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5 章

第 105 章

第一百零五章

綠柳抽出了新芽兒,又是一年春季,北城的那一戰之後,連着幾年都是太平日子,北宋的黎明百姓也在那之後緩了一口氣。

但蕭靖琛並沒有覺得輕鬆。

每日起床,兩個小糰子睜開眼睛,便是另外一場戰爭。

“怎的這麼早就醒了?”蕭靖琛聽見屋外小糰子們的吵鬧聲,從床上起來,瞧了一眼天色,還是麻麻亮。

婢女進來,一額頭的汗,見還是將侯爺吵醒了,嚇得跪在了地上,“是奴婢失職,請侯爺息怒。”

這兩小祖宗,不但打不得罵不得,還得捧在手心裏哄着,可偏生他們又不是能靠哄着就乖巧的娃,幾個丫頭婆子在屋跟前,手忙腳亂的好話說盡了,兩人卻依舊油鹽不進。

果不其然,還是將侯爺吵醒了。

昨夜,侯爺被夫人趕出了院子裏,想一個人圖個清凈,誰能想到,這兩小糰子非得要與侯爺杠上,跟着來了梨院。

蕭靖琛臉色有些差,立在月洞窗口,想着成親以來,除了打仗的那些日子,自己何曾與婉兒分床睡過?

就因為這兩小惡魔,前頭去了一趟宮裏,跟着他那乾爹爹混了一日回來,就非得纏着要與父母親一起睡,白婉兒不堪被擾,就將蕭靖琛趕來了旁邊的那個院子。

“孩子們長大了就好了,咱兩先暫時分開睡一段日子,與其犧牲兩人,倒不如侯爺去躲躲清靜,他們不會去找你的。”蕭靖琛還記得白婉兒昨日替他收拾這院子的時候,語重心長對他說的這句話。

不會來?這不就來了嗎?

蕭靖琛突然覺得,有孩子也並非是件好事,他都多久沒有碰過婉兒了?

白天上朝回來,就被兩個小糰子攀着大腿爬,夜裏好不容易讓兩人都睡著了,手剛伸進白婉兒那邊,身邊的小糰子就是猛地一個翻身。

以至於有種被偷窺的感覺,再也沒有了心思。

一直演變到今日,竟然分房睡了,蕭靖琛火氣騰的一下竄上來,“帶進來。”

今兒是該好好教育一番。

蕭靖琛坐在榻上,眼睛還有些水腫,昨夜不習慣一個人睡,翻來覆去很晚才睡着,早上又被兩糰子吵醒,神色疲憊滿臉的不悅。

“父親,父親。”蕭靖琛聽到咚咚咚的一串腳步聲,也分不清是他閨女的,還是他兒子的,凌亂無序,但知道都很興奮。

蕭靖琛無奈的轉過頭,便看到兩張可愛的小臉兒,紅撲撲地出現在了自己跟前,板着的黑炭臉,也瞬間不受控制的就緩和了許多。

“嬤嬤不是教過你們,不許跑的嗎?”蕭靖琛頭疼。

“父親,璇兒想父親了,璇兒最愛父親。”大小姐蕭璇一頭扎進了蕭靖琛的懷裏,娘親曾經說過,伸手不打笑臉人,逢人先笑就對了。

蕭靖琛臉上的冷意再也憋不住了,伸手將她抱在腿上,視線落在嫩的能掐出水來的臉蛋兒,一眼瞧去,既能瞧出婉兒的影子,也能瞧出自己的影子。

為人父之前,蕭靖琛覺得孩子像父母再正常不過,可當他有了自己的孩子,在他們的身上同時能看出自己與白婉兒的結合時,便覺得這是一件特別神奇又很讓人愉悅的事情。

“乖!”

蕭靖琛半點脾氣也沒有了。

“哼,你剛才在娘那裏才說,你最喜歡的是娘。”世子蕭默本也想去攀着蕭靖琛的腿,可被蕭璇搶先了一步,看着蕭靖琛笑開了臉,頓時覺得得不到的葡萄都是酸的。

“你們去打擾娘親了?”蕭靖琛蹙眉,眼裏露出了幾分警告。

“我沒有,是哥哥說,娘親屋裏藏了好吃的。”蕭璇圓乎乎的小臉躲進蕭靖琛的懷裏,嘟起嘴唇兒示威的看着蕭默。

蕭默被戳穿,臉膽兒瞬間就紅了,立在那裏,就覺得自己不該來,要來也要將母親一塊兒帶來,誰都知道父親偏心,從小就喜歡妹妹。

“默兒說,看見母親藏什麼東西了?”蕭靖琛口氣有幾分嚴厲,萬不曾想兩糰子在這之前,已經去找過婉兒了,那麼早,婉兒定是被吵醒了。

蕭默被蕭靖琛一瞪,一雙胖乎乎的小手攪在一起,垂頭翹着腳尖,只要實話實說,將他的乾爹爹出賣了,“是乾爹爹說,娘的屋裏藏了好吃的,父親每天夜裏都捨不得走,就為了留在娘親那裏背着我們偷吃。”

偷吃?

蕭靖琛:“......”

門口幾個丫頭婆子已經捂住嘴巴,笑憋了氣兒。

蕭靖琛臉色徹底的黑了。

“以後再去找你乾爹爹,就打你屁股!”蕭靖琛一聲呵斥,當場就將世子嚇哭了。

“我要找娘親。”蕭默說完就哭着跑了出去,像一隻泥鰍一樣誰都抓不住他。

白婉兒正在睡着回籠覺,突然被一個重東西壓在身上,一陣連哭帶叫的猛搖,頭都要炸了。

“不是說了,都讓你父親藏起來了嗎?你們去找他要啊。”白婉兒抱着枕頭,翻了個身,想將身上那團肉給抖下去。

瞬間就暴露了分房睡的目的,哪裏是讓蕭靖琛躲清靜的,分明就是想讓蕭靖琛去伺候兩宗祖的。

蕭靖琛抱着璇兒,剛進來,就聽得白婉兒這一句帥鍋的話,愣愣地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適才一路過來,還在心疼她被打擾呢,她倒好......

難怪一早兩個娃就去了自己那裏。

“起來,再不起來,就到外面站着去,成何體統!”蕭靖琛看着那肉糰子居然在白婉兒身上打滾,一股濃濃的酸意冒了出來,瞬間脾氣就上來了。

自己都沒有功夫碰的東西,竟然就被小兔崽子在上面打滾兒。

他也想滾,想滾很久了!怎麼能不生氣。

蕭靖琛生氣的時候,肉糰子們還是有些怕的,蕭默聽見蕭靖琛的呵斥,趕緊的往白婉兒懷裏躲去,卻沒想到,還是被蕭靖琛及時的提住了衣領,直接給拎了出去。

不到三歲的娃,站也站不了多久,太陽底下一曬,小胳膊小腿就是一圈紅,蕭靖琛躺在白婉兒新添置的躺椅上悠閑地看着書,時而眼睛往前瞟一眼,看看那肉糰子有沒有耍花招,幾次瞧着都是站的東倒西歪,但也沒有捨得再去責罰。

“父親,哥哥知道錯了。”璇兒圓溜溜地大眼睛看着哥哥被罰,又有些捨不得了,拉住了蕭靖琛的袖口,左右搖晃着身子,撒嬌的本領算是得到了白婉兒的真傳。

蕭靖琛最經不住這招,將璇兒摟在懷裏,終於放下書本,朝着小世子看去,“你知道錯了嗎?”

世子嘴巴一嘟一嘟的,心裏極其不樂意,但也知道這時候應該服軟,母親說了,鬥不過別人的時候,不能與人硬碰硬,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我錯了。”小世子認錯的態度,讓蕭靖琛措手不及,黑漆漆地眼珠子一轉大顆大顆地眼淚就流了出來,很會來事。

果然,早就看不順眼的白婉兒開始心疼了。

“到娘親這裏來。”白婉兒對小世子招了招手,一雙杏目不悅的瞪在蕭靖琛臉上,全然不理會他的委屈,心痛的抱着小世子,輕輕地拍着他的背。

蕭靖琛看到自己兒子臉上的得意之後,欲言又止,當初白婉兒就是這麼對他的,一套一套的用的滾瓜爛熟,怎麼如今到了兒子身上,她就看不出來,他是在騙她?

可當初,他也是心甘情願地被白婉兒騙的,他又有什麼資格說,蕭靖琛嘆了一口氣,獨自一人去了書房。

總覺得這樣的日子,不太對勁,再這麼下去,他不但發泄不了身體裏的燥火,還會失去他的夫人。

蕭靖琛坐在椅子上,書拿在手裏,半個字都瞧不進去。

“太子壽辰快到了吧?”蕭靖琛突然問了一句門口的衛溫。

“對,下月就是,宮裏正在準備,估計今年要好好籌備一番,過了這個壽辰,來年就該即位了。”衛溫不知道蕭靖琛問這個是什麼意思,只當是他在關心朝政。

誰也沒有想到,他是去報仇的。

蕭靖琛興奮地起身,回到了白婉兒的院子裏,看到兩位肉糰子還在,當下也不急,直到第二日清晨要上早朝的時候,對兩位小肉糰子訓話。

“你們乾爹爹馬上要過壽辰了,聽說今年宮裏要放孔明燈,你們就好好地給我呆在府上,別再去打擾了他。”

兩肉糰子,當場眼睛裏就露出了興奮,蕭靖琛瞧在了眼裏,很是滿意。當日兩個肉糰子就纏着白婉兒,死活纏着要進宮,要去宮裏看乾爹爹。

白婉兒磨不過,只得讓嬤嬤和奶娘帶着進宮,說去玩一天也好,自己正好可以補個覺。

小糰子一走,院子裏瞬間就安靜了,不只是白婉兒,連着幾個丫頭婆子都舒了一口氣。

這倆小人精,實在是太磨人。

“夫人,去歇會兒吧。”玲瓏瞧出了白婉兒的疲怠,趕緊整理了床鋪,讓她去歇會兒,連着幾夜被兩個小鬼頭一鬧,根本就沒得睡。

白婉兒如今一看到床,眼皮子就撐不開,腳上的繡鞋一蹭,合衣就躺了下去。

誰知剛躺下去,本該去上早朝的蕭靖琛竟然折了回來,到了屋前,玲瓏愣了一下,一瞬便反應了過來,立馬退了出去。

今日兩位小肉糰子好不容易被支開了,難得有個清凈的日子,侯爺這會兒回來了,屋裏床上夫人正躺着,誰還沒個眼色。

蕭靖琛頗有些尷尬,畢竟是因為自己設計讓兩個小肉糰子去了宮裏,事前也並沒有告訴白婉兒,今日其實他不用上朝。

白婉兒躺在床上,已睡的迷迷糊糊,這幾日被小肉糰子在身上滾了幾次,便有了心理陰影,聽到點兒動靜便下意識地的繃緊了神經。

“拖,拖出去......”

蕭靖琛剛坐在床沿上,就見白婉兒有氣無力的一揚手,眼睛閉着嘟囔了一句。

蕭靖琛咬緊了牙關,暗自發誓,這回等小糰子們回來之後,一定一定得下狠心教育,不能再累了他們的娘親。

可對他自己,就不這麼覺得了。

白婉兒發現身上的衣帶被鬆開了之後,才驚訝地睜開了眼睛,看着跟前眼珠子染紅了的蕭靖琛,白婉兒渾身都發軟,“夫君,我好累。”

是真的累,她只想好好的睡個覺而已。

“嗯,今晚好好睡,我將他們都趕出去。”蕭靖琛緊緊地抱住白婉兒,唇貼着她的耳朵,說的很是體貼。

白婉兒這會兒倒寧願被糰子們滾,起碼體重沒有這麼重。

忍了半個月,蕭靖琛爆發的越是沒有節制,白婉兒的瞌睡也徹底的被他撞沒了,臉蛋生出了紅潮,聲聲嬌嗔溢滿了幔帳,到了最後,白婉兒也漸漸地被蕭靖琛勾起了身子裏的那絲渴望。

事後蕭靖琛將她抱進懷裏,總覺得很久都沒有如此舒坦過,下顎蹭着白婉兒的髮絲,蕭靖琛很認真的說道,“以後,咱不生了。”

生出來搗蛋,居然還讓他淪落到了分房睡,如今抱着自己的女人,卻覺得自己像是在做賊一樣。

“他們喜歡熱鬧,就讓他們在宮裏多呆幾日。”白婉兒將自己窩在蕭靖琛的懷裏,才發現自己是很久都沒有享受一份屬於自己的寧靜。

這一發現,立馬就開始嫌棄自己的娃。

生孩子之前,蕭靖琛將她當孩子疼,生了孩子之後,待遇一落千丈,連覺都睡不好。

“聽大奶奶說,尚書府有處樁子靠山而建,後面有山泉水,很涼快。”白婉兒說起來眼睛都亮了幾分,她都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沒有出去玩過,整日被兩個小鬼頭纏着,完全分不開身。

“好,明日就去。”蕭靖琛回答的異常乾脆。

兩人說走就走,絲毫不帶猶豫,當天夜裏也沒有派人去宮裏接孩子,第二日一早爬起來就出了府,往韓詔諭的山水莊子趕去。

兩肉糰子在宮裏呆了一夜,纏着寧王給他們講了半夜的故事,完全不知道自己的父母已經商量好了,要拋棄他們。

韓詔諭剛懷上了第二胎,已經在樁子上避暑了半月,聽說白婉兒要來,一早起來就讓人將樁子裏裡外外再收拾一遍,卻怎麼也沒有想到,白婉兒連換洗的衣裳都帶來了,看那陣勢是想要在外面住上一段日子。

“瞧瞧,早就告訴你了,別光顧着孩子,男人也得哄着,這不,你沒看到侯爺那雙眼睛,都快將你生吞活剝了。”

韓詔諭形容的非常貼切,從進莊子,蕭靖琛的目光一直都在白婉兒身上,想起昨夜兩人的翻雲覆雨,還有在來時的路上,他都將手伸進了白婉兒的衣襟里,卻硬是讓她給扯了出來,說什麼,到了風景秀美的地方,一邊看着山水,一邊享樂,那才是有情調。

是以,蕭靖琛一直都在等。

生完孩子的白婉兒,更多了幾分女人的韻味,再加上她天生的嬌媚,撩起人來,能撓進人的心坎上,一把火能將自個兒點燃。

蕭靖琛越是嘗了其中的滋味,越是欲罷不能,恨不得立馬將她拖進屋裏,與她談談這處的風景如何。

第一日,樁子裏的客人就蕭靖琛和白婉兒一家,倒是安靜,讓韓詔諭意外的是,蕭靖琛親自去找了她與王公子,特意換了一處房間,房間的後門外便是流動的山水,房門一開,風景如畫,鳥如花香。

王公子只道是蕭靖琛喜歡這風景,並不知道還有其他的意思。

只有白婉兒知道蕭靖琛在想什麼,進了屋裏,房間的門一關,蕭靖琛就將她抱了起來,往那後門口走去,“這風景挺好的,滿意了嗎?”

白婉兒:“……”

夏季的天氣本身就熱,白婉兒穿的少,即便是被蕭靖琛直接扒了個乾淨,光着也沒有覺得涼,憋屈了好長一段日子,難受的不只是蕭靖琛,白婉兒被他一雙手掌連搓帶揉的全身過了一遍之後,皮膚漸漸地便生出了紅暈。

沒有束縛,沒有小肉糰子的打擾,白婉兒徹底的將自己放鬆,隨着蕭靖琛的動作,整個人猛烈的起伏,那一處山泉水就在二人的腳底下,盪起了一波波的浪花,白婉兒的聲音夾雜在一片鳥語聲中,婉轉又撩人心智。

蕭靖琛的眼睛裏倒映出了白婉兒的嬌媚姿態,身子裏的那股燥熱勁兒更加的兇猛,比起以往的顧及,兩人身心放開了之後,似乎嘗到了甜頭,對彼此的需求,越發的上癮。

整整一日,白婉兒都被蕭靖琛圈在屋裏子,哪裏也沒讓她去,連那幔帳大床似乎都當了擺設,屋裏的椅子上,光潔的地板上,哪裏都被他們滾過,累了白婉兒衣衫半遮的躺在蕭靖琛的懷裏,眯眼就睡,往往是自己一覺還沒有醒來,就被蕭靖琛突然的進入給激醒了。

一日三餐都是丫頭們單獨送進來的,蕭靖琛倒是有理,說既然來度假,就應該隨心所欲的好。

好在夜裏蕭靖琛沒再衝動,白婉兒終於睡了一個好覺。

第二日,日頭照進了屋子裏,白婉兒隱隱聽到了外面的一些吵鬧聲,剛想要起來,又被蕭靖琛從后抱住,一個挺身,相擁而入。

白婉兒一聲一聲的嬌嗔,壓過了屋外的吵鬧聲,到了最後,那嗓門兒似乎都有了破音,蕭靖琛才將她放開。

一下床,白婉兒雙腿都在打顫。

她好奇,這樣能折騰的一個男人,當年上戰場呆的那些歲月里,是怎麼過來的。

蕭靖琛的解釋倒委屈了,“你單單站在那裏,我就覺得你在勾引我,暗示我,更別說是躺着了。”

白婉兒:“……”

等待二人收拾完從屋裏出來,屋外已是一片熱鬧。

白婉兒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和蕭靖琛撞上了王公子的生辰,今日來的這些人大多都是王公子的私交,專程來給他賀壽。

王公子去年春闈,也是榜上有名,十七名,雖然落在白御海和韓文了之後,但是人家起點本來就高,尚書大人的大公子,能金榜題名,就是錦上添花,這一來,結識的人群就更是廣。

但所有人在蕭靖琛跟前,都是無名小卒,蕭靖琛看了一眼,本想拉着白婉兒去後山逛逛,不想去湊這熱鬧,卻在人群中無意看到了墨二公子。

一看到墨二公子,蕭靖琛的臉色就難看到了極點。

大抵是沒有猜到蕭靖琛也在樁子裏,墨二公子嚇得一張臉慘白如紙,今日前來並沒有聽王公子說蕭靖琛和白婉兒也會前來的消息,這才裝着膽子,也想藉此機會,好生的風流一回,特意帶上了他最近結識的花魁。

花魁人美身段也好,雖說身份卑微,可比起蕭霜的那股小家子氣,反而花魁娘子更像是個千金小姐,蕭霜在揚州城老家長大,當了十幾年的農夫,一身的土味兒,就算是穿的再好,也遮不住她骨子裏的那股土氣。

墨二公子人長得風流倜儻,作風也很風流,哪裏會甘心呆在家裏,守着那位完全不知情趣的女人,成婚當夜,與蕭霜圓了房之後,就感覺出了她沒有半點風情,一時失望,接連幾日都在外面快活。

如今都快兩年了,蕭霜的肚子還沒個動靜,可想而知,她在相府上過的是什麼日子。

蕭靖琛只有這麼一個妹妹,雖然早就對她失望,可也容不得旁人去欺負了,本來心裏就窩了火,今日見墨二公子居然敢公然帶着煙花女子來了莊子,頓時臉色黑如鍋底,若不是礙着王公子的面子,估計那墨二公子,今日定會少胳膊缺腿了。

墨二公子嚇得腿都直打哆嗦,可他身邊的那位花魁,卻似乎沒有看出來,使勁兒的往墨二公子身上靠,就似是沒長骨頭一樣。

白婉兒到底是看不下去了,回頭對韓詔諭說了一聲,午後不久,就傳出了王公子為了感謝大家的賞臉,花魁今兒就送給大伙兒娛樂消遣的消息。

從剛入夜,就聽的那花魁娘子一聲一聲的叫,一直到天明兒才歇停。

後來才知道,那花魁是墨二公子原本想用錢贖回去當妾的。

出了這麼一件事,蕭靖琛和白婉兒也沒有多呆,住了兩日就回去了,剛進府就聽管家說,蕭霜已經來了府上正等着他們回去。

兩人心知肚明,都知道蕭霜是為了什麼事來。

蕭霜起先尷尬了一陣,才問起了兩個小肉糰子什麼時候回來,大抵是因為自己沒有生出來一兒半女,對兩個小肉糰子看得出來是真心的喜歡。

自從嫁進了墨家,她總算是明白了,娘家人的重要,若不是有自己哥哥和嫂子在她背後撐腰,她在墨家早就沒有立足之處,墨二公子對她不聞不問,那婆婆的嘴臉更是讓她心寒,一家人放任着墨二公子在外面鬼混,最近更是過分,居然還要娶了花魁當妾,氣的她一夜之間平添了幾根白髮。

嫁進墨家兩年不到,硬是讓她蒼老了十歲,過的好不好,看人臉色就知道,她就是屬於一眼就能看出來,過的不好的人。

“你就住在府上,暫時別回去了。”白婉兒懶得聽她訴說一堆破事,當初人是她自己選的,如今知道日子苦了,就得自己受着。

至於其他,侯爺的顏面也不是那麼能被人糟蹋的,墨府要來接人就得拿出誠意來。

白婉兒給出了態度,蕭霜說了聲,“多謝嫂子。”也就沒再往下說,回了她當姑娘時住的院子,就當是眼不見為凈,不看到墨家人的嘴臉,心裏好受的多。

很多事情只有在自己經歷了之後才會明白別人的苦楚,如今蕭霜算是明白了當年白婉兒在自己和娘跟前受得那些氣,也許這就是報應,蕭霜長長的嘆了一聲,一身的滄桑。

**

肉糰子們是在三日之後,太子親自送回來的,實在是熬不住了,熬鷹一樣的陪着兩肉糰子熬了兩個晚上,他們白日倒是可以睡個好覺,可自己那一堆事物哪裏有閑工夫睡覺,三日下來已經是極限。

蕭靖琛和白婉兒平時疼兩個糰子疼到了骨子裏,起初太子實在想不通他們怎麼就能忍得下心送進宮裏去,三日過後,總算是明白了,這樣的人精,怕是糟了爹娘嫌。

兩個肉糰子也不知道從哪裏聽說了,爹娘丟下他們去肚子去遊玩了一回,回來就撲進了蕭靖琛和白婉兒懷裏,問他們是不是不想要寶貝兒了。

就跟商量好了的一樣,世子蕭默找娘,姑娘蕭璇找爹。

太子將兩麻煩精終於交給他們的爹娘,轉過身就想拍屁股走人,卻沒想到蕭靖琛來了一句,“你們乾爹爹過生辰,會放煙花。”

太子:“……”

“今,今年沒有煙花。”

但當太子看到兩肉糰子像極了白婉兒的臉蛋上出現了失望的時候,心肝子一抽,又改了口,“有,乾爹爹最疼你們。”

太子妃過兩月就能給他添一個奶娃,原本還懷着幾分期待的,如今被這兩肉糰子連着幾日的糾纏,竟然開始頭疼,只希望他的娃到時候不要這麼皮才好。

兩肉糰子一回來,清凈了三日的院子又開始鬧翻了天,蕭靖琛和白婉兒看着往自己身上滾的兩個小傢伙,不約而同的想到了一處。

以前兩人被娃壓榨習慣了,渾然不知自由的滋味兒,這回去外面嘗試了一回,便覺得那感覺太妙了,夜裏安頓好了糰子之後,兩人看着橫七豎八擠在他們大床上的兩個娃,一致覺得,接下來的日子,得好好商量了。

商量的結果就是,扔下肉糰子,去揚州。

第二日糰子們才知道,爹娘跑了。

**

糰子四歲的時候,沒有像之前那麼皮,大抵是被自己的爹娘拋棄了幾回之後,終於知道怎麼賣乖。

整日都要聽白婉兒說一回,我愛寶寶們,心裏才踏實。

而那些瀟洒的日子,還是讓白婉兒的肚子又大了起來。兩位糰子瞬間感覺到了危機感,往往白婉兒說上一句好話,就能讓他們高興地蹦起來,那邊得到了白婉兒的寵愛,回頭就去了蕭靖琛那裏,“母親說她很愛我們。”

蕭靖琛沒有說話。

兩小糰子似乎感受到了蕭靖琛近日以來的憂鬱,專挑他疼的地方踩,“母親好像沒說愛父親……”

是沒有!

自從讓她懷了第二胎之後,他就被冷落了。

蕭靖琛臉色很難看,側目偷偷瞅了一眼躺在椅子上的白婉兒,嘆了一聲,“她騙你們的。”

她也說過她愛他,還不照樣被冷落了。

兩糰子瞬間一臉愕然,滿臉的不相信,卻聽蕭靖琛說,“你父親就是前車之鑒。”

當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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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嬌媚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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