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被勒索

第六章被勒索

聽到叫罵聲,胡之然有些疑惑,站在一旁的鄧雲秋卻是面色一變。

“老寡婦,你給我出來。”一個壯碩的小夥子叫罵著:“是不是在家養漢子?”

胡之然一聽是有人來鬧事,心頭火起,壓抑在心裏幾年的火氣一下迸發出來。

胡之然心痛,母親從不說自己受到的委屈,胡之然以為老家民風淳樸,鄉里鄉親的也好有個照應,至少母親在這能得個清凈,怎麼也想不到原來自己不在的時候母親會被人欺負上門。

握緊拳頭,胡之然猛然想起父親臨終前的那句話,從此胡之然就是家裏唯一的男人。做一個男人如果連自己的母親都保護不周全談什麼頂天立地。

胡之然推門出去,瞧見了這人的長相,有點面熟,略一琢磨才記得這個人是靠山村的小惡霸初小光。

當年胡家有錢時初小光就像跟屁蟲一樣貼着胡之然,其實不過是跟在公子哥屁股後面混吃混喝的狗腿子,胡之然放個屁聞着都說香。

時過境遷,曾經身材瘦小的小惡霸如今身材很壯,肌肉也很結實,一條刀疤從臉上斜穿而下,往上一點眼睛肯定保不住,往下一分也會變成兔唇。目露凶光,粗大的嗓門吆喝着。

見胡之然出來,初小光咧嘴一笑,胡之然在外一年黑了很多變化挺大,竟沒認出來。

初小光擠眉弄眼的說:“呦,老寡婦還真養野男人了。都說五十的女人坐地能吸土,真不知道這灰不溜秋的小夥子能不能喂不飽這老東西。”

這個愣頭小子除了好事什麼都幹得出來,擔心胡之然跟他打起來,鄧雲秋氣急:“你們還來幹什麼?”

一聽初小光的話胡之然氣的渾身都要發抖,牙關緊咬,最終理智戰勝了衝動。

曾經,就是因為胡之然一時衝動惹了不該惹的人。父親曾說,衝動的人永遠做不了大丈夫,一定要忍常人所不能忍。

“老寡婦,你給的東西是假的。”初小光走到近前,歪着腦袋誰也不服的張狂樣子,隨手把一個泛着綠光的銅疙瘩扔到地上:“你糊弄我呢?”

胡之然低頭看了眼,這件東西的確是自己家的。

“這就是家裏的東西,我也不知道真假。再說了這是你自己要的。”鄧雲秋往前站了一步,老母雞一樣要護住自己的兒子。

胡之然的臉色陰沉,眼神冰冷,知子莫若母,鄧雲秋了解胡之然的性格,一衝動真就打起來了。

看到母親站到自己身前,胡之然鼻子一酸,輕輕拉住鄧雲秋:“媽,以前你護着我,以後兒子護着你。”

“小然,你別衝動。他……”鄧雲秋看到兒子現在的樣子心懸了起來。

曾經的胡之然做事張狂乖張,一言不合就會要人好看。曾經可以用錢擺平,家道中落失去光環的胡之然什麼都不是了。

胡之然淡淡一笑把母親拉到身後,一臉鄙夷的望着初小光。

初小光也認出胡之然,裝出驚恐的樣子:“呦,這不是然哥嗎?我還以為是臭寡婦的姘頭呢?你們娘倆剛才在屋裏幹啥呢,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啊?”

胡之然哂笑:“初小光,你今天是來裝逼的?”

胡之然臉色鐵青但初小光卻不怕,面露猙獰:“我他么的今天就是來裝逼的怎麼樣?你以為你還是那個闊少爺?狗屁。”

“那行,我看你今天怎麼裝。”胡之然淡然一笑,對初小光做出請的手勢:“請開始你的表演。”

曾經的胡之然嬌生慣養,所有人都對他低眉順目,逐漸養成張揚的個性。家道中落,父親離世,胡之然受了打擊,也曾經一蹶不振。後來做農民工在工地搬磚,推着三輪車收破爛,見多了人情冷暖,悟透了世態炎涼,也看穿了人性。

初小光不過是一條狗,你弱小他就欺負你,齜牙咧嘴,當你強大時嘴臉一變就會搖尾乞憐。

初小光上下瞧了幾眼,痞笑說:“看你穿的人模狗樣兒的,乍一看真像個公子哥啊。”

胡之然嗤笑:“初小光,想當初也不只是誰跟在我身後像個跟屁蟲,怎麼,現在換主子了?現在誰給你狗糧吃?”

“放什麼狗屁。”初小光惱羞成怒,從后腰抽出彈簧刀對胡之然比劃:“老子今天沒心情跟你扯淡,正好你回來了,這老寡婦把我的狗毒死了,就賠給我這麼個破玩意?一句話,賠錢。”

看到初小光抽出刀鄧雲秋嚇了一跳,試圖拉扯胡之然,一旦真動了刀子胡之然出什麼事自己也就別活了。

但胡之然沒動,扭過頭給母親一個安慰的笑容:“沒事,有我呢。”

看着色厲內荏的初小光胡之然只有蔑視的笑:“我很有興趣了解一下你的狗值多少錢。”

初小光仰着臉一臉戾色:“我的狗值十幾萬,純種的藏獒。”

“藏獒?”胡之然嗤笑,就初小光這損樣還養藏獒,自己都沒一直藏獒值錢。

盯着初小光的眼睛:“狗呢?活要見狗死要見屍,找權威單位鑒定夠的死因了?哎對了,你報警沒有啊?”

見初小光怒目而視,胡之然向前一步兩人差不多貼臉:“你該不會是來耍嘴炮的吧?”

“看樣子你是不想賠錢,那行,你就等着。”初小光也知道,有胡之然在敲詐是不成了。

現在這社會,小混混也不傻,打架鬥毆逞凶耍狠只是手段,拿到錢得到利益才是真的。

真與胡之然動手誰傷了都不是好事,只要動手,肯定是要做筆錄進局子的。警察也不是神仙,雙方各執一詞難分真偽只能和稀泥,各打五十大板完事,初小光沒佔到便宜反倒吃虧了。

初小光露怯,胡之然淡然一笑:“我就在這等着。”

“讓你嘴硬。”初小光咬着牙,拿着刀子比劃胡之然:“你該不會回來不走了吧?你什麼時候走我送送你,到時候也順便照顧一下這個臭寡婦。”

一口一個臭寡婦,胡之然早就火了,只是強壓着罷了。見初小光要走,胡之然卻突然說:“怎麼?這就要走?不打算說點別的?”

“怎麼?”初小光詫異的轉過身:“你還想掰扯掰扯?就你這小身板?”

胡之然笑得很猥瑣:“我哪敢跟光哥叫板啊,我算老幾,你隨便叫幾個弟兄就把我收拾了,還用得着你自己動手?光哥是誰啊,朋友一抓一大把,一聲吆喝還不來幾卡車?”

胡之然突然變的這樣低三下四的諂媚初小光也有些懵逼,初小光眼珠一轉覺出不對勁,胡之然可不是那種卑躬屈膝的人,這小子一定沒憋什麼好屁。

但初小光還是很受用,嘿嘿一樂,擺擺手,大言不慚的說:“怎麼說以前也是朋友,我還不至於叫人收拾你,主要是怕你受不起。”

“是啊,我受不起。”胡之然臉上的笑容逐漸變得猙獰,壓低嗓音從牙縫裏擠出聲音:“光哥,其實我主要是想問問你一年半之前周家承包的那片魚塘是不是出了點事?不知道你受不受得起。”

一聽這個初小光臉色就變了,眼神也有些閃躲:“我哪知道什麼魚塘,今天先這樣,我們的事以後再說。哎,你不用送了。”

“光哥,你別急着走啊。我還想很你敘敘舊呢。怎麼我提到魚塘你就這麼害怕呢?”初小光越是急着走胡之然越是要攔着,向前跨了兩步擋住去路。

對付這個敗類壓根就不用什麼技巧,只要掌握對方的軟肋就行了。

靠山村有一片魚塘,四年前被周家承包去了。承包這片魚塘的時候周家找胡啟文幫忙疏通關係,所以胡之然了解的比較清楚。

當時初小光家裏也想承包卻沒那麼多錢,後來見周家掙錢了就有些眼紅。

一年半前胡之然與周家的小兒子一起在魚塘旁的小棚里喝酒,鑽到草叢裏撒尿的時候親眼看到初小光投毒,當時還用手機拍了影像。

由於當時胡家已經賣光家產抵債,胡之然怕得罪人再給家裏帶來麻煩就沒把這件事說出來。

這件事已經過去一年半了,當時鬧得挺轟動,後來也屁事沒有。以為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覺,胡之然突然提到魚塘讓初小光嚇了一身冷汗,大聲辯解:“我有什麼好害怕的,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還想不承認?”胡之然冷哼一聲:“我既然說出來就是手裏有證據,你想看看嗎?聽說派出所有播放設備,要不要一起去一趟啊?”

投毒這種事是刑事案件了,現在的混混也是懂法的。初小光知道一旦敗露不會輕判。

挺起胸膛初小光就開始耍橫:“胡之然,你是不是找死?你他么的想什麼呢?污衊我?信不信我弄死你。”

“我還真不信。”胡之然低頭摳着手指頭百無聊賴的樣子,初小光越是一臉兇相就證明越緊張。

胡之然很享受這種感覺,不是把人踩在地上的居高臨下,而是一種報復的快感。

這幫畜生覺得胡家沒人了,堂而皇之的上門敲詐勒索,但他們沒想過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別讓老子混起來,只要有了底氣一定一巴掌一巴掌的全都找回來,哪一個都別想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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巔峰棄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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