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個要求
“那又如何?”烈天佯裝不懂,不解的看着聞斌,同時看着他掏出來的那些古古怪怪的器物,頓時哭笑不得。
那在面前堆積的像是一座小山般的東西,有衣服、鞋子、各種瓶瓶罐罐,怎麼看聞斌都像是一個走街串巷的雜貨郎,但是烈天卻在聞斌的身上感覺到一屢修為的波動。
“價格公道,童叟無欺,這個公子只需要花很少的錢,便可以在戰場上保住性命,何樂而不為?”聞斌笑着說道。
“多少?”烈天問道。
聞斌豎起了一個指頭,笑看着烈天沉默不語。
“一銅幣?”烈天問道。
聞斌搖搖頭。
“一銀幣?”烈天再度問道。
……
“一金幣。”最終聞斌笑着說道,似乎根本沒有意識在自己的這個價格已經超出了事物本身的價值,依然是一副童叟無欺的模樣,但是烈天卻是覺得,這個聞斌極為的猥瑣,不過卻很熟悉。
最終烈天用了一個天玄金幣買下了一個小冊子,聞斌說那是一副地圖,然而烈天卻是笑笑,他看種的不是那份地圖,而是那份猥瑣的氣質。
震天城的辦事效率真的很快,在武者當中也很有影響力,一天的時間已經已經招募到了近乎20名的武者,雖然修為參差不齊,但是相比較那些士兵卻是實力強大了不少。
“看着集結在城門口的這一隊武者,烈天有些訝然,究竟是什麼樣的流寇,居然需要武者出手?突然間他想到了那個猥瑣的死胖子,頓時心中留了個心眼,覺得此事恐怕沒有這麼簡單。
這一次剿匪,除了徵集的武者以外,還有一隊近乎千人的軍士,這些軍士修為基本很弱,但是很整齊,身上散發出來的鐵血氣勢,就連一般的武者都比不上。
隨着傳送陣的亮起,烈天隨同隊伍消失在了震天城,出現在一個偏遠的小鎮。
清風鎮,位於古國邊境的一個村落,位於南端,因為靠近混亂之地的緣故,所以這裏的環境很複雜,人員也很複雜,因為這裏是流寇經常出沒的地方。
這裏生活着一股名叫狼騎的流寇,人數不是很多,但是很狡猾,武者的實力也很強,狼騎不劫平民,只劫從混亂之地穿行而過的商旅,嚴重擾亂了古國與天玄皇朝的貿易,前些日子一隊從混亂之地押送的貨物被劫,頓時城主震怒,所以有着徵集武者剿匪的這次行動。
“這裏一看就是鳥不拉屎的地方,那有什麼流寇?”一名跟在軍隊中的武者看着周圍荒涼的環境說道,帶着抱怨。
此次徵兆的武者雖然成為武者,但是大多都是在震天城中只顧修鍊,沒有實際經驗的武者,加上周圍的軍士出了統領其他的都是修為弱德士兵,所以自然心中生出幾分高傲,就連看統領的目光也帶着不屑。
然而統領畢竟是古國的顏面,不好觸怒,所以便多出了一些無端的抱怨。
“大家不要放鬆警惕,狼騎實力強大,且狡猾的很,稍不注意就會中了他們的圈套,官方已經圍剿了很多次,所以為了大家的安全起見,也為了完成使命,望大家認真些。”那名坐在馬上的統領說道。
這名統領名叫楊木,乃是震天城城衛軍的統領,在城中地位極高,所以此次自然成為了行動的最高指揮者。
跟在隊伍中的烈天心中感觸,看着周圍整齊劃一,散發出鐵血氣息的軍隊,難免想起了舊事,身體的血液也不知不覺的熱了起來。
“現在已經出了震天城,你們各自按照事先劃定的區域開始搜索,切忌不要妄自動手,發現情況就立刻發信號。”楊木認真的說道。
雖然知道武者都是高傲之輩,但是以他的身份與所處的地位還是依然要叮囑一番。
待其餘的武者散去,楊木正準備率領着軍隊前往一個方向,卻發現有一名年輕的武者站在原地絲毫沒有動彈,且在這名年輕男子的身後站着一名中年男子,血氣如龍。
這正是烈天與蘇侯。
蘇侯雖然沒有參加徵招令,但是來到這震天城之後,烈天在哪裏,他就在哪裏,此刻烈天出現在清風鎮,他也自然跟隨在烈天的身後。
“你二人難道沒有聽到本統領的命令,還是你們打算抗命。”楊木肅穆的說道。
雖然知道武者無法約束,但是這種公然挑釁軍方威壓的事情除了匪口還是第一次見到,自然也就對着烈天二人沒有好臉色。
“不是我願意違抗軍命,只是覺得將軍這種撒網撈魚的方式固然不錯,但是效果未免不好,所以才站出來進言,希望統領大人聽一聽。”烈天不卑不亢的說道。
此刻的烈天隱隱間回到了當年統領千軍萬馬征戰四方的時候,那種睥睨天下的傲然之意於無形中出現將他籠罩。
“這少年倒是有趣,明明年紀不大,但是身上的那種鐵血氣質倒是與我軍人有着幾分相似,甚至比城主大人都有過之而無不及。”楊木的眼神陡然間一亮,同時對於烈天也是警惕了起來。
“我想親將軍允許我帶領10名士兵,我會很快找出狼騎的所在的。”烈天自信的說道。
看着這名年輕人,楊木不知怎麼的,就這樣答應了這個少年的看似無理的要求,也許是想起了自己當年還是一名稚子時的意氣風發,也許是看到了同樣的軍人氣質,所以選擇了相信。
“爾等聽令,但是被挑選之人無條件服從烈天的命令,不得有違。”楊木輕喝道,聲音雖然不大,卻帶着一種無力抗拒的威壓,這就是軍隊,軍令高於一切。
得到了楊木的認同,烈天這才邁着步子來到了近乎千人的隊伍前面。
楊木饒有興趣的看着烈天,心中很想知道眼前的年輕人如何從這近千人的隊伍中挑出十個人,而且是能夠在短時間找出流寇的十個人。
“軍齡五年以上的人出列。”
“受過傷的人出列。”
“家中無妻兒老小的出列。”
“最後一條,善於逃命的人出列。”
……
隨着烈天將自己的要求一條條的說了出來,不時有人從隊伍中站出來,走進去,不一會就只剩下寥寥的幾十人,然而當烈天說道最後一條的時候,卻是再沒有任何一個人重新站回隊伍中。
逃兵對於一個軍人來說是一種恥辱,而逃命總是與逃兵畫上了等號,所以再沒有任何的一個人站回去,只是憤怒的看着面前德這個年輕人,卻又不敢吱聲。
“我知道你們每一個人都是好樣的,但是在不久我們將會進行一項很刺激很危險的行動,說逃命不是為了侮辱你們,而是想讓你們認識到自己的生存能力,所以還是那句話,會逃命的人出列。”烈天繼續的說道。
終於,在烈天一番解釋下,原本的幾十個人人中再度有人退回了隊伍中,剩下了十五個中年人,這些人都是滿面滄桑,目光冷厲,彷彿一頭頭蟄伏的凶獸。
烈天很滿意自己挑選出來的這些人。
“雖然多了幾個,但是我想統領大人不會那麼小氣吧。”烈天笑着對着楊木說道。
楊木搖了搖頭,目光中卻是帶着讚賞與不解。
這種挑選人的方式與挑選死士的方法一樣,但是後面的那一條他實在不敢苟同,視死如歸,這是軍人應該有的覺悟,一個會逃命的士兵,即便是好,也同時少了幾分敢於拚命的銳利。
“你等在這次任務結束以前,就聽從烈天的安排。”楊木說道。
對着士兵,他毫不擔心,因為一個同樣有着軍人氣質的人會善待自己的兵。
烈天讓這十五人各自領了幾天的水也糧食,然後就離開了,來到了清風鎮德邊緣。
清風鎮距離混亂之地只有幾里的路程,出了生活着武者,還有這裏的普通人,雖然亂,但是卻有着其他地方沒有過的優點,那就是絕對的自由。
這裏沒有任何絕對的制度,只要能夠活着,什麼都有可能發生,所以這裏的人很瘋狂,也很會活命。
在一個土丘中,烈天讓軍士將自己的鎧甲脫了下來,裝扮成了一群普通人,然後就這樣坐在土丘上,等待着天黑。
夜幕降臨的之前,蘇侯的身影再度的出現在烈天的身邊,蘇侯帶回了一車酒,還有一些肉,在土丘上擺放的整齊。
其餘的人看到這幕場景頓時有些驚愕,眼中卻是帶着渴望。
在軍隊中禁止飲酒,然而這些人也都是嗜酒之人,再次的見到酒就如同餓狼看到了食物,眼睛都直了。
“今晚盡情喝酒,盡情吃肉,不要給我裝什麼好人,我知道你們的痞子性格,因為我曾經也是一名軍人。”烈天笑着說道,抱起一壇酒拍去封泥,頓時喝了起來。
看着烈天的樣子,其他人皆是猶豫了一會,然後再無顧忌,敞開了吃喝。
有着兩個血紋境的武者在自己身邊守着怕什麼,而且他們本就是無牽無掛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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