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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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姑娘的豪華馬車,一過十二點砰的一下變成了大南瓜。

司淵的身材,一到十二點就得變成大號的,有點像狼人變身,一秒鐘還是纖瘦的少年,下一秒就成了男友力爆棚的Superman。

酒吧的氣氛實在是太好,蘇雪桐從音樂、喧鬧和酒精中醒過神來的時候,已經快十一點半了。

一瞬間的功夫,她體會到了童話人物慌張逃奔的心情。

就是不知道灰姑娘會不會像她一樣,一邊跑,一邊暈頭轉向地鬼呼狼叫。

“我去,我喝酒了,沒叫代駕!要不要叫代駕……不行吧,萬一你當著代駕的面變身了怎麼辦?我又不會讓人的記憶憑空消失!”

酒精覆蓋了理智、優雅和分寸,現在的蘇雪桐僅僅是憑藉著本能在說話。

這個時候,就體現出了她平時看的都是什麼鬼東西!

洗腦,也許是科幻流,也許是玄幻流,總之脫不離鬼力神怪。

司淵早就試過了,他除了身體會伸縮之外,沒有任何的超能力。

兩個人上了汽車,蘇雪桐手摸着方向盤,忍不住嘟囔:“不會那麼巧,遇見查酒駕的吧!”

聽說最近查的特別嚴,尤其是在這種有酒吧喝夜店的街區,逮住了得吃半個月的牢飯。話說的是,什麼飯都能填飽肚子,可誰也不樂意去那種地方呆半個月,接受各種政治教育以及心靈的洗禮。

於是,蘇雪桐踩油門的腳,生生停在了原地,回頭去看司淵。

司淵被她灼灼的眼神兒看愣了,他心知肚明,沒好氣地說:“衣服會破!”

“沒事兒!”蘇雪桐笑得特別狗腿,“你看過美國大片沒有,那些衣衫襤褸的Superman,露着肌肉,超帥的!”

司淵信她個鬼,可現在也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

他和她換了位置。

蘇雪桐才在後排座上坐好,汽車就發動了。

她又開始嘟囔:“不成,不成,你現在還未成年……”

話都沒說完,她聽見了衣服破碎的聲音。

好、的、吧!現在他已經成年了。

蘇雪桐安安穩穩地在後座上坐好,汽車駛出了停車場,在平穩中沒入了黑夜裏。

司淵也聽見了自己衣服碎裂的聲響,他懶得低頭看,反正渾身上下,哪兒不勒的慌,哪兒肯定是特別敞亮地露在了外面。

大約一分鐘的時間過去,身體的束縛猶如全部崩斷,他熟練地駕駛着汽車,回頭看了一眼,沒心沒肺的女人陷入了沉睡里。

有人的嘴巴,跟開過光似的,就是好的不靈壞的靈。

才開了兩條街,居然真的碰上了查酒駕的。

司淵一口酒都沒喝,還真不怕這個,就是他現在的狀態有點嚇人。

交警同志很有禮貌地沖他敬禮。

司淵認命地降下車窗,四目相對,他能聽到交警同志倒吸氣的聲音。

他只能幹笑,表現得極其配合,“要吹測酒精的是嗎?”

車窗一打開,交警明顯聞見了一陣酒氣,他向後座上探了一眼,後座上的女人歪歪斜斜地靠在那裏,半垂着眼睛!

他對着對講機彙報:“快來人,這兒有個衣衫破爛的男人帶着一個醉酒的女人,意圖不明。”

司淵一口氣差點沒上來,尷尬地解釋道:“我們是夫妻!”

“怎麼證明?”交警一臉的正義,指着他道:“你,熄火,下車!”

“我們真的是夫妻!不信你問她!”司淵真的不想上明天的娛樂頭條。

“身份證拿出來!”交警同志的手握在了警棍上。

司淵沉重地嘆了口氣。

一個小時之後,焦寒趕到了上華路交警大隊,領人。

“這真的是我們總經理和太太!”焦寒拿出了自己的證件,信誓旦旦地證明。

隔着玻璃門,他偷偷向裏面看了一眼,老天可以作證,真的就一眼,沒敢看第二眼是害怕司總會“殺人滅口。”

真不知道這對神仙夫妻在搞什麼玩意,好好的總裁,穿的跟拾荒的一樣,而總裁夫人靠在他裸|露的肩頭,睡得昏天暗地。

大半夜被吵醒的那點子怨氣,瞬間被眼前荒誕的氣氛給沖沒了。

好想笑怎麼辦?

焦寒的心裏還住着十萬個為什麼,比如司總是什麼時候回來的?他明早會不會去公司?他對太太最近的所作所為有什麼評價?

但千言萬語最後只彙集了一句,“司總,要我開車送你們回去嗎?”

“不用。”

司淵生硬地說。

他晃了晃蘇雪桐,死女人還在裝睡,他抿緊了唇線,抱着死沉死沉的她,往汽車走去。風一吹來,掛在他身上的布條飛舞了起來,頗有一種無法言說的浪蕩不羈。

焦寒差點沒憋住笑,拚命管理完表情之後,在司淵的身後囑咐:“那您路上慢點!”

司淵開得可不慢,都凌晨三點了,一個是害怕路上再出點么蛾子,另一個是害怕自己身體的變化被人窺見。

幸好,這次順利到家。

司淵喘着粗氣將人抱進了房間,重重地摔在了沙發上。

偌大的房間裏沒有任何光線,他的手懲罰似的順着她的腰線上移。

蘇雪桐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睜開了眼睛。

“查車的時候我是真睡著了……”她弱弱地辯解。

至於後來,陣仗那麼大,她被挪來挪去,還挪去了交警大隊,光線那麼刺眼,怎麼可能沒醒。

那會兒事情已經不好挽回,司淵給焦寒打過了電話,她索性選擇不去面對。

可那個司淵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發現的,蘇雪桐不好意思狡辯,認錯的態度倒是誠懇,“對不起!”

她抿了抿嘴,回想起來,還是想笑。

有時候活得太板正了,偶爾脫離一次原先的軌道,也懶得去管後續的麻煩事情。

司淵也猶豫了一下,要不要繼續。且不說前期他還沒有歸位時,懵懂中以她為方向,發生的那些所謂愛情關係。而他歸位之後,回想歷劫的種種,很是費了一番功夫克服心理的障礙。又不得已為了再次生出悠悠,與她結為正常的夫妻。

話說得矯情,可兩人相伴的時間實在是太久,而天上的生活無不是清心寡欲,甚者動不動入定個上千年的光陰,哪怕他是匹野馬,久而久之也早就忘記了動情是何種滋味。

這無數次的歷劫,與他來說,才更像是考驗。

明明很清醒地知道自己是誰。

司淵的心不可竭止地加快了運轉的速度,酒味夾雜着她身上清冷的香氣湧入了他的心裏。

他聽見自己說:“對不起有用嗎?”

“你也沒有什麼大的損失不是嗎?”蘇雪桐的臉皮極厚,像是根本不知道剛剛大型的尷尬場面。

“我在很多人的面前丟盡了臉……”

司淵的聲音涼涼的,使的她最後的一絲酒意瞬間消失。

蘇雪桐的後背硌得難受,估計是壓在了電視遙控器上。

她不自在地扭動了身子,又推了他一把,說:“算我欠你……”

欠什麼?怎麼還?

這些問題,她來不及細想。

司淵這個人行動力超強,為了防止她再說些有的沒的,溫熱的嘴唇貼上了她的。

蘇雪桐像過電了一般,從腦海中閃過無數個類似的場景。

她渾身一個激靈,心底湧上的感覺,很是熟悉,卻又想不起來,為什麼覺得熟悉!

現在,與其說她沉浸在了這個突如其來,好像又名正言順的吻里,倒不如說她在細細的品,細細的回憶,好捋清楚自己究竟是誰?來自哪裏?或者說要去向哪裏?

是的,蘇雪桐早就知道自己的奇異之處。

她原先以為能穿書的是什麼超能力,比如像什麼神盾局特工,甭管自身再神奇,也得歸屬於某個組織。

可她等了許久,也沒有被任何組織認領。

後來她便想,這是不是說明了她不僅僅特殊,還有可能是唯一。

但她忘記了是為什麼,總之她通過一件自己早已不記得的事情又理出了自己不是唯一,可能是唯二。

她只能記得這些看似沒有原因的結論,卻又深信無比。

蘇雪桐不由自主閉上了眼睛,意識好像飄了出去,飄到了她來時經過的那片空曠的土地上。

風在耳邊呼嘯,風裏好像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桐雪!”

“桐雪!”

不是蘇雪桐!

她的心咯噔跳了一下,震驚與迷茫齊齊席捲了她的內心,再回過神來的時候,他的舌已經勾纏住了她的。

沒想到這個吻能如此的纏綿悱惻忘乎所以。

蘇雪桐如同夢醒,這時候才想起來,再這麼吻下去,乾柴烈火的年紀,難免要發生一些乾柴烈火的事情。

可她還得離婚不是嘛!

連口水都分不清楚是自己的還是他的,還有他身上的破爛衣服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被蹂|躪落地。

衣服雖爛,但掛在身上,多少能遮擋一些身體的秘密。

而上身一縷未掛只余破爛的底|褲遮羞,實在是有夠誇張。

蘇雪桐的反抗來得遲,卻猛烈。

她忽然坐了起來,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將他掀翻在地。

慌亂間,蘇雪桐跑進了屋裏,甩出來一句:“協議上可沒說!”

協議,協議!

繞不開的原劇情。

司淵氣悶不已。

他在沙發上端坐許久,直到早上八點,焦寒的催命呼響起。

“司總,您今天到公司來嗎?”

司淵赤腳走到洗手間,沒好氣地說話:“不去!”

他剛剛說完,看見了鏡子裏的自己。

堅硬的胡茬佈滿了他的下頜,十五歲的少年毛髮不夠旺盛,就連少的可憐的鬍鬚,也沒有成年男人的堅硬。

他還是他!

蘇雪桐還在睡夢中,聽見了司淵的鬼吼狼叫,“喂,你快睜開眼睛看看。”

“看什麼啊?”她眯着眼睛,心裏煩悶。

一條有力氣的手臂,硬生生將她從帳篷里拉了起來。

“你好好看看我!”

蘇雪桐睜開了眼睛,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窗帘細縫透進來的陽光,好半天沒有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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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開始日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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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的嬌滴滴[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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