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被騙了(晉江首發)
張若靖遲遲不露面,一直被封鎖的他被張順堯暗殺的消息,在他授意之下,迅速傳播開去。
本就有不少人腦補家族爭權奪位,消息一出,無不痛罵張順堯無恥。
在東北的張杜興得知損失了大批優秀手下時,當場就拿出皮帶狠狠抽了張順堯一頓,若不是家中幾個姨太太攔着,他差點抽死他!
張杜興本就只中意長子繼承自己權勢,次子從未理會過,他生氣也只是氣張順堯看不清形勢。
唐皎和張若靖的婚事能為東北帶來極大的利益,他卻缺少短見派人暗殺張若靖,關鍵你暗殺就暗殺,還被人知道了,這還不算,為了一個人折了多年培養的高素質人才,這才令他心痛。
唐夏茹從徽城拍過來的每一封電報,都狠狠打在他臉上。
長子無能啊!
張順堯趴在屋內床上,後背被抽的血肉模糊,現今正在養傷。
那些要為張若靖找說法的電報,他半點沒放在心上,一個快死的人,也就沒有利用價值了。
徽城綁了一批人回來,他就又派了另一批人去繼續打探消息。
這些人剛從徽城趕了回來,風塵僕僕過來稟告:“大少,我們已經查到張若靖藏身之地了,也是燈下黑,他就在他乾媽家養傷,之前的人愣是沒有發現。”
“他當真沒死?你們這幫廢物,那麼多人暗殺他一個,還能讓他逃跑了!”張順堯氣得直捶床,後背的傷在他劇烈運動下,又崩開了,染紅繃帶。
彙報之人低垂着頭,眼裏憤恨,等張順堯平靜下來后,才接着道:“據我們得到的消息,張若靖雖然沒死,但也受了重傷,我們潛伏几日,發現有一名醫生日日都去看望他,每次都神色凝重。”
一個枕頭從床上扔下來砸到那人頭上,“說重點,他傷的怎麼樣?”
枕頭不沉,彙報之人因為連日趕路疲勞不堪,被砸的一個趔趄,趕忙站直身體,在張順堯鄙夷的目光下繼續說:“我們逮住那個醫生盤問,得知張若靖右手被子彈擊中,手筋斷裂,無法醫治,已經廢了。”
“真得?”張順堯興奮的差點爬起來,牽扯到後背傷勢,又“哎呦”一聲趴了回去。
“千真萬確。”
“好,好,好,走,跟我去見父親。”
張順堯在其妻子的伺候下穿好衣服去尋了張杜興,將張若靖已經是個廢人的消息告知,又試探着說:“父親,您就別生兒的氣了,左右張若靖已經廢了,您不如平息一下謠言?”
張杜興門清他心裏在想什麼,他之前所想讓張若靖幫助張順堯,如今也實現不了,既然廢了一個不重要的兒子,那另一個兒子得保全住。
揮手讓他出去,他要仔細思考一下,張順堯眼睛一亮,這是有戲啊!
生怕長子着了道,張杜興親自派心腹走了一趟徽城,得到了一模一樣的回復,張若靖確實右手被廢,至今還龜縮在唐夏茹家不敢見人。
據說性情十分暴躁,唐皎就是被他打跑的。
原本是想利用唐皎得到好處,現在張若靖都這番模樣了,這婚事恐生變,沒有任何利用價值的次子如何比的了在他身邊長大的張順堯。
張順堯能做出暗殺一事,可見是對張若靖多有忌憚,他何不安了長子的心。
立即召開記者發佈會,還特意邀請了《晉江文報》的記者,在席上向所有人澄清,張若靖被暗殺一事同張順堯沒有任何關係。
而張順堯會成為他張杜興的接班人。
張若靖被暗殺受傷,也被他證實,就連他右手手筋斷裂,無法痊癒成為廢人一個的事情,都被他在會上發佈出去。
這番話聽見有心人耳中,就是擺明了要放棄張若靖選擇張順堯。
前陣子因為唐皎身份帶來的種種輿論本身就在發酵,再加上記者發佈會的召開,張若靖擋了張順堯的路,被暗殺成廢人,將人們的目光牢牢吸引了過來。
無數人都在為張若靖惋惜,曾經有一個漂亮有才的未婚妻,甚至有實力擠走張順堯成為張杜興的繼承人,可現在一切都成為了泡影。
就在大家都在記者發佈會上對張順堯阿諛奉承,皮笑肉不笑的恭喜他如願以償,在徽城龜縮不出的張若靖現了身。
他已經從在東北的文報那裏先一步知曉了要召開記者發佈會的消息,早早準備好了電報,掐着時間準時將其送到了記者發佈會上。
在無數人的注視下,電報上言辭懇切,他張若靖甘願放棄東北一切,恭賀大哥,願父親身體康健。
張順堯得意非常,還覺得自己這個弟弟非常會來事,只有張杜興隱約察覺出了不對。
在東北的消息傳到徽城后,張若靖一改之前作風,他一身軍裝,帶着唐皎也召開了一場記者發佈會,沒有東北上來自全國各處的記者,只邀請了徽城幾家大報社,但那也足夠了。
場上所有記者都眼冒綠光的看着他的右手,此時他右手正牢牢牽着唐皎,低頭同她輕生說著什麼,臉上還沾染着笑意。
唐皎環顧一圈,說道:“你父親要是知道被你耍了,恐怕會被氣死。”
“不會的,他一直中意的接班人從來就不是我,縱使心中不快,也絕不會對我如何。”
旁若無人地牽着她的手走上台,台下的記者們瘋了般舉手。
唐皎安靜地站在他身邊,被照相機拍下一張張照片。
她微側着頭仰視他,一場暗殺讓他掉了不少肉,從她這個角度看去,瘦削鋒銳的下頜線成了天然的分水嶺,上面是沉着冷靜的顏,下面是被軍裝死死包裹住迷人又性感的身材。
他從容應對着一個又一個尖銳的問題,在他們的不斷追問下凱凱而談。
“少帥,真的是你哥哥刺殺的你嗎?”
“這件事你應該去問警察局,他們負責查案。”
“少帥,都說你右手手筋斷了,已經是個廢人,是真的嗎?”
他抬起自己和唐皎十指緊扣的右手,“我建議你去醫院眼科瞧一瞧,不要浪費時間,下一個問題。”
記者們沸騰了,他們自以為嗅到了真相,發佈會上的照片流出,張若靖從頭到腳沒有一絲問題,被認為廢掉的右手,還能好好牽着唐皎。
就連說拋棄了張若靖的唐皎,都陪在他的身邊。
只是露了面而已,所有謠言不攻自破。
誰說張若靖死了,人家好好站在台上!誰說張若靖右手廢了,眼睛瞎了嗎?誰說張順堯暗殺的,咦,這個好像是真的。
雖然張若靖沒有承認,但也沒有否定啊。
徽城人主動自己打自己臉,看來除了唐皎的消息不能信,就連她的未婚夫張若靖的消息也不能輕易信,臉好疼。
比他們臉還疼的,就是在東北的張杜興和張順堯,前腳剛放出消息,因為張若靖受傷被廢,張順堯就是名正言順的接班人,後腳就收到消息張若靖完好無損的出現在大眾面前。
他們被張若靖騙了!
“你不是說確定張若靖右手廢了嗎?”張杜興狠狠將手中照片扇到了張順堯臉上,掉落一地。
照片上唐皎四十五度仰望張若靖,雙目含情,兩人雙手交握,好不親密。
但張若靖牽着唐皎的手是右手!
張順堯臉色青紫變幻好不熱鬧,半晌才擠出一句話:“我確定消息屬實,只能是張若靖故意演給咱們看的。”
張杜興自己也派人查探過,憤怒過後,立即拍電報去徽城詢問是怎麼一回事,他們一家都已經快成為笑柄了。
接到來自父親的電報,張若靖一點不意外。
依舊住在地下室的唐皎,給張若靖當模特當的腰酸背痛。
他們正用讓張若靖拿筆練習素描鍛煉精細度,她一坐就是三個小時,實在受不住,忍不住和他聊天說起這件事。
他的右手有了好轉之後,就一直在佈置,發現了從東北派來的人後,就給他們演起戲來,大家都是本色出演,也不存在穿幫的可能。
先說他現在住在唐公館,可唐公館隔壁就是乾媽家,兩家只有院牆相隔,在其上安了一個小門,就能讓他隨意出入。
讓盯着的人發現他在乾媽家輕而易舉,隨便摔幾個便宜的杯子,都能達到因傷勢所累心情不好,特別暴躁的目的。
至於苦大仇深的陳醫生,都不用偽裝,他每日來瞧他的手都那副樣子,十分害怕他會鍛煉過度,每日都要琢磨下一步治療方案。
只需要讓他進出從乾媽家走,隨身帶着他右手受傷的病例就足以證明他的傷勢,最重要的是病例是真的,手受傷也是真的。
他隱瞞的只是傷勢在好轉。
半真半假,最能迷惑人,算準了,他哥哥急着要確定自己位置,他父親對他毫不在意,這個計謀才會順利實施。
他的目標當然不僅僅是讓父親和哥哥出醜,讓大家都知道他哥哥的下作手段,他的終極目標是要徹底斷了他父親讓他回東北的心。
只要他不死,他哥哥就會一直堤防他,為了自己,更為了唐皎不被盯上,他必須主動出擊。
在電報上回到,自己的右手確實被廢,已經無法開槍射擊,發佈會上只是擺樣子,其實都是唐皎用力氣撐着他的手,含蓄表達自己退出和哥哥爭權。
又道想和唐皎雙宿雙飛,無心再回東北,要在徽城成家立業,盼望父親應准。
連同電報一起過去的,還有張若靖所有的病例,包括如今他只能拿起水杯不到一分鐘,赤誠相待。
對待他老謀深算的父親,算計一次就可以了,現在他主動退了一步,給足了張杜興台階下,也變相告之兩人,自己確實半個殘廢,他們不用在對他虎視眈眈。
一個殘廢還能掀起什麼風浪。
唐皎揉揉自己僵硬的脖子,“我才發現,你怎麼這麼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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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叫壞,這叫足智多謀。
咳,預告,後面兩章重頭戲來了啊!至於是什麼,佛曰不可說,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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