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蘇處調研

第120章 蘇處調研

?第120章蘇處調研

儲唯知道王韻說這話的用意,本來她應該說“頭腦簡單,四肢發達”,可成滬來身高體壯,她怕成區長誤解,就變成了“光長個子不長腦子了”,可見反應十分機敏。

錢信武見氣氛很好,說:“儲區長,你不能跟王經理比,女人瘦就顯得高,你應該跟我比個子,你比我還高半個頭呢。”

成滬來見再說下去就顯得尷尬,不能哪壺不開提哪壺,連忙笑着插話說:“儲區長這身高體型最標準,古人形容潘安這樣的美男子,增一分減一分都不行,我看用在儲區長身上也適合。”

大家都說:“成區長說得對。”

儲唯瞥見茶几上有錢,笑着問道:“你們在玩什麼呢,還帶刺激的?”

王韻忙說:“我們在玩西川牌,名叫‘乾瞪眼’,很有意思的,儲區長也來玩一把?”

成滬來說:“王經理是西川人,她教我們玩的,您就來玩一次試試吧。”

儲唯說:“西川出美女,我一見王經理就猜她是西川人還真猜中了,不過西川牌我還沒玩過。”

王韻說:“那就來玩一把嘛,成區長可贏了我們不少錢,你這當班長的智商肯定更高,恐怕我們更不是對手了。”

儲唯見王韻穿着一襲紅衣套裙,腿很白很長,順着火紅的裙裾開叉幾乎全部露在外面。她說話的聲音嗲嗲地,讓人骨子裏發酥。

“好,那我就學學。”儲唯邊說邊坐了下來,王韻坐在了儲唯的邊上,說自己不玩教他怎麼出牌。這種牌其實就是跑得快,第一牌大家讓儲唯當庄,他抓六張牌,成滬來和錢信武抓五張。儲唯覺得王韻貼得自己很近,她的肩胛骨和大腿緊緊挨在他身上,撩得他心裏痒痒的。他燃起一支煙,煙霧瀰漫中看見美女的大腿近在咫尺,有伸出手去摸摸的衝動,然而他只是壞壞地沖她吐了一口煙。王韻裝作不知情地笑笑,手把手地教他怎麼出牌。第一牌儲唯先出完牌,贏了,錢信武手上五張牌一張沒出被關了門,成滬來手上還有三張牌,成滬來嘴裏說:“還是區長手氣好,第一牌就贏了,是個好兆頭。”說完將300元放到他面前。錢信武則放了1000元在他面前。

儲唯說:“我們是娛樂,不玩錢的。”

錢信武說:“那可不行,我還想贏你的錢呢。”

王韻說:“聽我的,我是裁判,一張100元,這點小錢誰都輸得起,錢總平時和我們都玩一張1000塊,他是大老闆,我們要想法把他的錢贏來,成區長,您說是不是啊?”

成滬來說:“王經理說得是,咱們割資本主義尾巴,此時不割更待何時?”

儲唯看見錢信武給了自己1000元,不解地問:“錢總不是只有五張牌么,應該付500元才對呀。”

王韻說:“沒錯,錢總被關門了,錢數就翻番。要是牌中有‘炸彈’,一個‘炸彈’算一番,還是很刺激的。”

後來儲唯又贏了十幾牌,成滬來也贏了四五牌,只有錢信武稱自己手氣背,前後只贏了兩牌,掏出了五六千塊錢。

緊張刺激的一牌來了,三個人都用了“炸彈”,儲唯用了兩個“炸彈”,手上只剩下一張“7”,這時上手錢信武手上是三張“789”連牌,按規定他得抓一張然後出牌,他摸了一張“6”,又是連牌,如果他將這牌全部出出去,就大贏特贏,他朝王韻使了個眼色,假裝說:“王經理,我這牌太爛了,都不知出什麼好了?”王韻瞥了一眼說:“你那順子斷了,還不是‘而今邁步從頭越’。”

錢信武猶豫不決,儲唯和成滬來都催促他快出牌。錢信武看了一眼儲唯手中的牌,假裝問道:“儲區長,你手中還有幾張牌?”

儲唯說:“我只剩下一張了。”

錢信武為難地說:“我就怕你是一張,要是讓你對上了我們不就慘了。聽天由命吧,我隨便出一張,希望你對不上。”他出了個“6”。

儲唯哈哈大笑道:“你還別說真讓我對上了,打牌越怕越不行,越怕越容易輸錢。”

錢信武將手中的牌往已打過的牌中一扣,說:“認賭服輸,2000塊給你。”

成滬來將面前的錢推到儲唯面前,說:“我正好保本,不贏不輸,我們歇火吧,肚子裏餓得咕咕叫了。”

儲唯將面前的一小堆錢推到錢信武面前說:“都是你輸的,還給你。”

錢信武不高興地說:“儲區長,這可不好了,錢某人從來打牌不欠錢,您就別損我了,我可丟不起這個人。”

王韻將錢整理好放進儲唯的包里,說:“儲區長,您就別為難錢總了,他在澳門賭場輸了兩千萬眼都不眨一下,請人給他炒碗飯就給人家小費一千塊。我們陪他玩了,就權當他付工資了。”

儲唯知道她本來要說“小費”,怕說出這個字眼侮辱了自己的身份,就改口說“工資”了,這丫頭真是冰雪聰明,心裏不禁有些喜歡。

華夏的行業有數千種,但是沒有哪一個行業的絕對利潤值能挑戰華夏房地產業的暴利,能撼動它的榜首地位。李從雲所知的那個世界,在短短的20年間,華夏的房地產業以超乎常規的速度催生了眾多的億萬富翁。其中很多富翁都是從“一窮二白”狀態起家的,而且很多人有着和億萬身家極不相稱的年紀,現在這個錢信武也算一個有那種苗頭的,四十齣頭就掙下億萬資產。儲唯想這錢可以給潘月蓮弟弟交學費,自己是“殺富濟貧”,也算做了一樁好事,於是就沒有再推辭。

吃飯的時候,王韻坐得離儲唯很近,她不停地給他夾菜,還說“吃這個補什麼,吃那個補什麼”,像個美食營養家。

服務員端上來一盤紅燒牛鞭,錢信武笑着問道:“小王,你說吃這個補什麼?”

王韻紅了臉,說了聲“討厭”,然後就不說話了。

儲唯見她怒中帶嗔、粉臉含羞的樣子,更顯得可愛極了,心想這種女人真是妖精,所謂妖精,就是專門能迷惑男人的精怪。年輕時候看電視劇《西遊記》,認為唐僧真是傻,女兒國里那麼多美女不愛,要是自己連妖精也不放過。“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風流”,那時候晚上他就想做夢,盼着那些不是人的妖精晚上來找他,只恨自己不是唐僧,沒有妖精看得上。

大家說說笑笑,關係熟絡多了。王韻親熱地對儲唯說:“我在家是獨生子女,從小就想有個哥,不知能不能高攀你做你的妹妹?”

儲唯興緻很高,笑着說:“我家也沒有妹妹,能認識你這樣的妹妹我很樂意。”

錢信武和成滬來都為他們認了兄妹高興,紛紛給他倆敬酒祝賀。

王韻也敬儲唯說:“小妹敬哥哥一杯!唯哥,小妹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儲唯端杯的手頓了一下,說:“但說無妨。”

王韻說:“要我說你們這些領導太累了,每天拼死拼活地工作,收入和付出極不相稱。你要像錢總學學,他可是懂得生活的人。”

錢信武接過話茬兒說:“王韻說得對,我以前也是拚命賺錢,賬面的數字日漸增長但身體卻每況愈下,兩年前我遇見一個退休的老教授,他對我說了這樣的一段話:‘假如工作的目的是為了掙錢,掙錢的目的是為了投資,投資的目的是為了掙了更多的錢,你就會只顧低頭爬山,而忘了欣賞周圍的風景,完全忘記生活的目的了。不要想着等你賺夠了錢再來放慢腳步享受生活,時間不會等你的,你孩子的天真笑臉、太太的楊柳細腰,還有你壯如鐵塔的身體都會成為過去,而你到那時除了抱着賺來的錢發獃,又可以做什麼呢?’這話給我很大的啟迪,我不能為了一堆數字而活吧?兩位領導說是不是?”

成滬來點點頭,說:“錢總說得對,人們總讚賞蜜蜂的勤勞,但我們又不得不承認,蜜蜂的種種極端習性,實在是生命的一大悲哀。蜜蜂積累財富無止無休,它們恨不能把天下的蜜、粉都採集到巢中,所以,只要外界還有蜜有粉,它們就不會休息。疲憊不堪、早衰和過勞死的現象,是它們的不幸。所以我不會做蜜蜂型官員,而是像蝴蝶一樣,邊采蜜邊欣賞風景。”

王韻將一大杯啤酒幹了,滿臉酡紅,更加楚楚動人,尤其是腰肢如柔韌的皮繩,是男人都願意被這根皮繩勒死。她歉意地笑了笑說:“不好意思,失陪一下,我上一下洗手間。”儲唯醉眼迷離,覺得連這話從她口中說出都帶有詩意。

錢信武衝著王韻離去的背影,笑着對儲唯說:“儲區長,剛才王韻在這我不好意思說,其實我五十多了,你知道我為什麼保養得這麼年輕嗎?原因就在於交了幾個二十來歲的女朋友,男人到了這年齡,陽氣也衰了,就得采陰補陽,這些花朵一樣的女孩妙處可大呢,不僅養眼還能養生。我勸你也要享受一下生活,四十剛剛好,五十就有些遲了。不瞞你說,我現在每天晚上都***,不覺得累,而且跟她們睡過之後,第二天覺得精力更充沛了。”

儲唯不置可否,說:“我們這些***的幹部可不能跟你們比,我們是有紀律約束的。”

錢信武笑了:“***的幹部就不是人?是人就得有七情六慾,沒有男人不偷腥的。報紙上報道的那些這樣那樣的,還花樣繁多呢。這些都是後來查出來的,只是冰山一角,幕後更多更離奇的事情不知還有多少呢。”

王韻過來了,四個人又喝了一會。儲唯喝得有些高,說:“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咱們到此為止吧,來日方長。”

成滬來也跟着附和,錢信武見差不多了,就說:“難得今晚興緻高,我訂了包廂,等會我們去唱會歌,小王的歌喉很不錯的。”

成滬來粗着嗓門說:“那好,到時我們洗耳恭聽。”

儲唯本想說推辭的話,卻說成了“客隨主便”,主要是他考慮成滬來已答應了,而且自己也喜歡唱歌,只是平時不敢隨便到這種場合來,今天興緻很高,再說也很想聽聽這位模特妹妹的歌聲。

錢信武拉着成滬來在前面走,王韻故意捱到後面,對儲唯輕聲說:“唯哥,錢總給你準備了一件工藝品,我放在房間,你跟我去取吧。”

儲唯知道這是商場上的規矩,一般見面總得表示一下,不是太值錢,算是留個紀念。商人們都喜歡拿這個投石問路,看你跟他有沒有合作誠意。有的甚至刻上受贈者的名號,如果不接受,主人會很沒面子,今後也就不會跟你合作。儲唯常跟商界打交道,知道這方面,也就坦然受之。

儲唯跟着王韻來到房間,這是一間豪華套間,牆壁上裝飾着一些西洋壁畫,形態各異的裸體男女在嬉戲。

待儲唯打量房間的間隙,王韻輕輕帶上門,兩肩一縮,那件套裙就從身上滑落,胸口兩隻小巧白皙的***像兩隻小鴿子振翅欲飛,***的丁字褲藏在胯溝里,就像一絲不掛一樣。她身上起伏的曲線把她的輪廓襯得如夢如幻,潔白的肌膚在柔和的燈光映照下顯得如冰賽雪,活脫脫一件精美絕倫的雕塑品。王韻上前一把摟住儲唯,對他說:“唯哥,我喜歡你,第一眼就喜歡上了。”

儲唯看得眼熱心跳,聽着這呢喃的話語,全身的肌膚一瞬之間繃緊了。他第一次見到這種女人如此大膽熱烈,也感到吃驚不已。儲唯盡量不去想這個話題,心裏不停地提醒自己要鎮定,不能讓她覺得自己是個好色之徒,便岔開話題說:“你不是說錢總要送我工藝品嗎?”

王韻雙手已摟住他脖子,嬌笑說:“我就是,你不覺得我是一件很好的工藝品嗎?”

“可我們剛才認了兄妹,不可以這樣的。”儲唯本想說“是,你太美了”,可轉念一想人怎麼能是工藝品呢?人是活的有思想,而工藝品是死的,除非王韻自己這樣比方,別人是不能這樣說的。

王韻撲閃着亮晶晶的大眼睛望着儲唯說:“我願意,這不是我們之間的障礙。來吧,到時時間弄長了我不好對他們撒謊。”說完香噴噴的舌頭直抵他的雙唇。

“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紗”。簡單地排列男人渴望的性方式,基本依此順序逐步展開:意淫——眼觀——交談——碰觸——***。前面四個程序都走完了,只剩下這最後一道工序了,正在儲唯無法抵擋準備繳械投降之際,這時,他的呼機響了,是妻子發來的。“你回信息說在開會,會還沒結束嗎?什麼時候回家?”

儲唯皺了皺眉,顯得有些猶豫。

王韻笑着說:“是家裏嫂子吧,我這葯可以治你‘妻管嚴’,來,咱們速戰速決吧。”一邊說一邊動手解儲唯上衣的鈕扣。

這時,儲唯的呼機又響了,是楊宇霖打來的,這個呼機儲唯不敢不及時回,找到座機立即打回去,裏面就傳來楊宇霖的聲音:“老弟,在家嗎?可看到新華社的報道了?幸虧發得及時,本來上面要派一個調查組來,看到新華社的報道后就取消了。不管怎麼說新華社的權威性要比《光明日報》高,你老弟不要再為這事焦慮了,可以放手繼續干一番大事業。”

儲唯連說“謝謝”,心想要不是楊宇霖幫忙,現在自己可沒這麼快活。想到這,頭腦清醒許多,馬上想到錢信武一定帶着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否則不會讓王韻對自己死纏硬打。現在的商人為達到目的什麼手段都使得出來,或許在房間的哪個角落正安着攝像機,要把他們***的過程拍下來作為證據好要挾自己,太大意了,差點鑽進他們的圈套。再說楊宇霖對自己可是有恩的,這個人太神秘,背景也不可捉摸,要是他知道錢信武拿住自己的把柄要從金島房地產開發市場分一杯羹,肯定會很不高興。如果他不高興,自己的未來可就懸了。

儲唯想到這,剛才的激情彷彿被澆了一盆涼水,頓時熄滅了。他推開王韻,說:“我有點事要馬上處理,下次吧,對你這種美女,我可是不會放過喲。”

儲唯穿好衣服,讓王韻轉告錢信武自己有事先走了,然後駕車直奔島城市自己的家裏。

此時此刻,李從雲正代表金島區委,帶領一群金島團委的幹部們迎接招待從團中央來金島視察團建工作的團中央中組部三處處長蘇清雅。

蘇清雅穿着很正式的職業套裙,但是是白色的,顯得十分清麗。

兩人距上一次見面不過兩月,見了面目光一碰,問候之意都在其中。李從雲上前一步伸出手:“歡迎蘇處來金島指導工作。”

蘇清雅臉上漾起美麗的笑容,輕輕伸出右手跟李從雲握了一握:“李***親自來,真讓人意外呢……今天我們主要看哪裏?”

李從雲鬆開手,朝旁邊的團委***看了一眼,團委***是個年輕人,約莫只有二十六七歲,正在心裏驚訝,蘇處怎麼知道這是李***?……哦,是了,李***是團中央下來的,只怕人家在團中央就認識了。

這時候一見李從雲的眼色,立刻說:“蘇處,我是金島區團委***江正東,由於時間關係,今天我們的安排主要是在下午,等吃過午飯,下午去我們金島青年團員曹燕同志創辦的水果罐頭加工廠,曹燕同志是今年我們區的全省十佳團員,她的企業也是通過團委青年企業家基金貸款扶植而創辦,是我們區團建工作的一個典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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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海游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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