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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過去,普通民眾們越來越能切身體會到,華國真的在以超乎尋常的速度在發展。
走在經濟進步的最前端的一批人們,雖然也有部分人帶着不好的心思,但好在大多是像席寶這些人一樣,一腔赤誠地盼着國家越來越好,一步一個腳印地開創、實現自己的夢想。
八六年的夏天,弟弟席安黎回國,氣勢洶洶地直接開了個大遊戲公司。
在回來之前,他以華國偌大的市場為誘餌,拿下了霓虹那邊“拓麻歌子”的華國區版權。
剛開始,席安黎確實有代生產“拓麻歌子”在國內售賣,但很快,在將這個便攜隨身寵物養成遊戲的名氣打開來之後,他在拓麻歌子外殼上印的新掌上遊戲機的廣告也順利傳開了。
席寶受邀到弟弟公司里體驗新產品,看到被命名為“黎明之光”的掌上遊戲機時,確實被驚艷了一瞬。
“哎呦!”她翻來覆去地將幾個掌機樣品仔細看了許久,“你這個掌機就只分兩款,一款金屬外殼,一款半透明塑料外殼,是嗎?”
“對。金屬的相對貴一點,但是看着更高大上,適合家境好、愛顯擺的青年、少年;塑膠的我原本想做幾種顏色備選,但是發現硬塑料染色后太土氣,最後乾脆選擇用半透明的,還挺好看。而且這掌機模型是一樣的,我們還有額外定製掌機護套——護套是二伯廠里給弄的,姐,你看這個框裏的,護套是軟塑膠材質,有各種顏色、各種花紋,講究的玩家可以買不一樣的護套換着使。”
席寶拿出幾個掌機護套看看,給套上掌機試用了一下,“還不錯哦。你的掌機屏幕比霓虹那家的掌機屏幕大,上下左右四建在左邊,是觸摸感應式的,兩個選擇鍵在右邊,是按鈕式。按鈕還好,就是這個大屏幕跟觸摸鍵盤區,經不起摔打吧?這護套可以起到保護作用,挺好的,好看又實用。”
“聽說安貴、安陽(大伯兒子)兩個人之前在搞掌上電腦,但是一直沒什麼有效進展,他們昨天還跟我打電話了,聽了我這個掌機的設計,似乎有了新靈感,打算暫時不搞迷你版本的電腦,改成搞掌上電話。初步設想,就是有比掌機更清晰的屏幕,能夠收發簡單文字、圖片信息,也能夠打電話、聽音樂,甚至可以有查詢地方路線、公車搭乘方式等信息的功能,他們這個掌上電話,搞出來之後肯定也得有護套啊,二伯以後搞不好得專門開個廠生產這些。我覺得安貴他們這個想法也不錯,說不定等好多年過去,掌上電話還能跟掌上遊戲機結合起來,就功能方面非常全乎,衣食住行玩全能顧上。”
“哈哈,想法是很好的,姐看好你們,慢慢來吧,像你小時候,哪裏想得到今天你能帶個團隊做出這麼好的遊戲機呢。”席寶摸摸弟弟的頭,“加油!”
她是知道,未來手機的發展會到什麼地步的,但現在並沒有說出來的必要,她相信弟弟們這群有夢想、有衝勁、有才能的年輕人會做好這一切的。
“當然要加油。”席安黎裂開嘴笑着,“我之前為了拿下拓麻歌子的版權可付出了不少代價,放了霓虹的遊戲公司先打入我們華國市場……要不是我對新掌機有信心,都不敢做那種市場交換。掌機廣告已經打出去,華國如今的經濟水平還不錯,但娛樂方面比國外還是差些,掌機市場應該很好打開。
《伴生獸》遊戲是這次推出掌機主機的主打遊戲,剛好裏面的伴生獸角色很可愛,適合改成角色衍生版本的拓麻歌子,到那時候,拓麻歌子就不是拓麻歌子,而是我們的伴生獸了。”
霓虹那邊估計也沒想到,席安黎拿下拓麻歌子版權,其實並不是看中它在霓虹的現象級大熱市場,並不是想賺那點代理費,而是看中它的“隨身”、“便攜”、“養成”、“依賴性”、“收集性”等特質,一開始就想着要改編它了。
這樣一手可握的小小圓蛋機器,不過是小屏幕上模擬了一個寵物,讓主人可以隨時看看,伴隨着寵物的成長,就風靡了全霓虹。可以想像,一旦這平凡的外形,居然變成了可愛的伴生獸,角色設定也變成了更有特色的各種伴生獸,模擬成長時又帶着許多新的玄幻色彩,它絕對能在全年齡層玩家裏引起轟動。
如今華國經濟飛速發展,很多事已經瞞不過國際上一些國家了,當年血賺的一些“匿名”公司,逐個被扒出原來是來自華國。
可那些資本發現的太晚,華國正大光明地站出來認了這些公司,在這時候,華國瓷器、華國特效藥膏、華國理療香水、華國小商品等等,都已經在國際上打出了名氣,不是說被封殺就能被封殺的。
某些國家提高了對華國的關.稅,但架不住華國商品還是受歡迎,基本上沒有打擊到華國經濟。反倒是因為這些舉措,激起了華國的好強心,又大力提倡國民開放心態、開放大腦,積极參与到新時代的進步中。
一批又一批創業者們冒出頭,國內經濟競爭空前劇烈,但又被把控在種種條框之中,還有先富裕起來的大佬圈人士盯着風向,有選擇性地進行風投或打壓,倒是很准快地建立起相對有秩序的經濟圈了。
這一次,國內唯一一家遊戲公司,自主研發的產品——掌機“黎明之光”的發佈,也獲得了全國許多人的關注。
如果黎明之光獲得巨大成功,則意味着華國娛樂業的狂歡時代已經開始了;如果只是普通成功,想要大舉進軍娛樂行業就得再等等;若是失敗,那隻能說現在完全沒到時候。
在等掌機反響的,都是不敢過於冒險的人,他們跟着打前鋒的人身後撿糖吃就滿足了。真正有膽量的人,是席安黎這種一舉一動都帶着冒險意味,一言一行都被後來者緊緊盯着的人。
掌機發售的前一天,剛好是周五,席寶的公司採取的是五休二這樣的工作時間制度,所以明天公司大多數人都會放假,她自個今天下班也直接進入休息狀態了。
“緊張嗎?”反正是休息日,席寶就來弟弟的公司,給自家弟弟加油打氣。
席安黎一副朝氣蓬勃的精神小伙模樣,“有什麼好緊張的,我在老美那邊已經成功過了好嗎?掌機的研發成本已經回來了,華國這邊,是賺是虧,我都承擔得起。”
“再者說,我可是做過市場調查的,這次華國的掌機發售,絕對不會失敗。”
席寶抿着嘴笑,“你越長大,反而越不如小時候內斂了。”
這張揚囂張的樣子,其實正是一個年少有為的年輕人該有的模樣啊。席安黎還沒過二十三歲生日,就已經是老美那邊一家上市大公司的創始人、控股董事長,在法蘭西、德意等國家也開了分公司,現在又是華國獨一份的遊戲公司創辦者……
無論是從能力還是財力上看,席安黎真的都有底氣自傲。
不過,席寶敲了敲弟弟高昂的小腦殼,“你呀,得意就在咱自家人面前得意吧,出去了,還有好些人盯着你呢,那會兒態度可得謹慎、謙遜一點啊。”
“是是是!這點禮貌我還是懂得的。”席安黎摸摸被敲的腦袋,“我就是在老美那邊呆久了,被帶的稍微容易外放了些而已。”
說完,席安黎嘿嘿傻笑了會,又想起來什麼,“對了,不說這個了,反正銷售情況沒那麼快反饋到總部這邊,姐,咱出去喝杯咖啡?嬌嬌小姑不是開了個咖啡館嘛,咱去給她捧個場唄。”
席嬌嬌是席寶爺爺奶奶的老來女,只比席寶小一歲零三個月,比席安黎大一個多月。幾個人都是從小一塊玩大的,感情很好。
比起幾乎是同齡的“小輩”們堪稱勵志大劇般的創業路,席嬌嬌個性更軟乎些,雖然學習時也是個不折不扣的大天才,但畢業后並沒有太大的志向,反而更嚮往恬靜、優雅、閑適的生活方式。
爺爺奶奶寵這個老來女,家裏能人又多,就沒誰給席嬌嬌施加壓力,導致她畢業后,乾脆被家裏安排着,到各個親人的公司裏面打醬油,然後混到出國團隊裏,明明白白地公費旅遊。
玩了大半年,回來又是說要開花藝店,又是說要開咖啡館、西點店等。
剛好華國發展太快,很多外國人會來華國一些大城市駐留一段時間,席寶就支持了席嬌嬌開咖啡館,好歹可以留下那些外國人當常客。
“她可不一定希望咱倆是過去支持生意了……”席寶翻了個白眼,“你還不知道嬌嬌是多懶一人?”
席安黎無奈聳聳肩,“懶可不行,現在住平都的外國人,還有跟外國人來往比較多的生意人,都常去她那咖啡館坐坐,談感情談生意的都有,從上午開店到晚上關門,就沒幾刻是空場子的。她還想優哉游哉地搞個小店混日子,現在是不搞分店都會被老顧客埋怨了。”
“哦對,她是開了新分店是嗎?”席寶恍然,“我這工作也多,加上以澤那邊給機關推銷電腦辦公的事情我也有參與,還要分神看看你這的進展,就沒怎麼關注其他人的事情了。她好像跟我提過一嘴,說馬上要開新店了,但我後來沒問什麼時候開。”
“她也沒跟我細說,反正她就自己挑個不錯的日子,說開就開了,挺隨性——不對,說隨性,倒不如說挺隨便的。”席安黎對這個小姑姑也是時常無語,他自個是事業心特彆強的人,恨不得十年內把自個的遊戲公司做成全世界第一牛批的大公司,而席嬌嬌是特別沒有事業心的人,兩個人畫風差距就很大。
“說不定就是因為我們做事都太拼了,所以嬌嬌才不想太仔細地跟我們報備吧。”席寶搞懂了這個小姑姑的心理,“估計是害怕我們插手之後,她不得不做更多事?”
“還真有可能……”
姐弟倆相視一笑,“算了,隨她去,她喜歡活的輕鬆自在一點。這樣也比一般人過得要好很多了,趕上了好時候。”
明明最初的時候,是席寶更想活成一條鹹魚,沒想到,到最後,她自個成了年輕有為的企業家、經濟領頭羊之一,當年跟在她後面屁顛屁顛一起玩耍的小女孩,反倒活成了席寶預想的樣子。
——席嬌嬌也不算很成功的鹹魚,畢竟平都的咖啡館是她率先開的,又擁有獨一無二的各種國際關係,可以進口很正宗的咖啡豆,導致駐平都的外國人們,都快把嬌嬌咖啡館當思鄉聖地了。這逼得席嬌嬌不得不搞分店,要為了這些喜歡她的客戶們,把咖啡館開到華國各大城市的各個區域。
“你不緊張掌機銷售情況,那我們就去嬌嬌的新店看看吧。從人流量來看,她要是開新店,說不定會在我們公司的附近開一家。我來問問。”
席寶直接徵用了弟弟辦公室的電話,撥出席嬌嬌店裏的號碼。
她一家人都是記憶力超強的類型,即使沒有翻電話薄,也能一個數字不差地背出家裏所有人的號碼。
電話接通后,席嬌嬌那邊講話都是懶洋洋的,似乎是剛起床不久,正在吃早飯的樣子。
“都上午九點多了……”席寶下意識吐槽一句,然後想起來,今天明明是周六,上輩子的時候,她大學時期,別說周六了,只要是沒課的上午,都能賴床賴到快吃午飯。
“寶啊?”席嬌嬌聽出席寶的聲音,愣了一下,“怎麼了,怎麼這會兒給我打電話啊?”
席嬌嬌小時候,還跟着家裏其他人一起,喊席寶是“喜寶”,後來年紀大了些,懂了輩分這個問題,就總愛嘚瑟她是姑姑,慢慢就學會跟個小大人似的,直接喊“寶”了。
“你新店是不是開了?我跟安黎去你新店裏瞧瞧唄?”
“害,新門店有什麼好看的,除了不同店裏的佈置主題不一樣之外,提供的咖啡、點心單子都是一樣的啊。”
“那就是已經開了的意思咯?我今兒跟安黎反正沒啥事,想找個地方坐坐呢。”
“行吧。你們現在在哪?可巧二哥(席寶的二伯)給我買了車,我練熟了,開車可穩,現在我去接你倆?”
席寶嘴角抽了抽,“你可別……我對你的車技水平存疑啊。”
沒等席嬌嬌反駁,席寶趕緊接著說話,免得她較勁,“我現在就在安黎公司里呢,你新店在哪,安黎開車過去。”
席安黎自個在老美那邊生活的時候,開車開慣了的。雖然國內外駕駛座還有一些交通規定不一樣,但至少席安黎開車是真的“老司機”,比席嬌嬌要靠譜多了。
“你們在公司?那都不用開車了,省的到我這還得找地方停車。我這次在平都開了四家分店,有一家就在寶,你公司的附近,公車站台前面不遠;還有一家離安黎公司不遠,你們出門往公園方向走,過兩個路口,看到有花花草草、裝點的很漂亮的新店,就是我的咖啡館了。”
席嬌嬌一邊說著話,一邊還咕噥嚼着什麼東西,估計是在加速消滅她的早餐。“你們走着過去吧,也沒多少路。我現在在總店這邊,馬上開車過去跟你們匯合。”
“成。你開車慢一點啊,別把路人給擦到了,也別懟人家牆上。”
“怎麼可能!”席嬌嬌大聲反駁,“我就剛畢業那會撞壞了你一輛車嘛,那會我還沒學過開車呀,你怎麼記到現在啊!我現在有好好跟人學過開車了好嗎,真的很穩的!”
席寶:……
按理說,有過把車直愣愣開牆上去的歷史,難道不該被人記一輩子嗎?
但那會兒,席嬌嬌確實是完全沒有學過開車,就是想當然地趁着席寶不注意,自個跑駕駛座上亂搞一氣了。不然按照席家人的腦子,怎麼也不可能那麼懟壞一輛車。
說起來,那車也不便宜,報廢后席寶都沒找席嬌嬌報銷呢。當然了,不在意一輛車的根由,還是因為他們家誰也不缺那輛車的小錢,就跟小時候,席嬌嬌不小心打壞了席寶的小瓷碗一樣,當場道歉獲得諒解就結束這事兒了,別的根本不需在意。
席嬌嬌撞壞了席寶的一輛車,轉頭就有鍾以澤送了三輛新款車給席寶,搞得原本想掏腰包補貼席寶的爺爺奶奶又把話頭給憋了回去。
講到撞車這事兒,席嬌嬌也想起來當時是鍾以澤送了席寶車,“對了,寶,今兒不是周六嘛,你把鍾以澤也喊上吧。周三的時候,他還跟一個客戶在我這邊店裏談了事兒,最後看錶情估計是談成了,應該不會太忙了吧。你們倆是不是有段時間沒一起玩了啊?”
“那倒沒有,不出差的話,每周一起出來走走的時間還是有的。”席寶想了想,“我打電話問問他。他今天還是挺早就去公司加班了,不一定有空來陪我們瞎嘮嗑。”
比起席寶、席安黎的業務內容,鍾以澤那邊業務更複雜些,因為會涉及到去打通大量的人脈關係,所以鍾以澤總是會更忙碌。
就像這次,新版本的電腦研發出來,性能上基本與國際高端水準持平,甚至某些方面還有超出,價格還比進口的便宜。鍾以澤希望能把電腦辦公的概念輸出到機關單位,這就需要他去跟很多人談,都談攏了,才能拿下那些穩定又大單的生意。
跟席嬌嬌的電話掛斷後,席寶又給鍾以澤那邊打了電話。
“喝咖啡?你不是不喜歡咖啡嗎?”鍾以澤辦公室里估計有關係比較好的客戶或朋友,接私人電話時沒有避諱,兩人通話中途,一直還有其他人笑着說些什麼的聲音傳過來,“跟安黎他們一起啊?那也行,你點牛奶喝喝就行了。我這剛跟光碟公司的人敲定合作,本來想着中午請他們吃飯呢,現在就不如碰個巧,帶他們去咖啡館裏坐坐吧,你們以後肯定也有合作,提前認識一下也好。”
鍾以澤說的這家做光碟的,是國內第一家中外合資大企業,當初還是鍾以澤給牽的線搭的橋,幫他們順利在華國成立分公司,成為第一個吃到華國市場的資本。而鍾以澤選擇幫他們,主要也是因為他自己佔有這家公司的股份。
當初這家公司選擇研發VCD的初期,資金、資源上面有很多問題,是鍾以澤在國外的團隊敏銳地發現了這個有想法的小公司,通報給鍾以澤后,鍾以澤投入人力財力資源,換了一大半股份。直到今年,VCD這個產品才真正上市。(歷史上VCD在九幾年才出世,這裏提前了。)
鑒於光碟潛在的巨大市場,鍾以澤就幫他們在很多國家建立起分公司。
有這重關係在,他們跟鍾以澤的關係非常緊密,只是大多人只知道鍾以澤幫了光碟公司在中國落腳,而不知道鍾以澤其實就是背後的大股東。
“行啊,剛好我家《伴生獸》動畫第一輪重播都播完了,可以出VCD版了。”席寶習慣了兩人互相介紹人脈資源,這家光碟公司的人,她以前也見過幾次,不過沒有太深入聊過,這次可能就加深一下感情,順帶着談談生意了。
“他們巴不得呢。VCD剛出來,很多公司都只是表現出合作的意向,但還沒有真正穩定的單子做成,他們壓力也挺大的。”
席寶憋不住笑出聲來,調侃道:“我看是背後做了大筆投資的某人有壓力吧?”
“唉,你別揭穿我。”
“行了,不跟你吹水了,我跟安黎動身先去店裏,你們那邊就隨意,反正是私下約的局,不講究。”
“哎呦哎呦,那可不敢不講究,”電話的聲音是可以傳到附近人耳朵里的,鍾以澤那邊,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就沒有了其他人聊天的雜音,居然都是在堂而皇之地偷聽,這會兒,就有人出聲插話,“這可是難得咱們未來老闆娘主動約的局,咱幾個哪敢不講究啊,你們說是不是?”
席寶把話筒挪開了一點,耳朵微微泛紅,“你們瞎講什麼呢,不敢不講究,倒是敢調侃我來了?”
“呃……對不起,我們錯了!對不起對不起,跪下認錯!”
“哈哈哈哈……”
鍾以澤那頭,認錯聲跟爆笑聲夾在一起,還有鍾以澤自個無奈地推人趕人的聲音,“你們幾個真是夠了啊,逗她幹什麼?不怕我們以後辦酒席不邀請你們啊?”
“鍾以澤!”席寶惡狠狠地喝住他,“你也差不多得了啊。”
“誒,好,我打住!”鍾以澤笑眯眯的,全然沒有幾年前那種真害怕的樣子,就是做做表面功夫哄人罷了,“現在天熱,你們先去小姑店裏吧,走着過去的話,記得打把傘,今天太陽挺曬的。”
“知道啦,掛電話了啊。”
話音剛落,席寶就“啪嗒”一聲把話筒按下,回頭對弟弟說:“我們走吧,再磨蹭,估計嬌嬌都先到了。”
席安黎揶揄地看着席寶,“以澤哥那邊的人估計會催婚你們倆哦,我還以為姐你意識到這個,會不樂意帶他們玩呢。”
“你小子還不是經常被媽催着找對象?居然還管到你姐頭上了,我好歹有對象好不好。”
“是是是,都知道姐你有對象,”席安黎讓秘書拿了傘跟包,走在前頭打開辦公室的門,“也不知道是誰,前幾年一直否認……”
“咳!”席寶用“你找死嗎”的眼神死盯着弟弟。
席安黎:……
“行吧,不說了。”
這年代,二十四歲的男女,在家長眼裏真正是高齡未婚男女了,席寶不再像以前那麼抗拒被人調侃感情問題,估計也做好了真正定下來的準備。
至於時機?
可能是等鍾以澤那邊把電腦推廣的業務搞定吧,到那會,兩個人都相對比較清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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