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妖和小劇本

兔子妖和小劇本

阿嬌今天投胎了嗎

懷愫/文

白美蘭胳膊下夾着白毛狗,整個人都沉浸在兒子終於走向新生活的喜悅中。

一路往門口走一路笑,還時不時回頭瞥兒子兩眼:“媽媽走了哦,你好好談,快點安排我們見面。”

高高興興出門去了,關上門還摸了一把乖乖的狗頭,長長吁出一口氣,這下好,這下她就完全放心了。

門一關,阿嬌就出現在項雲黷身後,她伸手從背後抱住他,把頭蹭在他寬闊的背上,嗅一嗅他身上熟悉的味道。

嗯……還是有點臭……

項雲黷也知道自己身的味道不好聞,他已經快三天沒回家了,扒拉開她的手:“我先去洗澡。”

阿嬌就像一條小尾巴,緊緊跟在項雲黷身後。

項雲黷在進浴室之前,回頭笑問她:“還跟?”

阿嬌點一下頭,雖然在夢中是神魂結合,那也是真實發生過的,按他們的親密尺度來算,她可以看他洗澡。

阿嬌理直氣壯,項雲黷卻有些遮掩,想把她從浴室里推出去,直到阿嬌伸手去扒項雲黷的衣服,他這才慌了。

伸起胳膊擋着,不讓阿嬌看。

他越是不讓看,阿嬌就越是要看,兩隻手揪着他T恤下擺不下,臉都鼓起來了,最後項雲黷重重嘆了口氣,把手抬起來,放棄了抵抗。

阿嬌得意地笑了一下,正要掀開他的衣服,眼睛就被捂住了。

項雲黷用一隻手摟住她的腰,幾步抱到床邊,吻住她的眼睛,又從眼睛,吻到鼻尖,最後是嘴唇,溫熱的鼻息噴得阿嬌直痒痒:“項雲黷,你耍賴!”

夢中的吻跟現實中的吻是不同的,唇與舌的觸感要更激烈,項雲黷吻一會就停一會,放她喘口氣。

阿嬌享受的眯着眼睛,舌尖發麻,腦袋暈暈的,整個人都軟了。

項雲黷收起攻勢:“我去洗澡,你等我一會兒。”

阿嬌感覺自己被軟綿綿的被子裹了起來,好像忘記了什麼事,她用舌頭抵着上顎,咂咂舌頭,是草莓味的,他剛剛肯定吃草莓棒棒糖了。

倏地一下想起來了,他身上肯定有秘密。

阿嬌從被子裏掙紮起來,項雲黷把她整個裹起來了,她掙扎了好一會兒,頭髮都亂了,好不容易才爬出來。

踮着腳溜到浴室門邊,輕悄悄的把門打開,走到浴缸前,一把掀開浴簾。

項雲黷猛然回頭,再想掩蓋已經來不及了,阿嬌盯着他背上老長老長的一道刀疤,幾乎從左肩胛骨一直延伸到右腰上。

項雲黷站在花灑下,熱水順着他的肩頸往下淌,滑過那道刀疤,他轉過身來,可轉過身也一樣有傷疤。

是個圓形的傷口,傷疤不大,但看上去很深。

阿嬌眼眶驟紅,她縮着腳趾,卻伸出手雲,想碰碰一碰那個傷口,項雲黷縮了一下,好像她指尖能碰疼他似的。

阿嬌抬起臉來,眼中淚水氤氳,明明夢裏面還沒有的,她一張嘴,聲音都在哭:“這是怎麼弄的?”

“就是追嫌疑人,嫌疑人手裏拿了個改錐。”

猛紮上來,挨了一下,傷口是不大,但流了很多血。

項雲黷不好意思告訴阿嬌,有一段時間他能頻繁的夢見她,當然是那種激情纏綿的夢,那段時間他不論是精神狀態還是身體狀態都好了很多。

但突然間,他就連夢都不再作了。

他不敢吃藥,怕吃了葯更不作夢。

那是項雲黷最難熬的一段時間。

阿嬌邁進浴缸,項雲黷怕她摔倒,緊緊扶住她,她終於親口告訴他:“你不是在作夢,是我用了懷夢草,夜夜都來見你,可那靈草太難找了,用完了,就沒有了。”

熱水打濕她的裙子,紅裙緊緊貼在身上,她仰起臉,烏髮沾在臉上,玉白的臉上浮現紅暈,她還能記起他們每個夜晚是怎麼做的。

每一夜她都是倦極而眠,再醒來就又回到漢宮中。

再後來宮人們都只在外殿侍候,薄汗總會沾被上,每夜被子上總有水氣。

項雲黷幾乎是在阿嬌說出口的同時,就有了反應。

原來那不是夢,不是他一個人的夢,他們確實在夢裏相會,在夢裏在一起了。

他嘆息一聲,反手關掉了花灑,轉身環抱住她。

水珠打濕了阿嬌的裙角,裙擺貼在阿嬌身上,水珠順着膝蓋往下滑,沒過她的小腿,腳踝,赤白腳丫在地板上留下兩隻腳印。

項雲黷直直盯着阿嬌的眼睛,目光膠着。

他渾身都濕透了,短髮滴着水,他想說什麼,又吐不出一個字來。

夢中的項雲黷無比肆意,但他以為那是他最私密的夢,無人會闖入,也無人會知曉。

於是他放縱自己,霸道強勢。

一切讓她享受,也自我享受,但沒想到,這最私密的夢,是他們倆人一起做的。

阿嬌又被抱到軟被上,她全身每個毛孔都在張開,為他。

項雲黷從不磨蹭,但這一次沒有,他放慢了步伐。

“對不起,我應該溫柔一些。”為了夢中的那些,向她道歉。

低頭輕輕吻她一下,含住她呼出的溫熱氣息,他們終於可以慢慢品嘗這一刻了。

阿嬌這才知道項雲黷一直以為那些夜僅僅只是作夢,她撐住項雲黷的肩膀,反身將他撲倒:“你累了,睡吧。”

她一壓上來,項雲黷就知道她想幹什麼了,他鬆開手,攤開身體躺在床上,用一種幽暗、隱忍,卻又充滿鼓勵的目光望向她。

阿嬌大膽嘗試,像是包容一塊堅冰,但這冰又是熱的,在微微融化。

項雲黷任由她嘗試,他知道她什麼時候會累,等到時機差不多時,將她整個團在懷裏,掌握主動。

阿嬌縮成一團,暖洋洋睡在被子裏,臉上帶着兩團紅暈,她是被手機鈴聲響醒的。

伸出手摸索,眯起眼睛一看,屏幕跳着一張白色狐狸狗的照片,這是阿嬌特意替胡瑤存的,她接起電話:“嗯?”

胡瑤大驚小怪:“你還沒起來?你上不上班了姐姐?”

阿嬌滿打滿算那可兩千多歲,當然是姐姐。

阿嬌趕緊爬起來,項雲黷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給她發了信息,說他要去上班,嫌疑人抓住了,他們還要審問。

下班之後,要帶阿嬌去個地方。

阿嬌刷牙洗臉,美滋滋照鏡子,她現在跟項雲黷已經是一對成熟的戀人了。

成熟戀人的標誌,就是雙方都有班上。

阿嬌第一天上班,穿得十分職場,白襯衣外面套小西裝,一步裙緊緊包着臀和腿,露出一段優美的曲線。

兩條腿又細又白,拎着她的工作包,踩着小皮鞋,就像換了一個人。

阿嬌知道,她以後就要靠業績在圓夢司里獃著了。

胡瑤負責帶新人,她自己的業績就一般般,但先給阿嬌介紹圓夢司各位員工:“這個是熊七,你見過了,他目前是業績倒數第一。”

指着一樣穿了職業裝,坐在大辦公桌后的貓妖說:“這是苗助理。”

又指了指幾個工位:“這是奚闕。”說完跟阿嬌咬耳朵,“就是喜鵲精,每天一次可以跟他討口彩。”

最後只有一張大桌子,桌上滿滿堆着書,電腦屏幕亮着,只聽見“噼里啪啦”連綿不斷的打字聲,阿嬌一伸頭,看見一雙紅通通的眼睛。

紅眼睛上架着一副圓溜溜的眼鏡,是個兔子妖。

她們倆剛一走近,兔子的耳朵便豎起來,一隻耳朵上掛了三個字,左邊寫着“創作中”,右邊寫着“莫打擾”。

胡瑤指指她:“這是顧菟,顧編劇,你那個本子,就是她創作的。”

顧編劇抬起頭,紅通通圓溜溜的眼睛一瞬,算是跟阿嬌打了招呼。

阿嬌正要問呢:“我該怎麼說我回來了?”

顧編劇這回沒有抬頭,連打字的爪子都沒鬆開鍵盤,她耳朵尖一動,辦公桌下的抽屜自動彈開,從裏面跳出一本冊子,上面印着幾個字《償我金屋(下)》。

阿嬌翻開第一頁,上面寫着:

男主:失憶(偽裝)

女主:失憶(偽裝)

事件:有緣千里來相會,失憶男女又相戀。

群演:皆大歡喜

內容就只有這一頁,一頁一共就這幾行字,阿嬌抬起頭。

顧編劇用爪子抬抬眼鏡:“我是一個嚴謹的編劇。”

沒有什麼比假裝失憶更好用的了,反正項雲黷裝了五年也沒人發現,阿嬌再出現,只要假裝自己不記得這些人,只是跟項雲黷相愛了,那就行。

圍觀群眾們會自發、自覺得維護這段感情。

顧編劇面帶微笑,紅眼睛盯着亮閃閃的屏幕,繼續寫劇本,胡瑤伸頭一看:“你在寫什麼呢?這是我們司的劇本嗎?最近也沒接大活呀。”

一般小客戶,用不着寫劇本。

顧編劇十分坦誠:“我接了個私活,放心吧,我絕不佔用工作時間。”

沒辦法,爹媽太能生,兄弟姐妹太多,全靠她一個人賺胡蘿蔔。

反正柳萬青上天開會地去了,胡瑤睜一隻狐狸眼閉一隻狐狸眼,她好奇的問:“你這是什麼劇情啊?”

顧菟鏡片一亮:“古代、靈異、冒險、甜。”

阿嬌問:“甜是什麼?”前面三個她都懂,“甜”她不太懂。

顧菟嘖一聲:“你那本就甜。”說著用短爪子撓撓臉,“就是名字,我還沒想好。”

阿嬌懵懵懂懂,胡瑤搖搖頭,不再理兔子妖,伸手勾住了阿嬌的肩:“怎麼樣,下班請你吃飯啊。”

阿嬌搖頭:“今天不行,今天我要約會。”這可是他們正正經經第一次約會!

熊七明明離得最遠,但熊耳朵很靈,聽見阿嬌要約會,戳中了他單身少男熊的玻璃心,萬分響亮地抽泣了一聲。

阿嬌急巴巴等到下班時間,飛一般躥出辦公室,項雲黷開車來接她,他們一路開到了墓地,阿嬌蹙起眉頭,他說的約會,就是來墓地?

跟在項雲黷的身後,走到一塊墓碑前,看見那碑上刻了自己的名字,旁邊還有項雲黷的名字,阿嬌的名字描了黑,項雲黷的名字還是紅色的,她想了一下明白了。

項雲黷真的給她立了一塊碑,還想死後埋在她的身邊。

她大聲抽了下鼻子,反身一把抱住了項雲黷,抽抽噠噠哭了起來,項雲黷拍拍阿的頭:“不哭,咱們把這個推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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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檔下一本暫時叫《驚蟄》

古代、靈異、冒險、甜。【不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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