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污染（2）
兩人嘗試過直接開車離開此處市區，卻沒能成功，明白地圖只有這一塊，只能死心。
路上把玩手機的賀千鈺已經將未知的信息全部完善，整理一遍后說道：“高級公寓的空氣凈化更完善，門就有足足三道，等到了第三道就可以直接脫下防護服。而通常的小院則因為種種原因只能購買家用式空氣凈化器，進出都有可能帶出有害氣體。”
“去四合院。”開車的岑梓沒有絲毫動搖，“若出了事端，高處不易逃生。”
賀千鈺微微一笑：“同感。”
“除此之外，直接接觸空氣的食物也無法食用。而動物比人類適應要好，依舊有極少量適應污染的動物在四處遊盪……”
岑梓嘆了口氣：“如果你想去公寓我們可以交換住址。”
“並沒有，我只是說明一下利害關係。”賀千鈺聳聳肩，“我剛剛查過，前面兩個路口處有一家超市，我們去把剩餘的錢都用完好了。這個小城市一共只有兩三家超市，其餘都是小商鋪，而居住人民卻有足足上萬，出現什麼意外很可能什麼都採購不到。”
岑梓微微瞥了賀千鈺一眼，恩了一聲。
如果對方繼續試探她的選擇，她會直接選擇分道揚鑣。
他們身上的防護服質量保守為一年時間，哪怕空氣質素再差幾分，混足一個月也夠了，沒必要為了這點好處跑到公寓。唯一值得擔心的是，是會否出現暴雨淹沒地基，畢竟空氣污染不比單獨的其他污染，空氣污染同時意味着水污染和土地污染。
此時正值下午，超市異常冷清，經過大門口一道簡易消毒程序后，兩人直接穿着防護服進入了超市，開始大肆購物。
由於土地水源同樣受到影響，但凡能見到以往形貌的食物價格都十分感人，兩人選的大都是濃縮營養劑，固體食物之類看名字就非常不美味的玩意兒。
岑梓仔細觀察了一下，留意到價格便宜容易管飽的米製品和面製品已經搬空大半，只有貨架前側擺放一些，僅僅表面看着還算飽滿。而瓶裝水需每人憑證限量購買。
注意到這一點后，很容易就可以發現超市內食品貨架規模小，幾乎大部分都靠日用品營造不缺貨的表象。
“看樣子形勢較為嚴峻，百姓已經經歷過大肆囤貨的階段，不過暫時恢復了平靜而已。”岑梓低語。
粗略看了一眼，她留意到同樣推着一大車的賀千鈺準備的東西足以支撐至少三十天以上。
看來對方打着和她一樣的算盤。岑梓心思迴轉。
店員小姐姐對兩人買一大包東西的行為半點都不稀奇，日常嘮嗑道：“準備囤一個月？”
“是啊。”岑梓淺笑，“我看食物好像也不多的樣子，下次進貨是什麼時候啊？我都沒買到喜歡吃的零食。”
店員小姐姐抬頭看了兩人一眼，神神秘秘道：“現在都進不到貨啦！你別看貨架滿滿當當的，倉庫都幾乎半空了。聽說是有些工廠不提供日常口罩使用，員工受不了離開關門了。”
岑梓稀奇道：“那你還來工作？”
“嗨，要關門也就那麼幾家而已，其他廠家還在大量生產，不過得聯繫簽約什麼的，會耽擱一段時間吧。”電源小姐姐滿不在乎。
岑梓不置可否地笑笑。
值得慶幸的是，賀千鈺所在的地方是一片小高地，就算下雨，也不會發生淹沒地基的事情，而且足夠偏僻。
兩人又忙活了半天將窗戶封條，排盡屋中有害氣體，這才敢在內室將防護服脫下解決自己隱隱叫囂的胃。
岑梓抽空看了下自己的人物信息。
人物信息：
名字：岑梓（編號35736）
年齡：26
性別：女
名次：10000/10000
體力值：80/100
氣血值：90/100（術後有創口，痊癒狀況良好）
狀態：良好（飢餓——一定程度降低免疫。）
財富：0
只是奔波採購一下，體力值就掉了20么？而且飢餓值並不算在具體數值內。食用食物可以緩步增長體力值，但寥寥無幾，更有效的是去除掉狀態中的飢餓狀態。
氣血值與身體狀況掛鈎，名副其實。
岑梓對比了下，休息可以確實有效穩定地增長體力值。
“系統說通關需要存活二十天，我是在中午十二點的時候醒來的，就是不知道我們需要存活到二十天之後的十二點還是零點。”
“很大幾率是中午，最好不要心懷僥倖。”賀千鈺一邊吃還一邊刷着手機，不忘記評論，“這固體食物的味道真的很讓人一言難盡。”
“沒辦法，除了大棚飼養，大部分的雞鴨魚禽都不能吃，深海的東西倒是可以，但價格同樣昂貴。接下去恐怕食物會大量短缺。”岑梓沒有吃東西看手機的習慣，但為了儘快收集更多信息也抓緊瀏覽，試圖找出賀千鈺忽略的地方。
忽然，岑梓的動作一頓，擠出一個虛弱的笑容，幽幽道：“你說，空氣污染了，大氣層還好嗎？”
賀千鈺猛地抬起頭，倒吸了口氣，緊接着手指飛快在手機上操作。
若是大氣層出了問題，宇宙空間站肯定會有消息傳到地方相關部門，但同樣的，只要問題不嚴重到難以挽回，必須連普通人都存在防護意識——比如這次嚴重的空氣污染，官方為了不引起恐慌，不會告知大眾。
“自從空氣污染后，大多數都是迷霧天氣，偶爾有晴天，雨天頻率正常。然而這兩個月一直沒出現過晴天和雨天天氣，空氣污染的指數少量增加。”賀千鈺合上手機，“吃完后我們還是先找一下有沒有地下室，沒有的話儘快挖一個出來。一方面如果大氣層出現問題，好歹可以防護一二，一方面在地下室可以減少來自人類的襲擊。”
“也許是我多想了吧。”岑梓搖搖頭，“我曾看到有種說法是月球曾經也有大氣層的保護，如果失去大氣層，不僅僅只是暴露在紫外線之下，甚至地球上的水分會逐漸蒸發，直到氧氣消耗殆盡，變成一片荒蕪。若變成這種結果，別說活二十天了，一分鐘都難熬。”
賀千鈺搖搖頭：“我說修建地下室並非只是你提到的那個問題，若真有那麼一天，絕對是極限挑戰之後，不會是現在。我認為很快這裏就要亂起來了，在地下室比待在屋中要安全得多。”
岑梓理解地點點頭。
天災人禍，可沒有孰強孰弱之分。
離開醫院六小時后，岑梓接到了來自醫院的電話。
“岑小姐，您去了哪裏？固定檢查時間到了。”
“我已經回家了。”
“我們這裏沒有岑小姐的出院記錄，麻煩您在晚九點前回醫院辦理出院手續，您需要繳納包括住院費醫療費單人病房費總計XXXXX元。”
岑梓沉默兩秒，誠懇道：“我家裏沒人，回來取一些必需品。馬上就回去，暫時還不打算出院。”
“好的，醫生的建議也是等到您傷口痊癒后再辦理。那請您回來后按鈴通知，我們會給您做一下檢查。”
“我知道了。”
賀千鈺：“怎麼了？”
岑梓查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機，確認的的確確是沒辦法支配除了最開始手裏一萬現金之外的其他資產後，長嘆道：“錢啊錢，為什麼在哪裏都缺錢。”
賀千鈺一頭霧水，然後在兩分鐘後接到了相同的電話。
兩人對視一眼，默默地停下了手裏的工作，開始收尾。
這段時間，兩人成功在底下掘出了一個不到十五平的空間並通上了電，這還得歸功於賀千鈺屋子裏本來就有的工具。
體力值的消耗與現實社會相差無幾，所需耗費的精力越多，消耗越快。其中女子比男子更快。當體力值歸零之後將無法做任何事情，只能坐着休息或者躺着睡覺。睡覺比普通休息能更快回復體力值。
摸索過程中，岑梓很快就確認了賀千鈺和自己一樣的新手身份。
小小的空間因為四周光亮的阻斷材料並不顯得多麼逼仄，兩人又花了些時間在入口處按照當前世界的家庭配置設置了過濾系統，將準備充足的食物和水搬了下來。
收拾了一些零碎用品，兩人準備回醫院。
離開前，岑梓故意磨蹭了會兒，往空間格子塞了40*大瓶營養液，留了一格放置防護服。
一格竟然只能放10個相同物品，簡直太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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