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章 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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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不確定弘曆是不是在誑他,只能顧左右而言他,“有什麼可問的?你一直都在懷疑我,從不曾真正信任過我!”
瞧瞧,她果真是避重就輕,不敢正面回應,弘曆對她越發失望,
“朕是懷疑過,別的男人私藏你的巾帕,朕還不能懷疑嗎?可是最後朕還是選擇了相信你,結果呢?謊言,全是謊言!你們三個聯合起來,矇騙於朕!蘇玉珊,你於心何忍?”
“手帕的事早就跟你解釋過了,你怎的又在起疑心?”
她可真是理直氣壯啊!弘曆也想信她,只可惜他已經得知了真相,
“蘇玉珊,你怎麼好意思問出這句話?你是不是認為朕什麼都不知道,還想繼續誆騙於朕?手帕之事,傅清親口承認了!那根本不是雲芳所贈,而是你拿來給他包紮傷口的!”
包紮一事,玉珊從未提過,弘曆怎會知情?難道傅清真的說出了真相?
她遲遲不語,面露惶恐之色,弘曆見狀心愈涼,“不吭聲?怎的?還在找借口,還想繼續編謊話?”
弘曆如此篤定,她再否認似乎沒有意義,無奈之下,玉珊只好承認,“手帕是我給他的,但也僅僅只是用來包紮,沒有別的含義。”
“那他卻一直珍藏,視若珍寶!在朕詢問手帕的來歷時,你為何不說實話?既然只是包紮,你們為何要撒謊隱瞞?”這便是弘曆最介意的一點,然而玉珊卻有她的考量,
“那時我未曾將身份告知於他,即使他曾對我有過一絲好感,也只是出於年少時的懵懂而已。我若說出實話,你若知曉傅清藏的是我的手帕,你會怎麼想?你肯定以為他對我念念不忘,會對他心生嫌隙,那他的官途不就毀了嗎?我不希望因為自己而毀了他的前程!”
她愈解釋,弘曆愈憤慨,“他的前程與你何干?他是你什麼人,你為何要為他擔憂?既然你不喜歡他,又何必去顧忌他的前程?”
“那是出於善良的本能,無關男女之情!”蘇玉珊無愧於心,然而弘曆卻是難以接受,
“倘若你當初這麼說,興許朕還會信你。即便疑心也只是疑他,不會疑你,可你也跟着隱瞞,你明知那個男人對你有意,你還為他着想,你將朕置於何地?”
蘇玉珊無言以對,
平心而論,這件事她的確有錯,“皇上所言極是,我不該隱瞞您,我有錯在先,我向您道歉,懇請皇上寬宏大量,不要計較二十年前的事。”
此事的真相對弘曆震撼極大,他到現在都無法接受,哪怕玉珊道了歉,他仍舊覺得她是想為傅清開脫,才會認錯,
“你與鄭臨的事,朕可以不計較,因為那是在朕認識你之前,但傅清不一樣,他是在我們認識之後,你對鄭臨一直都保持距離,劃清界限,卻對傅清格外關心,甚至還為他落淚,朕接受不了!
朕把一顆心完完全全的給了你,為了你不惜再三破例,不惜跟自己的母親鬧矛盾,恨不得把天底下最好的都給你,其他女人朕視而不見,只獨寵你一人,可你呢?你居然欺騙我,背着我擔心另一個男人,你在這段感情里分心了!這便是朕最介意之事!”
弘曆緊抓住那一點不放,甚至又開始胡思亂想,憤怒使他失去了理智,蘇玉珊試圖與他講道理,“假如我真的對他有什麼,當初就該留在那兒,又為何要回京找你?”
提及她當年回京的目的,弘曆越發覺得諷刺,“你根本不是為我,是因為你弟弟出事,若非為救嘉鳳,你會回來嗎?”說到此,弘曆自嘲一笑,
“你說得對,若不是陰差陽錯,嘉鳳出事,或許你真就留在了那兒,跟傅清在一起了!”
即便是那個時候,蘇玉珊也從來沒想過要跟傅清在一起,“我承認手帕之事我撒謊了,可我真的沒有喜歡過傅清,隱瞞僅僅只是出於心軟,並非男女之情。我喜歡過的人,從頭到尾都只有你一個!”
她直視於他的眼睛,忍着心酸向他解釋,向他表明心跡,然而弘曆回望她的眼神卻滿是探究與質疑,
“你現在是不是也在撒謊?怕我遷怒傅清,所以才會這麼說。”
她把心都剖給他了,他仍舊在質疑,蘇玉珊只覺心累至極,“我隱瞞,你怨怪我,我說實話,你也不信我。二十年前懷疑我,二十年後還在疑心,你到底要懷疑我到何時?”
緊盯了她許久,弘曆墨瞳凝雪,冷聲道:“別人虛與委蛇耍心機,朕不在乎,朕只希望你真心相待,你是朕心底唯一的凈土,不染世俗與心計。
朕早就說過,只想聽你說實話,可你仍舊因為傅清對我撒了謊,你們三個人聯合起來編織謊言,你可知,得知真相的那一刻,朕對你有多失望?信任一旦崩塌,便不會再有!”
兩人爭執不休,屋外的雲芳心都提到了嗓喉處,她是來給玉珊送沐浴要用的換洗衣裳,卻意外的聽到皇上在跟玉珊爭執當年之事。
她本想着兩人把話說開便可化解矛盾,可他們越吵越凶,雲芳心下自責,只能大着膽子進去澄清,
“皇上息怒,當年之事是奴婢的主意,奴婢自作主張,事先並未與娘娘商議,奴婢有罪,甘願受罰,還請皇上不要怨怪娘娘。”
瞄見雲芳的身影,弘曆火氣更甚,“來得正好,朕正要問你的罪!雲芳,你好大的膽子,竟敢串通外臣,矇騙於朕,其心可誅!”
當年雲芳那麼說,都是為了替她解圍,玉珊不可能讓雲芳背下這罪責,忙對弘曆道:“這事兒是我授意的,還請皇上責罰於我,不要怪罪雲芳。”
她二人說法不一致,弘曆已懶得看戲,“又開始互相包庇,又開始撒謊了?你們不會以為朕還會信你們吧?”
冷笑一聲,弘曆眸光瞬變,視線移向雲芳,變得異常狠厲,“傳朕旨意,雲芳欺君犯上,亂棍打死!”
他突下此令,玉珊驚慌失措,極力為其求情,“雲芳跟了我多年,我早已將她視作親姐妹。即使她有錯,也罪不至死,你不該要她的命啊!”
她們姐妹情深又如何?弘曆一想起當年雲芳信誓旦旦撒的那些謊,便覺自己像個傻子一樣,被這個丫頭耍得團團轉,暴怒的他急需宣洩自己的情緒,而雲芳便成了開刀之人,
“她欺君罔上,論罪當斬!”
不論如何,玉珊都不會讓他對雲芳下手,“我也曾欺君,皇上若要定她的罪,那就連我一起殺了!”
她居然為了別人拿命威脅他?怒不可遏的弘曆睨她一眼,漠聲撂狠話,
“你有什麼資格威脅朕?蘇玉珊,你是不是以為朕不敢動你?朕寵你的時候,你就是天上的月亮,可你膽敢做出背叛朕的事,令朕心寒,你覺得朕還會在乎你?還會顧忌你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