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他現在該怎麼做？
和淺雪交換了位置的白深吸了一口氣平靜下自己的思緒，努力思考着他應該採取的對策。
雖然以前曾經和指導員還有和同齡人對戰過，但是畢竟那是水平差不多的聯繫而已。真正和不是同一級別的忍者之間的戰鬥，對於他來說還是第一次。
以前雖然從再不斬先生那邊接到過追蹤忍者的任務，但是到後來卻是換成了淺雪姐姐去完成了，他並沒有實際參與進去。
雖然可以和淺雪姐姐的精神做到同步，知曉她是如何進行戰鬥的準備還有戰鬥的。
但是……淺雪姐姐的戰鬥方法，他模仿不來。
他做不到，像淺雪姐姐那樣，就算是在戰鬥的時候，都能時刻保持着冷靜到了極點的思維，分析眼前所有的一切，來使自己處於戰鬥中的主導地位。
淺雪姐姐曾經說過，她的戰鬥方式，是建立在她的分析能力上的。
“白，每個人的戰鬥方式都不一樣，一味的模仿只能導致你最終的失敗。”
還記得，在淺雪姐姐因為中毒而休息的那段時間裏，她是這樣回答他要求她指導他戰鬥的要求的。
“所以，白你如果要變強的話，那首先就首要找出屬於你自己的戰鬥方式。不是模仿，而是只屬於你自己的戰鬥方式。”
只屬於……自己的戰鬥方式么？
那又會是怎麼樣的方法？
“真是個倔強的小孩子，看來只能把你打昏帶回去了。”
對面的暗部手上一動，一隻苦無自他的衣袖中滑入了他的手中。
“想都別想！”
白手一動，手中的千本立刻飛出去。
白，左閃！
同一時刻，淺雪在他的腦中叫了起來。雖然疑惑，但是白還是相當聽話的整個人向左邊倒退。
“啪唰！”
白原來站着的地方，釘上了三隻手裏劍，如果不是白閃避的快，按照手裏劍的角度，目標絕對是他的腳踝。
怎麼可能！明明只看到那個人拿出了苦無而已！什麼時候……
白的瞳孔收縮了一下。
那些手裏劍是從旁邊的樹榦上射出來的。應該是你以前學過的延時觸發陷阱。淺雪有點無奈的開口，白，忘記我跟你說過什麼么？就算是在戰鬥，也要時刻注意周圍的情況啊。剛才火光閃爍的時候，你應該可以注意到陷阱的反光的。
“……”
白的腦袋上面冒出數條黑線。
除了你以外，還有誰會有那個多餘精力去留意周圍的環境。當我是你么？
賭氣的話最後還是沒忍下來，不過在心裏，還是有着感激。
雖然很不甘心……但是這就是所謂的等級和經驗上的差距吧……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淺雪姐姐的能力絕對是怪物級別的雖然失禮，但是絕對貼切。
“啊呀呀，不錯的反應呢，竟然還能分心注意到我的陷阱。”
對面的暗部，聲音有了微微驚訝的上揚，然後轉成了認真。
“真是麻煩的任務呢，那個該死的傢伙，竟然又給我這種和工資不成正比的任務，等回去一定要那個混蛋給我加薪……”
風中，那個暗部的碎碎念聲清晰地傳入了白的耳朵中，讓白驚愕得差點腳下打滑……
這……這算什麼啊……
所謂的暗部，不是絕對忠於影的存在么？怎麼會……
會出現這麼一個……呃……異類？
白！
淺雪的一聲輕喚，拉回了白有些偏離的思維，然後不用淺雪再提醒，他立刻再次抽身後退，同時手上的千本再次甩出。
可惡……竟然被誤導到了連戰鬥時候都分心了！
這麼低級的錯誤，他竟然犯了……
那個傢伙用了催眠，倒不是你的責任。
淺雪的嘆息聲在白的腦海中響了起來。
催眠？怎麼可能，他根本就沒有……
你剛才看到他拿苦無的動作了不是么？那個時候你就中了他的催眠了。你忘記你以前學過的東西么？精通忍術三體系中幻術的人，往往只需要一個細微到旁人注意不到的動作，就能施加催眠。
淺雪有些無奈的開口解釋道。
果然……讓白現在獨自戰鬥，還是太勉強了吧？
“……”
白沒有做聲，只是心中的挫敗感更重了。
你不用那麼沮喪的，要知道，你的對手可是暗部呢。淺雪輕輕地笑了起來，而且，如果我的分析沒有錯的話，這個傢伙……是精通機關和幻術的技巧性忍者，對於走屬性忍術路線的攻擊性忍者的你來說，存在着相生相剋的關係，一時的失利也不用太在意。
但是……
與其沮喪，你還是先把注意力放在眼前的戰鬥上吧。
淺雪輕輕嘆了一口氣。
對於這個暗部的舉止，她倒是能推斷出一些東西，只是資料不足，還沒法做出更準確的判斷。
是。我知道了。
白深吸了一口氣，決定按照淺雪的話去做。
而那邊，突襲失敗的那個暗部站在了白原來站着的地方，手中的苦無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收了起來。
“啊呀啊呀，竟然能從我的催眠中反應過來，真得是越來越難得了。”
看着全身繃緊狀態下的白，那個暗部撓了撓頭髮，然後看向了白霧那邊。
這個時候，再不斬的那個方向，又傳來了一聲慘叫。
“可惡！別小看我！”
白恨恨得咬牙，千本握在了手上，腳下用力，沖向了暗部的所在。
“啊呀啊呀，果然是小孩子呢。”
漫不經心的口氣，不過他的身體卻也同樣進入了最佳發力的姿勢。
深吸了一口氣，白在快衝到暗部身邊的時候猛然沉身，單手撐地，然後整個身體順勢扭轉，橫掃了過去。
點地起跳，躲開了白的這一記側掃之後，暗部半翻了一個跟斗，手中的苦無猛然射出。
“叮！”
飛射而出的苦無和千本相互撞擊的聲音傳來，隨後就是一記沉悶的撞擊聲。
“唔……”
捂住了小腹，暗部一個後空翻落在了不遠處的樹榦上。
“嘶……”
抱着左臂，白勉強自原地站了起來，殷紅的鮮血順着他的手臂滴落了下來。
“以犧牲自己的左臂來換取進攻的機會么？我真是越來越欣賞你了呢。”
咳嗽了一聲，暗部緩緩自腰際抽出了一條銀亮的鎖鏈，“不過，時間不多了，我可沒有那個心情再和你浪費在這裏了。雖然對於可能會傷到你那張漂亮的臉有點抱歉，不過，任務就是任務，不完成不行呢……”
“……”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眼前這個暗部的話后，白莫名其妙得打了個寒戰。
“近身戰我可不擅長呢，所以，抱歉了小帥哥。”那個暗部的話中帶上了笑意，“不過，我會注意，盡量不去傷害你那張漂亮的臉的。真是的，成天面對那些中年大叔，我都快視覺疲勞了。早知道會變成這個樣子，當初就不應該答應那個混蛋傢伙加入暗部了。”
看着白略帶驚愕的面孔，那個暗部又開口道：“而且，你的名字，是叫白吧？跟着再不斬那個超級大混蛋走，你以後肯定會為他而死的。可是這樣做就太對不起你那張漂亮到人神共憤的臉了，要死也應該是那個傢伙死在卡卡西手上才對……打個商量如何，你以後跟着我怎麼樣？我保證絕對不會像再不斬那樣把你當工具好不好？”
“……”
這種傢伙也能成為暗部？
雖然明白此刻不是發獃愣神，思想走神的時候，但是白還是忍不住冒出了一腦袋的黑線。
簡直……簡直就是……玷污忍者這個行列啊！
果然啊……
同樣一腦袋黑線的淺雪此刻已經確定了自己一開始的猜測的正確性了。
白，讓我和他說幾句話可以么？幾句就可以了。
心疼於白的受傷，淺雪忍不住開口。
幾句么？那可以。
白猶豫了一下后，還是和淺雪交換了一下身體。
“？怎麼回事？”
因為白閉眼睜眼前後感覺上的變化而皺起了眉頭的暗部，有些不確定的握緊了手中的鎖鏈。
猶豫了一下后，淺雪還是開口道：“天王蓋地虎。”
清晰的發音，而且最重要的……是中文！
對於淺雪的這突然的一句，那個暗部整個人都僵住了，片刻后，才緩緩冒出了一句：“寶塔鎮河妖？”
同樣清晰的發音，不過最重要的……同樣是中文！
沉默沉默沉默……
最後打破這個僵局的，是淺雪：“穿的？”
想來也是，既然連月緞霏都能是穿越者在這個世界中留下的後代，那麼會出現一個同時代的穿越者，也就不是一件會讓人感覺到很意外的事情了。
“你也是？”
在看到淺雪點了點頭后，那個暗部立刻抱頭跪地長嚎道：“組織啊！組織啊！我終於找到組織了……不容易啊！”
這個……
淺雪的腦後具現化出了一滴大汗。
就目前為止，她所碰到的穿越者，似乎都是一些……呃……精神上有些異常的傢伙啊……
“等等……你是穿越者？”
暗部似乎想到什麼，跳了起來指着淺雪激動得叫了起來：“但是你的身體卻是白……你明明都已經知道後面的情節了，為什麼還要跟着再不斬那個外表絕對不符合美型標準的傢伙啊！你的審美觀也太異於常人了吧？”
這個傢伙……是怎麼當上暗部的？
竟然能活到現在都沒被人宰掉？
淺雪的眼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但是好涵養還是讓她解除了眼睛上的幻術：“我和白，是不同的人。”
“啊……”面對淺雪銀藍色的眼睛，暗部激烈的動作明顯僵硬了一下。
“這個身體，是白在做主導，我只能偶爾出來一下。所以……”
“但是，你可以和他交流吧？告訴他自己以後可能遇到的事情……這麼漂亮的少年，你就忍心……”
“你……如果處在我的位置上，會告訴他么？”
面對暗部的問題，淺雪微笑着反問。
“呃……這個……”暗部噎了一下。
看着似乎已經明白了的暗部，淺雪垂下了眼瞼：“所以，我能做的，就是幫他盡量變強強到足以讓他在以後的戰鬥中生存下來。而且……這也是白自己的選擇。”
“這個樣子么？但是我可不認同！”暗部懶懶的語調提高，“不管怎麼樣，我一定要把白帶走，美麗的人，我可沒辦法看着他死掉不管呢。”
“無所謂，帶的走的話你儘管帶走。這是白和你之間的戰鬥，我不會插手的。”
徹底無視掉自己先前的兩次不着痕迹的插手提醒，淺雪聳了一下肩。
“這樣么？那我就不客氣了。”閃亮的鎖鏈發出了輕微的鏘啷聲，然後纏緊在了他的手臂上，“對了，你的名字是什麼？”
“我么？淺雪。你呢？”
“我的名字，是刺豹，軒轅刺豹。”
“軒轅么？我知道了。下面……就是你和白的戰鬥了……想要帶走白，你至少要有足夠保護他的本事才行。公平起見，你剛才的那些小動作我就不告訴白了。”淺雪閉上了眼睛，“白，下面就是屬於你的戰鬥了。”
淺雪姐姐……你剛才和那個人說了些什麼？
他完全聽不懂的語言……
沒什麼……只是確定一些事情。白，如果不像被再不斬丟下的話，你可要努力了。下面的戰鬥我不會再提示你了，除非你的生命受到威脅……知道了么？
知道了。我不會讓你還有再不斬先生失望的。
這個樣子，軒轅就不會傷害到白了吧？他的戰鬥能力不弱，而且有了帶白走的心思，正好可以成為白成長的台階。
我能幫到你的，就只有這些了。
淺雪微不可聞地輕輕嘆息了一聲。
接下來，就要看你的了，不要讓我失望啊……白……
“換回來了么？”
看着眼前的清秀孩子的眼睛由銀藍轉回了一開始的棕黑，軒轅暗地裏鬆了一口氣。
不喜歡和剛才那個名為“淺雪”的人對峙的時候，因為完全感覺不到那個人的情緒……
可以說，那個人除了一開始的驚訝外，幾乎就沒有更多的情緒顯露出來。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種讓他感覺非常非常不舒服的……被看透被分析的感覺。
感覺上，簡直就像是沒有情緒一樣，理智到讓他都懷疑眼前這個人到底是不是一個人了。
如果是和剛才那個人對上並且戰鬥的話，恐怕自己只有認輸這一條路走吧？
明明對於暗地裏佈置的陷阱，自己是有那個把握可以隱瞞住任何人的，但是卻被那個傢伙完全的……看穿了……
很可怕而且恐怖的傢伙，幸好不是敵人。
和白相比，那個叫“淺雪”的人，更適合成為一個忍者……
算了……想那麼多做什麼？現在自己要做的，就是把白帶走，然後徹底脫離霧之國。
怎麼都好，反正不管怎麼說，都不能讓他跟再不斬走，漂亮的東西只有擁有生命才有欣賞的價值不是么？
這可是他堅信不移的審美觀！
但是回答軒轅的，是白手中飛射而出的苦無。
“啊呀啊呀，真是性急呢。”手中的鎖鏈飛出，非常準確的抽中了千本后，然後在空中彎出了一道弧線，纏向了白的雙手。
“卑鄙……”
白暗自磨牙，竟然用遠程武器，這樣近身就很困難了。
“每個人使用的武器都不一樣，有何卑鄙可言呢？只能說，我正好在某方面克制你呢。”
手一抖，鎖鏈如同靈蛇一樣在空中舞動着，金屬的碰撞聲產生了某種特定的節奏，在月色下折射的光芒有着一種讓人恍惚的迷濛。
嘖！第一次對底為什麼就讓他碰上這麼難纏的對手啊……暗部的成員……果然很厲害……
“唔！”
一個沒留神，腰部差點被鎖鏈給纏上，雖然用千本擋了下來，但是還是被挑開的鎖鏈抽了一記，劇烈的疼痛感讓白輕哼了一聲。
可惡……太大意了……
雙手在手腕處一抹后再甩出，數支千本立刻飛向了了刺豹。
經過計算后在半空中相互撞擊的千本改變了速度和方向，讓軒轅不得不收回鎖鏈進行防禦。
沒辦法近身么？
那麼似乎只能用遠距離攻擊忍術了。不過正因為是遠距離攻擊，所以要先做好對方躲避的準備……
那麼……該怎麼做才能將對方的閃避概率降到最低呢？
淺雪姐姐在這次戰鬥結束后，大概又要對他碎碎念了吧？
苦笑了一下，但是還是決定用最快的速度結束戰鬥了，他不希望最後是由再不斬先生出手幫忙解決的。
故意踩滑一步，造成了重心不穩的現象，然後在鎖鏈卷向自己的同時抬起了受傷的左臂做為遮擋。
“啊呀呀，真是不小心呢。不過這樣倒是省了我不少力氣。”
軒轅的聲音里有着掩飾不住的輕鬆，“放心，不會困你太久的，等你18歲之後我就放你自由的。”
手一抽，鎖鏈收回，帶着白向他飛了過來。
就是現在！
白右手迅速單手結了個印，然後發動。
水遁千殺水翔！
自空氣中凝結成的千百道水箭立刻飛射而出，刺穿了軒轅的身體。
“撲！”
一聲輕微的查克拉爆鳴聲，軒轅的身體化成了一團清水散了開來。
嘖！竟然是水分身么！而自己卻沒有注意到！
還沒來得及抽身後退，白的四周就已經飛射出了數枚貼上相互連接的引線的起爆符的苦無。
點地，迅速起跳，剛脫離了起爆符的範圍，旁邊就撞來了一個木質機關，而好不容易靠着手上纏着的鎖鏈擺脫了這個機關后，還沒來得及在樹枝上站穩腳，起爆符特有的響聲又逼得白不得不再次轉移陣地。
竟然是連環陷阱！
可惡……剛才那個傢伙難道是故意的么？就是為了把他騙到陷阱的作用範圍內么？
“啊呀，白，不能不說你的實力相當的強呢，竟然讓我這麼費力。”
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白即將落腳的地方的軒轅微微晃蕩着手中的鎖鏈，聲音裏帶上了笑意。
可惡……輸了么……
因為身體在半空中而無法發力借力的白只能眼睜睜看着自己向軒轅所站着的地方落去。
不甘心……真的……很不甘心……
難道自己只能就這樣……永遠看着淺雪姐姐的背影么？
真的……很不甘心啊……
他想要力量……想要……足以和眼前這個人相抗衡的力量……
不為了別的……只為了……追逐那個人的腳步……讓自己……不被丟下……
突然一下子，白只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裏，似乎有什麼東西涌了出來，然後，四周的一切似乎都像是變慢了一樣。
耳邊似乎變的相當的安靜，靜到只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
隨後身體彷彿有了自己的思維一樣動了起來，迅速的結印，體內的查克拉大量的流逝，而取而代之的，就是四周憑空出現的，彷彿鏡子一樣的四方冰塊。
這個是……魔鏡冰晶？
淺雪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白的這個能力，竟然是在這裏覺醒的么？
“魔鏡冰晶么？很不錯的名字呢……”
白呢喃着。
這個力量……屬於我么？
這突然在腦中浮現出來的……源自於血脈中的能力……只是閉上了眼睛，就自然而然的在腦海中浮現出來了關於這個忍術的作用的方法……
這個就是……我體內那該被詛咒的血統的力量么……
閉了閉眼睛，白按捺住了心底的興奮，轉身融入了冰鏡之中，然後看向了因為這個突髮狀況而呆楞住了的軒轅。
“啊呀啊呀……沒想到你竟然會覺醒了這個能力……真是麻煩呢……”
軒轅撓了撓頭，語言中頗為無奈。
這個時候，一邊的霧氣終於伴隨着最後一個人的慘叫聲消散了。
“看來時間到了呢。算了，你不想跟着我就不勉強你了。下次再見了，漂亮的白。”
軒轅雙手結印，準備離開。
“想走！沒那麼容易！”
白憑藉著因為消耗查克拉而提升了的速度自冰鏡中飛出，手中的千本準確的刺向了他的道。
“挽留我么？不好意思，我這個人比較容易害羞，下次吧！”
軒轅閃身躲避，然後猛然發動了印訣，“給我爆！”
“轟隆！”
起爆符引發的震動最後還是限制在了魔鏡冰晶的範圍之內，只是，終究還是有了一個突破口，而軒轅就趁着這個空隙，溜走了……
“可惡！”
還是失敗了么……
沮喪得解除了魔鏡冰晶的效果，白低頭拾起了地面上的暗部面具。
不，白，你做得很不錯哦。
淺雪微笑道。
“可是……還是讓那個人給跑了呢……”
但是你的實力已經獲得了提升不是么？而且，那個人對你沒有惡意……
淺雪看着地面上軒轅不知道如何弄出並且特意留下來的那具屍體，微笑道，如果白你真的殺了那個人的話，那我對白反而會失望的。
“真的么？”
當然，我什麼時候騙過你了……
這個時候，再不斬走了過來，看着地面上的屍體，又看了看白手中的面具，最後只是抬起了手揉了揉白的頭髮后，重新走回了火堆那邊坐了下來。
白，這個面具你準備怎麼處理？
“我想保存下來，可以么？”
當然可以，這是白你自己的選擇呢。
閉了閉眼睛，白帶上了面具。
淺雪姐姐，下面就拜託你了……我……好累……
“沒問題，好好休息吧！辛苦你了……白……”
嗯。
躍回了樹上，淺雪輕輕地嘆息了一口氣。
幸好，白最後還是沒有真正動殺機，不然……她真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