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調戲
偶遇張雲歌，劉喜靜有些意外，但不算壞事。
張雲歌是張靈祿之後，以她的身份地位，一顆渾源丹應該是伸手要就有。自己還為她出過頭，劉喜靜看了眼四大美人之名的張雲歌，若是以往的自己，死皮賴臉也要親近一回，現在的話，就不再強求，對於懸圃宮溫泉一夜她雪白如脂的月兒師妹，自己也少了興緻。
年輕道長沒由來地挺了挺胸膛，所謂無欲則剛，找張雲歌拿丹藥底氣十分地足。
然而他還沒開口，張雲歌便道：“劉道長，沒有對玉盤做些什麼吧？我聽月兒說，她那天遇上了你。”
“什麼叫做些什麼，我能做什麼？等等…玉盤？”
葉長綾第二次見到劉喜靜了，在翠萍面前劉喜靜的一臉絕望她可是盡收眼底。她提醒道：“白玉盤，剛離開真武門不久，算是雲仙子的師妹。”
“四季美人！”邊上姐妹倆被他的反應嚇一跳，劉喜靜聲音都迷了，“白玉盤跟你月兒師妹……”
葉長綾點頭道：“月兒是玉盤的小名，你倆什麼關係，叫這麼親，不能的吧？”
前些日子在真武門，劉喜靜以真武道長侍劍的身份打聽到，門上喜歡戴白色面紗的只有四季美人白玉盤。自己無意間得罪了她，幸好當時心全想着翠萍妹妹，動作也規矩，只是撿了下面紗，連樣貌也沒看上一眼。
現在，白玉盤在天宗最親近的兩位姐姐告訴劉喜靜：月兒就是那個殺意滔天，尤其對自己，的高冷女子；白玉盤即泉中月下那副白花花、瓷器一般身軀的主人。
年輕道長撫着胸口，又驚又喜，又愛又恨。
葉長綾雙手叉腰，站在劉喜靜面前，“哼！本姑娘一眼看出你沒安什麼好心思，前腳還跟人小姑娘傾訴心腸，現在又想打我月兒的主意不成？”
劉喜靜連道不敢，就像鍾繇居士說的，張雲歌也好，白玉盤也罷，他可沒有那個資格跟人家親近。
天響陰陰地道：“劉喜靜，在美女面前瞻前顧後，這可不像你。”
“閉嘴！老王八。”
葉長綾道：“你說什麼？”
“不是……”
“好了，好了。”張雲歌上前拉開兩人，她暫且對劉喜靜的印象還停留在懸圃宮外與武罡焱御劍比試時，“雲歌未曾想過能與道長在劍八佾再會，相逢即是有緣，劉道長不妨晚上到真武門一敘。”
“誒，不過都是天宗中人，現在我是呂道長的侍劍。”真武門僅有一位姓呂的道長，張葉二人嘴巴微張，劉喜靜接着講道：“實不相瞞，劉小道有一事相求。”
“請講。”
“可否賣我一顆渾源丹。”
這回二人都是大吃一驚，葉長綾道：“劉喜靜，你這是獅子大開口啊。”
看着劉喜靜一臉無辜的神色，張雲歌解釋道：“渾源丹乃是天宗外丹上品，不能用價錢衡量。”她難為情道：“向來都是由道長分配，恕雲歌無能為力。”
“啊。”當初鍾離老頭可是隨手就給了自己三顆，只能怪自己孤陋寡聞，劉喜靜編排了天響一句，“你真會挑啊，老王八。”
天響中的玄武乾脆吼了一聲，劉喜靜震耳欲聾，而另外兩人也聽到一聲巨響。
“是演武台的鐘聲。”張雲歌有些慌張，“我們在這耽擱了太久，去晚了師傅要責罰我的。長綾，劉道長，容雲歌先走一步。”
笑面虎果真人不可貌相，真武門大大小小都怕極了他，劉喜靜心想。
於是，張雲歌御劍而去，留下葉長綾和劉喜靜面面相覷。
“葉姐姐，您先走。”
葉長綾調高音調，“叫什麼？”
“葉…妹妹？”
“噁心，誰要當你妹妹！”
劉喜靜欲哭無淚。不過，自己無處可去，劍八佾更是人生地不熟，也只能先跟着葉長綾。
年輕道長開始賣慘，“葉大小姐，你是不知道我一個懸圃宮的外人，初到真武門這幾天怎麼過的。”
葉長綾在廊橋上向八佾庭的方向走去，一手負着花形劍格的靈劍，“少給本姑娘來這套，小白臉。”
如同甄楚德說得那樣，劉喜靜向來臉皮比城牆厚，一個勁地向葉長綾哭訴自己這幾天如何餐風露宿，八佾庭上為了給宗主一戰善後，壓根沒人搭理自己，同行的小師弟又給呂梁那個笑面虎拉了過去……
“哎喲，長綾姐，又偷吃新草呢？”自八佾庭走來一乾女弟子，為首一身材高挑，黑直長發的女劍修走到劉喜靜身邊，輕挑地挑起年輕道長的下巴，道：“要不然怎麼說長綾姐高明呢，這嫩芽兒一個比一個嫩呀。”
高挑女修身後的鶯鶯燕燕嬌笑連連。
劉喜靜不知道這是誇獎還是罵人，不知當喜悅還是憤怒，神情顯得獃滯。葉長綾抱起花劍，也不作解釋，一臉看好戲道：“柳妹妹自便。”
“柳妹妹”的個子甚至高過劉喜靜，她靠得極近，挑着年輕道長下巴的手指滑下，直至腰腹處。另外一邊，長腿彎起，幾乎要頂上劉喜靜下襠，被後者伸手擋住。
她嘴角勾起，看劉喜靜的眼神充滿挑逗。
而劉喜靜拿住衣擺下的長腿，反過來環住她的腰部，刻意下手極輕。然後，倏而撲騰一聲，他徑直將高挑的“柳妹妹”壓在草地上。
“啊——”
女弟子們紛紛傳出了尖叫聲。
劉喜靜與其四目相對，卻有點不解風情地說道：“好看的女子不施粉黛亦讓人傾心，經常用粉，膚容會變色的。”
“柳妹妹”皺起了眉頭，他則接着道：“姑娘比較適合淡淡的桃花妝，難道沒人與你說過嗎？”
最後，劉喜靜被一把推開，旁人不知嘲笑還是單純覺得好笑的笑聲接踵而至，只不過這次的對象是臉色尷尬的“柳妹妹”。
最後，看着離開走散女弟子們，葉長綾喜笑顏開，問年輕道長道：“你姓劉，叫什麼？還有，你跟她說了什麼？把人家說得臉青一塊紫一塊的。”
“我叫劉喜靜啊，沒什麼，對於少女……”劉喜靜說到一半，看見葉長綾的表情不對，連忙改口道：“當然，她也不算少女，我就這麼跟她講的。”
“好樣的，劉喜靜，我現在對你徹底改觀。”
劉喜靜心中無語，敢情大小姐您就是看誰幫你說仇人壞話來辨別一個人的好壞的？
但是，劉喜靜沒說出來的是：方才葉長綾看樂了，但親身經歷的是他，男女之事，耳鬢廝磨，曾經的感覺，渾身的慾望，一同涌了上來。
劉喜靜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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