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趕盡殺絕
“呸!馬邵然,本宮忍了一年多就是等着這個孩子出生!只有他出生了,才能證明你這個惡毒的婦人做得惡毒的事情!你背叛父王,勾結外人,生下孽障!我弟弟差點就因為這個而喪命!你為了一己私慾,下毒害我父王,合同姦夫把我父王推下山崖,可惜我年紀小,無法識破你們的奸計,你居然歹毒心腸把我娘殉葬,你這個萬惡的毒婦!!”
秋雨越說越氣,想着娘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她都無能為力,全都是這個惡毒的婦人所為,她就恨不得千刀萬剮了這個女人。
馬邵然面色鐵青,渾身顫抖,“你……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花秋雨冷笑:“怎麼知道?天網恢恢,總有收你的時候!”她在懷裏取出一枚針,走到搖籃面前,容婉端着一碗水過來。
馬邵然恐懼地望着她,“你幹什麼?你要是害我的孩子,我變鬼也不會放過你!”
花秋雨看着她冷笑,“我也很快做母親了,你的孩子我肯定不會害,但是,害我娘的,害我的人,我也不會放過!你不是說這孩子是我父王的嗎?那就證明看看!”她不再看馬邵然,迅速用銀針刺了孩子的手指,孩子猛然哇哇大哭,花秋雨咬着牙,冷下心,擠出幾滴鮮血到碗裏。
門外易容飛壓着花子嫣的表舅進來。
花秋雨看着馬邵然臉色變得鐵青。
兩人的血相融,結果就在眾人眼前,花秋雨走上前,淡淡問道,“馬邵然,你還有什麼好說的?你這個王妃該沉塘!”她厲聲喝道,“來啊,把這對姦夫淫婦壓到刑部,按照大楚律法處置!”
馬邵然忽然狂笑起來,“哈哈哈,你們都去死吧?別以為能爬到我頭上!我馬家是萬年不倒的!馬家歷代為大楚立下汗馬功勞,你算什麼東西!就算我死,也要你那個賤人娘給我陪葬!你以為你瞞了天下,就能瞞過我嗎?那個賤貨奪了王爺的愛,讓我連得一個兒子的希望都沒有!她憑什麼?”
花秋雨冷目盯着她發狂的摸樣,忽然心裏有種強烈的不安,再轉身見花子嫣的表舅一臉的邪魅,陰冷地笑着。
“你想幹什麼?”她一把揪住馬邵然的衣領,冷冽地喝道。
“很快,你就知道了,哈哈哈哈,賤人,我要你陪葬!哈哈哈,陪葬!”
一個內侍匆忙跑了過來,“皇後娘娘,皇上要奴才來稟報,皇家寺廟起火了。”
花秋雨大吃一驚,皇家寺廟?不!不!
她憤怒地盯着她們,“我娘死了,你們也一樣要死!”迅速抬頭對易容飛說,“把他們兩個帶上,去皇家寺廟!”
花秋雨飛快地衝出們去,飛身上馬,朝着皇家寺廟一路狂奔而去。
遠遠的山上,坐落在蜿蜒的半山腰上偌大的皇家寺廟已經遁入熊熊大火之中,花秋雨臉色大變,慌忙快馬加鞭,奮力飛奔而去。
到了山門前,炎鶴軒早就在那裏,指揮人在奮力撲救,火勢集中在後山上的一棟獨立的小樓,小樓早就塌了一層。。
花秋雨跌下馬,顧不上膝蓋的疼痛,爬起來就往遍小樓衝去,炎鶴軒一把摟住她的腰,“不要去!火太大了。”
“不!你放開我,放開我!我要救我娘!你這個混蛋,放開!”她掙脫不開炎鶴軒的禁錮,瘋了似的低下頭就朝着他的手臂狠狠地咬下去,直到血腥溢出龍袍,映紅了一片,她才茫然抬起頭,回頭看着他緊蹙的劍眉,咬着唇忍着痛,俊逸的眼裏都是心痛。
“為什麼?到底為什麼?”她渾身失去了力氣,嘶啞地哭喊着,無助的眼睛望着熊熊大火。
身後的馬蹄聲漸進,她猛然回頭,怒目盯着被押上來的馬邵然和她的姘夫。
她狂亂的目光狠狠地盯着他們,低冷的聲音幽幽地說,“放開我!在不放開我會死在你面前!!”
炎鶴軒一怔,不由鬆開手臂。
她猛然拔出腰間的匕首,向馬邵然沖了過去,在她胸膛狠狠地扎了下去,馬邵然的慘叫阻止不了花秋雨瘋狂的憤怒,拔起來再猛紮下去。
轉身對着她的姘夫也瘋狂地狠扎幾刀,滿手都是鮮血,她似乎什麼都不顧,什麼都看不見,只有眼前的惡魔,“你們這群惡魔!我娘善良,沒有加害你們,你們為什麼要趕盡殺絕!你們這對惡魔!!”
直到他們兩倒在血泊中,她還不解恨,狠狠地踢着倒在地上的馬邵然,“你這個惡婦!你到底為什麼!”
炎鶴軒嚇了一跳,從來沒有見過她如此瘋狂、狠洌,生怕她傷了自己和孩子,快步衝過去,一把奪過她的匕首,緊緊擁在懷裏,絲毫不讓她動彈,柔聲說,“清兒、清兒,好了,有我在,不要怕,不要怕,不要傷到自己和孩子。”
孩子兩個字,讓她倏然停止了掙扎,她徒然放軟了身體,腹部傳來一陣絞痛,一股熱流順着褲子往下傳,失去全身的力氣,“快……救救孩……”人已經暈厥過去。
好久好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回到了鳳闕宮,炎鶴軒緊張地握着她的手,目不轉睛地望着她,見她緩緩睜開眼睛,驚喜地大叫,“馮太醫,快,皇后醒了。”
馮太醫快步過來,給她把了脈,“啟稟皇上,臣這就去煎藥,皇后需要靜養……不要讓她動怒。”
秋雨有些獃滯的目光看着馮太醫眼底的可惜,聽見他深深嘆了口氣,猛然用手撫摸着小腹,好像什麼感覺都沒有了,渾身散了架一樣酸痛無力。
她驚恐的眼眸瞪得大大的,嘴張合著,好久發不出聲音,她拼了全力,嘶啞的喉嚨模糊地發出:“孩子,孩子呢?我的孩子呢?!”
炎鶴軒深幽的眼眶裏漫上一絲水霧,心痛地握住她的雙肩,給她溫暖了力量,咬着牙說,“清兒,不怕,我們還年輕,還會有很多很多的孩子,沒事的啊。”
她慌亂地搖着頭,一把揪住炎鶴軒的衣領,整個人奮身半坐起來,眼裏全是哀痛和絕望,“不!我的孩子呢?他是我第一個孩子啊,是我的全部,是我生的全部啊!你為什麼不保護你的孩子?為什麼!”另外一隻手握緊拳頭,沒頭沒腦地捶打在炎鶴軒的胸膛上,卻軟綿綿毫無力氣,她眼前一黑,整個人向後倒去,炎鶴軒一把攬住她如落葉般的身子,用自己溫暖的胸膛溫暖着她冰冷的身子,“清兒,我求求你,不要那麼悲傷,傷了身子可怎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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