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在陷害誰?

誰在陷害誰?

登記處位於震天城的中心,靠近城主府的附近,或者說,這本來就是按照城主的意志來佈置的一場活動,所以負責登記的那位官兵自然是高貴無比,同樣的,周圍守護着的官兵同樣是高貴無比,因為他們守護的是城主的驕傲,然而現在卻有人將這份驕傲用最粗暴的方式毀滅,如何不叫人憤怒。

登記所用的那張小桌子被穆浩沉重的身軀砸了個粉碎,而正坐於桌前的那名士兵明顯是修為不高,此刻被穆浩一砸居然直接昏迷了過去,躺在地上,臉上還帶着訝然,至於那名正在登記的武者,哪敢還安然的坐着,早就恐慌的站在了一邊,同時身上的血氣翻滾。

是的,既然完成登記了,那麼他也就是城主衛隊中的一員,所以他守護的也是城主的驕傲,所以同時一時間與其他的兵士一樣,對着穆浩與烈天劍拔弩張。

“各位大人,我乃一心向城主,忠心不二好子民,本想一心為國出力,卻遇到此等蠻人,還請大人做主。”穆浩沒有絲毫的操守,直接從地上爬了起來,掏出那張告示,而後隨手抱住一名軍士的大腿,表現的無辜。

這種方法無疑是能夠讓人鄙視的,但是也是博取人同情,洗刷自己罪惡的最好方法,很明顯,穆浩指在乎後者,所以其他人很自然的罷目光轉移到了正站在不遠處尷尬的烈天,目光不善。

見到這樣的情形,就算是身經百戰的烈天一時間也愣住了,出手時他絲毫沒有料想到這樣的結果,想起穆浩在空中那輕微遊動的一幕,頓時烈天便明白了,這貨是在報復自己,然而此刻木已成舟,他也只能承認。

“來人啊,將這褻瀆城主的傢伙抓起來。”一名身穿鐵凱,手持長矛的軍士果斷的厲喝了一聲。

頓時一隊訓練有素的士兵便從一旁的城主府魚貫而出,一會的功夫,就將烈天圍了個水泄不通,氣氛緊張到了極點。

這些士兵雖然沒有久經沙場,實力也不是很高,然而此刻將烈天圍在裏面,就像是一堵高牆將烈天困住,即便他是血紋境的武者不能翻越,因為這是古國,這是震天城,而這些士兵就代表着震天城,所以他不能動手。

一根繩索被銀色的絲質纏繞,隱隱間可以看到細小的符文在閃爍,這是專門束縛武者靈力與元氣的伏龍索,號稱伏龍,更何況武者並不是龍,所以烈天再被這跟繩索套上的時候便已經成為了普通人。

然而烈天並沒有表現的恐慌或者是焦躁,只是老老實實的站在一邊,戲謔的看着一邊的死胖子穆浩。

“咳咳咳。”察覺到烈天眼中蘊含的那一抹揶揄,穆浩頓時覺得自己的心思被看穿,頓時不好意思了。

“諸位大人,其實剛才只是一場誤會,這位蠻人可是一名血紋境的高手,如果他願意為國效力的話,其實可以放過的。”穆浩一改之前猥瑣的樣子,從地上爬起來,挺直了自己的腰,義正言辭的說道,惹來很多人的白眼。

但是穆浩不在乎。

“你可願意?”負責的那名軍士皺眉問道。

“我本來就是奔着為國效力來的。”烈天淡淡的說道。

“那你為何攪局?”那名軍士再問。

“我說我只是輕輕的推了一把那個死胖子,然而他自己飛了起來,落在了這裏,你相信嗎?對了,那個死胖子名叫穆浩,他與我的關係不是很好,你可以問問謝賢。”烈天再度的回答道。

或許普通人聽不懂謝賢,但是那名軍士懂,知道在這龐大的震天城有個一個大隱於世的謝家,而謝賢正是下一任的繼承人。

頓時那名軍士的臉色變得陰沉,看向穆浩的目光也是羞憤,是的,這名軍士認為穆浩是在挑戰整個城主府的智商,借自己的手教訓這名看起來善良的年輕強大武者,更直接的是想要挑起這名武者與自己等人的關係。

想到此處,那名軍士的目光越發讓人畏懼,彷彿是兩道從雪山透出的光芒,明亮卻帶着冰凍一切的冰寒。

“將這用心險惡的死胖子抓起來,關進地牢。”那名軍士怒吼一聲。

情形頓時逆轉,烈天自由了,而那名死胖子被抓緊了牢房。

“這位前輩,晚輩名叫郭儀,還請來這邊登記。”那名軍士說道。

儘管有着官方的身份,但是對於強大的武者還是要有着起碼的尊重,郭儀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做的。

一張全新的桌子被搬了出來,橫在兩人中間,在烈天的一方安放下一張凳子,登記再一次的開始。

“烈天,血紋境初期。”烈天緩緩的說著自己的資料,登記完畢,便去了一邊,等待着第二天的出發。

所有登記成功,成為城主府的臨時雇傭軍的武者都會有官方為自己安排的住所,烈天也不列外,他的住所就在距離城主府不遠的一處酒樓中,還是一間上房。

吃過酒菜,房間中烈天靜靜的坐着,腦海中回想起今天在大街上發生的那一幕。

“這死胖子究竟想幹什麼?”烈天百思不得其解。

穆浩身為命運老人的弟子,按照他的說話,已經能夠洞察先機,預知未來,然而在最關鍵的時刻,卻臨陣脫逃,甚至將自己送進了大牢,要說沒有什麼貓膩,烈天決然不信,想到這裏,烈天站起身,推開了門。

無論如何也是要去看看自己的那位朋友,就算不念出生入死的那段時間,也要估計一下身後的命運老人,當然最主要的,烈天還是覺得應該去找那個可惡、猥瑣的死胖子談談。

牢房的看守很嚴,但是像穆浩這種衝撞了軍士這樣的人是有發生,沒有造成人命,自然也算不了什麼大事,所以要探望穆浩很容易。

在一名軍士的帶領下,烈天順利的來到了一間幽暗的牢房前,落入眼帘的是一個肥滾滾的身影正用一種極其怪異的姿勢躺着,一隻手撓着自己的後背,一隻手扣着自己的腳丫子,在身旁,一隻鞋子胡亂的扔着,散發出一股淡淡的味道。

“你小子過的挺悠閑啊,本來想着給你帶一隻燒雞的,現在看來算是自作多情了。”烈天將自己手中的一個用紙包裹着燒雞舉起,作勢便要扔出去。

“哎喲,我的好兄弟,何必呢,咱們可是換命的兄弟,是不?”問着空氣中那股肉香味,穆浩用最快的速度穿好鞋子,然後來到了牢房的門邊,在烈天驚愕的眼神下掏出一根鐵絲放進了鎖眼中。

然而就在一聲細微的聲音下,那扇緊閉的牢門開了。

“請進吧,不用客氣。”穆浩絲毫沒有注意到烈天的眼中的驚駭,很自然的從烈天手中拿走燒雞,然後窩在地上,開始啃着。

“如果要是再有點酒就好了。”穆浩口齒不清的說道。

在烈天的心目中,這個死胖子貪生、怕死、好色、愛財、猥瑣……,現在又得多一條,這個死胖子會開鎖,而且是古國地牢的牢門鎖。

“你就不怕被人發現,讓人給剁了你的指頭。”烈天望着吃的滿嘴流油的穆浩,那張油膩的嘴正不斷的咀嚼着,不時的吐出一根骨頭,落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

“我師父說了,我可以長命百歲,自然不會擔心這些。”穆浩的聲音有些含糊,根本不看烈天一眼。

“說人話。”烈天走過去將那隻還剩下一半的燒雞強行從穆浩的手中奪了下來,在一雙憤怒的眼神中將剩下的那隻雞腿撕下來,放進了自己的口中。

“感覺此次有危險,所以想找個地方躲躲。”穆浩毫不在意的說道,然後強行將那隻雞腿從烈天的口中搶了下來,放進了自己的嘴裏,片刻的功夫便只剩下一根雞骨頭。

烈天試圖從穆浩的嘴裏再度的詢問些什麼,然後這個死胖子叼着一根還粘着肉絲的雞骨頭,死活不肯開口。

烈天走出了牢門,向著外面走去,他不用擔心這個胖子,他知道就憑那一手熟練的開鎖技術,只要他願意,沒有一個牢門能夠困得住那個死胖子。

震天城比起鬼鎮來說要繁華的多,人也自然要多得多,沿路的大街上,人來人往,趕路的武者,挑着擔子的走貨郎,在路邊賣藝的普通武者,這些都構成了震天城生機的一部分。

上午的陽光從清晨的和煦變成了午時的毒辣,一層地氣從地面蒸騰而起,烘烤着在這座城裏的人們,烈天雖然是一名血紋境的武者,但是他依然覺得那太陽有些耀眼,所以站在了一片綠蔭下。

“這位兄弟,你也是參加城主剿匪的臨時軍吧。”一名看起來賊眉鼠眼的男子向著烈天靠了過來,那種謹慎的有些膽小的模樣讓他想起了一個故人。

滕鼠也是一樣的怕死,所以對於死亡的感知比其他不怕死的人要強的多,但是他也不是很怕死,因為他終究將自己的刀砍向了萬獸山的寧哲。

於是烈天對於這名猥瑣的男子突然間多了一些好感,對着男子友善的點了點頭。

“此次的流寇非同尋常,乃是邊陲之地最為狡猾的一股,此去只怕是凶多吉少。”男子再一次靠近了一些烈天,像個算命先生一般在烈天的臉上看了看,然後嘆息的說道,彷彿烈天即將邁進的不是戰場,而是一條死路。

“那我該怎麼辦?”烈天饒有興趣的看着這名男子問道。

“上天有好生之德,我聞斌自然有解憂之計,這是整個邊陲的地圖,地圖在手,功勛我有,這是療傷聖葯,一顆能活死人肉白骨……。”男子一邊說道,一邊如同變戲法一般掏出一堆東西,不一會就在烈天的面前擺成了一座小山,看的烈天直瞪眼。

好吧,這個傢伙居然是來向自己來推銷東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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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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