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要不跟我領個證
良久,眼前一張放大的臉,緊張的抓我的肩頭,大叫我的名字,“樓瞳,你看看我,發什麼呆,你怎麼坐在這裏,樓瞳?我給你打電話為什麼不接?啊,怎麼了?你昨天跑什麼,我都要擔心死了。你沒事吧?你說話啊!”
我睜大了眼睛盯着那張好看的臉看了許久才分辨出來是誰,猛然甩出一巴掌,“啪!”大罵,“畜生,是你,你給我吃了什麼?你強……唔,了我,唔……鬆開我。”
顧子崧捂着我的嘴巴拉着我上了他的車,“噓……我的姑奶奶,我這不是來找你了,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別鬧了,我們找個地方再說。哎呦,別打了,疼!”
我不管不顧對他一陣拳打腳踢。
他也急了,抓我手按在頭頂上,貼近臉,警告我,“再動我親你了,昨天沒親夠,還想再來?”
我一怔,沒敢再動,昨天晚上的事情就跟才發生的一樣,歷歷在目,我甚至能記得他身上的傷疤都是什麼形狀,尺寸多大。
他輕輕的舒了口氣,問我,“昨天晚上到底怎麼回事,我一直沒搞明白那酒水都是才新開的,大家喝的都一樣,為什麼只有我們喝的酒水有問題?”
裝什麼好人,我才不相信他的鬼話,什麼叫只有我們的酒水有問題,難道是說我放了東西?
我還想再踢他,他卻早有預感,提前將雙腿盤在我膝蓋上,手腕也摁的牢牢的。
我似一條扭動的蟲子,卻也無法脫開他的控制,只能任命的哼唧,最後無奈,呸了一口口水在他臉上,發狠的說,“顧子崧,你不要臉!”
他吸口氣,“是,我不要臉,我動了你,我負責還不行?那你說,你要怎麼相信我?昨天的事情真的不是我願意的。是,我承認對你早就有心思,可你說,我們都這麼多年同學了,我要是真那麼畜生,還用等到現在嗎?別鬧了,成不?”
我想想也是,他在學校那會兒是挺不是人的,喝酒打架哪一樣都做了,可對女人這方便還是挺有自控能力的,並且這麼多年他對我的追求也都是很禮貌的保持最安全的距離,也不至於突然就這樣了。
並且當時的情況也的確是控制不住,儘管當時很混亂,可心裏還是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看得出來他也是很難受的,乾柴烈火,誰也不是聖人,我自己不是也沒把持住?
我瞬間想明白了,這口怨氣也就消了不少。
可事情已經發生,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我厲聲道,“那你還打算在這裏再對我來一次?放開我。”
他一怔,想鬆手,突然又想到了什麼立刻繃緊了手腕,再一次壓了過來,問我,“別鬧了,我們好好說,行不行?”
我輕輕點頭,鬧也沒用,這件事我鬧了就能當做沒發生了?我說,“那你鬆開我,坐遠一點。”
他一點頭,上下打量我,這才放開我,挪蹭開一段距離。我們挨着車窗子各坐了一邊,頓時車內的氣氛就叫人舒服了不少。
他無奈的吸口氣,問我,“你想想,昨天晚上的事兒,這個做手腳的人肯定在我們之中,是想害你還是想害我?我們都中招了,那就是想害我們兩個,可為什麼偏偏是我們兩個?”
是啊,為什麼是我們兩個,不是別人呢?
他邀請的人都是同學,還有些是他的朋友,我都不認識,同學也都來往不多,頂多算是見了面能打個招呼的人。
顧子崧一直都是公子哥,在學校的時候就是調皮搗蛋,跟他關係的好的自然跟我不是同一條道上的人,我哪裏了解?
我說,“那你該自己想,我都跟那群人不是很熟悉,要不是有兩個同學我熟悉非要我來,我也不會去的。”
本來過去喝酒就是為了同學之間的面子撐場面,我當時也沒多想,我以為江臨也會去,誰知道他根本沒考慮這件事。
顧子崧點點頭,皺眉低頭想了會兒搖頭,“毫無頭緒,我回頭好好查查。你說的也對,看來問題出在我這裏。可是……樓瞳,我們都已經……我想……”
他想什麼?
我瞬間提高了警惕打量他,這個男人該不會要我負責吧?
想到這,我趕緊搖頭,我才不想被一個我不喜歡的男人糾纏上,尤其是才從狼窩裏出來,雖然說我剛才對江臨……可我還是不想跟別的男人多做糾纏,我直接拒絕,“別多想,我沒想叫你負責,你也別找我負責。我,我們當做沒發生,只要你查出來告訴我是誰就行了。”
他眼睛瞬間睜的老大,張了張嘴,滿臉的奇怪表情過後突然一點頭,“成,可我顧子崧也不是畜生,你要是想叫我負責隨時都可以來找我,我,我……”
我打斷他,這話什麼意思,難不成我還就賴上他了?
“好好好,我知道了,我肯定不會去找你的,你別纏着我就好了,那我走了。”
他還要想要跟我說什麼,卻聽到電話忽然響了。
我剛從車裏出來,突然發現一直抓在手裏的手包不見了,回頭翻找,就聽到他在電話裏面說,“那個什麼叫‘臨偉’的破公司,才開了一年就想做這個項目,不是痴心妄想嗎?是,我新官上任,我還就燒了這第一把火,新收購的五家公司給我把價錢壓到最低,尤其是這個叫‘臨偉’的小公司。打官司?我奉陪。”
我一怔,拉長了耳朵去偷聽。
我記得,當年顧子崧才坐上這個位子時候第一件事就是收購了國內的百家小企業進行融資,手段極其殘忍,多少人因此而丟了工作,並且一瞬間將從前散落的小公司項目做成了壟斷,滿商界的人怨聲載道。
可在殘忍的背後,卻是對這個行業的加速發展,後來短短半年,他自己的三個分公司也相繼上市,後來也相繼叫好,多少人開始對這個不被人看重的公子哥另眼相待。
可那都是我跟江臨確立關係一年後的事情了,為什麼這一世這件事現在就開始了?
並且,他口中的‘臨偉’的公司的老闆不是別人,正是江臨的。聽顧子崧的話,他還不知道那個小公司是江臨的嘍?好像也對,顧子崧的地位高,很多小公司是不需要認識的,更加不需要知道小公司的老總是誰,他不知道也正常。
可想到是江臨的公司面對困境,我倒抽口氣。
江臨的公司才做起來,這要是被收購,可就是斷了他事業的全部啊,那欠銀行的錢怎麼辦?我爸爸可是擔保人。顧子崧要將價格壓到最低,這肯定不夠償還銀行欠款,並且江臨的公司才剛開始看到回頭錢,沒有存款周轉的,所以一旦被市場吞併,那就是斷了他的一切了。
我沒急着走,藉著尋找手包的間隙繼續偷聽。
顧子崧對着電話又說,“按照我說的做,那個什麼老總如果不同意,叫他直接去找我,不過給對方提個醒,見到我的的話,價格只能更低。恩,恩,好了,就這麼做,我知道。”
掛了電話,他先是吐了口氣,才轉身看我,打量我了會兒,蹙眉問我,“聽夠了沒有?”
我一怔,尷尬的支支吾吾的了會兒說,“我沒偷聽,我在找我的手包,你看看在不在你那邊。”
我對顧子崧的了解不多,只記得從前他是個愛惹事的地頭蛇,背景深,市內沒幾個不知道他家的。
但是那個愣頭青毛頭小子消失了三年後,一出現就在他家族的公司從小職員做起,才短短半年就因為簽訂了幾個大的單子升職了,可令人稱奇的是,就算是升職了,在公司內部知道他真正身份的人也沒有幾個,當真是憑本事做事的人。
如此想,我倒是真的對這個人刮目相看。
我怔愣神,他突然問我,“要不,跟我領個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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