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你再騷擾我報警了
我想我真多麼多年都沒有跑過這麼快過,轉眼就跑出去三條街,他開車都沒追上。
反正他不知道我住在哪裏,想找我也不容易,我躲起來就是了。
結婚?別鬧了,上輩子我就盼望着結婚了,可最後呢?一屍兩命,好不容易我重生,現在還叫我結婚,竟然是跟個我都不喜歡的男人,我才不。只因為我們睡了就非要捆綁在一起,想得美。
我趴在家裏的沙發上喘息如狗,想着剛才的事情,真是一幕比一幕的驚險。
不過,江臨應該還死不了。
避免顧子崧的電話打個沒完,我直接關機,洗了澡換身衣服,從家裏出來,躲在一個安靜的地方看書一下午。
重活一次的感覺真是爽的不要不要的,只是不知道當年的事情是否在這一世還發生,我要做的就是扭轉當初的局面,剛才我刺傷了江臨,在脖子上,血水噴出來,我到現在還心驚膽戰,可他命大,肯定沒死,不然我現在早被抓緊局子了,可奇怪的是,他為什麼不報警呢?
我回家之前在樓下徘徊了三圈,進樓的時候特意跟樓下的保安說了話,他沒說有警察過來找我,我這才安心的進家門。
睡覺前,我才將電話打開,沒有短訊,沒有危險,甚至連一個未接電話的短訊回執都沒有,安靜彷彿電話壞了。
一夜噩夢,我被鬧鐘吵醒,痴痴的看着眼前的晨陽,我腦袋裏面仍舊在不斷的翻滾死前的場景。
鬧鐘的聲音再一次傳來,我才清醒過來,洗漱找衣服換鞋子,我馬不停蹄的趕去公司。
這一世的記憶還是有的,我清楚地記得上周五的一個跟蹤的客戶周一過來,我去公司拿了文件,就直接去了機場。
等了差不多小半天,才看到胖胖的客戶邁着蹣跚的步子走來。
這個人我沒什麼印象,三年年前的時候好像在這個客戶身上也沒發生什麼不對,一切都相安無事,工作,說合約,談條件,修改方案,最後定製,忙了一天下來,我能有時間吃飯已經是晚上九點了。
不管是上一世還是這一世,我始終都像一個脫落,無休止的轉來轉去,為了就是能夠賺錢生活。
回到家,我隨便拔掉了鞋子,懶洋洋的趴在沙發上,無聊的翻看電視節目。
偶爾停住,裏面的人驚的我險些從沙發上掉在地上。
那個是……顧子崧?
他才升職就接受了採訪,看排場不小,接待他的都是商場上的經營,本市的電視節目多的是這樣的節目報道,可這麼長時間的午夜新聞時間播放長達五分鐘還真是第一次啊,並且……我看到了坐在角落的位置上脖子被白色紗布繃著的江臨。
他沒死,可一整天都沒有消息,不應該只是為了參加這個所謂的企業家的酒會才對,不過也是,他一個小公司,怎麼進去的?好像連入場券都拿不到吧!
那個會場可是個密不透風的關係網,但凡是遞上去一個名片都能拉倒一筆不小的生意,江臨想去,還真不容易的。
我驚訝之時,電話響了。
我沒看是誰,直接接了,那頭傳來顧子崧的聲音,低沉而又有磁性,“開門!”
咣當!我驚的坐在了地上,好不容易爬起來,慌了手腳的扔了電話,就聽門鈴叮叮叮的響個沒完。
電話掛斷,又打進來,幾次反覆我不得不接起來,就聽他說,“開門,不開門我就報警說你失蹤,你能躲到我什麼時候去?”
這個人怎麼陰魂不散啊,非要我負責不成?我真是……就聽說女人追着男人要負責,沒聽說男人還要求女人負責的,我無力的抽了口氣,問他,“顧子崧,你非要這樣嗎,我們不就是睡……我們不合適結婚,知道嗎?結婚不是兒戲。”
上輩子我總認為結婚多好,有了感情就在一起,一輩子都相親相愛,生個孩子,一家子團團圓圓,那可是人間美食,可我竟然信錯了人,交錯了心,斷送了兩條人命。
我怕了,我怕極了,我再也不想碰觸婚姻,這一世重生我沒對男人排斥已經是萬幸,可這個顧子崧為什麼非要糾纏我?
我急了,對着電話大叫,“你再騷擾我報警了。”
我低估了一直在學校就是有名的流氓的他是什麼德行,只聽他在電話裏頭很是得意的笑着說,“好,你報警,你還不是要開門?再說了,我看來找我老婆,一沒偷二沒搶,警察也不會把我怎麼樣,你還是乖乖的開門,我們坐下來好好聊聊,你說呢?”
他說的多好聽,可我知道肯定不是那麼回事。
我堅決不開門,不想他又說,“你不開門我就在門口坐着等你一晚上,這叫鄰居看到了怕是也不好吧,我反正是厚臉皮,你呢?以後還怎麼在這片住?我會到處宣揚,你睡了我不負責!”
卧槽!
我心裏大罵,臭不要臉!
可跟無賴講道理是講不了的,最後我只能妥協。
門一開,他電話就掛斷了,一張放大的笑臉先從門口擠了進來,對我上下打量一番,又看看無厘頭,眉頭蹙了蹙,從門縫外面擠了進來,高大的身子就像是一個巨人,態度驟然變的很好,低聲說,“不叫我進去坐坐嗎?我已經應酬一天了。”
我拿他沒辦法,知道說不也是白說,側身扔開了地方,估計房門沒關緊,這才跟着他往裏面走。
他就像個領導視察,背手在房間裏面走了兩圈,毫不客氣坐在了沙發上,人長得高大,手腳也長,那麼輕鬆的放下,感覺小小的沙發都放不下他。
本來我的房子就不大,所以所有的東西都是最小號的,沙發也就那麼大,他坐在了中間,我就沒地方坐了。
他拍了拍身邊的位置,“過來,我看看我未來媳婦。”
我心裏發狠的狠狠給了他一個眼刀。
人啊,在用過刀子之後就好像什麼都不畏懼了,我之前動手刺傷了江臨,此時想來再刺傷他也不成問題。
我一掃桌子上的刀子,他眼尖多注意到了,呵呵一笑,悻悻的往旁邊已開了點位置,“別生氣啊,我就是開玩笑,你坐下來我們說。”
還算識相,可我不打算坐,站着就很好,我現在喜歡居高臨下,操控全局。
他無奈的搖頭,收起臉上的弔兒郎當,姿勢也瞬間拘謹起來,垂頭看着地面的什麼地方,很久后才輕聲說,“那麼討厭我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