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死亡直播(15)
男人只有一隻腳,早就已經變異,臉頰發青凹陷,不斷揮舞手臂掙扎着想爬起來。
床邊都是血跡,模樣慘不忍睹。
“殺了吧。”魔王搖了搖頭,有些無奈地走上前,手起棒落。
他沒有用太大的力氣,男人還是被砸破了腦袋,牆上血肉橫飛。
“你就不能小心一點?”被血濺到的束璟表示強烈不滿,一旁的小八也齜牙咧嘴地表示嫌棄。
“我真沒怎麼用力,這武器一定是被系統加持了!不怪我!我也想留個全屍的!”魔王寶寶表示自己非常冤枉,他也是好心讓這個變異者解脫,不被對血肉的渴望控制。
誰知道一棒子下去,腦袋不是腦袋了。
魔王的狼牙棒不比束璟的大刀,清理起來很麻煩。
他只能使勁甩啊甩,將上面的血跡甩掉一些,默默接受它將會越來越臟。
“還沒找到嗎?”外面的走廊里響起一道嚴厲憤怒的聲音,一聽就是活人。
魔王快速來到門邊,將門無聲無息推上,貼在門內偷聽外面的情況。
“是逆天。”鶴沿聽出了來人的身份。
他們不再說話,外面的談話聲逐漸來到了附近。
“還沒找到?難道已經被人拿光了?不可能啊!”逆天的聲音氣急敗壞,呼吸很沉,像是壓抑着隨時會爆發的憤怒。
“樓頂找過幾次了,從上面挨着找下來,也沒看到什麼指示。”
“廢物!”逆天生氣地打了身旁的人一耳光,“我當初怎麼就選了你,你的實力評判都是假的吧。”
“我……”被打的隊員聲音委屈,捂着臉說不出話。
“要是遇到樹精、魔王和無璟,殺無赦,別廢話,直接宰就行,”逆天深吸了口氣,聲音陰狠至極,“這幾個人是我們最大的威脅。”
這次逆天帶了兩個隊員,像是怕會有岔子,他特意多帶了一個人。
等到這些人走遠,束璟看向魔王小聲說:“無璟他們會不會有麻煩?”
“不會吧?”鶴沿搶過話道,“無璟那麼厲害,還能幹不過他們?”
明刀明槍,逆天等人確實不是無璟的對手,但萬一暗中偷襲,恐怕防不勝防。
“還是先去找他們會合吧,逆天就算再怎麼狡猾,也沒法偷襲我們所有人。”打了個手勢,束璟先打開門,確定逆天他們已經下了樓后,才走出去,打算到下層和無璟、烈雲會合。
才下了幾層台階,樓下突然響起一聲吼叫。
聲音只持續了很短的時間就戛然而止。
是烈雲!
束璟抓緊小八,將他丟到鶴沿的背上,三人加快速度跑向樓下。
在對面的拐角處,烈雲倒在地上,腳被一人拖着,直接進了旁邊的房間。
是逆天的人偷襲了烈雲,恐怕是想用這個方式讓無璟出面。
近距離觀察后,束璟才發現逆天的身上居然背着一把槍,其他人也有兩把大刀,武力值可不低。
不確定門內是什麼情況,束璟和魔王沒有輕舉妄動,慢慢挪到門外偷聽。
裏面時不時傳來得意的笑聲,逆天的聲音很興奮,聲調扭曲上揚:“把這小子掛到窗外,待會把無璟吸引過來,就能用他的隊員威脅他。”
“要是他不受威脅怎麼辦?”
“這不是還有辦法么!”逆天像是又打了那人一個耳朵,嫌惡道,“別像個蠢豬一樣,動點腦子行不?”
“哦。”隊員的聲音怯生生的,好像很怕逆天。
束璟朝一旁打了個手勢,他們繞到角落裏,才有機會小聲討論。
“要儘快找到無璟想辦法,否則,烈雲死定了。”
“不如直接闖進去救?”鶴沿試着問,“我們這麼多人,實力也強,希望很大。”
“不能冒險,烈雲的處境可能很危險,”搖了搖頭,束璟沒有答應冒險,“也許在我們砸門的時候,裏面的人就已經將刀架在烈雲的脖子上了,我們就算能進去,不也一樣被威脅?”
“逆天和涅陣不同,沒那麼好唬,這人心狠手辣,”魔王一臉凝重地皺起眉頭,壓着聲音,用陰森森的語氣嚇唬鶴沿和小八,“我之前研究過很多演員,逆天也是其中之一,他做事乾脆利落,人狠話不多,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
鶴沿咕咚一下吞了口口水,弱弱問:“那怎麼辦?先去找無璟?”
“走吧,是他的隊員,該怎麼處理還是要聽他的。”
束璟示意大家小心一點,分頭在附近找找,千萬別和其他隊的隊員碰面。
既然烈雲和無璟分頭行事,無璟很可能就在樓下,聽到烈雲的吼叫應該很快就會上來。
魔王和鶴沿一個在樓上一個在樓下,束璟則帶着小八守在樓梯口等待。
沒一會,一道極為細微的衣料摩擦聲來到樓梯下,束璟俯身往拐角處退了退,發現來人是無璟。
“烈雲被涅陣的人抓了。”她一個激動跳出去,差點嚇得無璟揮刀。
他深深吸了口氣,皺眉問:“現在在哪裏?”
指了指那邊的房間,束璟說:“在裏面,但是應該已經佈下了陷阱,而且他們還有槍,我陪你進去。”
“不用了,我自己的隊員,我自己想辦法,”說罷,無璟環視周圍問,“怎麼就你一個人?”
話落,魔王和鶴沿也從兩頭小心翼翼走過來,面色凝重地看着他:“你打算怎麼辦?”
“不清楚裏面的情況,在外面想再多也沒用,我先進去再隨機應變,”像是怕連累其他人,無璟將擋道的魔王推開,語氣故意加重了幾分嫌棄,“讓開,你們留在外面。”
說罷,他徑直走到關着烈雲的那個房間,假裝毫無防備地站在門口問:“烈雲?”
聽到無璟的聲音,房門打開,站在門邊的是逆天的其中一個隊員:“他在裏面,想見他就別玩花樣。”
隊員舉着刀,儘管武器在手也沒多少底氣,緊張地有點發抖。
無璟沒有立刻出手,他順着往裏面走,看見窗口掛着一條繩子,其中一頭在逆天的手中握住。
房子裏只有逆天和他的一個隊員。
“烈雲呢?”
逆天笑了笑,一抬手將繩子往上扯了扯,露出烈雲的腦袋。
他被五花大綁吊在窗外,只要逆天一鬆手,就會從樓上摔下去。
會不會摔死不得而知,但摔個斷手斷腳也很有可能。
在這種末世失去行動力,和死沒什麼區別。
“你想怎麼樣?”無璟不耐煩地瞅着身旁的人,很快辨清局勢,沒有輕舉妄動。
烈雲的處境很危險,他的速度再快,也快不過逆天松繩索的速度。
“如果你放棄這次去拿票卷的機會,我可以饒他一命。”逆天坐在椅子上,手裏慢悠悠地轉着一把刀,另一隻手邊放着帶血的菜刀。
在這個房子裏,他就是主宰一切的王,所有事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好,我答應你,放了烈雲。”幾乎沒有猶豫,無璟答應地很爽快。
逆天忽得冷笑了一下,丟過去一截繩子:“把自己的手腳綁起來,我就放了他。”
隔着門板,束璟和魔王在外面偷聽,小八和鶴沿更是直接趴在地上,覺得從下面門縫傳出的聲音要更清晰一些。
第一次在舞台上遇到時,逆天給人很囂張無腦的感覺,但實際上,這個人很狡猾,他知道怎麼一步步讓人踩入自己的陷阱。
要不是偷聽到他要殺人的計劃,束璟恐怕都會以為真的能有機會談條件。
要是無璟把自己綁好,逆天一定會馬上殺了無璟,再殺了烈雲,一個都活不了。
無璟也早就猜中他的計劃,臉色一暗,面色冷得像冰霜:“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我不可能中計。”
“你想見死不救嗎?”逆天故意鬆了松繩索,又重新扯上來。
烈雲已經醒了,驚恐地全無冷靜,瞪着眼睛看向屋內的無璟:“老大,救我,救我啊,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
“如果我答應他的條件,我們兩個都會死。”無璟將逆天的陰謀看得很清楚,要麼兩個一起死,要麼死烈雲一個。
“不,不會的,你答應他好不好?”烈雲的聲音帶着哭腔,不敢去看腳下的高度,“這是四樓啊,摔下去我沒死也廢了,我不想死啊!老大,你答應他吧,他不會殺你的,他說了,只是想讓你這一次不去搶那個金色的票卷而已。”
為了活下去,烈雲什麼尊嚴都不要了,要是他還能動,恨不得親自把無璟綁起來。
他很清楚,逆天的真正目標是無璟,自己只是個炮灰。
“我是隊長,我不會讓這種無意義的折損發生。”無璟的第二人格向來不喜歡講情義,他之所以進來,只是不想隊伍少一個隊員,被削減實力。
見他不答應,逆天臉色陰下,緩緩抬起手。
無璟感覺手臂忽得一疼,一根麻醉針扎在他的手臂上,櫃角的角落裏緩緩站起來一個人。
是逆天的另外一個隊員。
逆天早就做好了兩手準備,要是無璟不肯就範,就直接用第二個方案。
屋子裏佈下的是天羅地網,走得進來,走不出去。
麻醉針的效果來得很快,無璟瞬間就無力地半跪在地上,腦袋越來越沉,彷彿頭頂壓着一座山,怎麼也抬不起來。
“你看看你的隊長,他覺得自己的命比你的命更重要呢,”坐在椅子上的逆天邪惡地笑着,招了招手,示意身旁的隊員將烈雲從窗外拽進來,“其實我今天要對付的,是無璟,給你一個機會,殺了他,你可以活。反正你也不是副隊長,威脅不大。”
逆天起身,塞了一柄窄小的水果刀在烈雲手裏,只是解開他身上的繩索,沒有鬆開手上的束縛,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雙手將刀柄握住。
看向半跪在地上,眼神時而迷離時而凶戾的無璟,烈雲滿頭大汗,嘴唇不斷在顫抖。
他不想死,也不想走到這一步,可如果非要在他和無璟之間選一個人活着,他當然毫不猶豫選擇自己。
對方有3人,其中一個還端着麻-醉槍,烈雲不敢賭,就算他想講義氣,也沒有足夠的把握說服他冒險。
無璟再也撐不住,他身子一軟,直接倒在了地上。
眼睛努力想睜大,卻被血液里的睏乏不斷侵襲,連思緒都很難控制。
手腕還被綁着,烈雲只能捧着刀,無助地跌跪在地上,眼睛發紅:“對不起,我不想的,但是……我也沒有辦法,我不想死,本來這件事就和我無關啊,他們要對付的是你,不是我,是你啊!”
烈雲不斷搖頭,他的手舉得越來越高,刀尖的方向對準着無璟的心口。
不知是不忍心還是在等希望,烈雲哭得渾身發抖,舉着刀遲遲下不了手。
“磨嘰,真是沒用。”等得不耐煩了,逆天嫌惡地啐了一口,手起刀落,直接捅入烈雲的後背,面無表情將刀抽出。
像是不敢相信這一切,烈雲的身軀不斷發抖,瞪着眼睛一動不動地倒在地上。
“本來不想親自動手的,非逼我,浪費力氣,”逆天狠狠瞪了眼烈雲的屍體,將之踹開,蹲在無璟身邊,“樹精和魔王在哪裏?你應該知道吧。”
“呵呵,他們……就在窗口啊。”空洞的眼睛望向窗邊,無璟的表情讓逆天後背起了一片寒意,立刻轉頭朝着窗口看去。
那裏只有黑暗的夜色,什麼都沒有。
“騙我,可惡。”逆天呼吸一沉,將刀舉起。
“我說的是實話,不信你再看看?”
“少來,你……”刀鋒正要下落,逆天感覺後背像是被導彈撞擊了一般,整個人撲倒在地上,順着滑到了房門口。
兩個隊員也被嚇傻了,連看也沒看清,急忙朝着出口撤退。
束璟和魔王站在窗口,一個檢查烈雲,一個檢查無璟。
躺在地上的烈雲早就沒了脈搏和呼吸,成了一具屍體。
無璟一切正常,只是渾身無力,頭腦發暈,好在麻醉的劑量不夠,沒有讓他立即失去意識。
被踹得內臟都快移位的逆天控制不住地嘔了嘔,連忙爬起來開了門就往外跑,在走廊里等着的鶴沿和小八準備衝上去阻攔,又被對方的麻-醉槍嚇得乖乖避開。
要是在這裏睡著了,到時候肯定會成為變異者的宵夜。
逆天很快就逃得沒影,小八和鶴沿走進去,看見地上躺着兩個人,心下一沉。
“怎麼回事?”鶴沿一看烈雲的慘狀,就知道凶多吉少。
“逆天乾的。”
魔王將無璟扶起來,讓他坐在椅子上,去旁邊的洗手間端出一盆髒兮兮的水,直接朝無璟潑了上去。
當頭當面一盆涼水澆下,讓無璟透心涼心飛揚,當即就要拿刀把魔王片來下酒。
“這是什麼水?”無璟總覺得水還帶味兒,更想殺人了。
“不知道,放在裏面地上的,這裏停水了,就那盆水能用,將就一下吧,最壞也就是盆洗腳水而已,沒事的。”越是用輕鬆的語氣安慰,魔王的樣子越是欠扁,無璟想宰人的心情也會更強烈。
不過相比逆天做的事,他已經不在乎魔王用什麼水潑自己,這筆賬必須得算。
“你還行吧?”盯着癱在椅子上的無璟,魔王故意和他保持距離,像是怕他身上的水沾到自己衣服上。
無璟無力地點了點頭,說:“我可以走,就是不太有力氣。”
“那讓他在這裏休息?”小八天真地提議。
“不行,這樣太危險了,而且要是其他隊伍也發現了金色票卷的位置,到時候爭分奪秒,我們沒有那麼多時間,”束璟看了眼一旁的魔王和鶴沿,“你們兩個輪流扶着他,另外一個注意周圍的危險。”
“我扶?!”魔王一下跳開,開始後悔自己潑這盆水了,“其實吧,我覺得他應該自己能走的。”
“我……我有點無力,”弱弱地站起來,無璟像是故意的,直往魔王肩膀上靠,“靠你了,謝謝。”
“……並不想被謝謝。”
這個任務只有魔王和鶴沿來干,總不能讓束璟來,他才不要她和無璟有這麼親密的接觸。
忍住心底的嫌棄,魔王將無璟的手搭上脖子,沒好氣地扶着往外走:“走吧,別浪費時間了。”
來到第四層,他們也沒看見其他隊伍和逆天,不知道是不是找地方躲了起來。
束璟和魔王本來就像人人避而遠之的恐怖殺器,現在還多了個無璟,其他隊伍更是不敢招惹,能避就避。
只有逆天自信心過於爆棚,還想殺了他們消滅這三枚不定時炸-彈。
小八在前面一個人蹦蹦跳跳,自從知道自己不被變異者喜歡,他的膽子越來越大,只要在束璟的視線範圍,他就敢走在最前面,不用擔心變異者隨時會撲出來。
“小樹小樹,你看這裏,這裏有金色的箭頭耶!”蹲在地上,小八努力指向門縫下面不怎麼明顯的一點點金色箭頭痕迹。
像是故意隱藏般,金色箭頭的位置很容易被忽略。
第一次去大廈看見發光的感嘆號時,束璟他們也是被金色的箭頭指引上樓頂的。
可見,金色票卷應該就在這個房裏。
“咚咚”敲了敲門,魔王禮貌地問,“屋子裏有人嗎?屋子裏有變異者嗎?”
過了很久,門縫下呼啦一下塞出來一張紙。
上面寫着:你們想幹什麼?
屋子裏肯定有活人,也許是出於害怕,門內的人不敢隨便將門打開。
看過紙條,束璟和魔王交換眼色,由她親自出馬。
她手裏的大刀突然消失不見了,連帶魔王的狼牙棒也是。
指了指他們突然不見的武器,眾人一臉驚訝。
束璟和魔王淡定地回答:“可以收起來的。”
“卧槽,我想要這樣的武器。”眾人羨慕嫉妒恨地用氣音感嘆。
小聲清理了下嗓子,束璟的聲音柔和地像秋日下午被陽光籠罩的絲絨蛋糕:“你好,我們是來找東西的,請問你見過金色的票卷嗎?”
話落,門內響起細微的動靜,幾秒鐘后,房門被打開了一條細縫。
一隻陰鬱的眼眸透過這條縫隙打量着外面的情況,最後緩緩將門徹底打開。
裏面站着一個女人,看起來二十齣頭,臉頰有點發青,眼眶凹陷地很厲害。
那雙眼睛裏不是恐懼,居然是一種無法描述的興奮。
彷彿是個黑色的漩渦,想將某些東西貪婪地捲入自己的世界。
魔王也察覺出女人眼神的奇怪,但礙於她正盯着他們,沒有機會用眼神和束璟交流信息。
“你們先進來吧。”女人忽得笑了一下,嘴角扯了扯,表情僵硬。
等到三個人都走到了房間裏,裏面的情況才讓他們大開眼界。
屋子裏堆着很多雜物,多到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他們必須在那些亂七八糟的紙箱、木櫃、垃圾、山一樣的舊衣服里穿行,周圍都瀰漫著一股難聞的霉味。
客廳很大,能堆這麼多東西絕對不是一兩天的事,應該從很早開始,這個女人就將這裏弄成了這樣。
旁邊有兩一扇被漆成了大紅色,門上的木料凹凸不平,導致那些油漆顏色像血跡一樣奇怪。
“請問,金色票卷在什麼地方?”保持微笑,才好和這個神秘女人拉近關係,束璟彎着眼睛,笑得溫柔又無害。
在進門時,他們看見了明確的金色箭頭,可見那個金色票卷真的是藏在這裏的。
“想要那個東西,必須要交換才行。”
“交換?”
“我媽媽餓了,除非你們能帶來新鮮的血肉。”
女人的話很奇怪。
新鮮的血肉拿來喂媽媽?
難道她媽媽……
那血紅的門被撞得哐哐巨響,似乎門內關着可怕的猛獸。
女人的陰鬱的眼神變得溫柔很多,走上前,脖子上掛着的鑰匙發出清脆的動靜,她輕輕摸了摸門的表面:“媽媽,別著急,應該很快就能有吃的了。”
“金色票卷到底在哪裏?”無璟沒心情和她耗,他將手從魔王肩上移開,緩緩舉起了握住的刀。
即使鋒利的刀刃就在眼前,女人一點都不怕,笑容陰森地咧起嘴:“金色票卷在我媽媽身上,除非你們帶來她的食物,否則,是得不到想要的東西的哦。”
“新鮮的血肉就行?”無璟冷着臉問。
“新鮮、沒有被感染過的血肉,”女人認真點了點頭,笑容虛偽冰冷,“屬於同一個人的血肉,只能得到一次票卷哦。”
“你的意思是,我們得帶來分屬不同的三個人的血肉,還不能是被感染的肉?”
“沒錯。”女人神秘兮兮地勾起唇角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