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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臣拜見父皇母后!”寧瑒進來看都沒看殿內的這些女孩子,只敷衍着對祁肅帝和蘇皇后施了個禮。

蘇皇后看着寧瑒臉上略帶的不耐神情,這才明白祁肅帝忽然這個時間到自己朝陽宮來的目的。

恐怕若不是祁肅帝過來,她這個挂名的養子才不會主動來見她的。

不過也不怪寧瑒與她不親,她十八歲進宮時,寧瑒已經是個十四歲的少年了。

寧瑒的母妃只是宮中的一名宮女,被祁肅帝酒後寵幸,有了身孕,才勉強封了一個才人的封位,後來在寧瑒五歲時就去世了。

但寧瑒並沒有被安排養在別的妃子那,而是自此自己住在了皇子的承乾殿。

等蘇皇後進宮后,祁肅帝為了表示對她的寵愛,就把寧瑒記到了她的名下。

還讓寧瑒在蘇皇后的朝陽宮住了一年。

但一年後,十五歲的寧瑒便去了邊關,只五年時間,二十歲的他和他的謙王軍便成了大祁最厲害的軍隊。

今日寧瑒也是剛剛從邊關回來的。

蘇皇后看寧瑒給她行禮,忙從座位站起身:“瑒兒,趕快免禮!快坐!”

旁邊便有宮女給端了椅子,奉了茶。

“瑒兒,這些都是母後娘家的女孩,都是你的表妹!”蘇皇后笑着指了指仍保持着行禮姿勢的蘇沅兒等人。

蘇沅兒等人忙道:“拜見謙王殿下!”

……媽蛋!

寧瑒每次聽實際上只比自己大四歲的蘇皇后叫他“瑒兒”時,都覺得渾身不自在。

他今年二十歲了,雖已經在外面開了自己的謙王府,但是至今沒有大婚立妃。

今日一進宮,就見了這麼多閨閣女子,他不知道這是不是他父皇和蘇皇后又給他弄的什麼相親。

寧瑒也不應聲,只沉着臉不耐煩的擺了一下手。

蘇皇後知道他性格,也不以為忤,只對蘇沅兒等人笑道:“都坐吧,都是一家人不用這麼多禮!”

哼,還表妹?還一家人?

寧瑒撩了眼皮看了一眼坐在上位的祁肅帝,當年自己被父皇當成搏紅顏一笑的禮物,認了還是貴妃的蘇皇後為母妃,這還不過夠,還要認這一大家子。

祁肅帝看了一臉不睦的寧瑒,他七個兒子,行六的寧瑒無論從長相到秉性是最像他的,從小習武,如今戰功卓著,是皇子中最早封王的。

但也是最能闖禍,讓他最操心的一個。

祁肅帝見兒子看他,便瞪了兒子一眼,你小子連個笑臉都沒有,這是給誰臉色看呢。

寧瑒看了父皇的樣子,才扯了扯嘴角,耐着性子與蘇皇后閑談了幾句。

蘇皇后看寧瑒竟然能安穩的與她說話,心中是十分高興的。

“瑒兒,此次去邊關也有半年了,看着竟廋了許多,母后這裏有懂葯膳的嬤嬤,讓她去謙王府,在飲食上給你好好調理調理!”

寧瑒知道蘇皇后這是真心的為他好,他是無所謂的。

他常年在外,即使回來,府里也沒別人,他多數都是和他的狐朋狗友們一起在外面吃飯,他的府邸就是他回去睡個覺的地方。

寧瑒隨意的點了點頭:“那就多謝母后了!”

蘇皇后看寧瑒這樣痛快的接受了她的人,很是開心:“瑒兒,今日陛下也在,你就和陛下一起在朝陽宮裏用飯吧!”

寧瑒心中煩,還要在這裏吃飯?

他哪有這功夫陪她們演這“母慈子孝”的戲碼。

而且這殿中這麼多女孩子,她們身上的胭脂水粉味熏得他腦袋都疼。

寧瑒本想拂袖就走了,不過聽到祁肅帝咳了一聲,就只好坐在那裏不吱聲了。

蘇沅兒微微抬了頭,便看見寧瑒擰起的眉頭,以她前世對寧瑒的了解,此時的他早已經是極不耐煩的了。

蘇沅兒不知怎麼的,看着他無可奈何的樣子就有些想笑。

寧瑒坐在蘇沅兒等人的對面,他習武之人眼厲,目光一掃,便看見坐在角落的蘇沅兒唇邊的一絲笑容。

喲?!這小姑娘是在笑他?那這膽子可是大了!

寧瑒看着對面其他女孩戰戰兢兢的樣子,他知道一般女孩家都是怕他的。

沒想到這個看上去瘦瘦小小的竟是不怕的,寧瑒便又看了蘇沅兒一眼。

蘇沅兒見寧瑒的目光如疾風般掃過來,心便又像敲鼓似的咚的跳了一下,忙低下了頭。

寧瑒看那小姑娘躲閃他眼神的模樣,還以為她有多大膽子呢,便忍不住用鼻子哼了一下。

他也實在不願在這裏坐下去了,便站起身,沖祁肅帝與蘇皇后施禮道:“兒臣剛剛想起來還有些事情,兒臣要出宮一趟,便不陪父皇、母後用飯了!”

蘇皇后難掩失望,點了點頭:“那瑒兒哪天再來,母后再給你做些好吃的!”

寧瑒敷衍道:“兒臣過兩天再來看母后!”

蘇皇后心裏嘆息,她焉看不出寧瑒與她不親近。

但是她入宮六年,沒有生育,如今寧瑒在皇子中是實力派,掌握着大祁的精銳部隊,她怎麼也得與這個養子弄好關係。

祁肅帝看了兒子着急要走的樣子,這個臭小子,他出宮能有什麼事情,就是與他那些狐朋狗友鬼混罷了。

只可惜安排了這麼多女孩子,他連看都不看,真是白費了自己做父皇的一片心。

不過祁肅帝也是明白寧瑒的脾氣,知道今日也算是他的一個極限,便也不耐的像趕蒼蠅似的向他揮了揮手。

寧瑒施了個禮,便轉身要出大殿。

蘇沅兒幾個也忙站起來,:“恭送謙王殿下!”

寧瑒嗯了一聲,走過去時,突然在蘇沅兒面前頓了頓。

蘇沅兒低着頭,就見視線中出現了一雙紅底黑面綉雲紋的牛皮靴,她的呼吸就是一滯。

然後耳邊便傳來這些日子一直出現在她夢裏的聲音:“你叫什麼名字!”

他竟然問她叫什麼名字?他那種性格怎麼會主動做這種事情。

難道前世他也死了,也和她一樣重生了?

蘇沅兒心中忽地便湧出些委屈,不禁撩起眼皮橫了寧瑒。

寧瑒隨口問了句,就見小姑娘微抬頭,水汪汪的的大眼睛看向他,竟然像似瞪了他一眼。

然後就見她不情不願的張開紅櫻桃似的小嘴,耳邊便傳來如玉珠落盤似的動聽聲音:“回王爺,民女名喚蘇沅兒!”

……蘇沅兒?

“可是沅有芷兮澧有蘭的沅字?”

蘇沅兒腹誹,這人竟與她掉起書袋來,他一個武將,還文縐縐的念詩。

不過前世他們兩個在一起的時候,這人倒也是看書的,只是他看的那些書,都是些不正經的。

蘇沅兒想起那時他在她耳邊故意念些淫詞艷曲的情形,臉便有些熱,咬牙道:“回王爺,正是!”

寧瑒就見一抹緋紅在小姑娘精緻如玉的面頰上瞬間氤氳開來,那肌膚就像是一顆粉色珍珠帶着潤瑩的光澤。

嗯?!一般與他說話的女孩子都會嚇得臉色發白,怎麼這個倒是紅了臉。

不過她倒是真的不怕他!

只是寧瑒可沒興趣猜什麼女孩的心思,他輕哼一聲,便邁大步出了大殿。

祁肅帝與蘇皇后在上面看了寧瑒與蘇沅兒之間的互動都是有些驚訝的。

他們何曾看過寧瑒主動與女兒家說話,而且還特意問了小姑娘的名字。

祁肅帝便仔細的看了看蘇沅兒,這蘇家到真是出美人,不過就是有些小了,還未及笄呢。

蘇皇后也看了蘇沅兒,又瞟了眼祁肅帝,心裏一動,難道今日陛下還是有些別的意思…

祁肅帝見兒子走了,又略坐了一會兒便也離開了朝陽宮。

經過剛才寧瑒的這一出,蘇沅兒便覺出蘇皇后以及大房、二房那幾個姐妹看她的目光都有些不同了。

蘇沅兒與這些人可是沒什麼可說的,只是想着剛才寧瑒的樣子根本當她就是一個陌生人。

蘇沅兒心中是五味陳雜的,可對着蘇皇后等人,還是眼觀鼻,鼻觀心,仍是一副乖巧的模樣,專心致志的做透明人。

又煎熬了一個時辰,好在用過了中午飯,總算是離開了朝陽宮。

蘇家一共來了兩輛馬車,蘇沅兒和來時一樣,沒有和大房、二房的三個嫡女坐一輛車,還是與兩房的三個庶女同坐一車。

馬車走了一段,大房的一個庶女覷着蘇沅兒的臉色,小心翼翼的說道:“六妹,你可真膽大,竟然還能與謙王殿下說話,我只聽了他的聲音,腿便哆嗦了!”

蘇沅兒不置可否的笑笑:“我還好吧!”便掀起車窗帘,向外看去。

那庶女見蘇沅兒的樣子,便是不想與她說話,不過嫡庶有別,蘇沅兒又是剛回蘇家只有半個多月,然後就病了,與她們也是不熟的。

那庶女撇了下嘴,便與其他兩人說起話來。

蘇沅兒看着車窗外熱熱鬧鬧的街景,她知道剛才的庶姐說得是實話,這些女孩子都是怕寧瑒的。

寧瑒十五歲從軍前,祁肅帝給他定下一門婚事,但是沒到半年,女方便病死了。

十七歲時祁肅帝又給他定了一個王妃,這一回特意找了武官家的女兒,身體康健,可又是沒過半年,那女子竟然在盪鞦韆時,摔下來,出意外身亡了。

這一下,寧瑒克妻的名聲可就傳出去了,不過這也沒事什麼,他一個皇子還怕找不到老婆。

可等到十八歲時,寧瑒在鐵水關與西詔人生死決戰,大勝敵軍,但是自作主張活活坑埋了一萬俘虜。

消息傳回來,朝中的御史官員彈劾寧瑒的奏章如雪片一般,都說他這樣殺了一萬人,是有違天和,會給大祁帶來厄運的。

自此寧瑒冷血、視人命如草芥,殺人如麻的名頭便傳揚開來,大祁朝的人私底下都說他是地府閻羅轉世,都拿他的名字嚇唬哭鬧的孩子。

如今可沒有大臣願意把自己家的女兒嫁給他的,那些女孩子見了他人都是繞道走的。

前世的她也是怕他的,只是後來做了他的側妃,與他接觸時間長了,才發現他那人與外面的傳言是不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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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今世重逢,但男主是神經比水桶還粗的鋼鐵直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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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的白月光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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