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死亡直播(16)
從病毒爆發以來,他們見到的活人大部分都是演員,幾乎很少有活的NPC。
雖然需要血肉來完成任務,但無緣無故就去宰個NPC好像有點怪怪的。
總不能看見一個活NPC就走上前:“你好,我必須砍你塊肉,請多擔待。”
無璟的手暗中握緊成拳頭,直視女人的眼睛露出凶光。
像是被這樣的目光看得習慣了,女人“呵呵”地笑了起來,眸光陰暗:“想搶鑰匙嗎?或許,你們還是不夠害怕。”
說著,女人朝着紅色的房門走去,將鑰匙放進鎖孔緩慢轉動。
“咔噠”一聲,門被打開,女人起身退到一旁,門內縱身躍出一個身材巨大、面容扭曲的變異者。
他們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變異者,身材足有三米高,肌肉條條分明,身上幾乎沒有一塊完整的皮膚;發青的臉上縱橫着駭人的青筋,完全就是個兇狠的巨人。
不過這個變異者似乎還殘留着一點自我的意識,沒有攻擊自己的女兒,當女人牽起這位變異母親的手時,她顯得很平靜。
女人指了指變異母親脖子上的一個小盒子,又用掛在自己脖子上的另外一把鑰匙將盒子上的鎖打開,裏面放着不止一張金色票卷。
所有人的眼睛都直了,但礙於這個變異者的巨大身軀,沒人敢在這時候上去搶。
從中拿出一張,女人高高舉起,詭異地勾起嘴角:“這就是你們要的東西吧?”
手指觸碰到那張金色的票卷后,票卷的一角忽得燃起一抹藍色的火苗。
“喂喂喂,着火了,快息掉啊!”鶴沿着急地直揮手,“你要是把它燒掉了,我們還怎麼交換?!”
“別緊張,一共有七張,”女人無動於衷,由得那張空白的票卷燃燒徹底,“就算現在燒了一張,也還有六張。”
“靠,想方設法給搞成六張啊,”歷史總是驚人的巧合,鶴沿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感嘆,“又是六張,註定有個隊伍沒有,我們怎麼辦?”
“搶?”魔王沒回答,轉過頭,用嘴型向束璟示意。
瞟了眼那高大的變異母親,她覺得要是他們真的沖那個女人出手,可能瞬間就能被抓住撕成碎片。
不到萬不得已,不該採取這麼冒險的舉動。
目前這個變異者還算平靜,他們既不知道這個進化變異者的弱點,也不清楚他的速度、攻擊力,不應該用最危險的方式解決問題。
“我們商量一下。”束璟抓住躍躍欲試的魔王和無璟,將他們扯到角落。
鶴沿一向是穩妥派,他永遠都跟着隊長的步伐走。
一見要討論問題,他立刻積極地屁顛屁顛跟上。
等到走出幾步,鶴沿突然覺得不對勁,身邊好像少了什麼。
一摸包,突然想到了小八。
小八怎麼沒跟上?
“吼——”身後的變異喪屍發出憤怒的咆哮。
三個人一起轉過身,發現小八居然站在進化喪屍跟前,舉起兩隻藕節一樣的手臂,奶聲奶氣地大喊:“你不會打我的,哼哼,快把金色票卷交出來,不然我就給你好看!”
說罷,小八還假裝兇巴巴地揮了下手裏的小刀,小臉上五官都皺在了一起。
“小八,快回來!”鶴沿尖着嗓子高聲提醒,心都鑽到了嗓子眼,“那是進化的,進化!你快回來!”
小八無所畏懼地單手插腰,一手舉刀,皺着小鼻子嚇唬對面的喪屍。
他這副模樣,將那個陰鬱的女人都給逗笑了。
“哐——”
腥風從臉蛋上拂過,小八感覺地面震動了一下,到處飛濺着碎塊。
離他不遠的一張木質小板凳,已經被變異喪屍拍成了菜板。
有木屑擦着皮膚劃過,小八感覺肉肉有點痛,伸出手緩緩摸了一下,指尖有一絲血跡。
之前的得意和勇氣一掃而空,小八嗷嗚一聲大哭着轉身就衝到束璟身後躲着:“她不怕我,嗚嗚嗚,好恐怖,她居然不怕我。”
“看來進化喪屍和普通喪屍不同,小八隻能讓普通變異者把他當空氣。”鶴沿輕輕摸着小八的腦袋柔聲安慰,身上散發著慈父的光芒。
想起來都后怕,小八渾身發抖,眼淚不住地打轉。
“鶴沿,你看着小八。”將小八撥過去給他,束璟和魔王、無璟繼續想辦法。
進化喪屍的攻擊力這麼可怕,萬一被不小心挨一拳,那可不是鬧着玩的。
見終於給了他們震懾,女人將變異母親送回到房間裏,仔細將門鎖好,站在原地盯着那群小聲討論的人。
“血肉的話……也許可以試試烈雲。”無璟的臉色陰沉,似是想起之前在房間裏發生的事。
他和烈雲之前沒有合作過,可以說是沒有任何感情基礎,剛才遇到危險,在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就打算背叛。
這樣的隊員,即使是死了,也不會激起無璟的半分可惜。
“這個……”魔王沒有附和,也沒有否定,想來想去,似乎真的只有這一條路可走。
“你們等着,我去拿,馬上就回來。”看得出他們不想做這種殘忍的事,無璟無所謂,他親自去動手就行。
“我陪你去好了,”束璟拍了拍魔王的手臂,“你和鶴沿看着小八,我們很快就回來。”
本來還想說什麼,魔王剛舉起手,束璟和無璟就急匆匆走了出去,故意沒有將門掩上。
要是有危險,魔王和鶴沿他們還能逃。
屋子裏突然安靜下來,看着那頭盯着自己的女人,魔王扯起一個熟能生巧的虛偽笑容:“請稍等,去找吃的了,應該很快就能回來。”
女人笑而不答,那目光看得人毛骨悚然。
烈雲屍體所在的房間不遠,束璟和無璟不敢耽擱,直接奔着那邊而去。
可一走到門口,就發現房門的門縫比之前更大了,裏面還有咀嚼的聲音。
一種不安的預感襲上來,束璟看了看一旁的無璟,用手指將門縫推開一點,發現有兩個變異者正蹲在烈雲的屍體前吃得非常專註。
被感染過的血肉已經沒有價值了。
希望被陡然間砸碎,無璟握着刀就想進去砍死那群變異者,被束璟拽着回到那女人的房門口。
“現在怎麼辦?”無璟瞪着滿是血絲的眼睛,四處張望,“要不去宰了逆天他們?正好三個人,我們可以拿到三張票卷。”
“我倒是沒意見,只不過,你知道他們在哪裏嗎?”
從逆天逃走後,他們就再也沒看到過這三個人出現,也不知道是故意藏在某個角落,還是乾脆放棄爭奪票卷的機會直接離開了。
與其花時間去找那三個行蹤不定的人,不如再想想其他辦法。
“所有話都是那個女人說的,”束璟盯着虛掩的房門,狐疑地透過門縫看向雜亂的屋內,“誰也不確定我們給了活人的血肉后,她會不會給我們票卷,萬一只是騙我們的……”
“那你的打算怎麼做?”
“不如引其他隊伍來試試,讓他們當小白鼠。”
“頂樓沒有,可能在其他房間裏,我們到處找找。”樓下傳來有人說話的聲音,探頭一看,是長寒帶着一個隊員正在尋找金色箭頭的痕迹。
束璟故意將門推開,拉着無璟進了屋。
魔王一見他們空手而回,就知道事情麻煩了。
房門開着沒關,長寒和他的隊員很快就找了上來,輕鬆發現地上的金色箭頭,尋着找了進來。
看着站在角落的束璟等人,他下意識舉起武器,見他們沒有發動攻擊,才往旁邊挪了挪,沖那個女人問:“你好,請問你們見過發金光的票卷嗎?”
女人點了點頭,又將之前同樣的規則說了一遍,將進化喪屍放出來嚇唬了他們一下。
長寒本來就經驗不足,這個隊長當得很沒有底氣,一見這場面,頓時有點手足無措。
“票卷剛才已經讓他們看過了,所以,我不會再拿出來。”女人抬起手,指向束璟和魔王他們,將長寒的目光引了過來。
站在角落的幾人點了點頭,肯定了票卷的所在之處沒有造假,這讓長寒的心更是墜入冰寒的深淵。
他站在原地猶豫了很久,又問那個女人:“只能用這個條件嗎?”
“是的。”女人點了點頭,像個假人一樣站在門前一動不動,連眼睛都極少眨。
長寒咬着唇,不知道在想什麼,他轉過身,假裝和隊員面對面商量計劃,兩人的眼色全都被束璟看在眼裏。
就在不經意間,長寒猛地轉身,突然撲向那個站在門邊的女人。
咔噠一下,屋子裏瞬間一片漆黑。
房裏的窗戶用東西遮得很嚴實,失去了燈光后,彷彿只有濃稠可怕的黑暗。
視線所及之處什麼都看不見,連一點輪廓都無法窺視,只聽見周圍乒乒乓乓的響動,雜亂的聲音更添幾分恐怖氛圍。
黑暗中,一道清晰的金屬碰撞聲響起,這個聲音束璟他們和長寒都聽過,是那個女人脖子上的鑰匙發出的。
下一秒,開門聲響起,“吱呀”一聲,似乎有人推開了那扇紅色的門。
門內關着什麼大家都心知肚明,要是那玩意在這種情況下跑出來,豈不是能將他們團滅?
長寒察覺到不對勁,將手裏的刀舉到心口,不斷判斷周圍細小的聲響。
魔王和束璟本來挨得很近,可等他往記憶中的方向一撈,發現那裏居然空空的,根本沒人。
難道束璟跑了?
不應該啊,這種時候亂動,豈不是很容易成為進化喪屍的目標?
再說了,這附近全是亂七八糟的雜物和垃圾,哪怕是邁出多餘的一步,都會發出響動,魔王剛才的注意力全在束璟的方向,他什麼都沒聽見。
當開門的吱呀聲徹底消失后,空氣中多出一道粗沉的呼吸。
下一秒,刺耳的咆哮聲充斥着眾人的耳朵,周圍的雜物被撞得響個不停,掩蓋了進化變異者的大部分動靜。
黑暗中,長寒舉着刀快速調整面對的方向,將手裏的刀越握越緊。
可很快他就發現,那個進化變異者的聲音似乎隨時都在變換,一會在右邊,一會在身後,又會霎時間飄到左邊,捉摸不定。
“啊——”
伴隨着一聲凄慘的嚎叫,長寒的心像被一隻手狠狠捏住,抖着聲音問:“可里?你……沒事吧?”
沒人回答他的問題,周圍還是一片死寂。
奇怪的呼吸聲走遠,房門吱呀一聲,似乎被關上了,響起鑰匙碰撞的清脆聲音。
沒過兩秒,屋子裏的燈又重新亮了。
女人依舊怪笑着站在那扇紅色的門邊,在兩米開外的破布堆上,躺着長寒組隊員可里血淋淋的屍體。
一看屍體的慘狀,就是被喪屍撕咬過的,兇殘可怕。
長寒吞了吞口水,知道是自己想去搶鑰匙,才會觸發這一切。
因為在他試圖撲向女人時,瞬間屋子裏就黑了,在死了一個人後,屋內又恢復了正常。
“請別試圖用別的辦法來冒險,對你們沒有好處,”女人揚起的嘴角一點一點抹平,抬手指向一旁的時鐘,“3點的時候,金色的票卷將會消失,你們的時間不多了。”
當屋子裏重新被燈光籠罩,魔王發現自己居然身在另外一個角落,和束璟隔了約莫2米遠,無璟和鶴沿站在對角的窗邊。
在燈光熄滅時,他們明明站在一起,居然被房子改變了本來位置?
這個房間實在太詭異了,包括那個堅持要給母親找“食物”的女人。
“嗷……”被咬死的可里搖搖晃晃爬起來,眼睛變成了渾濁的白色。
長寒離他最近,沒有時間猶豫,趁着變異的可里還沒主動發起攻擊,一刀將他了結。
看着刀鋒上同伴的血,長寒的目光染上一層霜:“你的母親已經咬了我的同伴,也算吃過新鮮的血肉了吧?是不是應該把金色票卷給我了。”
“是因為你想搶我的鑰匙,才會造成這個結果,這不算數。”女人一句話否定了長寒的話。
“你……”長寒舉起刀準備砍她,女人不但沒怕,反而陰測測地笑了。
“我一死,鑰匙就會消失,那個房間你們永遠也進不去。”
那雙沉着強烈死氣的眼眸不斷有寒意飄出,將長寒緊緊包圍,不斷吸取着他的冷靜和理智。
他不敢去求證女人的話是真的還是假的,萬一真的如她所說,就再無挽回的餘地。
死了一個隊員,金色的票卷也沒拿到,長寒渾身發冷,像被冷水澆了個透心涼。
只有鑰匙才可以進到那個房間,可如果他去搶,屋子就會突然變黑,黑暗中還會被莫名其妙改變位置,很難成功搶到女人身上的鑰匙。
可如果直接殺了女人,鑰匙也許會和她一起消失。
似乎不管怎麼想,都只能找新鮮、未感染的血肉獻給她。
長寒又看了眼可里的屍體,心裏很不是滋味,跌跌撞撞退到門邊,無助地看向束璟他們,眼神似乎是在求助。
大家都好不到哪兒去,束璟目前也還沒有頭緒,不過長寒的行為,讓她掌握到了一定的線索。
去搶鑰匙,房間就會熄燈,女人會把進化喪屍放出來攻擊他們。
黑暗中,他們的站位會被改變,燈再亮起來時,他們會出現在別的地方,所以,要想憑着熄燈前的記憶去抓那個女人,難度很大,勝算太小。
現在不需要去考慮要怎麼對付進化喪屍了,能不能掌握主動權才是最重要的。
暫時,誰都沒有想到有效的辦法。
沒有從束璟那裏看出一點希望,長寒顫抖着呼出口氣,閉上眼睛緩和了會,走向門外。
剛要推開,有人正好要進來,差點撞個正着。
門外站着的是逆天和他的隊員。
“卧槽,嚇老子一跳,”逆天拍着心口跳開,上下打量了下長寒,“你拿到金色票卷了?在哪裏?”
“在裏面。”長寒隨手指了一下,發白的臉上有了點血色。
逆天將他推開,大大咧咧往裏面走,一看見束璟他們也在,當即把刀舉到跟前。
那麼多人都站在屋裏,逆天的臉色更難看了:“票都沒了?”
“還多着呢,只是沒那麼容易拿。”束璟拉住想上去算賬的無璟,面帶微笑地看着剛進屋的三個男人。
她越是笑,越讓逆天心裏發毛,總覺得那眼神像在凌遲他似的。
想起剛才的事,逆天不怎麼想待在這個房裏,他身邊的隊員早就舉起了麻-醉槍,警惕地防備着他們找茬。
不過束璟他們不慌不忙地站在角落,像一群無關緊要的吃瓜群眾。
每個進到屋子裏的人,都是束璟眼中的小白鼠,與其現在就殺了他們,倒不如讓他們去會會那個女人,看看還會發生什麼事。
無璟的額頭青筋凸起,他抿了抿唇,暫時按捺住殺逆天的衝動。
即使不用交流,他也知道束璟攔住自己的目的。
在這個時候,仇恨也要往後靠。
來了新的隊伍,女人又一次和逆天講述起自己的條件,一切都和之前一樣,只是再一次被她複述、呈現了一遍。
當看到那個進化喪屍時,逆天的手一抖,連忙往後退了好幾步。
很快,女人將進化喪屍送回房裏,繼續獃滯地等着他們將食物送上門。
逆天沒有輕舉妄動,他環視周圍,視線從束璟等人身上跳過,落在孤身一人的長寒身上。
那眼睛像惡魔的注視,讓他下意識朝束璟那邊靠近。
束璟沒有撇清關係,她只是想看看,將逆天逼到沒有退路時,這個人會怎麼做。
“喂,那小子,你怎麼沒拿到金色票卷啊?”逆天裝作和和氣氣的樣子,揚聲沖長寒問。
長寒看了眼那邊的女人,將之前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鑰匙不能搶,女人不能殺,那還能怎麼辦?
聽起來,好像只有獻上新鮮血肉這唯一的辦法。
不知在想什麼,逆天的嘴角緩慢上揚,邪邪地朝着長寒看過來。
那眼神就像一隻流着口水的狼,盯上了一隻無處可逃的小白兔。
束璟眉頭一挑,走上前拍了拍長寒的肩膀:“喂,你之前說合作,是真的嗎?”
儘管沒有事先商定,長寒秒懂,連連點頭,裝作友好和睦的樣子和束璟他們站在一起:“我們合作,從這一刻開始,我們就是盟友。”
“很好,那以後誰要對付我們,你得出手,”眼神幽幽眺向前方,束璟的目光意有所指地落在逆天身上,“誰動你,我們也會出手。”
這時候出面不是為了幫長寒,而是束璟想切斷逆天的所有退路,看看他會做出什麼樣的事。
不同的人,面對同一個情況都會有不一樣的反應。
她現在就是要收集這些不同反映下,暴露出的線索和生機,整理一條絕對可行的生路。
現在長寒等同於束璟隊伍的人,逆天不敢當著她的面動手,似乎那隻麻-醉槍裏面也沒有麻醉劑了,也許還剩下唯一的一支。
否則,剛才一進屋,他大可將所有人給射暈。
之所以沒有這麼做,一定是不想隨便使用這最有力的武器。
逆天的呼吸很重,每一聲都聽得一清二楚,他的眼神狠狠刮過束璟,裝作思考的樣子往後退了一步,停在兩個隊員的身後。
一個隊員舉着槍嚇唬束璟他們,還有一個舉着刀防備那邊的女人和那扇紅色的門,他們的後背都留給了逆天。
在一群人逐漸放大的眼睛中,黑色的瞳仁倒映出一個充滿陰謀的畫面。
逆天突然舉起手裏的刀,朝着右邊隊員的脖子狠狠抹去。
正在防備那個女人的隊員全神貫注,壓根沒發現身後的隊長居然對自己起了殺意。
直到脖子一涼,來不及感覺到痛楚,他的眼前噴出一股股紅色的鮮血。
他握着脖子,拚命想摁住涌血的傷口,渾身顫抖着被自己的血滑到在地。
除了睜大眼睛,除了滿目驚訝,他什麼都做不到。
一旁舉着麻-醉槍的隊員也被嚇傻了,驚愕地躲開自己隊長:“發……發生什麼事了?”
“要是不這麼做,我們之中會有人被淘汰,”逆天大步走上前,拍上剩下的那個隊員的肩膀,“我一直都很相信你,你是我們隊伍里最強的那個,我不想隨機淘汰中你,所以……必須這麼做。”
隊員像是不知道該不該相信,眼睛睜得老大,握着槍的掌心不斷溢出冷汗。
逆天面色沉痛地轉過身,看向那個女人:“新鮮的血肉有了,下一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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