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押下去
炎鶴軒腦子嗡的一聲,獃獃地看着自己的手掌,天啊,他居然誤會她,還動手打了她,她的孩子?他不敢去面對花秋雨,是他傷了她的心。
他慌忙說,“快,你帶着最得力的太醫,速速去鳳闕宮,皇后不能有事!”
范太醫如獲大赦,忙帶着人趕往鳳闕宮。
花秋雨自己回到鳳闕宮,趕忙自己吃了粒自配的丹藥,躺在床上休息,范太醫極力維護,一場虛驚而過,花秋雨的孩子暫時保住了。
炎鶴軒每次探望,都被她閉門拒絕了,她實在不想看到這個讓自己傷心透頂的人,她開始怨恨他。
花秋雨看着香,仔細研究,煮着開水,把香挑了一點融化,分別用醋、酒去化解。
微皺眉頭,看着溶解在這些醋、酒里的香,古代太缺乏物資,以她辯香的能力,也無法辨別裏面有什麼,濃郁的西域香料掩蓋了裏面的葯的味道。
花秋雨站起身來,對趙安說,“都收好,用那個木盒放好,這東西太毒,聞一下本宮都覺得不舒服,何況當年先皇聞了一天一夜。”
趙安小心地把那些器皿收拾起來,用封閉的木盒收好,再抱上一層厚厚的錦布,嗅了嗅,沒有味道了,方放心地端走。
鍾溪把花子嫣帶了進來,花秋雨坐在正中高位,並沒有賜坐,半眯眼眸看着神色慌張的花子嫣。
花子嫣被這詭異的氛圍嚇住了,她已經聽說嬌昭儀流產,神智打亂的事情,也聽說皇后帶走了什麼香囊,而這個香囊是皇后和皇帝吵架的導火線。
她故作鎮定,勉強地笑了笑,“姐姐,這是幹什麼?有什麼事儘管說,要不妹妹還有事忙着呢。”
花秋雨笑着說,“哦?皇上都沒有寵幸妹妹,妹妹忙什麼呢?是不是忙着把香看看放在誰那裏好?不如就給賢妃吧,她最受寵,皇上也常去,靜貴人也可以啊。”
花子嫣臉色一白,“姐姐說什麼,妹妹不明白。”
花秋雨臉色一變,厲聲喝道:“不明白!趙安,取香囊出來,讓她聞個夠,聞了就明白了!”
花子嫣臉色更白了,瞪大恐懼的眼睛看着矇著鼻子的趙安,不由腳步倒退幾步,“不要,不要!”
幾名內侍沖了過來,一把按住她,趙安把香囊放在她的鼻子下,逼着她聞,剛開始她還努力憋着氣,後來實在憋不住了,不由大口吸了幾口,哭着說,“姐姐,求求你了,放了我吧,我錯了。我也不知道這香有毒啊,都是那個西域的商人騙了我,姐姐……“花秋雨揮了揮手,趙安拿開香囊。
花秋雨笑着說,“還不打算說實話?本宮警告過你,你自己要想清楚是姓杜還是姓馬?你居然還是如此惡毒,居然拿謀害過先皇的毒來害皇上,你說你是笨還是聰明啊?”
花子嫣一驚,茫然地望着她。
花秋雨笑着搖頭,“當年馬皇后也是用這個香害的先皇,你娘不知道嗎?難道你認為沒有人能聞出這個香味嗎?你還不說實話,那就試試自己準備的東西吧,趙安,給她繼續聞。”她冷眼看着她被迫大口大口地吸進毒香。
聲音冷冷地說,“你繼續聞,按照這個距離不肖一個時辰就和現在的嬌昭儀一樣神智不清了,難受得會如萬隻螞蟻撕咬着你的四肢百骸,痛不欲生,不知連個時辰會是什麼樣?本宮還沒有見過呢,正好開開眼界。”
花子嫣嚇得渾身發抖,大哭大喊着:“皇後娘娘饒了我吧,我不敢了,我說,我全說!”
趙安見花秋雨使了眼色,拿開了香囊。
花秋雨往後一靠,冷冷地說道:“說吧。”
花子嫣跪在地上哭着說:“是表舅,表舅說只要讓嬌昭儀失去孩子,嫁禍給皇后,我就能登上后位,他說嬌昭儀和皇后勢同水火,反正失去了孩子總是有好處的,求求皇后,放了我吧。我只是太笨了,聽信讒言。求求皇後娘娘放了我吧,表舅、表舅最近還有行動……,我都說……”
花秋雨看了她一眼,哼了一聲,“把她押下去。”花子嫣的哭喊聲漸漸消失在大殿。
她沉思片刻,掏出炎鶴軒給她的玉牌,和一份名單,快速吩咐道,“趙安去通知易容飛,把名單上的人控制起來,把花子嫣的表舅帶到靖王府,你帶幾個人,把那個西域商人帶到靖王府。我和鍾溪、容婉先去靖王府,我們去那裏會和。”
鍾溪擔心地望着她,“皇後娘娘,太醫說你不易多走動,需要養胎。”
花秋雨冷聲說,“我也是醫生,自己的情況自己知道,如果不處理掉他們,本宮也無法安心孕育孩子。休要多言,帶上鳳闕宮的內侍。”
她們剛踏出鳳闕宮就迎面遇上炎鶴軒,他看她一身輕盈的打扮,不由緊張,“你去哪裏?太醫不是說你要靜養嗎?”
花秋雨面上淡漠,“我沒有那些女人嬌貴,我要出宮辦事。皇上,臣妾告辭了。”說罷,頭也不回的登上步攆向宮外走去。
炎鶴軒狠狠地瞪着她的背影,無奈地嘆了口氣,吩咐身邊的黑風,“你跟着皇后,如若有事迅速來報。”忽然想到,“多帶幾個高手,保護皇后最重要!”
花秋雨再踏入王府,一切都顯得蕭條許多,心裏一陣心酸。
他們直撲王妃寢殿,推開內室時,馬邵然驚愕地看着他們,“你們要幹什麼!”
花秋雨勾唇冷笑,“馬邵然,想知道我們幹什麼,很快就知道了,喲,這是我的小弟弟吧?”
她走向在一邊搖籃里的小孩子,馬邵然嚇得一把撲上去,用身子蓋住孩子,厲聲喝道,“你想幹什麼?”
花秋雨半眯眼眸危險地盯着她,“見到皇后也不行禮,該當何罪?!”
趙安飛上上來,一把拽過她的身子,逼着她跪下。
花秋雨俯下身子,看着她,“馬邵然,一年了,本宮讓你好好地活了一年,夠了吧?”
馬邵然恐慌地眼睛望着她,害怕地看着一邊哭鬧的孩子,“你……你究竟想怎麼樣,那是杜家的孩子,王爺的子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