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再見小萌寶(2)
當夏時杳送小傢伙到兒童醫院急診科時,護士一測溫度,都燒到近40度了。
小傢伙昏昏沉沉的,小臉比之前更紅了。
醫生開了退燒藥,並建議同時給小傢伙做些物理降溫。
一撩開小傢伙的袖子,見到上面好幾個針孔,夏時杳心裏莫名有些揪疼。
到底小傢伙的身體有多差啊?這樣子好像經常生病似的。
果然,醫生一通檢查下來,小傢伙的免疫系統特別差,單靠退燒藥和物理降溫解決不了,又給開了吊瓶。
可是護士過來打針的時候,麻煩來了!
“咦,這孩子的血管怎麼找不着呀?”護士驚詫地叫道。
夏時杳汗顏。
小傢伙的身體本來就跟人類有所不同,之前化驗抽的是指尖血,所以沒多大問題。現在找血管找不着,要怎麼輸液?
“要不我來試試?”夏時杳說,“我學過一些護理知識。”
護士滿臉不高興:“你意思是我不夠專業咯?”
夏時杳也不跟她辯解,在小傢伙的手上摸索一通,利落地把針扎進血管。
護士見了后,撇撇嘴,沒再吱聲。
吊了半瓶藥水,小傢伙就醒了。睜眼看到陌生的環境,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咧着嘴嗚咽着,兩隻小尖牙也露了出來。
剛打完電話進來的夏時杳下意識就把門反鎖了,跑過去把小傢伙按回床上。
“別動,會回血!”
小傢伙一看是她,緊張的情緒馬上緩和下來,小尖牙也收了回去。兩隻藍眼珠子一眨不眨地盯着夏時杳,好像怕眨一下,眼前的人就會消失一樣。
夏時杳摸摸他的額頭,神奇的是居然已經退燒了。
幸好,人類的葯對他能產生作用。不過,也是他身體的基因特殊,否則哪裏好得這麼快!
“小傢伙,你叫伊諾克嗎?”夏時杳記得之前他父親就是這麼叫他的。
小傢伙糯糯地回了聲:“糖……”
“我是問你的名字。”
“糖……”小傢伙還是回答這個字。
夏時杳無奈地笑笑。好吧,估計這小傢伙都聽不懂她在說什麼。
儘管如此,她還是跟小傢伙解釋:“你現在生病了,不能吃糖,等病好了才可以吃。”
小傢伙似懂非懂的眨眨眼:“麻麻……”
“我不是你的媽媽。”夏時杳揉了揉他毛絨絨的小腦袋。
“麻麻……”小傢伙微眯着眼睛,對她的撫摸很享受的樣子。
夏時杳有點不忍心了。
這小傢伙是不是出生后就沒見過自己的媽媽?可是,難道連張照片也沒見過嗎?
“我家小少爺在哪個房間?”
這時,外面傳來吵雜聲,是雷托在對護士吼。
護士戰戰兢兢地回答:“前、前面,6、608……”
小傢伙也察覺到了,飛快地跳起來,一下子撲到到夏時杳懷裏,連帶着針頭都抽掉了。
“小少爺!”
雷托一腳踢開門,看到夏時杳后,愣了一下,“怎麼又是你?”
夏時杳瞅着他背後搖搖欲墜的病房門,和一臉驚恐的護士,嘴角直抽。
這傢伙一年是不是得踢破很多個門?
“是你把我們小少爺綁到這兒來的?”雷托不止力氣大,嗓門也很高。
夏時杳沒好氣地提醒他:“這裏是醫院,麻煩你聲音和動作都輕一些。
還有,你家小少爺生病了,又不懂本國語言,所以我才送他來醫院。不是綁!”
雷托還是滿眼警惕,畢竟他們小少爺不是普通人,送醫院來被人發現的風險很大。
而且,這個女人也很奇怪,上回主人給她催眠都沒有效果。
這次主人沒有來,該怎麼處理她?要不要請示……滅口?
算了,還是先把小少爺帶回去要緊!
“小少爺……”
他才剛開口,小傢伙就牢牢地圈着夏時杳的脖子,嘴裏叫嚷着:“不要、不要……”
夏時杳被勒得快喘不過氣了,還得耐着性子哄:“小傢伙,你生病得回家養着,不然又要加重了。”
“嗯……”小傢伙說什麼也不撒手,“要麻麻,要麻麻……”
雷托沒辦法,只能又用強行抱走的招數。
“嗷……”
小傢伙猛然轉身,對着雷托咧嘴亮出兩顆細長的小尖牙,連眼睛也變成了紅色。
雷托暗道一聲不好,下一秒,小傢伙就在眾人面前消失不見了。
“啊——”護士大聲尖叫起來,被身後的保鏢一記手刀給打暈了。
夏時杳:?!
怎麼回事,這小傢伙還會瞬移?
“快,快出去把小少爺找回來!”
雷托急得不行,帶着幾個手下開始在每個病房裏橫衝直撞,四處尋找小傢伙的蹤跡,整個醫院被搞得雞飛狗跳的。
夏時杳很是頭疼,這下可真麻煩了!
驀然,她發現護士站的角落裏窩着一團小黑影,便悄悄地走過去。
小傢伙抬頭,眼裏的紅光和小尖牙已經褪去了,又害怕又可憐地看着她。
夏時杳嘆了口氣,把他抱起來,從旁邊的安全通道下到一樓,打車離開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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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托遍尋不到自家小少爺,只好打電話回半山別墅,把事情經過跟安格森說了一遍。
安格森轉頭就打給艾瑞克:“密切關注白家那位三小姐,小少爺可能在她手上。”
艾瑞克還在監測着白家老宅,回道:“收到。”
臨近傍晚,門衛那邊遞消息進來,說小少爺被人送回來了,但拒不進門。
安格森立刻趕過去。
夏時杳從醫院出來后,帶着小傢伙去了警局。
那些警察一聽說小傢伙是艾勒斯家族的,就馬上給了住址,還很貼心地幫她叫了出租車送過來。
她望着眼前這個種植了許多灌木植物的超大院子,感覺像進了國外的莊園一樣。就連遠處的別墅,也都是西方古代城堡的建築風格。
在寸土寸金的帝都,即使是在城郊,能佔據如此大片的地方建一座莊園似的的別院,可見艾勒斯家族的財力確實很雄厚。
只是,越大的地方,有時候越讓人不自在。
從踏進別院開始,小傢伙就一直頭埋在她懷裏,怎麼也不下地,要不是自己抱着,說不定又要溜掉。
夏時杳還記得,那個戴面具的艾勒斯先生有多冷漠。
對待自己的兒子尚且如此,而她知道了人家的身份秘密,會不會像劇本里寫的那樣,被當做威脅除掉?
胡思亂想之際,有人從前方乘坐着一輛類似園區觀光車過來了。
安格森第一眼看到夏時杳時,心裏湧出一種奇怪的感覺。
為什麼,這女孩和小少爺長得有點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