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擦身而過

第12章擦身而過

至於那些小提琴之類,那是傅榮棋在學校,早就置下,那時,本來就他買了來送她的,但她不能搬小提琴回家,因為夏媽媽不許她學這些,於是傅榮棋便把它放在學校的一間閑置室,平時沒事就會教她學。

可是,她現在,早就沒有學小提琴的心思了,她並沒有天份,那些東西,不過是有錢人玩的高雅遊戲。

更何況,她和傅榮棋已經分手,那些東西,早就與她無關。

“不用了,秦雙,我和他,徹底結束了,你以後,再也不要在我面前提起他了。”

夏以蔓迅速地把電話掛掉,秦雙捧着被掛掉的電話,一時怔然,夏以蔓有多喜歡傅榮棋,她是知道的,傅榮棋的東西,夏以蔓都視如珍寶,現在居然不要?

看來,夏以蔓,真的已經對傅榮棋死心了。

夏以蔓蹲在地上,手捂着胸口,覺得憋悶得發疼,明明已經不屬於她的東西,那些似乎很久遠的記憶,還是輕易勾起她的難受。

“一萬塊,你怎麼了?肚子疼嗎?”傅軒不知怎的,從外面跳起來,飛快地跑到她的身邊,拉着她,一臉的急切,似乎有些吃下壞了,“一萬塊,你生病了?哪裏疼?”

“我沒事,傅軒,我沒疼。”夏以蔓搖頭,心裏有一絲溫暖,傅軒聽她說不疼了,有些疑惑,用手摸了摸她的臉,“那你為什麼會流淚?你不喜歡給我做飯嗎?那你不要做了。我……”

“只是剛才不小心踢了一下腳,所以腳疼。”

傅軒一聽,立即把她拉起來,夏以蔓也順從地起來,“現在好了。”

話音未落,傅軒便一把抱起她,夏以蔓嚇了一跳,“你幹什麼?”

傅軒像是被她大叫掙扎,嚇得一怔,有些委屈地扁起嘴,“我只是給你吹吹腳,你別怕。”

他溫柔地把她放到了沙發上,又用手拍拍她的頭,像安慰小狗一般安慰她,“別哭,很快就不疼了,我給你吹吹就好。”

說著,他把她的鞋除下,看着她青蔥的腳尖,沒發現哪裏紅腫,但卻仍深信不疑地朝着她的腳尖吹氣。

夏以蔓驚愕住,有些哭笑不得,“我的腳早就好了。”

“真的?那就好了,你休息一下,我自己去泡麵吃。你不用做飯了。”

傅軒看了她的腳一眼,似乎在確定她的腳是不是完好。

“可是,我不吃泡麵,我要吃飯的,所以我去做好了。”夏以蔓站了起來,在他的面前跳躍了一下,傅軒這才信了她腳不疼了,頓時高興了。

夏以蔓打開了電視,“你在這裏看電視,我去給你做飯。”

傅軒聽話地點頭,果真坐在沙發里,乖乖地看電視,連自己的迷你豬也不管了。

夏以蔓把飯燒上了,才打開電腦查看春花魚的做法,電腦里卻沒有關於春花魚的丁點資料。

琢磨了下,夏以蔓覺得,傅軒大概自己也不知道春花魚是什麼東西,怕是自己亂叫的,便打算自己掂量着做。

廚房裏倒是備好了菜,也是傅奶奶覺得她第一天到這裏,一時不適應,才順便把菜都買來了。

夏以蔓發現果真有一條魚,在水盆里游來游去,她極少殺魚,一時有些發怵,最後硬着頭皮把魚給撈上來,照着市場的賣魚小販的動作,把魚翻過來,用力按住,照着魚脖子割去,那魚滑溜溜地,好幾次掙扎,竄了出去,蹦跳着掉進水裏,濺起一片水花,夏以蔓扔了刀,又把魚給提上來,再次按住,然後用刀割,好不容易把魚收拾好了,出了一身的汗。

夏以蔓剛把青菜摘了,又拿起排骨準備砍下來,卻發現剛使過的菜刀不見了。

這裏只有她和傅軒,不見了菜刀,必然是他拿了。

夏以蔓飛快地奔出廚房,發現傅軒正拿着菜刀,正在對着一塊石頭一下一下地磨着,那聲音極其恐怖。

夏以蔓的心一緊,立即渾身冒汗。傅軒被人稱為傻子,就連傅雙靈也說自己的哥哥腦子有問題,她只以為是智商低了點,但有些傻子,偶爾是會發瘋的,她不知道傅軒有沒有暴力傾向,要是他像那些傻子一樣,一時發瘋,拿菜刀來砍什麼了,更或者是……夏以蔓看着傅軒的架勢,越想越覺得發毛。

傅軒無緣無故,拿那把菜刀幹什麼?不會是真的準備亂砍人吧?當初她父親發瘋的時候,摔東西的動作,也是這麼生猛的。

夏以蔓退悄悄地退到門口處,打開了門,準備傅軒一有反常就撥腿而跑,手又拿着大大的鍋蓋,預備要是逃不及,用來擋刀。

“傅軒……”夏以蔓小心地叫了一聲,“你在幹什麼?”

傅軒聽到聲音,抬起頭,四處看了一下,沒見着人,又站了起來,疑惑地轉身,驚訝地看向夏以蔓,然後很興奮地叫起來,“一萬塊,你看,我把刀磨利了,以前我見別人這麼磨過,現在真的利了很多。”

“為什麼要磨刀?”夏以蔓牙齒打架,好不容易憋出幾個字。

“你剛才割魚都割不開,所以我就幫你把刀磨利啊。”傅軒一臉的天真無邪。

夏以蔓愕然,手裏的鍋蓋一松,差點就掉到地上,臉上一陣火辣,“哦,原來是這樣。”

可是,她剛才,根本不是刀不利,而是不會殺魚,所以才割得慢,還差點傷到手,傻子果然是傻子,連問題在哪一方都不會看。

夏以蔓看着傅軒,眼裏閃過一絲憐憫,微微地嘆息,心裏卻升起一絲暖意。

“那真是謝謝你了,看起來,真的利了很多呢!我都不知道這個法子。”

傅軒開心地笑了起來,一張俊逸的臉,顯得極其陽剛帥氣,若不是知道他是傻的,這樣子的傅軒,倒是有一股出類拔萃的氣質,必然會吸引很多少女的芳心。

夏以蔓算是第一次,見傅軒笑起來的樣子,恍了恍神,心情也跟着愉悅起來,這樣子的傅軒,倒是讓她覺得,相處起來並不難,看來這“同居”生活,並不是那麼讓人難受。

“好了,我回去繼續做飯,你自己玩會,不要亂跑亂動。”

夏以蔓接過菜刀,回到廚房,繼續奮戰,一個小時后,終於把飯菜做好。她奇怪傅軒在做什麼,一邊裝菜,一邊探頭看向外面,發現傅軒正坐在沙發上,擺弄着他心愛的電腦,夏以蔓覺得,這樣的“傻子”傅軒,還真的是不太難相處。

“傅軒,吃飯了。”

夏以蔓喚了傅軒一聲,正在擺弄得入迷的傅軒,放下手中的電腦,走到廚房,居然默不作聲地替夏以蔓把飯菜端出去,那動作嫻熟到極致,看起來平時也沒少做這事。

夏以蔓一愣,也跟着把最後一碟菜端了出去。

飯菜擺滿了桌,傅軒動作優雅地拉菜,吃飯,那動作,比起夏以蔓來,還要好看許多。

夏以蔓眨眨眼,看着傅軒,越發覺得眼前的男人可惜。

“一萬塊,你為什麼不吃?不吃我就要吃完了。”傅軒挾了一塊魚翅,放到了她的碗裏。

然後再替自己挾一筷子,繼續吃,顯然胃口很好,吃得極其滿足。夏以蔓看着面前的紅燒魚,心裏一動,這還是第一個男生給自己挾菜,傅榮棋以前也沒有過。她微微一笑,也沒說什麼,照吃不誤。

夏以蔓又看了傅軒一眼,心裏鬆了一口氣,不挑食就好,要是挑食,或是再刁蠻些,她就不知道怎麼辦了,還好傅軒早就忘記了他說過的“春花魚”這一回事。

吃完飯,夏以蔓收拾桌子,傅軒又像一條小尾巴一般,幫着她把碗碟搬回廚房。

“傅軒,你以前,也干過這活嗎?”夏以蔓驚愕不已,在大伯家,是請了傭人的。就連自己家裏,以前也有請臨時鐘點工的。

而傅奶奶家裏,比大伯和自己家更富有,再說,以傅奶奶對傅軒的寵愛程度,家裏的傭人應該是少不了的,傅軒居然會跟着幹活?現代社會,多少未婚的男人在家裏,都是蹺着雙手行等着父母給張羅飯菜,更何況是請了傭人的家裏。

“嗯,我會跟着奶奶干。”傅軒點頭。

夏以蔓愕然,“你們家裏沒有請幫傭?”

“奶奶說,要幫着家裏做力所能及的活,我都會幹的。除了做菜做得不好吃,我都會一點的。”傅軒像個孩子般,眼巴巴地看着她,看樣子有些怕她會生氣。

“一萬塊,你不喜歡我不會做菜嗎?我以後會好好學,不讓你那麼辛苦。”

夏以蔓看着面前像是犯了錯般委屈的傅軒,頓時心下一軟。

傅軒的舉止言行,完全像一個孩子般,卻又懂事會討人歡心,怎麼會有人說他腦子有問題?這樣的傻子,倒是比某些群體的男人要好多了。

“好,那以後,我們家裏的菜,就讓傅軒來燒了。”夏以蔓點頭,“你一定會燒得好好的。我對你有信心。”

傅軒臉上的忐忑,一下子消失了,想想,便肯定地點頭,“嗯,我一定會儘快學好的。”

吃完飯,夏以蔓帶着傅軒下樓,沿着小區散步消食,傅軒在前,夏以蔓在後,傅軒高大挺撥的身影,不止是夏以蔓自己看得悅目,就連周圍不少路人,也忍不住朝傅軒瞄上一兩眼。

不得不說,傅軒不說話的時候,怎麼看怎麼都是一個風度翩翩的鑽石王老五。

一不留神,夏以蔓的臉,猛地撞到了傅軒的身上,身體不由自主地後退幾步,要不是及時剎住腳,差就一屁股坐在地上,那就丟臉丟大發了。

“怎麼走着就撞上來了?”夏以蔓瞪大眼睛,有些埋怨地看了傅軒一眼,“撞得我鼻子疼。”

“不是我撞的。是你自己撞上來的。”傅軒一臉的無辜,“一萬塊,你鼻子很疼嗎?我的身上也很軟的,你撞我,我為什麼都不疼?”

夏以蔓被噎了一下,“你當然不疼了,疼的是我。”

“我替你吹吹。”傅軒跨上前,抬起她的臉,朝着她的鼻子吹氣。

夏以蔓的臉,蹭地紅了,立即像燙手山芋一般,猛地推開他。

傅軒卻不解,以為她疼得厲害,居然一用力,就把她抓住,按在懷裏,“一萬塊,你別急,我知道你疼,但是你也不要亂蹦亂動,吹一下就好了。”

夏以蔓哭笑不得,“你放開我。”

“我還沒替你吹呢,你別亂動,你越蹦越痛的,我以前也是這樣,受了傷越蹦,傷口就越疼。”

“別……我不疼了……”她急了,更用力地掙扎。

“一萬塊,你不要騙人,也不要不好意思,我替你吹一下就好,你疼也不是什麼丟人的事。”傅軒很認真地回答。

他緊緊地摟住她,英俊的臉湊近她,憋了一口氣,要朝她吹來,夏以蔓無法掙脫,只得認命地閉上眼。

於是,一個詭異曖昧的畫面上演了,一個高大的男人,緊緊地抱着一個女人,湊近女人的臉,朝着女人吹氣。

夏以蔓怎麼想,都覺得怎麼怪異,想要掙扎又掙不脫,想說話,又不敢說話,怕傅軒真的會突然吹氣。

傅軒高大結實的身體,緊貼着她,有力的雙手抱住她,她的心一陣狂跳,居然有一種異樣的感覺。

還未來得及糾結完,一股溫曖的感覺濕潤的感覺,在鼻尖上一觸即走。

夏以蔓猛地睜開眼,便對上了傅軒一雙深遂幽深的眸子,她心下一驚,再仔細去看時,便發現剛才完全是錯覺,傅軒哪裏是會有那樣深遂表情的男人,他此時雙眼純潔,很興奮

地看着自己笑。

“奶奶說,口水有消毒止痛的作用,要是受傷了沾一下會好許多,比吹氣還有用。”

夏以蔓的臉,一下子黑了,黑了又紅。

她摸摸鼻尖,想到自己的鼻子不是被他吻了,而是沾了他的口水,就哭笑不得。

“你奶奶真的這麼說的?”夏以蔓很懷疑,傅奶奶會說這樣的話?

“是真的,我看到電視上,也是這麼說的。”傅軒很肯定地點頭。

夏以蔓一頭黑線,原來這廝是向電視學的不良舉動。傅軒在家裏,除了照顧那隻迷你豬,其中還有一部分時間,是用來看電視。

“還疼嗎?用口水比較有用吧?”傅軒很是殷切地看着她,眼神帶着擔憂。

“本來就沒有多疼的,就算不沾口水也不會疼多久,疼痛有自愈的能力,就像傷口,要是有藥力輔助,會自愈得更快。我現在不疼了。”夏以蔓立即搖頭,解釋了一番。

傅軒懵懂的眼神,似懂非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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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雕總裁,你老婆超凶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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