒。
解開后,在其他人還沒有來得及靠近的時候,他牽着兩個孩子就要走。張家的人不願意了,那個農具就躁動起來,尤其是自己的人被打了,這下麻煩了,他們一起叫罵著開上往上沖了。
那人把大軍二軍護在身後,拿着刀子轉着圈對着張家的人,在這種一觸即發的時刻,鬼子拿着一把棍子仗着人多一下就衝上去了,那人帶着大軍二軍一躲,在大家的驚呼中閃開了。
鬼子剛一靠近,就被那人用刀逼在脖子上。“都閃開,讓我們走,我就是不要命,我也不出人命,都讓開,我們走,大家都好!”那人要挾着鬼子非常平靜地對張家的人說。雖然一個村莊兩個家族的人,出於某種家族的“利益”而暫時成為兩個對立的“陣營”,但畢竟都是善良、淳樸的農民,他們都嚮往能老實本分地做人、做事,去追求自己的發財甚至陞官夢,大家也都出於自身的需要讓開了路,鬼子被嚇尿了,一路從褲腿角流着尿,哆嗦着就跟着走了,其他人都看着。
大軍二軍狠狠地看着張家人,指點着原本親近的鄉親,跟着那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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