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受欺
瞑焱房間中,璃對瞑焱說完最後的話:“計劃a,失敗,計劃b,失敗,計劃c,失敗,計劃d,失敗,計劃f,不明。”
“你這是不想有媳婦兒,就直說啊,何必呢?明着來針對我。”
璃說的這句話一感覺不就是滿滿的誤會嗎?瞑焱微低着的頭抬起,解釋道:“不是,我沒那個意思……”
“行了行了,我不想聽你解釋,我要去修養個幾十天,拜拜了您嘞。”璃說完,轉身開門就走。
“哎……”瞑焱還想挽留。
但是璃有點生氣:“別跟上來,不然跟你沒完。”隨後又加快速度離去。
去喆門的石板路上,璃把陽叫出來,她覺得事有蹊蹺:“受是套路不到攻的。”明嘀咕了一句,隨後驚奇的轉頭對陽說:“陽,瞑焱是攻吧?我是喜歡以下犯上的。”
“嗯。”陽顯露真身走在旁邊。
璃欣喜的說道:“是就好。”
可是又想到今天的種種不順,變了個臉,嘆了口氣:“這個焱悅感覺很長啊。”
過了那一天,9月3日到來,意悅去幫忙買菜,從沢靖城回來,到達小樹林,聽到幾聲嘈雜。
找個適當的位置放下菜,穿過樹林走了過去,原來是十幾個劫匪,正圍困着一個富人家。
那個正與他們好言相勸的男人,看裝扮和站一起的其他不同,華麗一些,應該是主子。
一個長相較兇悍,臉上有一道明顯疤痕的劫匪道:“今天你不給錢,那就得把命留下。”其他幾個劫匪隨聲附和。
突然,劫匪老大背後一涼,被潑了水。
“誰!哪個不要命的!”劫匪老大立刻轉身,東張西望,視野里出現了一位亭亭玉立的藍發公子。
“呦,就是你個不要命的?”劫匪老大上下看意悅。
“是在下,你們有手有腳,如此健康,憑自己的本事養活自己可……”
“閉嘴!”劫匪老大不耐煩,惡聲惡氣道,“敢潑我水,膽子不小,兄弟們,殺了他!”
只見幾個劫匪爭先恐後向意悅撲過去,兇狠至極。
意悅一驚,往後退去,沒幾步跑進小樹林,一閃身,大刀狠狠砍進樹身。再向前不遠,就放菜在那了,可不能再跑了。
又因為這劫匪是附近山上下來的土匪,如果殺了,暴露妖怪身份,那麼以後的日子就不好過了,他還有焱……會被連累的。
意悅抓準時機,手中出現許多大水泡,一把呼到追來的劫匪臉上。
打鬥一陣后,劫匪受不住——打又打不到他,還弄得一身濕,總是被潑水,都撤退到了老大身邊。
劫匪老大看着他們如此狼狽,剛要訓斥,突然,像是誰倒了他滿滿一洗澡盆的水,“呼啦”全身濕透了。
出現在他眼裏的是意悅,整整齊齊的他。
劫匪怒得徹底,舉起大刀要衝向意悅,但被一個較瘦小的劫匪攔下來了:“老大,老大,咱們先撤吧,那藍頭髮的不知道哪裏變出來這麼多水,不是一個好對付的,萬一被淹死了怎麼辦?而且他還是有金色的。”
劫匪老大看了一眼小劫匪,再看了眼意悅,放下舉刀的手:“算了,這次放過你,老子還事,下次碰到,將你碎屍萬段。”
他說完,帶着自己的同夥離開了。
趕走劫匪后,富人家上來道謝,意悅也是和他們客套客套就離去了,他想這幾天都待在情緒人格島會比較好,等事情過段時間,現在再遇上劫匪麻煩就大了。
直到下午三點左右,瞑焱約意悅去沢靖城的一家戲館看戲,說這次這場戲好不容易等到的,一定要去看看。那麼,這樣意悅是不會拒絕的。
戲館裏——“哥哥,你等會兒,我去找小二吩咐一下。”
“嗯。”
戲館中人山人海的,不知道哪有座位,總之不可以讓哥哥站着看。
而在二樓——“老大,你看。”是上午那個畏畏縮縮,較瘦小的劫匪,他朝自己這派的老大指意悅,“就是他,潑了三當家的一身水。”
“就是他啊。”這個劫匪身材魁梧,滿臉鬍鬚,暴露的皮膚上可以看出身上疤痕不少,他不屑的撇了一眼意悅道,“去,拿桶水來。”
“是。”
瞑焱從轉角過來,已經說好了,小二給他們帶路,忽然,一聲:“喂,樓下的那個藍頭髮的,往上看。”
就在意悅聞聲向上看時,“呼啦”,水倒了下來,意悅下意識低頭,水果不其然的,落了他一身。
周圍的人也被連累,但是比起主要的人,還是要好些。本有些脾氣不好的要抬頭罵,但在看到坐着的彪漢時嚇到了,也就沉默了。
“做得好,把桶子也扔了。”這個彪漢冷漠的命令瘦小的小土匪道。小土匪也自然聽他的:“是。”
桶子掉落,瞑焱急得喊了一聲“哥哥”。因為被潑了水,在意悅旁的本來人少些,現在更少了。
意悅也不傻,是閃掉了的。
瞑焱終於擠到意悅身邊,擔心的問:“哥哥,你沒事吧?”
這句話剛說完,惡聲惡氣的聲音傳來:“那個藍頭髮的小子,今天老子要看戲,趕緊滾,別讓我再碰到你,不然,就不是今天這麼好說的了。”
可惡,這能忍?這不能忍啊,瞑焱惡狠狠的看了一眼那個彪漢,轉身離開,一直低頭不語的意悅突然抓住了瞑焱的手,低聲道:“焱,你要幹什麼?”
有一些看戲的停下來看他們,而有一些是繼續看戲。
瞑焱回頭,也壓低聲音:“哥哥,我要教訓他。”
“你不能去,你打不過他的。”
“可是哥哥,我們是妖怪,就算我是一般妖怪,但是我在上游階段,而他多少就是個普通人,我能打得過他。”
意悅的神情是不好的,被當眾潑水,自然會有種羞辱、委屈、憤怒,他看着瞑焱,那眉毛都要成正立的八字了:“不可以,焱,不要去,我們不能暴露妖怪身份,這樣再在沢靖城來往就麻煩了,拜託了,我們走吧。”
“哥哥……”瞑焱還未說其它什麼,意悅直接轉身扯着他走出了戲館。
那一刻那意悅的表情,那無助,會永遠印刻在瞑焱的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