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橋頭官渡－義盜的傳說五回

五回，木魚郎末能進堯山報恩寺見父親

話說，季守富和楊繼霸死後，自然沒有人再敢上水月庵來搗亂。木魚郎躲在清流房中數日，每天由清流、濁流2年輕女尼服侍，每天用大木桶洗澡、洗頭，每天看徐世榮送過來的書和文件，主要內容是介紹江湖的情況，如何在江湖上行走時，能時時識別兇險壞境和兇險人物。保證自己的安全。

由於清流、濁流見識了木魚郎白瓷瓶里白芝蔴的利害，看到黃婉女如何放下貞潔的黃花大姑娘的面子，放下富家少***身份，一見徐長山，就主動獻身的情景……再三纏着木魚郎要為她倆一試。木魚郎對2人提出3條要求，若做不到就不許再要：1，從今後，只能有他1個男人。2，不許提還俗嫁給他。3，今後他回沙朗后，要秘密幫他圖謀他看中的女人。2尼考慮再三后，接受了木魚郎的3點要求。

自此，3人過了幾天開心日腳，木魚郎既試了自己的3隻陽關穴，從不射，又試了2尼4隻喜歡穴，每次都用1粒春藥，沖2懷茶，給2尼喝，自然2尼不懷孕。也由於有這3條約定，約朿了身性豪放的清流尼，讓水月庵和清、濁2尼的佛心堅定，修行致誠，不近小人，佛堂清靜的美名遠布，香火越來越旺，道場不斷。4個懂醫術的5o多歲老尼，主要治不育症、婦科病也出了名，看病的人天天有，為此徐世榮在鎮上，擴大了藥店。許多在家居士，將家裏供奉的各種菩薩、佛陀，拿到庵里受香火，庵堂房子不夠用，徐世榮為此又擴大了庵房，建了如來佛大雄寶殿，重塑觀音大士，庵內增加到16個在籍女尼，又增加了1個掃地在家道姑。當然這些都是后話。

話說，1天晚飯後，庵內尼姑正在做晚課時，6官根從地道里出來，稍稍將將木魚郎帶到停在轉河裏的雙帆3槳快船上，徐大倌人已在船上，他的行李也在船上，仍然是接他時的3個蒙面黑衣壯漢。木魚郎給徐大官人行了跪見禮，就和徐大倌人在掤蓬倉里休息了。快船日夜不停，6官根和3個壯漢輪流休息，是有徐大倌人和木魚郎燒飯。第三天傍晚，快船這才停在1個大鎮邊的1座大山下。趁6官根幾個人燒晚飯時，徐大倌人將木魚郎領上岸。

徐大倌人對木魚郎說：“世侄，我們已到常州地界，身後大鎮，叫‘玉祈’，燈光輝燦，比我們江南塘橋還要大2倍，前面一片山地，叫堯山，山上燈火漫爛處是‘報恩寺’。當年咸豐年間，剿滅長毛的湘軍曾國荃大將軍的江南大營的老營，就建在這一大片山地上。玉祈鎮也就達起來。曾國荃大將軍在堯山上，建了宏大的‘報恩寺’，用來度戰死的亡靈。”

“咸豐七年，沙朗人築老夾埧，朝東圩夾泓向西，江陰老沙地界開始淤漲，大批湘軍退役后的中下級軍官，帶領手下親兵來‘沙朗’圍墾沙田，家致富、傳種接代。他們每年都要幾次上堯山報恩寺燒香祈福、還願。所以這‘報恩寺’與我‘沙朗’淵源很深。”

“世人只知道‘報恩寺’是以做度亡靈大道場而聞名於世，並不知報恩寺文武雙修，並不知廟裏第一任方丈，是曾國荃大將軍貼身衛士，而且是出身少林寺的和尚，少林寺武功高手。因他俗家全家和全村人被長毛屠村，他奉師名輔助曾國藩、曾國荃兄弟。所以‘報恩寺’也秘密練武，秘密收徒傳藝。他的武功雖源自少林，但融了湘西武功一脈，自成堯山一派，勇冠東部數省。我和你父，少年時由沙朗湘軍後代引見，得以到報恩寺學藝十載。我們是師兄弟，他長我幼。我們的師父已圓寂，現在的方丈叫智光，是我們的師叔，我們是勇字輩俗家弟子，輩份較高。”

木魚郎問：“世伯，我師父老虎叔是這裏出身嗎？”

徐世榮說：“不是，在‘沙朗’只有你師父‘沙朗酒俠盧老虎’和緝私營的‘中州刀客葛步青’2人，是正宗嵩山北少林傳人。因同出少林宗脈，他倆在‘沙朗’，始終站在我們一邊，因我在**，他倆在白道，1o年前，我求老虎傳你正宗北少林羅漢拳、達摩棍，這是北少林的看家本領。”

木魚郎又問：“世伯，這我就弄不明白了，既然堯山一派，是湘軍一脈，為何你們都要走**？”

徐世榮說：“長毛滅了后，朝庭背信棄義，根本不按約定，按撫湘、淮軍退伍軍人，這些軍人，又無求生之技能，只好鋌而走險，做沒本錢賣買的綠林和販私鹽的鹽梟。而且都和這堯山一派有淵源。而你家是數代海匪，我家是數代走鹽，自然和這些湘軍後代深交。”

“長毛滅后，長毛北伐大將賴光達、李迎祥，自稱捻軍，實是流寇，橫行華中、江淮十多年，破城掠地，殺人如麻，后被朝庭組織各地民團，軍民合剿，方得平定。他們的殘餘，流入綠林、走鹽，活躍在華中、江淮大江兩岸一線，搶我們下江人的口食。我們走的鹽，西過不了黃山，上江來的肥羊，到不了揚中，實是我下江人的大禍害。”

徐世榮見木魚郎還想問什麼，他就說：“你見到你父親后，他自然會細細剖析與你，為你弄明白的，不急在這1時、半刻。吃過晚飯，我先上寺里拜見方丈，會見你父，看方丈有何安排。你將確認身份的半塊玉掛件先給我，讓我與你父先確認一下。你是你父落難時，躲在合興街麗春院時，和你母親鄒翠花生情而私生的。否則，他無後。”

木魚郎似有所悟，低聲“哦。”了一聲。

吃過晚飯，徐世榮登岸后，只見他左晃右閃，就一下子消失在夜幕里。木魚郎一見，大吃一掠，心想：“難怪他會是沙朗第1大鹽梟！大盜！”

話說，正當木魚郎迷糊着，他被6官根搖醒，對他說：“大倌人回來了，報恩寺方丈智光大師，達摩院副座智深大師，監寺勇智大師來看你了。”

木魚郎大吃一驚，忙問：“為什麼？”

他忙隨6官根走出蓬棚，只見大氣死風汽油燈，已叉在桅杆上，明亮一片。岸上，徐大倌人正陪着一個身穿紅色伽紗的8o多歲老僧，是方丈智光，1位4o來歲身穿黑色伽紗的身高體魁，如凶神一樣的虯須赤腳大和尚，他手拿一根粗禪仗，腰懸一柄大戒刀，胸掛嬰兒拳大黑色佛珠，比廟裏降龍、伏虎羅漢還要霸氣，是達摩院副座智深，1位3o多歲身穿皂色伽紗的魁梧大和尚，是監寺勇智。還有4個身穿青色僧服和他年歲相防，剛成年的青年和尚，各人手持少林達摩棍。在徐大倌人指導下，木魚郎對3個大和尚行單腿跪見禮，對4個青年和尚行抱拳禮。

只聽方丈說：“擺香爐，為木魚剃度！”木魚郎大吃1驚，還沒進‘報恩寺’，還沒見到父親，怎麼在這荒野地里就為他剃度，叫他做和尚？他急得不行，忙望着徐世榮求救，徐世榮對木魚郎說：“我已見過你父親，這也是他的主意，這是為你能完成今後的使命，所必須要走的一步。”說著，將半塊玉掛件，替木魚郎掛在頭脛上。

監寺勇智，將帶來的銅香爐安在地上，點上1大把香，六位和尚對銅香爐盤腿坐好，雙掌合十，低頭閉目誦經文。方丈叫木魚郎隔着香爐，面向六位和尚跪下。方丈從法衣袖裏拿出一柄鋒利剃頭刀，抓住木魚郎辮子，就割了下來，將辮子交給了徐世榮，徐世榮說：“木魚兒，這辮世伯為你保管好。”

剃好，點上香洞，監寺為木魚郎換上僧服，再叫木魚郎跪在方丈面前，方丈智光摸着木魚郎的光頭說：“你的法號叫智木魚，智字輩。是湘西鳳凰城普光憚寺方丈弘揚**師1oo歲時收的121關門弟子，4歲進寺剃度為僧。我是弘揚**師32徒弟，智深是我45師弟。你記住了嗎？”智木魚說：“記住了，我是湘西鳳凰城普光憚寺方丈弘揚大和尚1oo歲時收的121名關門弟子，智深座是我同門45師兄。也是方丈大師的師弟。”

智光說：“為此，你馬上隨智深赴湘西鳳凰城普光憚寺拜見你師父受戒，補上度諜，接受使命，由勇繁、勇榮、勇昌、勇盛隨行，他們與你年歲相仿，是你師侄。一路上，你要跟智深師兄學武習文外，主要學會1口流利的湘面鳳凰話，熟曉行游僧外出遊學的各種規矩、禮節，行俠仗義，看懂江湖一切風險，凡事一切聽你師兄智深教導。”拿出一本書說：“這是你的出身，湘西的民風民俗，鳳凰城普光憚寺的情況，鳳凰城的情況等等，你都必須熟記爛背於心中，再毀去此書。何時和你父見面，待你完成使命后。”

方丈對監寺說：“快將智木魚行囊替他裝備起來。”監寺勇智對方丈雙手合十說：“是，師父”勇智拿出用油紙包的薄皮卷，1隻包袱，1頂大竹笠，1隻化緣木缽。智木魚他對方丈雙手合十說：“方丈大師兄，是否可讓我將一條狗皮褥子，一支鐵竹笛，一本樂譜，一本點穴武術譜，一起帶走？”方丈一聽，大為高興：“快拿來給我過目”

智木魚回船艙，將師父盧老虎給他的削鐵如泥的匕和一隻銀匙放入懷中，將一條狗皮褥子包着天蠶絲手套，一支鐵竹笛，一本樂譜，一本“凌波虛度”和“七星追月”點穴術譜，交給方丈過目，方丈一面示意勇智將狗皮褥子重又捲入薄被，方丈從一隻蘭綢布笛袋中，抽出1支4尺1寸長鐵竹笛，迎風一揮，竟出嗚嗚聲響，高興地說：“你能吹響這支鐵竹笛，說明老虎對你是下了功夫的。智深！”智深對方丈雙手合十說：“師兄有何吩咐？”

方丈智光說：“智深師弟，你見到這根鐵竹笛嗎？寶刀、寶劍無法傷到他，他可當刀、當劍、當點穴兵器使，你看這本樂譜，竟有**曲和驅魔曲，這都是出於苗嶺殭屍門的武功和兵器，這你熟，這本點穴武功譜，竟有凌波虛度和少林苦悲大禪師獨創的‘七星追月’點穴術，看來你的任務就更重了。”智深忙點頭。

方丈智光又問智木魚：“師弟木魚，你會少林武功內功心法嗎？會凌波虛度、認穴打穴嗎？”智木魚說：“會！”方丈智光很高興對智深說：“智深師弟，看來老虎對朩魚師弟打的基礎不錯！好好栽培！”智深對方丈雙手合十說：“是！師兄。”

方丈親自將蘭綢笛袋，為智木魚斜背背上。

當六位遠行和尚整裝待后，五小僧手持少林棍，智深大和尚按着腰掛大戒刀，手持大禪仗對方丈行禮。方丈對大家說：“此地不可久留，對頭密探佈滿蘇南，各奔前程吧。”

智木魚緊跟智深上路后，心中不明之事萬萬千，父親是藏在堯山‘報恩寺’，他為什麼藏在‘報恩寺’？看來只有徐大倌人知道父親的情況。他為什麼還不讓自己見他？難道他身受重傷？行動不便？為什麼到了山下，還不讓自己進寺？他最終歸結到：作為東南數省的盜匪精神腦的堯山‘報恩寺’，也是不太平，而且危機四伏。危機來自何方？是捻黨余孳？還是其它方向？四伏到何種程度？

……我智木魚將會受何種使命？為什麼要將自己的祖籍改到湘西風凰縣鄉下？要偽造自己是智字輩和尚？還要冒認百歲弘揚大和尚為師，這和未知的使命有關嗎？

而且，更讓他弄不明的，第1天中午，在1個小鎮小飯店用餐，智深就為每人要了1斤牛肉，1隻燒雞，他自己多要了1斤牛肉，1隻醬豬蹄，1斤白酒。他對5個小和尚說：“我們雖是受戒和尚，我們不做爛殺無辜，**邪惡之事，但我們是練武之人，不吃酒肉，身上不長力氣，遇敵戰鬥力要減弱，酒肉穿腸過，佛祖在心中！我們堯山一派，是湘軍後人，忠義之士，是義盜，行俠仗義，專殺貪官污吏，惡霸強盜，不法商人，劫富濟貧，積聚財產，替佛行道、行善，去賑災濟世，捐錢修江堤、海塘，為民造福。我們這一宗佛陀，做到副監寺之後，可結婚生子。”四個小和尚，也是第一次聽到自己師父這麼說，自然也很吃驚。

智深又說：“堯山報恩寺向以做生大道場聞名蘇南，大江南北，但寺內秘密藏着一支以我和監寺為頭的武士、義士，佔全寺僧人1成，是秘密存在，寺里練武之人，全在達摩院，由座智了師兄負責，組織嚴密，紀律嚴挌。武功成后，分到蘇南，大江南北各小寺做主持，收集情報、搞暗殺，收不義之財。支持志同道合之人、堯山派的俗家弟子們，公開做義盜。所以我們的對頭自然不會少。徐世榮徐大倌人，和智木魚父親，都是堯山派勇字輩俗家弟子，都是義盜。你們繁、榮、昌、盛四人的生父，是我師兄弟，到時你們父子自會相認。所以你們5人，要專心武功，為我堯山一脈義盜，揚光大！”

5個小和尚，聽了大為震驚，木魚郎也一下子明白了許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