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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弟弟在老美那邊搞事,席寶雖然有些不放心,但還是不想干擾他想做一番事業的心。

說實話,在這個年代,要做遊戲,也只能在老美或者霓虹入手了,國內環境還不夠寬鬆,席安黎先從國外把產業做起來,做好、做大之後,再進入國內市場,可以很快速地成為遊戲業的霸主。

“他去搞遊戲,那我就不用花太多精力在這上面了,”席寶原本的規劃里,文娛一條龍產業的開發,還包括了遊戲。

就比方說她寫了一本很火的玄幻小說,出版是肯定沒問題的,接下來的改編,就包括漫改、動畫化、影視化、遊戲改編,在這些改編中,還有衍生出來的一些音樂、周邊形象等版權,這些加起來,只是公司旗下所有版權的一部分。

累計下來,公司擁有的版權數量很多,集合起來能做主題遊樂園一類的,分散開也可以分別作為生活用品的形象代言、小玩具等,盈利面很廣。

席寶基本上已經穩住了紙媒這一塊,相關的事務九成都交給了手下的人。當年宿舍的姐妹,除了當作者、當翻譯的那兩個,其他人全成了公司的元老級人物,有她們幾個人幫忙盯着這些事,還有兩個老練的分部長把控,席寶也挺放心的。

現在她就是在主攻動畫這一塊,國內的風格美則美矣,但不是特別適合做她手裏的版權改編,所以她得去學國外的風格、技術,然後再轉換成她想要的動畫風格。

在發展動畫的同時,席寶也有慢慢滲透到影視行業,不過,暫時是以投資者的身份,給影視業投入資金,溫水煮青蛙般地在這一行逐漸取得話語權。等她的動畫公司盤活之後,可以跟電視台也建立良好關係,到那時,她再正式成立影視公司。

出版、動畫製作、影視製作、音樂公司、文學網站、漫畫網,這些就是她要做好的幾大方面。剩下的周邊製作、額外的版權開發——比方說遊戲,就只要她本人、還有總公司在對應開發商那裏持有股份就行了。

等弟弟回來,席寶會看情況給他融資、或者用版權共享的方式,去取得遊戲公司的部分股份。也省的她自己再物色靠譜公司了,自家人在明算賬的前提下,總歸要比外人更值得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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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席安黎出了國,其他幾個堂弟、堂妹們,也都有積極發展自己的愛好。像是去研究農業化肥、低毒農藥的,繼續深造醫學博士的,做生物研究的,畫畫的,演話劇的,跟鍾以澤一起搞電腦開發的,還有從席寶的科幻小說里獲得靈感、打算研究“光腦”的——實際上只能往融合電腦跟手提電話方向上研究。

大家都長大了,各有各的學業、事業,甚至分散到了華國幾個不同的大城市,每年只有過年時才能在西岐村一起聚一聚。

村裏的老人家、父母們確實會覺得有點失落,他們在村裡也有自己的事情,沒法因為孩子們能賺錢就跟到城裏生活,但也能偶爾來探望探望。

家人們進城探親時,或者年節期間席寶他們回鄉時,說起自己的事業做到什麼程度了,家裏沒有人會不驕傲。

“今年安黎肯定沒法回來過年,其他人還不確定回去的時間,又是不能完全團圓的一年啊……”

有幾個大國營公司賺外匯,還有私人的大公司催化國內經濟的進步,華國如今發展的太快。席寶、鍾以澤、還有其他人,為了抓住好時機,不得不忙忙碌碌,也經常沒法在重要的節日裏去見親友。

但好在,他們都是重感情的人,只要時間對的上,就會私下聚一聚。一年到頭,所有人聚齊的日子可能很難得,但幾個人小聚的時機,還是有不少的,所以這些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們,感情倒也沒淡化。

席寶這邊,見的最多的人還是鍾以澤。鍾以澤的公司總部在偏郊外的區域,席寶的公司總部則是在更便利的平都城內,隔得比較遠,但兩邊都有汽車,兩個人互相持有對方公司的小股份,所以只要沒出差到外地,兩個人每天都能見面。

有時就是一起吃個晚飯,有時會挑個周末到大街上走走看看,權當是放鬆心情。

這麼處着,先頭那些尷尬與不自然的感覺,倒也慢慢散了。席寶知道鍾以澤依然一直喜歡她,只是她不再排斥這種喜歡,漸漸在習慣他們的感情性質,從親人、朋友往知音、伴侶方向變化。

“我打電話跟爸媽說了,他們知道安黎在國外做事業,短期內回不來,不過他們對安黎倒是蠻放心的,”平都的秋天有些乾燥,席寶從鍾以澤手裏拿過水杯,一邊繼續無目的地往前走着,一邊喝了口水潤喉,“是不是家長總會對男孩子放心些啊。”

鍾以澤笑開來,似是回憶起什麼,眼裏帶着一些調侃的笑意,在橘色的晚霞映照下,泛着溫柔的光。

“我們第一次大學暑假留在平都的時候,不是要去下鄉么,家裏基本上隔不了幾天就往平都寄東西,奶粉、肉乾、果乾、還有別的東西,結果我們下鄉那地兒離城裏不遠,管的也不嚴,我們天天回城開小灶,家裏寄來的東西吃不完,只能低價出手給同學了。”

“哈哈,那是好久之前的事情了吧,現在回想起來,確實有點好笑。”席寶喝完水,蓋好蓋子,又送回鍾以澤手裏,順手攬起他胳膊,往路邊帶了一帶,“有車,你往裏走一點。”

“嗯,”鍾以澤順着席寶的力,往路邊方向走,兩人靠的更近了些,“對了,我從國外挖到兩個搞計算機的人才,加上現在掌握的技術,可能再過一年,我們電腦公司也能正式投產了。”

“那進展很快嘛!成本能控制到哪啊,不會比進口的還貴吧?”

兩個人一起壓馬路時,話題總是變得很快,剛剛還在說家裏人,這會又說工作了,本質上都不是把公私事分的很開的人。

“肯定不會比進口的貴啊。之前我不都能做一些配件出口到國外了么,加上關稅,我們配件的價格都比他們國內的便宜,就是我這邊的核心技術差點意思而已。現在挖到人才,也通過各種渠道買了技術,雖然沒法達到老美那邊最高端的程度,但降低三成的成本做出他們去年的水平還是可以的。”

“差兩年的研發水平啊……”席寶用空着的手摸摸下巴,“我們畢竟是從零開始,也算不錯了。只要電腦公司步入正軌,自家的研發團隊總會漸漸成熟,會追上甚至超越國外水平的。”

“嗯,我也有請一些學校的教授、還有留學學過計算機的人才加入團隊,他們都很看好電腦這種工具。再過些年,說不定電腦價格會降到普通人一個月工資也買得起的程度,到那時,普及電腦、壯大互聯網,線上的時代就要來了。”

席寶眼前恍惚了一下,低聲回到,“是啊……”

再過幾年,根本不用等到二十一世紀,電腦就能出現在許多大公司里、許多小康水平線以上的家庭里。到那時候,世界才真正意義上進入了飛速的發展變化,人們看到的東西,幾乎是一年一個樣。

她曾經很熟悉的世界,好像突然就離她很近了。

“待會去哪吃飯?”悵然了一瞬,席寶回過神,繞開了這個話題。

鍾以澤看看附近,“還是去前面水橋邊上的小飯館吧。”

那家飯館的飯菜還不錯,好像還喜歡用“包美味”調味料,挺對席寶胃口的。他家除開要糧票之外,菜價比旁人家的也更貴些,所以生意並不頂好,只有對口感要求高的有錢人才常去。

鍾以澤跟席寶住的那個四合院離這裏不遠,所以兩人經常會去那家去吃,是老主顧。

“行,就那兒吧。”

兩人隨口把晚飯定下,繼續慢悠悠往前走,沒安靜半分鐘,又撿着剛想起來的有趣事情聊了起來。

“我不是讓老美那邊的動畫公司自己看着做嘛,他們就找還不錯的作品買改編版權,前些日子做好個動畫電影,他們想着,做都做出來了,也不能隨便擱在那當擺設,就找了關係,安排上院線了。今天聽他們的彙報,好像這幾天的票房很好,電影院增加場次,他們這個電影,可能要大賺一筆了。”

鍾以澤挑挑眉,“你之前出國看他們的時候,不是還沒有成熟到能做一部作品的水平嗎?這就做一部電影出來了?”

“嗯,可能是我管的太松,他們反而心裏沒底,拼的很。這次做的是個很簡單的童話故事,裏面的建模不多,劇情不複雜,短短不到一個半小時的動畫電影,也算在他們能力範圍內的正常發揮了。就是做的比我想像的要快一些而已。”

“還不錯,按照這個勁頭,你明年從裏面引進一個成熟的團隊到華國來,可以帶國內的團隊,帶個大半年,年底也能試着把你手裏的作品動畫化了。”

“我是這麼打算的。國外那邊本來就分了三個組,三組的人員還會流動,分別做不同的作品。等三個組都做出兩三個作品了——不拘是幾十分鐘的小短片還是超過一個小時的電影,我會安排抽一組人到華國來的。”

說著說著,兩人便走到了有些乾涸的內城河的水橋上。

“老闆,燒桌菜,我們在這吃。”鍾以澤沖探出頭來的老闆打了招呼。

那老闆早記得席寶跟鍾以澤兩人,眉開眼笑地重重點頭,招呼兩人進店,一邊吆喝他媳婦趕緊做一桌菜,一邊把乾淨的桌椅又擦了一遍,讓席寶他們來坐。

“今天沒提前約,上菜可能得慢些,我先給你們泡壺大麥茶。”

老闆以前是只提供熱水或者粗茶水的,但席寶不愛喝,就提了建議,讓他炒些大麥,小小一把大麥就能泡出很香的茶。這總比劣質的粗茶要好。

這以後,席寶再過來,老闆都直接給準備大麥茶了。

鍾以澤把水杯里還有些餘溫的白水倒了,空水杯放席寶面前。這些年因為經常各地來來回回地跑,席寶會到不同的飯店吃飯,有些地方衛生處理的不好,她有被噁心過,就漸漸變得有些潔癖,所以,即使她或者境靈都能用精神力瞬間清潔物品,也只願意用自己的水杯。

餐具是沒辦法自個帶,席寶就更喜歡在常去的店家吃飯,會更舒坦些。

“我下周要去一趟西南,可能得留下半個月吧,四合院太空了,等我走了,你住公司的公寓吧,安全一些。”坐着等飯菜時,鍾以澤想起來,他臨時要出差的事兒忘了提。

席寶皺了皺眉,“西南?是新開的汽車廠有什麼問題嗎?”

“嗯,新設備,還有人員配置,都有點問題。我過去看看,那邊是大廠,我可不想鬧出點亂子來。”

西南那邊新開的汽車分廠,佔地面積很大,鍾以澤是打算等那邊穩妥之後,直接把汽車公司總部遷移過去的,自然會很重視。

席寶也知道這個事,所以能理解。

“行,我在公司里的公寓一直有秘書收拾,東西都是現成的,你出差之後我在那睡就行了。”以前也是這樣的,自從奶奶回村,二姨搬去表哥那邊住了之後,四合院這邊只有席寶跟鍾以澤了。四合院畢竟有那麼大,鍾以澤不放心席寶一個人住那,所以只有他們倆人都在平都時,下班后才會回四合院這邊,不然,都是住在公司的小公寓裏。

說到出差,“我不想把動畫公司的總部也定在平都,感覺文化氛圍不是頂合適。等你回來不久,我可能也要帶團隊出差,去海市或者深市看看。”

“海市那邊穩一點,深市雖然是特區,但它發展的速度比較猛,整體氛圍會不會偏急躁?適合你放動畫公司嗎?”

鍾以澤覺得,做文化的,總是要有安靜一些的氛圍更好。發展過快的地方,或多或少會帶出點浮躁的氣息。

“在華國,我要做的動畫,本身就不符合以前那種美感跟藝術感的氛圍。這是年輕人的東西,適當浮躁活潑一些,不一定是壞事。”

席寶搖搖頭,她還真的更傾向於把動畫公司落戶到深市去,新興的產業,更需要熱情活潑的環境,稍微焦躁些也無所謂,企業文化可以補足這點環境的缺陷。

等去看了,萬一深市沒有合適的地方建立公司,海市也不滿意的話,她只能再去廈市或者海南看看。

“那咱倆估計少有這麼一起吃飯的機會了,”鍾以澤無奈嘆道,“我出差半個月,你出差半個月,馬上又要到年底,是公司最忙最亂的時候,正餐估計都得秘書給送到辦公室去吃。”

“我這邊倒也不至於,沒你那邊的繁亂。”席寶安撫地看了鍾以澤一眼。

他們倆不一樣。

席寶從始至終,都是圍繞着文化產業展開的,舊業務跟新業務總有關聯,舊員工總能有合適的人被掉到新公司去做領頭人。所以她發展這麼快,也沒出過什麼亂子。

這就像是她一開始插了一根樹枝,然後這根樹枝生了根,長活了,她再有目標性地控制這根樹枝長大、長壯、在合適的時機分出新枝椏。

而鍾以澤,先是接手了小銘叔在香水公司的股份,然後搞了個國際物流公司。這之後,又搞了個汽車製造廠,把一個廠壯大成一個汽車公司。再然後,又是做了電腦配件的生產、出口工作,以及開始了電腦的研發製造。

前前後後,三個公司之間,除了人脈背景上的幫助,它們之間的關聯根本不大,每個公司對於鍾以澤來說,都是從零開始。

這樣就很雜亂,要不是他運氣好,找到不少有能力的屬下,三家公司同步發展,絕對會把他拖崩潰。

“我這邊事情不會特別亂,年底你那邊要是忙不贏,我抽空去幫忙也行。”

鍾以澤裂開嘴笑了,“我那邊員工多,也不至於要你出白工。不過,要是你真的不忙,帶點飯過來我這邊陪陪我……”

“嗤……”席寶笑着斜了他一眼,“到時候再看吧。”

“哼哼……”鍾以澤悶聲笑了兩聲。他知道,席寶說到時候再看,基本上就是同意了。

兩人又聊了些工作安排的事情,中間摻雜着也說起兄弟姐妹們的事情。

店外的日光漸漸暗下去,老闆從廚房裏探出頭來,“小鍾,菜都好了,現在就上菜?”

“好!”

飯菜的熱氣騰起,兩人收起說不完的話,靜靜咀嚼這片刻的安寧。

飯後,外頭天色已然全暗,也就平都這邊全裝上了太陽能路燈,夜裏還算能看得清路。

平都這些年的治安愈發好,即使入夜了,在有些昏暗的路燈下,呼嘯的秋風刮著,兩人走在一起,也沒有一絲不安。

走着走着,鍾以澤乾脆以一種保護性的姿態,手臂從席寶身後繞過,輕輕環住她的胳膊。

吃完飯之後的腦子有些鈍,這會兒好像也沒什麼事說,兩人就這麼往回走,即使時不時冒出一句話,也是那麼隨口地談論路上的什麼東西。

這麼走着,席寶居然品出些歲月靜好的味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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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六零有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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