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0章不思量,自難忘(8)
“嗨。”傑西已經換好了衣服,在服務吧枱等了,他的手裏拿着一罐聽裝啤酒,看到辛燕婷過來,他舉起手對她擺了擺手。
辛燕婷走近,對他挑挑眉,“這套泳衣怎麼樣?”
傑西毫不吝嗇的讚美,“很性感,美極了。”
辛燕婷滿意的勾了勾唇,然後她看向服務吧枱的工作人員,“給我來那個中藥,美容養顏的。”
這裏的溫泉,有公共的,還有一個人一個小池子的,可以放各種功能的中草藥進去泡。
服務員點點頭,“好的,請稍等。”
辛燕婷接着又道:“再來兩杯橙汁。”
聞言,傑西看着她說,“我不要橙汁……”
辛燕婷斜睨他一眼,“沒給你要,兩杯都是給我自己點的,我要補充維C。”
“哈哈……”傑西啞然。
他笑着看辛燕婷,眼神卻有些複雜。
……
“栩栩!”
栩栩剛跟齊磊道別,往她車子停的方向走,忽然聽到身後有人喊她。
熟悉的聲音。
她訝異的轉頭,看着朝她走來的高大身影,“阿恆,你怎麼在這兒?”
蔣卓恆加快了步伐,走到栩栩跟前,微微笑着道:“沒事就轉到這兒來了。”
“呃……”栩栩抿了抿唇,“這麼晚了。”
爺爺在的時候,她知道他經常轉過來,沒想到爺爺不在了,他仍然會往這邊轉。
或許,他真的是已經習慣了。
“是啊。”蔣卓恆點點頭,臉上的微笑不變,“這麼晚了,你怎麼也來了?”
栩栩舉起手裏拎着的小袋子,袋子裏裝着一個小藥酒瓶,對蔣卓恆說道:“言如生不小心扭到腰了,我過來給他那點藥酒回去給他揉揉,正好齊磊做了飯菜,香噴噴的,沒忍住誘惑,就在這吃了晚飯。”
聞言,蔣卓恆關心的問:“他怎麼扭到腰了?要不要緊?”
“咳!”栩栩笑着揮揮手,“沒多大事兒。”
幸好這是晚上,光線很暗,臉紅看不見。
說完她看着蔣卓恆,立馬轉移了話題,“晚上很冷,你怎麼穿這麼點衣服。”
蔣卓恆他低頭看一眼身上的衣服,然後微笑着搖搖頭,“沒關係,不冷。”
他身上只穿了一件襯衣,外套在車上,剛才他遠遠的就看到栩栩,見她跟齊磊打招呼要走了,他着急停車,下車的時候來不及穿外套。
兩人面對面站在馬路上,湊巧碰上,彼此都沒有開口說先走。
沉默了一兩秒,栩栩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九點多。
想了想她又看着蔣卓恆道:“齊磊現在棋下的也不比我爺爺慫,你要不要去切磋一下。”
“好啊。”蔣卓恆點頭,他熟練的控制着內心裏那一絲絲不可抑制的小激動。
嘴角的微笑不變。
“那走吧。”
栩栩轉身,走在前面。
蔣卓恆跟着轉身,看着她走了好幾步,他才抬腳,慢悠悠的步伐,似是漫不經心,實際上是不舍的走快。
他很珍惜還能這麼遠遠的卻又很近的看着她的機會。
……
“你怎麼到現在才回來?”
看蔣卓恆和齊磊下了兩盤棋,溫栩栩回到家已經十一點多了,她怕言如生睡著了,輕手輕腳的進房間。
可是人家眼睛還睜得烏溜溜的靠在床頭,她一進門就聽到他的質問。
其他人都睡了,家裏很安靜,栩栩輕輕的關上了房門,才回答言如生的問題,“正好碰到阿恆了,他也去診所,看他和齊磊下了幾盤棋。”
本來已經很晚了,加上是自己開車回來的,她現在很疲憊,懶洋洋的,語氣顯得格外的風輕雲淡。
很無所謂。
言如生一聽到蔣卓恆,不淡定了,他看着栩栩,挑眉,“你去診所,怎麼能正好碰到蔣卓恆的?你們約好的?”
儼然一副質疑的態度。
栩栩聞言,疲憊感好像頓時全無了,她腳步已經走到了床邊,瞪着言如生,威脅他,“言如生,你還想不想擦藥了?在胡思亂想,我就讓你永遠躺着。”
“沒關係,我躺着也好。”言如生一邊說一遍將雙手塞到腦後,垂眸看着他的下半身,意有所指的說道:“只要那個地方還能用就行了,你可以的。”
栩栩:“……”
這傢伙真的是沒救了。
不打算再理會言如生,栩栩將手裏拎着的藥酒,往床頭柜上一扔,轉身朝衛生間走去。
邊走邊脫外套,哈欠連篇。
“媳婦兒。”
言如生忽然喊她,她停下腳步,懶洋洋的轉頭看着他,“幹什麼?”
打着哈欠問了他一聲。
言如生說,“我渴了,給我倒杯水。”
他指使栩栩的時候,一向都像小孩子讓家長做事一樣。
無論是渴了餓了,都帶着點撒嬌的味道,這彷彿已經成為了習慣,又好似是與身居來的。
“噢,等着。”溫栩栩點點頭應了一聲。
然後轉身繼續脫衣服,腳步繼續往衛生間走。
言如生眉頭越皺越緊,見栩栩到了衛生間門口了,他提高了嗓門喊道:“溫栩栩,水,我要喝水。”
很懊惱。
這笨女人,沒聽到他說渴了要喝水嗎?
“叫什麼叫?”栩栩轉頭不耐煩的瞪着他,“我不說讓你等着嗎,等我洗完澡。”
嘿!這笨女人,趁他現在身體不便,跟他使勁兒嘚瑟,故意趁機整他是吧?
言如生想着,更加的懊惱,嚷嚷道:“你想渴死我啊。”
栩栩甩給他一個白眼,“要不然就等,要不然就自己倒去。”
說著她不打算再理會他,抬腳進了衛生間。
她沒有關門,反正那傢伙現在行動不方便。
進門她脫了所有衣服,進了浴室,拉上了浴室的玻璃門。
外面又傳來言如生的聲音,“溫栩栩,老子這還沒老呢,要是我老了卧病在床,你肯定會第一時間把我作死,到那時候你就得意了,可以和蔣卓恆天天下棋,切磋棋藝,沒人管你了。”
‘噗’栩栩聽了言如生的話,’噗嗤’笑了起來。
這傢伙真是……栩栩覺得又好氣又好笑,無奈的搖了搖頭,沒有給言如生回應。
她伸手打開了花灑淋浴。
心裏總惦記着言如生渴了要喝水,所以她只簡單的沖了一下,便套上浴袍出去了。
她赤着腳走出了浴室,朝床那邊看了一眼,言如生此時已經躺下了,背對着她這邊,一動不動。
她笑起來,“喲,少爺您睡了啊。”
床上的男人依然沒有任何動靜。
當然,栩栩並不認為他是睡著了,腳步走近,她垂首看着他問:“不是說渴了嗎?還喝不喝水了?”
她一邊問,一邊彎腰,湊近言如生的臉,芬芳的氣息越來越近,撩撥着言少爺,撩撥的他心痒痒的。
他揮揮手,氣鼓鼓的回道:“不喝了。”
“喔……”栩栩撇撇嘴,打了個哈欠說道,“不喝那我可就不倒了,準備睡覺了啊。”
她的困,不是裝出來的,是真的很困了,很想睡覺。
說著她轉身去拿睡衣,將浴袍脫下來,患上了睡衣,回到床邊,抓着被角,掀開被子,彎腰準備坐下。
言如生忽然轉頭看着她,“除非你嘴對嘴喂我,我就喝。”
栩栩又甩給他一個白眼,“愛喝不喝,我正好累了不想給你倒呢。”
愛撒嬌的臭毛病,煩死了。
言如生還看着她,她也斜睨着他,看着他那雙黑漆漆的眼眸。
她心裏軟軟的,心想你再看我,你再撒個嬌,再撒個嬌我就……去給你倒。
然而你……
言少爺俊臉刷的一黑,伸手推栩栩,“溫栩栩,你快去倒,渴死了。”
這下一點撒嬌的感覺都沒有了,耍起少爺脾氣了。
栩栩:“……”
堅持,堅持啊,多堅持一下會懷孕嗎?
就不給他倒!
溫姑娘很有骨氣的坐下,躺下去,蓋上被子,背對着言如生。
嘿!這笨女人來真的?真的不給他倒水?
言如生鬱悶的想着,目光又水不給他倒,藥酒也不打算給他擦了?
懊惱極了,他伸手掐住栩栩的腰,挑眉,咬着森森白牙,“溫栩栩,你是不是覺得我現在腰不方便,你就這樣肆意的挑釁我?”
他的手隨着他的話音,越來越用力。
栩栩又痛又癢,身體往床邊靠了靠,逃開了言如生的魔掌。
然後她對着他得意的扭扭脖子,“是的,就是趁你腰不方便,機會難得啊。”
看着她那嘚瑟的小樣兒,言少爺覺得做男人,在任何時候都可以軟,唯獨在……床上,不可以軟。
要不然就是現在這樣!被女人調戲被女人挑釁。
想着,他咬咬牙,豁出去了,忍着腰痛,反身,撲到栩栩身上。
動作一氣呵成。
栩栩甚至聽到了他吃痛的悶哼聲。
她緊張的責備他,“言如生,你作死啊。”
雙手已經摸到了他的腰上,輕輕的幫他揉着受傷的部位,心疼不已。
然而,言少爺自己卻咬着牙關,不把那點疼痛當回事兒,此時此刻,他特別想要證明他風雨不催,任何時刻都是一條’硬’漢。
他的唇湊到栩栩的耳邊,咬着她的耳朵,恨恨得,“所以你這麼晚回來,和蔣卓恆下象棋?是不是還吃了宵夜?”
說著他又抬起頭,鼻子湊到栩栩的嘴邊,用力的嗅了嗅,看看有沒有宵夜的味道。
栩栩:“……”
她黑着臉,無語的看了言如生一會兒,伸手用力的將他推開,“言如生你夠了!”
心眼怎麼這麼小,早知道他這麼膈應,就不跟他說實話了。
找一切話題扭曲到她和阿恆見面的事情上,就那麼難受那麼介意么?
除了牙膏和護膚品的香味,沒有聞到一丁點兒食物的味道,言如生伸舌頭在栩栩的嘴唇上舔了舔。
很享受的。
“快下去,我去給你倒水。”栩栩皺眉,輕輕的將言如生從她身上推下去。
然後她掀開被子起身。
言如生的水杯在床頭柜上,她拿起來,倒了一杯水,不冷不熱的溫度,回到床邊,遞給言如生,“少爺,水倒好了,喝吧。”
言如生腦袋枕在枕頭上,噘着嘴,又賤賤的撒氣了嬌,“腰疼,起不來,你喂我。”
栩栩無語的扶額,深吸一口氣。
算了,早點把他伺候滿意了,早點睡覺,他明天不去公司,她還要去公司呢,一大堆事情等着她去處理。
想着,她乾脆彎腰,一隻手從言如生的脖子後面抄過去,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將他的上半身稍稍抬起來一點。
她知道,實際上他的腰傷,沒有嚴重到這種程度。
可是他非要這麼裝,要鬧她,要這麼折騰,她也一點轍都沒有。
言如生滿意的勾了勾唇,“還是媳婦兒對我最好了,看來我老有所依了。”
說完他微微張嘴,栩栩均速將水往他嘴裏喂。
一邊喂一遍吐槽,“是的,我伺候你小,伺候你老,真是上輩子欠你的了。”
言如生皺眉,“我小時候什麼時候讓你伺候了?”
說著他目光又斜視着栩栩,也不滿的吐槽起來,“明明一直在欺負我。”
小時候他也沒少受她欺負。
“你還不承認?”栩栩放下水杯,開始往事重提。
她看着言如生,說:“那一次你去滑冰場學滑冰,摔到了腿,回來怕爺爺罵你,你瞞着家裏所有人,是不是我一直照顧你,每天下車背你去教室,給你買飯,是不是?”
言如生想起來了,撇撇嘴道:“那麼點小事,你還記到今天。”
“你再說那是小事!”栩栩伸手指着言如生,語氣和言如生都帶着警告。
言如生趕緊點頭,“好好好,是大事兒,我還記得你還給我餵食了。”
餵食?栩栩狐疑的皺眉,“我怎麼不記得了?”
小時候她那麼討厭他這個動不動就刷少爺脾氣的大少爺,怎麼可能會給他餵食?她記得那時候,他們都還好笑,離爆情竇還早的很吶。
言如生眸子裏閃過一道狡黠的光芒,他說:“你說你的紅燒肉好吃,我就說那你給我嘗嘗,你順手就用你的筷子夾了一大塊肉送到我嘴裏了。”
聞言,栩栩終於想起來了,笑了笑,然後噘嘴,“哼,你記得比我還仔細。”
是有那麼一回事兒,那時候中午他們都是在學校里吃,午飯是家裏給送的,營養均衡。
他們原本不在一塊吃,因為他腿受傷了,倒水什麼的都不方便,所以她就坐到他一起了。
“那當然,因為我是故意的。”言少爺得意的揚了揚下巴。
栩栩皺眉疑惑,“什麼故意的?”
言如生仰着下巴,“故意讓你喂我的,覺得能指使你,特別有成就感。”
“……”
栩栩給了言如生一個無聊的眼神,然後伸手關掉了燈,上/床,鑽進被子裏。
她困的很,但是言如生白天在家裏睡多了,現在一點兒瞌睡都沒有,他睡不着,手在栩栩的身上到處亂摸。
他也不是****的摸,就是這裏碰一下那裏碰一下。
用老人的話就是手癢。
“言如生,你別再動了。”栩栩忍無可忍,用胳膊使勁兒的推了身後不安分的男人一下。
哈欠連篇,困得不行了。
言如生的唇瓣貼在她的耳邊,“你不動,我再不動,這生活還有什麼激情?”
栩栩被他動作和氣息雙重摺磨,根本無法安心睡覺,她扭頭,沒好氣的對他挑眉,“你都把腰給激傷了,還想激?”
應該把他四肢也捆起來,那樣他就安分了。
言如生嘟嘴,“媳婦兒,好想感受一下女上位的感覺。”
“……”
栩栩臉比鍋底還黑,咬牙切齒的警告言如生,“言如生你要是再敢動來動去的,你就死定了。”
言如生咧嘴壞笑,“怎麼死的?被你’弄’死的嗎?”
他故意將那個’弄’字咬重,別有深意。
說著他的大手移到栩栩的胸上,一松一緊的捏着。
栩栩頭大,轉過身,伸手抱着他的脖子,求他:“好老公,好寶寶,求你了,別動了,蘇言明天下午就要去沿海,你又不能去公司,這兩天就只有我一個人,我會很忙很累的好嗎?”
求完,她噘嘴,在他的唇上’吧唧’了一下。
這招甜的原本很管用的,可是言少爺的注意力被別的吸引了。
他皺眉問:“他要去沿海?”
“對啊。”栩栩點點頭,“要不然呢?你現在這樣能去?”
說著她又想到什麼,“噢,對了,他這次可能會帶他的小秘書去。”
這幾年蘇言經常在外面出差,偶爾會帶着他的男秘書,但是大多數時候都是一個人的,尤其是出遠門。
他喜歡邊工作邊拍照,隨心所欲的在一個地方,用自己的方式給自己解壓。
所以不喜歡身邊有人。
言如生疑惑,“小秘書?”
他不太關心蘇言的終生大事,所以對於他身邊突然多出的女性,也沒怎麼關注。
就在米曉剛進公司的時候,他有所耳聞,後來也沒怎麼去留意了,所以他一時間沒想起來。
栩栩給他提示,“就是他剛招的那個女秘書啊。”
言如生終於想起來了,他有皺眉疑惑,“不是還沒過實習期嗎?就帶在身邊出遠差?”
“是的呢”,栩栩臉上露出曖昧的笑,“蘇少爺對這個小秘書可重視了呢,很特別。”
聞言,言如生冷笑,“東施效顰。”
“什麼意思?”栩栩不明白言如生的意思。
言少爺傲嬌的仰着下巴,滿臉的不屑,“模仿我玩霸道總裁潛規則女秘書。”
栩栩:“……”
對這個傢伙真的是無語了。
“言如生,你怎麼這麼賤呀?”她又好氣又好笑的睨着言如生。
除了’賤’字,她也找不到更貼切的來形容他了。
言如生不以為意,甚至有些驕傲自豪,“人致賤則無敵,我已經無敵了。”
栩栩忍着笑點頭,“對,幸好你還有自知之明。”
繼而她又將話鋒一轉,“不過人家霸道總裁潛規則女秘書可比你有情調多了。”
“呵呵……”言如生冷笑兩聲,笑聲中帶着不屑。
除了他言如生,誰還能詮釋霸道總裁這個稱呼?
“好了,睡覺了,我警告你別再動了。”栩栩打着哈欠,不打算再理會言如生,翻了個身,又背對着他。
這一次她是下定決心要睡覺了,眼睛根本睜不開了。
可是,言少爺並沒有打算要放過她,腰部不方便,他伸長脖子,使勁將腦袋鑽進栩栩的懷裏,“媳婦兒,我要喝奶。”
栩栩:“……”
她黑下臉,睨了言如生好一會兒,才忍住,乾脆抱着枕頭起身,爬到床的另一頭。
離他遠遠的,不然這一夜估計都不能睡覺了,瞧他那精神頭,白天不知道睡了多久。
可是,你以為這樣,就能安穩了嗎?
言少爺閉着眼睛,咧嘴壞笑,一隻腳抬起來,架在栩栩的胸上,輕柔輕按。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溫栩栩暴走,忽然坐起來,對着言如生大罵,“言如生你作死是吧?你是不是想一個月都下不了床了?”
“我很想,求下不了床!”言如生拉着杯子,遮住了半邊臉,做出一副害羞狀。
他丫還猶抱琵琶半遮面呢。
真相一腳把他踹下床,栩栩咬牙切齒的瞪着言如生,看着他那’禽獸’嘴臉,她真想過去撓死他。
這種不要臉,不要皮,隨便辱罵,心態好的一塌糊塗的人,真的很讓人抓狂。
真的很想……咬死他啊。
在內心裏做了一番鬥爭,栩栩最終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眼圈通紅,睡估計也是睡不着了。
她目光無意間掃到床頭柜上放着的藥酒。
才想起來還沒有給言如生擦,她不做聲不做氣的,下床將藥酒拿起來,站在床邊,皺眉不耐煩的看着言如生,“擦藥酒,擦完你就趕緊給我睡了。”
言如生唇瓣性感的彎着,對栩栩眨了眨好看的桃花眸,“我隨時隨地都可以給你睡。”
語氣更是作死的妖嬈。
栩栩:“……”
蒼天啊,大地啊,快來替她收了這隻妖孽吧,真是討厭死了。
她咬咬牙坐下,粗魯的掀開被子,粗魯的推了言如生一把,將他推趴着。
“嗷嗷……媳婦兒,你輕點。”言如生立起腦袋,嗷嗷叫疼。
剛才扭到腰了,是真的很疼,雖然叫的有一點點誇張。
“疼死你!”
栩栩說的咬牙切齒,可是很心疼,將藥酒倒在手心裏,輕輕的……輕輕的放到言如生的背上。
柔軟細膩的掌心,在他的背上輕輕的揉着。
這感覺,上了天堂應該也不過如此吧。
言如生閉着眼睛,舒服的彎着唇,很享受,很幸福。
“溫栩栩,早知道你現在會是我媳婦兒,我肯定老早就把你睡了。”
“再說話我就扭斷你的腰!”
“我是說真的。”言如生扭頭,認真的看着栩栩,“難道你曾經就從來沒有想過跟我睡一起?”
說著他忽然伸手,將栩栩拉倒在他的身邊,然後他一隻手托腮,另一隻手輕輕的剮蹭着栩栩的鼻尖,溫柔的看着她挑眉,“就沒想過早點把初吻獻給我?沒想過偷看我洗澡?沒想過趁我睡着的時候,悄悄溜進我的房間,看着我睡覺?”
栩栩甩給他一個白眼,“真自戀。”
不過這些,她曾經好像還……真的有想像過。
他的唇會是什麼味道的?親到他會是什麼感覺?很多次想潛進他的房間,看着他睡覺。
那個時候,覺得哪怕能看着他熟睡的樣子,就已經很滿足了。
因為他不睡覺的時候,他們兩在一起總是針鋒相對。
至於偷看他洗澡……她可沒有那麼變態那麼****的愛好。
栩栩想着,噘嘴對言如生哼哼道:“恐怕是你總是想偷看我洗澡吧?”
言如生不屑,“那時候你洗澡,老子需要偷看嗎?”
栩栩不解,“什麼意思?”
“我看過,看過很多次。”言少爺得意的揚起嘴角,自豪的不得了。
“……”栩栩皺眉,半信半疑的問:“你看過很多次?你什麼時候看到的?”
看他不像是說謊的樣子,難道他真的看到過?
言如生坦蕩蕩的說,“第一次偷偷進你房間偷趙正那小子送你的情書,其餘幾次都是去偷你模擬試卷。”
聞言,栩栩臉刷的一下黑了,皺着眉頭道:“原來我那麼多次作業不見了,都是你偷得。”
怪不得呢,她做好的作業,塞進書包里,第二天到學校里,總是不翼而飛了。
好在那時候她成績好,老師都相信她,才沒有被罵,一次次被原諒。
這傢伙到底還幹了多少陷害她的事兒?
“溫栩栩,你洗澡都不關門的嗎?”言如生挑眉,“是不是為了勾引我?”
栩栩投給他一個白眼,不屑道:“誰想勾引你了?我都鎖了房門的,明明是你硬闖進來的,你不進我房間,我怎麼勾引你?”
說著她忽然想到什麼,看着言如生問:“對了,你是怎麼進我房間的?”
言如生嘟了嘟嘴,“家裏不是有備用鑰匙?”
“真沒道德。”栩栩鄙視言如生一眼,然後又問:“你為什麼要偷我作業,你怎麼這麼缺德啊。”
如果要算賬,真的跟他有算不完的賬,這個壞傢伙。
栩栩噘着嘴,不滿的樣子,十分的惹人,言如生情不自禁的伸手,抱着她,深情的看着她,“你不知道我就想看你不淡定,看你着急么?”
然後他低頭,在她噘的嘴上親了一下。
栩栩嘴覺得更高了,“你那麼折騰我,你不心疼嗎?”
“真矯情。”言如生把栩栩使勁兒的往懷裏摟,恨不能把她揉進身體裏。
“哼。”栩栩冷哼一聲,別過腦袋,不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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